19. 春澜衔川·豪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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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我又抱着希望而来，结果……”
段禾清∶“谢钧战蒋善时，陆前辈尚未与其相识。
“苏琼音撒手人寰，连带着去了谢钧的半条命，化章门就此闭门谢客，再未有江湖人踏入一步。
“‘寒江送月照霜明，乌衣一笑逐云开。’
不过想来，谢钧年轻的时候就那么能打，这二十多年来掌法日益精进，难怪谁都拿他没办法。
韩鸣阳又想到了现在的谢钧，心生叹惋。
“祸乱连亘，直至十七年后，‘乌衣出凤台，直取通临道’。”
“与谢钧相识的人都在劝他快些逃离，但谢钧不屑，执意要与蒋善正面相抗。
其实他对陆照霜口中的“他”是何人已心知肚明，只是不愿面对现实。
韩鸣阳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继续往下讲的意思，于是主动问道：“‘术阳之困’是什么事啊？”
韩鸣阳诧异地望向陆照霜。
“我激动赶来，盼着能够见他一面。
“谢钧孤身赴一命，最后活着走出来的，只有他一人。
他原本还猜陆照霜和谢钧有仇来着。
“所有人都认为谢钧必死无疑，却无人料到——
韩鸣阳刚进入这个游戏，自然不知道这些，但他又不能据实相告，只能模模糊糊地向霍戎解释道：“我家住在偏远处，消息闭塞，我刚出来闯荡就来了这里，未能得知此事。”
“一时间苍州匪患猖獗，肆无忌惮地烧杀抢掠、充盈自身，百姓苦不堪言。
“我在此处修建茅屋安身，期待英雄何时能重新振作。
陆照霜：“谢钧此时并非他的巅峰状态，若不是他给自己下毒，他的功力或可再强数倍不止。”
霍戎自嘲一笑：“天知道当时有多少人将他看作神明，看作要用这一生追逐的巅峰。
霍戎摇摇头：“现在想想，就算知道又能如何？昔日英雄早已不再，见他现在所为之事，我倒宁愿当年孤身闯岭的人不是他。”
无人愿见，曾经奋力屠龙的少年，最终也成为了恶龙。
陆照霜理解韩鸣阳的难以接受，因而又完整重复了一遍：“我与谢钧曾是挚友。”
除匪？
但稍稍冷静下来一思考，韩鸣阳便知陆照霜与谢钧截然不同。
韩鸣阳垂死挣扎：“……与、与谢钧有什么关系？”
“彼时尚有许多江湖人士慕名追随谢钧，前来这多毒虫少人烟的僻远之地。
段禾清微微一笑，眼中却没有愉悦之色：“这是话本中所写的，我曾读过很多遍。”
韩鸣阳奇怪道：“刚才说谢钧孤身应战，难道偌大一个江湖，竟没有一人愿与他一起除匪吗？还有之前出手的其他人，也没有人去帮他们吗？”
“蒋善麾下虽是乌合之众，但其中也不乏有真本事者。蒋善自己的‘问天刀’就名震苍州，在与谢钧这一战之前还未尝败绩。
霍戎声音有一瞬不稳：“却知道他竟做出了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这是《河宁志》中所写评断，前半句评的是陆前辈，后半句则是谢钧。”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大坏蛋的挚友定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但那时他已因丧妻之痛，封了化章门。
“而且，毫发无伤。
段禾清为韩鸣阳解惑：“四十年前，苍州大旱，庄稼歉收，百姓食不果腹。
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痴心难求，奈何成了魔障。
救人？
“最开始时，谢钧理智犹存，对发妻止于思念。但越往后，他就越撑不住了。”
段禾清：“因为谢钧遇到了苏门主——刚从逝去父亲手中接任化章门门主的苏琼音。
这句话着实震住了韩鸣阳。
陆照霜的话里还有一个“曾”字，他既然与谢钧大打出手，想来已经反目。
韩鸣阳问：“谢钧为非作歹，残害无辜，陆前辈怎会与他成为好友？”
但才不过二十年，后辈竟就不知“乌衣”名讳，也不再提当年旧事，着实令人寒心。
“这一住就是四年，我几乎每天都去化章门附近转一转，看看那大门是否重新为江湖开启。
韩鸣阳不知道谢钧还有什么“惊喜”是他不知道的，惊道：“他给自己下毒？！什么毒？”
韩鸣阳的心沉了下去，满堂花醉三千客[2]，一时风光无两，可当繁花一朝尽数凋落，残香委地，曾经有多么得意，此时便会加倍失意。
韩鸣阳∶“那陆前辈与谢钧？”
韩鸣阳现在明白了霍戎谜语人[1]一般的发言。
“可一直都没有。
——这是韩鸣阳在听到这句话后，脑海中第一时间反应出来的内容。
段禾清略去这段，接着道：“术阳之困后，陆前辈与谢钧声名大噪，但谢钧在此时选择了避世归隐。”
韩鸣阳直觉马上就要听到转折之处。
陆照霜道：“与谢钧。”
段禾清默然一瞬：“苍州事，许多人便觉理应由苍州之人来解决。”
陆照霜的回答太过出乎意料，韩鸣阳无法想象这些词汇怎么能和谢钧搭上关系？
“他们是在此战四年后成了挚友，同游河宁，解术阳之困。
“蒋善横行无忌已久，哪里忍得了此般挑衅，遂纠集所有部众，布下天罗地网，誓要谢钧血债血偿。
若韩鸣阳早二十三年穿进游戏，一定也要跑去苍州见见那时意气风发的谢钧，求他签个名，而且要是有幸能与他并肩作战就再好不过了……
“苍州自古多匪，那时又有许多人为了活命落草为匪，拿起刀剑去抢夺他人吃食。
《我在江湖收集图鉴那些年》
这是、这是什么少年英雄的人设？！
陆照霜道：“我被逐出师门，自不好再提师门中事，妄论是非。你只需知晓术阳之困亦是谢钧在救他人性命便好。”
“谢钧摆酒设宴款待他们，有人想与他切磋亦来者不拒，化章门可谓门庭若市、盛极一时。
豪侠平定一方之乱，功绩当交口称颂，十七年积弊除去，直至百年后再提起，都应被后人称道。
孤胆赴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终大获全胜，一战成名！
“此一战，谢钧可谓封神，豪侠之名惊动十三州。
韩鸣阳一惊，陆照霜竟被逐出了师门，他犯了什么错吗？
“谢钧凭一人双掌，踏破一命九连峰，将根植苍州十七年之久的毒瘤连根拔起，还百姓安宁。
应该是不知道，不然怎么能把苏雁来交给陆照霜？
“只是，苏琼音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韩鸣阳问：“谢钧如此厉害，难道就真的打不败他了吗？”
“其间也有正义之士慷慨出手，奈何蒋善人多势众，双拳难敌四手，太多人折在了那里，渐渐也就无人再敢管了。
说到这里，段禾清收了声，没再说下去。
陆照霜以拇指食指捻动银针尾部，使其深刺入段禾清的皮肉，一股绵密的内力随银针灌注进穴位，驱散发自骨髓的剧痛。
一个连自己儿女的性命都丝毫不在乎的人，又怎会急他人所急，痛他人之痛？
“十二年前，我四处打听，终于得知谢钧归隐于此。
但既然陆照霜都 这样说了，韩鸣阳自然不好再问，点了点头以示了解。
韩鸣阳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股战栗的激动与振奋传达至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盘踞苍州一命岭的匪首蒋善趁机坐大，招揽属下，吞并其余数大匪寨，一跃成为苍州之霸。
韩鸣阳不得不承认此言有理，试问又有几人愿在前途凶吉未卜的时候，赌上自己的一切，去做一件其实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切身关系的事呢？
“您和……谁、谁啊？”韩鸣阳磕巴了一下，问道。
“谢钧之名，所有人都认为理应不朽。”
“鸿信与我说过，谢钧原本并非如此疯狂。在鸿信年幼时，谢钧对他与苏雁来尽到了一位父亲应尽的所有责任。
“我还在化章门附近遇到了许多与我有着相同目的的人，我请他们来茅屋喝酒、歇脚。但他们等不到谢钧，很快便都走了。
“谢钧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人。”陆照霜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十分平静地道，“彼时谢钧，于苍州除匪，救护数万百姓。”
“那时我收到了家乡传来的急信，突发水患，我只得先回家乡去帮忙。
不等韩鸣阳有所回应，段禾清继续道：“谢钧时年十七，离家周游，途经苍州通临道，见山匪杀人抢粮，出手制止，杀了蒋善的小儿子，由此与蒋善结下了梁子。
“谢钧与苏琼音恩爱非常，形影不离，又喜得麟儿，或许那该是他一生中最志得意满的时候。”
“太多人慕名而来，欲与谢钧交游。有人慕谢钧的功绩与气概，有人想与其切磋武艺，但有更多的人，不远万里，只为见他一面。
段禾清：“谁也没想到，苏琼音会在生苏雁来时难产而死。
段禾清微侧头，看向陆照霜，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说罢，霍戎半晌无言，再叹一声。
谢鸿信知道这件事吗？
“文人墨客为其题诗作曲，才子雅士著书立册重现惊世一战。
“一见便倾心，谢钧跟她回了化章门，随后成亲，生子。
] “三年前，我又抱着希望而来，结果……”
段禾清∶“谢钧战蒋善时，陆前辈尚未与其相识。
“苏琼音撒手人寰，连带着去了谢钧的半条命，化章门就此闭门谢客，再未有江湖人踏入一步。
“‘寒江送月照霜明，乌衣一笑逐云开。’
不过想来，谢钧年轻的时候就那么能打，这二十多年来掌法日益精进，难怪谁都拿他没办法。
韩鸣阳又想到了现在的谢钧，心生叹惋。
“祸乱连亘，直至十七年后，‘乌衣出凤台，直取通临道’。”
“与谢钧相识的人都在劝他快些逃离，但谢钧不屑，执意要与蒋善正面相抗。
其实他对陆照霜口中的“他”是何人已心知肚明，只是不愿面对现实。
韩鸣阳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继续往下讲的意思，于是主动问道：“‘术阳之困’是什么事啊？”
韩鸣阳诧异地望向陆照霜。
“我激动赶来，盼着能够见他一面。
“谢钧孤身赴一命，最后活着走出来的，只有他一人。
他原本还猜陆照霜和谢钧有仇来着。
“所有人都认为谢钧必死无疑，却无人料到——
韩鸣阳刚进入这个游戏，自然不知道这些，但他又不能据实相告，只能模模糊糊地向霍戎解释道：“我家住在偏远处，消息闭塞，我刚出来闯荡就来了这里，未能得知此事。”
“一时间苍州匪患猖獗，肆无忌惮地烧杀抢掠、充盈自身，百姓苦不堪言。
“我在此处修建茅屋安身，期待英雄何时能重新振作。
陆照霜：“谢钧此时并非他的巅峰状态，若不是他给自己下毒，他的功力或可再强数倍不止。”
霍戎自嘲一笑：“天知道当时有多少人将他看作神明，看作要用这一生追逐的巅峰。
霍戎摇摇头：“现在想想，就算知道又能如何？昔日英雄早已不再，见他现在所为之事，我倒宁愿当年孤身闯岭的人不是他。”
无人愿见，曾经奋力屠龙的少年，最终也成为了恶龙。
陆照霜理解韩鸣阳的难以接受，因而又完整重复了一遍：“我与谢钧曾是挚友。”
除匪？
但稍稍冷静下来一思考，韩鸣阳便知陆照霜与谢钧截然不同。
韩鸣阳垂死挣扎：“……与、与谢钧有什么关系？”
“彼时尚有许多江湖人士慕名追随谢钧，前来这多毒虫少人烟的僻远之地。
段禾清微微一笑，眼中却没有愉悦之色：“这是话本中所写的，我曾读过很多遍。”
韩鸣阳奇怪道：“刚才说谢钧孤身应战，难道偌大一个江湖，竟没有一人愿与他一起除匪吗？还有之前出手的其他人，也没有人去帮他们吗？”
“蒋善麾下虽是乌合之众，但其中也不乏有真本事者。蒋善自己的‘问天刀’就名震苍州，在与谢钧这一战之前还未尝败绩。
霍戎声音有一瞬不稳：“却知道他竟做出了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这是《河宁志》中所写评断，前半句评的是陆前辈，后半句则是谢钧。”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大坏蛋的挚友定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但那时他已因丧妻之痛，封了化章门。
“而且，毫发无伤。
段禾清为韩鸣阳解惑：“四十年前，苍州大旱，庄稼歉收，百姓食不果腹。
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痴心难求，奈何成了魔障。
救人？
“最开始时，谢钧理智犹存，对发妻止于思念。但越往后，他就越撑不住了。”
段禾清：“因为谢钧遇到了苏门主——刚从逝去父亲手中接任化章门门主的苏琼音。
这句话着实震住了韩鸣阳。
陆照霜的话里还有一个“曾”字，他既然与谢钧大打出手，想来已经反目。
韩鸣阳问：“谢钧为非作歹，残害无辜，陆前辈怎会与他成为好友？”
但才不过二十年，后辈竟就不知“乌衣”名讳，也不再提当年旧事，着实令人寒心。
“这一住就是四年，我几乎每天都去化章门附近转一转，看看那大门是否重新为江湖开启。
韩鸣阳不知道谢钧还有什么“惊喜”是他不知道的，惊道：“他给自己下毒？！什么毒？”
韩鸣阳的心沉了下去，满堂花醉三千客[2]，一时风光无两，可当繁花一朝尽数凋落，残香委地，曾经有多么得意，此时便会加倍失意。
韩鸣阳∶“那陆前辈与谢钧？”
韩鸣阳现在明白了霍戎谜语人[1]一般的发言。
“可一直都没有。
——这是韩鸣阳在听到这句话后，脑海中第一时间反应出来的内容。
段禾清略去这段，接着道：“术阳之困后，陆前辈与谢钧声名大噪，但谢钧在此时选择了避世归隐。”
韩鸣阳直觉马上就要听到转折之处。
陆照霜道：“与谢钧。”
段禾清默然一瞬：“苍州事，许多人便觉理应由苍州之人来解决。”
陆照霜的回答太过出乎意料，韩鸣阳无法想象这些词汇怎么能和谢钧搭上关系？
“他们是在此战四年后成了挚友，同游河宁，解术阳之困。
“蒋善横行无忌已久，哪里忍得了此般挑衅，遂纠集所有部众，布下天罗地网，誓要谢钧血债血偿。
若韩鸣阳早二十三年穿进游戏，一定也要跑去苍州见见那时意气风发的谢钧，求他签个名，而且要是有幸能与他并肩作战就再好不过了……
“苍州自古多匪，那时又有许多人为了活命落草为匪，拿起刀剑去抢夺他人吃食。
《我在江湖收集图鉴那些年》
这是、这是什么少年英雄的人设？！
陆照霜道：“我被逐出师门，自不好再提师门中事，妄论是非。你只需知晓术阳之困亦是谢钧在救他人性命便好。”
“谢钧摆酒设宴款待他们，有人想与他切磋亦来者不拒，化章门可谓门庭若市、盛极一时。
豪侠平定一方之乱，功绩当交口称颂，十七年积弊除去，直至百年后再提起，都应被后人称道。
孤胆赴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终大获全胜，一战成名！
“此一战，谢钧可谓封神，豪侠之名惊动十三州。
韩鸣阳一惊，陆照霜竟被逐出了师门，他犯了什么错吗？
“谢钧凭一人双掌，踏破一命九连峰，将根植苍州十七年之久的毒瘤连根拔起，还百姓安宁。
应该是不知道，不然怎么能把苏雁来交给陆照霜？
“只是，苏琼音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韩鸣阳问：“谢钧如此厉害，难道就真的打不败他了吗？”
“其间也有正义之士慷慨出手，奈何蒋善人多势众，双拳难敌四手，太多人折在了那里，渐渐也就无人再敢管了。
说到这里，段禾清收了声，没再说下去。
陆照霜以拇指食指捻动银针尾部，使其深刺入段禾清的皮肉，一股绵密的内力随银针灌注进穴位，驱散发自骨髓的剧痛。
一个连自己儿女的性命都丝毫不在乎的人，又怎会急他人所急，痛他人之痛？
“十二年前，我四处打听，终于得知谢钧归隐于此。
但既然陆照霜都 这样说了，韩鸣阳自然不好再问，点了点头以示了解。
韩鸣阳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股战栗的激动与振奋传达至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盘踞苍州一命岭的匪首蒋善趁机坐大，招揽属下，吞并其余数大匪寨，一跃成为苍州之霸。
韩鸣阳不得不承认此言有理，试问又有几人愿在前途凶吉未卜的时候，赌上自己的一切，去做一件其实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切身关系的事呢？
“您和……谁、谁啊？”韩鸣阳磕巴了一下，问道。
“谢钧之名，所有人都认为理应不朽。”
“鸿信与我说过，谢钧原本并非如此疯狂。在鸿信年幼时，谢钧对他与苏雁来尽到了一位父亲应尽的所有责任。
“我还在化章门附近遇到了许多与我有着相同目的的人，我请他们来茅屋喝酒、歇脚。但他们等不到谢钧，很快便都走了。
“谢钧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人。”陆照霜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十分平静地道，“彼时谢钧，于苍州除匪，救护数万百姓。”
“那时我收到了家乡传来的急信，突发水患，我只得先回家乡去帮忙。
不等韩鸣阳有所回应，段禾清继续道：“谢钧时年十七，离家周游，途经苍州通临道，见山匪杀人抢粮，出手制止，杀了蒋善的小儿子，由此与蒋善结下了梁子。
“谢钧与苏琼音恩爱非常，形影不离，又喜得麟儿，或许那该是他一生中最志得意满的时候。”
“太多人慕名而来，欲与谢钧交游。有人慕谢钧的功绩与气概，有人想与其切磋武艺，但有更多的人，不远万里，只为见他一面。
段禾清：“谁也没想到，苏琼音会在生苏雁来时难产而死。
段禾清微侧头，看向陆照霜，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说罢，霍戎半晌无言，再叹一声。
谢鸿信知道这件事吗？
“文人墨客为其题诗作曲，才子雅士著书立册重现惊世一战。
“一见便倾心，谢钧跟她回了化章门，随后成亲，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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