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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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涂吟啸很有些不平，倘若那家公司徒有背景，方案不行，那接受起来反而容易，别人问起还能说是输在没后台。可偏偏人家不仅有后台，方案也很拿得出手，这样倒让人不舒服了，你再有微词，别人反而会说你输不起，方案比不过就是比不过，拿别的说事算个什么？
“要休年假，去一趟美利坚，你们有什么要带的——大的不行啊，小件的能捎点儿。”
他也有些矛盾，跟别人能正常谈笑，到了周小玩面前就不大自在，连开玩笑都透着股生疏：“那你再等等，我现在不一定能继续待在项目组，等确定了你再害我也不迟。”
“你要去哪儿？”众人纷纷问。
想一想，项目是丢了，但不影响她跟贺司扬去纽约度假啊，先前那么多次她都忍着没去，就是要等他一起，这次总算要去了，她并不想坏着心情出发。
涂吟啸扑哧一声笑了：“那还不至于！”
项目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这种情况周小玩一律视为对方没眼光。何况是碰到了有背景的，那就更没必要烦心了。
一个大卡座，早坐满了人，听她说方案输了，还不怎么信。
她开着玩笑挥挥手，麻利钻进车子。
可这次估计够呛，他竟然都气到撂手不干，那这几天肯定没少黑脸。
涂吟啸夸到这份上，周小玩也全盘接受了，人么，多听点好话有益于身心健康，管它是不是言过其实呢。
陈慕杨被一桌人看着也没说话，但略微凝重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到了住处，开门一看屋里已经亮了灯，但罕见的是，贺司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她收拾屋子，进去也没见人，再往外，才见他站在阳台上抽烟，看来是还没消气。
“公司留不住人，今天走一个，明天走一个，后天就剩咱俩，那就没有搞头了。”涂吟啸叹了口气，“这几年我做的项目少，也都是些小项目，别人还记得有我这号人，是因为我过去那么多年没白干，可再过两年，能像开拍那样总找我们的只会越来越少。我得留住人，留人就要项目，要名气，还要钱。”
“没事的，我请你也一样，”见她招了出租，他又忙跟上去一步，磕巴了下，“小玩姐，你、你去美国能帮我也带样东西么？我到时候给你发消息。”
就在陈慕杨第三次对着她欲言又止的时候，她好笑地看过去：“我有那么吓人么？想说什么就说呀，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周小玩笑：“这次不行还有下次，确实还有的是机会。那顿饭先欠着，等我休假回来再请你。”
有几个人还真有要带的，当下就发了消息给她，原本话题都被她岔开了，可耐不住老杜又聊了回去，她今天是纯粹来喝酒的，并不想聊工作，何况也没什么可聊的，老杜从她这儿得不到情报，就去扒着陈慕杨，陈慕杨哪里招架得住那样一根老油条，她看不过眼，把人喊到了自己边上。
她把面前的酒一口喝了，起身说要走，众人知道她要出远门，也没留她，她径自去前头结账，谁知又被陈慕杨抢了一步。
醉了的下一步是要他帮她脱衣服，贺司扬把手里的烟灭了，等三两步到了她面前，却没动手帮忙，周小玩哪里是醉了，脸倒是被醺得微微泛红，身上的酒味也不容小觑，她又张了张手，贺司扬才弯下腰来，刚挨下去，身前的人顺势扑了上来，双手揽住他脖子，歪着脑袋就来亲他。贺司扬嘴里有烟味，不给她亲，她不管那么多，前几天就想他想得不行，又一连几天都没见到，现在人到了他跟前，别的事情先靠后，她就要先跟他接吻。
陈慕杨笑得更灿烂了，他是那种不笑的时候没什么存在感，一笑就让人忍不住要多看一眼，再逗他一逗的人，简单点说，是笑起来要帅气很多的人。
再者，这个项目涂吟啸当初是势在必得的，现在却丢了，她不太甘心。
所以怪谁呢，当然是贺司扬。
陈慕杨跟着她出来，见她走得急，语速也快起来：“小玩姐，现在还没到最后，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一起工作。”
“你别笑呀，”周小玩继续一本正经地打趣说，“本来心情就不好，见到甲方的人笑得这么开心，你小心我待会儿偷偷害你。”
该怎么说她的吻技，总是来势汹汹，热情似火，可耐性差了点，亲一会儿就喘得不行，再别开头，埋进他脖子里，一下又一下，嘬得贺司扬呼吸都重了。
不过她也并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一开始她确实没抱希望，可架不住有人几次在她耳边说这方案多么多么好，还摆出十分期待跟她共事的样子，她自己本就矛盾，表面上说是因为片子好才去比稿，其实也有他在的缘故，再被他那么一感染，担心吵架的顾虑就被抛到了脑后，跟着他一起期待起来。期待之后再落空，滋味就不太好受了。
她推了门，人没有出去，倚在身后的沙发扶手上，贺司扬听见声音回头，阴郁的一张脸被薄薄的烟雾笼住，她冲他张开手，坦荡地把两个字说出委屈的意味：“醉了。”
她从角落里点出没说话的陈慕杨：“开拍的人就在这儿呢，你们不信我总信他吧？”
“怎么就不一定了？”周小玩问。
这个答案跟周小玩设想的大差不差，她都能想象到贺司扬发完火后闷着不说话的样子。他不喜欢发火，所以发完火后老爱一个人待着想一想，每次两人吵完，他就背过身复盘又复盘，或者跑阳台抽烟，有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去哄他，他自己先消气了，面子上还有些下不来，但该干嘛干嘛。
想当初涂吟啸跑出来单干，是因为不想再吃听人差遣的苦，总经理又如何，大山上面还有大山，权利再大也有限。出来后就是她自己说了算，她带过大爆项目，又有二十来年的高管经验，手握一流人脉，是以公司初创伊始就有片方主动找来合作，S级的大项目，名导和当红演员加持，宣发预算充足，但她没有接，转而去竞标了另一部小众的文艺片，几个月忙下来，票房远超预期，挣得不少，但也远不如她放弃的大项目。
“可能是觉得……不公平吧，”陈慕杨时刻注意着周小玩的脸色，“我听其他同事说，贺师兄平常都是对事不对人，再严厉的时候也不会冲人发火，这回好像跟上面领导翻了脸，我们也没看见，但能感受到气氛很紧张。之前贺师兄跟制片人看起来很亲近，现在他们也不怎么说话，贺师兄还好，制片人看着就不太高兴。”
他今天得知比稿结果后，一直想找个理由给她发消息，但总担心拿不好说话的尺度，犹豫的时候看见群里说要喝酒，他立马先过来等她。
涂吟啸一番话说得惆怅不已，周小玩想了想，问：“咱们公司账上快没钱啦？”
她脚也勾住他，整个人扒在他身上，再亲，重心故意往后靠，两人便摔到了沙发上，她窃笑出声来，一双眼睛含情脉脉，贺司扬望着她，俯身亲过去，动作比起她的要轻柔很多，也要深得多，周小玩很快就不行了，推开他咳了两下，咳得脖子都红了，贺司扬将她抱
她要说很好，陈慕杨还要怀疑，但她严肃地开起玩笑，陈慕杨就笑了。
她那架势有够唬人的，像要把人吞了似的，碰到哪儿就亲哪，可总亲不到他的唇，她不满地哼哼两声，手往他衣服里伸，指甲轻刮两下，贺司扬才不躲了，微微低了头，两人鼻尖挨在一起，她顺利含住他的唇，舌尖探进去，绞住他的，热切地舔舐卷缠。
“这是你们公司重点项目，他怎么忽然就不带了？”
“行啊，你发我，带不带还得看我心情哈。”
《你不是我的理想伴侣》
文艺片做完，又开拓了话剧业务，她让周小玩去打的头阵。宣话剧赚不了大钱，周小玩是做高兴了，别人却熬不住，新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只有周小玩这个元老级员工八风不动，还稳坐在原来的位置。
“没有，我就是想问……你还好么？”
涂吟啸笑着摇头：“我说这个，是要告诉你，就算现在利字当头，我不也照样拿了你的方案去比？你说落地有风险没错，但做什么没风险？要没点冒风险的胆量，开拍也做不到这么大。说句实话，这回他们这么选也差不了，但肯定没你的好。你这方案先留着，等碰上哪个合适的项目，到时候就只有开拍后悔的份了。”
开拍的邮件发来之前，贺司扬给她打过电话，她没接到，他又发来消息，她从涂吟啸那儿得知结果后才看到，一条告诉她结果，一条说晚上来找她。
“我们项目总监要换人，他不打算管这个项目，推荐了另一个总监来接手，现在公司还没出通知，我们都在想是不是项目组要重组，重组的话我们就有可能被换掉，”见周小玩蹙起眉头，陈慕杨解释，“就是贺司扬师兄，也是我们的校友，他不想带这个项目了。”
发来消息的还有上回一起比稿的酒友老杜，显然是打探情况来了，她也没推辞，下了班就去了酒吧。
“那我那消息也是真的了？”说话的是老杜那位包打听的爱人，“我听人说，是制片的哪个亲戚？”
她看向对面迅速接受了结果的周小玩，想起那天她讲完方案下台后的那个笑，那时候她以为她是自信，现在看来确实是自信没错，只不过是知道自己方案会落选的自信。
周小玩闻言脸一板：“很不好，非常不好，丢掉这个项目简直就是要了我的命。”
“我想也是……要真没钱了我也能想想办法。”
“你早知道我们拿不下这个项目？”涂吟啸跟她确认。
“百分之九十九吧。”周小玩实话实说，“概念抽象，还要大打情怀牌，落地又有风险，一般人都不会选。”
“你这样说也没错，情怀跟热爱确实当不了饭吃，”涂吟啸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我改主意接下了跳格的《急急如律令》，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周小玩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你是不是连我明天要去哪儿都能打听到啊？”
] 倒是涂吟啸很有些不平，倘若那家公司徒有背景，方案不行，那接受起来反而容易，别人问起还能说是输在没后台。可偏偏人家不仅有后台，方案也很拿得出手，这样倒让人不舒服了，你再有微词，别人反而会说你输不起，方案比不过就是比不过，拿别的说事算个什么？
“要休年假，去一趟美利坚，你们有什么要带的——大的不行啊，小件的能捎点儿。”
他也有些矛盾，跟别人能正常谈笑，到了周小玩面前就不大自在，连开玩笑都透着股生疏：“那你再等等，我现在不一定能继续待在项目组，等确定了你再害我也不迟。”
“你要去哪儿？”众人纷纷问。
想一想，项目是丢了，但不影响她跟贺司扬去纽约度假啊，先前那么多次她都忍着没去，就是要等他一起，这次总算要去了，她并不想坏着心情出发。
涂吟啸扑哧一声笑了：“那还不至于！”
项目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这种情况周小玩一律视为对方没眼光。何况是碰到了有背景的，那就更没必要烦心了。
一个大卡座，早坐满了人，听她说方案输了，还不怎么信。
她开着玩笑挥挥手，麻利钻进车子。
可这次估计够呛，他竟然都气到撂手不干，那这几天肯定没少黑脸。
涂吟啸夸到这份上，周小玩也全盘接受了，人么，多听点好话有益于身心健康，管它是不是言过其实呢。
陈慕杨被一桌人看着也没说话，但略微凝重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到了住处，开门一看屋里已经亮了灯，但罕见的是，贺司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她收拾屋子，进去也没见人，再往外，才见他站在阳台上抽烟，看来是还没消气。
“公司留不住人，今天走一个，明天走一个，后天就剩咱俩，那就没有搞头了。”涂吟啸叹了口气，“这几年我做的项目少，也都是些小项目，别人还记得有我这号人，是因为我过去那么多年没白干，可再过两年，能像开拍那样总找我们的只会越来越少。我得留住人，留人就要项目，要名气，还要钱。”
“没事的，我请你也一样，”见她招了出租，他又忙跟上去一步，磕巴了下，“小玩姐，你、你去美国能帮我也带样东西么？我到时候给你发消息。”
就在陈慕杨第三次对着她欲言又止的时候，她好笑地看过去：“我有那么吓人么？想说什么就说呀，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周小玩笑：“这次不行还有下次，确实还有的是机会。那顿饭先欠着，等我休假回来再请你。”
有几个人还真有要带的，当下就发了消息给她，原本话题都被她岔开了，可耐不住老杜又聊了回去，她今天是纯粹来喝酒的，并不想聊工作，何况也没什么可聊的，老杜从她这儿得不到情报，就去扒着陈慕杨，陈慕杨哪里招架得住那样一根老油条，她看不过眼，把人喊到了自己边上。
她把面前的酒一口喝了，起身说要走，众人知道她要出远门，也没留她，她径自去前头结账，谁知又被陈慕杨抢了一步。
醉了的下一步是要他帮她脱衣服，贺司扬把手里的烟灭了，等三两步到了她面前，却没动手帮忙，周小玩哪里是醉了，脸倒是被醺得微微泛红，身上的酒味也不容小觑，她又张了张手，贺司扬才弯下腰来，刚挨下去，身前的人顺势扑了上来，双手揽住他脖子，歪着脑袋就来亲他。贺司扬嘴里有烟味，不给她亲，她不管那么多，前几天就想他想得不行，又一连几天都没见到，现在人到了他跟前，别的事情先靠后，她就要先跟他接吻。
陈慕杨笑得更灿烂了，他是那种不笑的时候没什么存在感，一笑就让人忍不住要多看一眼，再逗他一逗的人，简单点说，是笑起来要帅气很多的人。
再者，这个项目涂吟啸当初是势在必得的，现在却丢了，她不太甘心。
所以怪谁呢，当然是贺司扬。
陈慕杨跟着她出来，见她走得急，语速也快起来：“小玩姐，现在还没到最后，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一起工作。”
“你别笑呀，”周小玩继续一本正经地打趣说，“本来心情就不好，见到甲方的人笑得这么开心，你小心我待会儿偷偷害你。”
该怎么说她的吻技，总是来势汹汹，热情似火，可耐性差了点，亲一会儿就喘得不行，再别开头，埋进他脖子里，一下又一下，嘬得贺司扬呼吸都重了。
不过她也并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一开始她确实没抱希望，可架不住有人几次在她耳边说这方案多么多么好，还摆出十分期待跟她共事的样子，她自己本就矛盾，表面上说是因为片子好才去比稿，其实也有他在的缘故，再被他那么一感染，担心吵架的顾虑就被抛到了脑后，跟着他一起期待起来。期待之后再落空，滋味就不太好受了。
她推了门，人没有出去，倚在身后的沙发扶手上，贺司扬听见声音回头，阴郁的一张脸被薄薄的烟雾笼住，她冲他张开手，坦荡地把两个字说出委屈的意味：“醉了。”
她从角落里点出没说话的陈慕杨：“开拍的人就在这儿呢，你们不信我总信他吧？”
“怎么就不一定了？”周小玩问。
这个答案跟周小玩设想的大差不差，她都能想象到贺司扬发完火后闷着不说话的样子。他不喜欢发火，所以发完火后老爱一个人待着想一想，每次两人吵完，他就背过身复盘又复盘，或者跑阳台抽烟，有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去哄他，他自己先消气了，面子上还有些下不来，但该干嘛干嘛。
想当初涂吟啸跑出来单干，是因为不想再吃听人差遣的苦，总经理又如何，大山上面还有大山，权利再大也有限。出来后就是她自己说了算，她带过大爆项目，又有二十来年的高管经验，手握一流人脉，是以公司初创伊始就有片方主动找来合作，S级的大项目，名导和当红演员加持，宣发预算充足，但她没有接，转而去竞标了另一部小众的文艺片，几个月忙下来，票房远超预期，挣得不少，但也远不如她放弃的大项目。
“可能是觉得……不公平吧，”陈慕杨时刻注意着周小玩的脸色，“我听其他同事说，贺师兄平常都是对事不对人，再严厉的时候也不会冲人发火，这回好像跟上面领导翻了脸，我们也没看见，但能感受到气氛很紧张。之前贺师兄跟制片人看起来很亲近，现在他们也不怎么说话，贺师兄还好，制片人看着就不太高兴。”
他今天得知比稿结果后，一直想找个理由给她发消息，但总担心拿不好说话的尺度，犹豫的时候看见群里说要喝酒，他立马先过来等她。
涂吟啸一番话说得惆怅不已，周小玩想了想，问：“咱们公司账上快没钱啦？”
她脚也勾住他，整个人扒在他身上，再亲，重心故意往后靠，两人便摔到了沙发上，她窃笑出声来，一双眼睛含情脉脉，贺司扬望着她，俯身亲过去，动作比起她的要轻柔很多，也要深得多，周小玩很快就不行了，推开他咳了两下，咳得脖子都红了，贺司扬将她抱
她要说很好，陈慕杨还要怀疑，但她严肃地开起玩笑，陈慕杨就笑了。
她那架势有够唬人的，像要把人吞了似的，碰到哪儿就亲哪，可总亲不到他的唇，她不满地哼哼两声，手往他衣服里伸，指甲轻刮两下，贺司扬才不躲了，微微低了头，两人鼻尖挨在一起，她顺利含住他的唇，舌尖探进去，绞住他的，热切地舔舐卷缠。
“这是你们公司重点项目，他怎么忽然就不带了？”
“行啊，你发我，带不带还得看我心情哈。”
《你不是我的理想伴侣》
文艺片做完，又开拓了话剧业务，她让周小玩去打的头阵。宣话剧赚不了大钱，周小玩是做高兴了，别人却熬不住，新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只有周小玩这个元老级员工八风不动，还稳坐在原来的位置。
“没有，我就是想问……你还好么？”
涂吟啸笑着摇头：“我说这个，是要告诉你，就算现在利字当头，我不也照样拿了你的方案去比？你说落地有风险没错，但做什么没风险？要没点冒风险的胆量，开拍也做不到这么大。说句实话，这回他们这么选也差不了，但肯定没你的好。你这方案先留着，等碰上哪个合适的项目，到时候就只有开拍后悔的份了。”
开拍的邮件发来之前，贺司扬给她打过电话，她没接到，他又发来消息，她从涂吟啸那儿得知结果后才看到，一条告诉她结果，一条说晚上来找她。
“我们项目总监要换人，他不打算管这个项目，推荐了另一个总监来接手，现在公司还没出通知，我们都在想是不是项目组要重组，重组的话我们就有可能被换掉，”见周小玩蹙起眉头，陈慕杨解释，“就是贺司扬师兄，也是我们的校友，他不想带这个项目了。”
发来消息的还有上回一起比稿的酒友老杜，显然是打探情况来了，她也没推辞，下了班就去了酒吧。
“那我那消息也是真的了？”说话的是老杜那位包打听的爱人，“我听人说，是制片的哪个亲戚？”
她看向对面迅速接受了结果的周小玩，想起那天她讲完方案下台后的那个笑，那时候她以为她是自信，现在看来确实是自信没错，只不过是知道自己方案会落选的自信。
周小玩闻言脸一板：“很不好，非常不好，丢掉这个项目简直就是要了我的命。”
“我想也是……要真没钱了我也能想想办法。”
“你早知道我们拿不下这个项目？”涂吟啸跟她确认。
“百分之九十九吧。”周小玩实话实说，“概念抽象，还要大打情怀牌，落地又有风险，一般人都不会选。”
“你这样说也没错，情怀跟热爱确实当不了饭吃，”涂吟啸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我改主意接下了跳格的《急急如律令》，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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