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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吉霄的情况跟你完全不一样，”江玲梅说，“她是中?学时被砸到头, 还?说石头小，伤也不深。她记得自己十天半个月就恢复了，甚至没有就失忆做过什么特别治疗……我本想?从她那打听看?看?方法的。”
再平常不过的语句，连她这样身心生锈的人都能轻易听?明白。但她就是觉得那话中颇有?深意。好像在遗憾一株花，怨念一个人。问她为什么连一个春天都不肯等?。
然后，女人启唇。
“是啊。”
梅姐说，别着急。慢慢回忆，术后一切康复她会负责。直到她有?能力工作?，回归正常生活。
“什么私事？”
“不说其他, 就你这种程度的创伤，在颅脑损伤里才算刚入门?。所以我才一直讲, 你是不幸中?的万幸。好好康复, 好吃好睡，小半年后就能正常生活。但你要我跟你保证百分之百回到事前的状态, 我又不敢讲噢！”
在同一个阳台上，跨两步就能走向对方。但是那个午后，她们之间隔着高耸的植物。
……
浮肿还没消尽，露出的伤疤怪诞丑陋，头发还也没长?出来……
阿姨把阳台上的盆栽都照顾得很?好，春末夏初，花开正茂。只要有?人来，她便不能在这个家自由穿梭，也不能出去弹钢琴，就关在自己?住的客房里。那个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在这阳台上看花。如果客厅那边的阳台门碰巧也一并打开，她还能听?到人们的交谈声。虽然说话的内容在她这个还在康复中的人听?来云里雾里，却丝毫不影响她感觉惬意。
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女人。她在这边看花，女人从那边推开阳台落地门迈步走出来。
病人听到这问：“一点希望也没有？”
茶和钢琴。
客厅跟她所住的客房一墙之隔，中间阳台连通，用几株巨大植物隔开。她只认得其?中一种是天堂鸟，因为她家在花园小区住一楼，也曾养过。
梅姐告诉她车祸发生在上个月14号，现在是5月。她想了?一阵才?迟缓地得出，那天是4月14日。光看数字都不吉利。
那天晚上?, 第一次跟江玲梅打听人。才知道吉霄是他们所投资的奶茶公司的员工，现在驻扎西南，分管整个西部市场。她失忆这个传闻, 江玲梅还?是从妹妹那听来。当时当趣谈听过就算, 没想?到有一天会为此专门跟本人请教。
真像方丽春和时玄。
几日后她们去医院复诊。提起这一桩，医生回应：
在听?到她声音的瞬间，那种在氧气舱里经历过的心情又来了?：
她看着这对夫妇，总觉得似曾相识：
对了?，梅姐就是撞到她的女人。全名，江玲梅。
“但是如果只养一年半载，连第二年春天都等?不到就丢弃，那确实不行。”又听?她说，“光是等?它开花，都要时间。”
因为这一声呼喊，正好奇地欠身、并且已然把天堂鸟拨到一旁的女人这才?止住动作?。多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放手退后一步，随即才?回头：“什么？”
隔着天堂鸟，名为吉霄的女人在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答：
“当然不会啦。十天半个月就恢复的外伤, 失什么忆？真正被影响到记忆的患者, 伤都很重?的, 一般都很悲惨，根本没电影里那么浪漫。”说到这他看?向许久不见面孔已然有了血色、表情也生动许多的病人——
弹琴难，记东西?更?不容易。梅姐带她去商场，买了?日程本。封面她很?喜欢，是一棵大树，令人想到春天。即使年限过期也挑中这本。
“那就好，”她开朗地笑开, “我运气向来很好的！”
在看到对方的双眼之前，她先慌张畏葸地转身，就地蹲到植物下躲避注视。
医生也被感染，笑着说看?得出来，她最近的体感应该在变好。对此她又不同意，说自己云里雾里，到现在了，连家人都还?没联系上?。
刚想到这，女人的身形就挪动。似乎是隔着植物发现了?她，她侧头朝向这边。
那看不见面目的女人用令她心震的嗓音，回答江玲梅说，养得活的。还说她家的紫藤原本也是以前搬家后扦插。
这么说完，她灭掉烟头。重新走回客厅，关门。
“你现在说话和做事都不利索，记不起来是正常的。等?脑积水慢慢吸收吧，一个半月后再来复诊。”医生说，“你已经很?幸运，脑骨折缓和了?冲击力，保护了?大脑，才?不至于不可逆转。”
也见到了?梅姐的丈夫谭野。男人比梅姐年长?，看着很?干练。和梅姐的温润细腻不同，他言语间总有?股消耗不尽的热情。对她也很?关心，见面总会问她身体好些没。
真残酷。唯一的羁绊以最血淋淋的方式割裂。
此刻的一切所见都会指向永远。
时空停滞在十几年前，好多事还不记得。医生却说她可以出院了?。
“听?说你以前失过忆……是真的吗？”
随即就见这小姑娘仿佛已经到了全然康复那一天：
随即跟自称监护人的江玲梅建议，带她去?精神科看?一
除了?谭野外，来这个家的还有?很?多其?他人。似乎都是梅姐的朋友，又似乎都不是。来了?之后，他们在客厅里闲聊，尝梅姐泡的茶。
第九次治疗，住进花园小区。窗外是什么江，门牌多少，她都想起来。但推门进去客厅长?什么样，又不清楚。卧室是有?印象的，一排书?架，上面全是她的心爱宝物，还有?一张放大的全家福，白色雕花相框。……
茶暂时不能喝，钢琴能弹。她熟悉的是古典，梅姐却喜欢爵士。只是她双手不协调，曲子弹得很?艰难。
上，小时候去游乐园，大一点去演唱会。看不到？那爸爸驮着。
又说鬼门关闯过，康复期更?需注意。这期间可能出现各类后遗症，头疼头晕，视力降低，健忘嗜睡……都是可能发生的。天气不好骨折的地方还会疼。最怕是癫痫，幸好目前还没有?。但也难讲，有?人手术后两三年才?发作?。如果出现癫痫，一定?第一时间回来治疗。
后来，女人红着眼圈对她说：
说到这江玲梅质疑：“问她忘记了什么，也答得含糊。总感觉她的外伤程度跟你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真的会引起失忆吗？”
“对了?，其?实今天除了?杨喜的事，我还有?一件私事想问问你。”
从医院离开后，梅姐把她接回了?她的家——因为她无家可归。这期间，根据她提供的姓名和门牌，托人去老工业区问过，根本没找到人。
她开始试着记录，但头脑像锈掉的机器。房间打捞起来了?，她却仍像在羊水中，望向世界如雾里看花、镜中窥月，什么都辨识得不太清晰。
在病床边的只有?那个看上去总在担心她的女人。然而她并不是她的姐姐。
千钧一发，幸得梅姐在客厅里喊：
既不是开心，也不是伤心。但确实有?什么直冲她心口，令她几乎落下泪来。
第63章 关键
休养了?一周，发现她们有?两个共同爱好：
现在的她看上去就像个怪物。
就这样，时间过去。时间。后来抽烟的女人又说了?些什么，都听?得囫囵。最近总是这样，动作?，听?觉，言语和所有?感受，总是跟不上时间。周遭的一切都在快进，只有?她缓慢，且不被任何?人察觉。
“吉霄！”
女人是出来抽烟的。在绿叶的缝隙中，关于对方，她能看清的只有?一支手。指节修长?、保养得当，看上去很?适合弹钢琴。
她一面琢磨，一面隔着一丛一丛天堂鸟看站在另一边的人。然而无论?看多久，怎么换角度，都只能看到她长?发在耳际。
烟雾自女人的指间腾起，她从旁偷望着，突然心想如果她们的手彼此贴住，对方的手型一定?大她一个号。
听?梅姐说他手握一家投资公司，因此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然而这并不影响他跟一对儿女的感情，用梅姐的话说，谭野过分溺爱。孩子们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想要一个直接买一套。
刚在心中觉得好笑，就听?梅姐说，一直觉得她家面馆的紫藤开得很?美，想剪一枝回来试着栽种，又怕养不活。
“恢复记忆是要有个过程的，但是怎么会连最最基本的家人信息都能记不全呢……你这手术也有两?个月还?多了，而且我看?你硬件恢复得蛮好的，照理来说不应该。”
见她我见犹怜那样子，医生也忍不住松口：“也不是, 看?你运气。但可别?指望什么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至少需要一年时间, 一年！”
跟庞大、精细又繁杂的世界相比，这个被绿叶遮去容颜的女人一点也不清晰。却又是最清晰的，随着声音一笔一划，直拓进她心里，令她突然无端地相信：
如此，有?一天，来了?一个人。
生活幸福，家庭美满。那么为什么没有?人来探望她？妈妈呢？爸爸呢？好友呢？为什么她受伤了?也无人在意、无人念想？
“没什么……”叫停她的江玲梅也极不自然，好难得才?找到话题过渡：
“对不起……是我没开好车，才?导致你变成这样。”
回家疗养期间，注意避免雨打风吹受雪水，茶酒咖啡都别喝，能不出门别出门，别做剧烈运动。非要出门戴帽子，把头保护好。现在它还很?脆弱，一点小伤害也不能承受的。对了?，伤口会感觉刺疼，或者发痒，但你千万忍住，别用手碰它。
梅姐家住市中心，面积很?大，育有?一儿一女。不出去工作?，在家教育小孩，万事有?阿姨打理。因此跟她相处的时间最多。
] “但吉霄的情况跟你完全不一样，”江玲梅说，“她是中?学时被砸到头, 还?说石头小，伤也不深。她记得自己十天半个月就恢复了，甚至没有就失忆做过什么特别治疗……我本想?从她那打听看?看?方法的。”
再平常不过的语句，连她这样身心生锈的人都能轻易听?明白。但她就是觉得那话中颇有?深意。好像在遗憾一株花，怨念一个人。问她为什么连一个春天都不肯等?。
然后，女人启唇。
“是啊。”
梅姐说，别着急。慢慢回忆，术后一切康复她会负责。直到她有?能力工作?，回归正常生活。
“什么私事？”
“不说其他, 就你这种程度的创伤，在颅脑损伤里才算刚入门?。所以我才一直讲, 你是不幸中?的万幸。好好康复, 好吃好睡，小半年后就能正常生活。但你要我跟你保证百分之百回到事前的状态, 我又不敢讲噢！”
在同一个阳台上，跨两步就能走向对方。但是那个午后，她们之间隔着高耸的植物。
……
浮肿还没消尽，露出的伤疤怪诞丑陋，头发还也没长?出来……
阿姨把阳台上的盆栽都照顾得很?好，春末夏初，花开正茂。只要有?人来，她便不能在这个家自由穿梭，也不能出去弹钢琴，就关在自己?住的客房里。那个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在这阳台上看花。如果客厅那边的阳台门碰巧也一并打开，她还能听?到人们的交谈声。虽然说话的内容在她这个还在康复中的人听?来云里雾里，却丝毫不影响她感觉惬意。
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女人。她在这边看花，女人从那边推开阳台落地门迈步走出来。
病人听到这问：“一点希望也没有？”
茶和钢琴。
客厅跟她所住的客房一墙之隔，中间阳台连通，用几株巨大植物隔开。她只认得其?中一种是天堂鸟，因为她家在花园小区住一楼，也曾养过。
梅姐告诉她车祸发生在上个月14号，现在是5月。她想了?一阵才?迟缓地得出，那天是4月14日。光看数字都不吉利。
那天晚上?, 第一次跟江玲梅打听人。才知道吉霄是他们所投资的奶茶公司的员工，现在驻扎西南，分管整个西部市场。她失忆这个传闻, 江玲梅还?是从妹妹那听来。当时当趣谈听过就算, 没想?到有一天会为此专门跟本人请教。
真像方丽春和时玄。
几日后她们去医院复诊。提起这一桩，医生回应：
在听?到她声音的瞬间，那种在氧气舱里经历过的心情又来了?：
她看着这对夫妇，总觉得似曾相识：
对了?，梅姐就是撞到她的女人。全名，江玲梅。
“但是如果只养一年半载，连第二年春天都等?不到就丢弃，那确实不行。”又听?她说，“光是等?它开花，都要时间。”
因为这一声呼喊，正好奇地欠身、并且已然把天堂鸟拨到一旁的女人这才?止住动作?。多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放手退后一步，随即才?回头：“什么？”
隔着天堂鸟，名为吉霄的女人在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答：
“当然不会啦。十天半个月就恢复的外伤, 失什么忆？真正被影响到记忆的患者, 伤都很重?的, 一般都很悲惨，根本没电影里那么浪漫。”说到这他看?向许久不见面孔已然有了血色、表情也生动许多的病人——
弹琴难，记东西?更?不容易。梅姐带她去商场，买了?日程本。封面她很?喜欢，是一棵大树，令人想到春天。即使年限过期也挑中这本。
“那就好，”她开朗地笑开, “我运气向来很好的！”
在看到对方的双眼之前，她先慌张畏葸地转身，就地蹲到植物下躲避注视。
医生也被感染，笑着说看?得出来，她最近的体感应该在变好。对此她又不同意，说自己云里雾里，到现在了，连家人都还?没联系上?。
刚想到这，女人的身形就挪动。似乎是隔着植物发现了?她，她侧头朝向这边。
那看不见面目的女人用令她心震的嗓音，回答江玲梅说，养得活的。还说她家的紫藤原本也是以前搬家后扦插。
这么说完，她灭掉烟头。重新走回客厅，关门。
“你现在说话和做事都不利索，记不起来是正常的。等?脑积水慢慢吸收吧，一个半月后再来复诊。”医生说，“你已经很?幸运，脑骨折缓和了?冲击力，保护了?大脑，才?不至于不可逆转。”
也见到了?梅姐的丈夫谭野。男人比梅姐年长?，看着很?干练。和梅姐的温润细腻不同，他言语间总有?股消耗不尽的热情。对她也很?关心，见面总会问她身体好些没。
真残酷。唯一的羁绊以最血淋淋的方式割裂。
此刻的一切所见都会指向永远。
时空停滞在十几年前，好多事还不记得。医生却说她可以出院了?。
“听?说你以前失过忆……是真的吗？”
随即就见这小姑娘仿佛已经到了全然康复那一天：
随即跟自称监护人的江玲梅建议，带她去?精神科看?一
除了?谭野外，来这个家的还有?很?多其?他人。似乎都是梅姐的朋友，又似乎都不是。来了?之后，他们在客厅里闲聊，尝梅姐泡的茶。
第九次治疗，住进花园小区。窗外是什么江，门牌多少，她都想起来。但推门进去客厅长?什么样，又不清楚。卧室是有?印象的，一排书?架，上面全是她的心爱宝物，还有?一张放大的全家福，白色雕花相框。……
茶暂时不能喝，钢琴能弹。她熟悉的是古典，梅姐却喜欢爵士。只是她双手不协调，曲子弹得很?艰难。
上，小时候去游乐园，大一点去演唱会。看不到？那爸爸驮着。
又说鬼门关闯过，康复期更?需注意。这期间可能出现各类后遗症，头疼头晕，视力降低，健忘嗜睡……都是可能发生的。天气不好骨折的地方还会疼。最怕是癫痫，幸好目前还没有?。但也难讲，有?人手术后两三年才?发作?。如果出现癫痫，一定?第一时间回来治疗。
后来，女人红着眼圈对她说：
说到这江玲梅质疑：“问她忘记了什么，也答得含糊。总感觉她的外伤程度跟你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真的会引起失忆吗？”
“对了?，其?实今天除了?杨喜的事，我还有?一件私事想问问你。”
从医院离开后，梅姐把她接回了?她的家——因为她无家可归。这期间，根据她提供的姓名和门牌，托人去老工业区问过，根本没找到人。
她开始试着记录，但头脑像锈掉的机器。房间打捞起来了?，她却仍像在羊水中，望向世界如雾里看花、镜中窥月，什么都辨识得不太清晰。
在病床边的只有?那个看上去总在担心她的女人。然而她并不是她的姐姐。
千钧一发，幸得梅姐在客厅里喊：
既不是开心，也不是伤心。但确实有?什么直冲她心口，令她几乎落下泪来。
第63章 关键
休养了?一周，发现她们有?两个共同爱好：
现在的她看上去就像个怪物。
就这样，时间过去。时间。后来抽烟的女人又说了?些什么，都听?得囫囵。最近总是这样，动作?，听?觉，言语和所有?感受，总是跟不上时间。周遭的一切都在快进，只有?她缓慢，且不被任何?人察觉。
“吉霄！”
女人是出来抽烟的。在绿叶的缝隙中，关于对方，她能看清的只有?一支手。指节修长?、保养得当，看上去很?适合弹钢琴。
她一面琢磨，一面隔着一丛一丛天堂鸟看站在另一边的人。然而无论?看多久，怎么换角度，都只能看到她长?发在耳际。
烟雾自女人的指间腾起，她从旁偷望着，突然心想如果她们的手彼此贴住，对方的手型一定?大她一个号。
听?梅姐说他手握一家投资公司，因此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然而这并不影响他跟一对儿女的感情，用梅姐的话说，谭野过分溺爱。孩子们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想要一个直接买一套。
刚在心中觉得好笑，就听?梅姐说，一直觉得她家面馆的紫藤开得很?美，想剪一枝回来试着栽种，又怕养不活。
“恢复记忆是要有个过程的，但是怎么会连最最基本的家人信息都能记不全呢……你这手术也有两?个月还?多了，而且我看?你硬件恢复得蛮好的，照理来说不应该。”
见她我见犹怜那样子，医生也忍不住松口：“也不是, 看?你运气。但可别?指望什么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至少需要一年时间, 一年！”
跟庞大、精细又繁杂的世界相比，这个被绿叶遮去容颜的女人一点也不清晰。却又是最清晰的，随着声音一笔一划，直拓进她心里，令她突然无端地相信：
如此，有?一天，来了?一个人。
生活幸福，家庭美满。那么为什么没有?人来探望她？妈妈呢？爸爸呢？好友呢？为什么她受伤了?也无人在意、无人念想？
“没什么……”叫停她的江玲梅也极不自然，好难得才?找到话题过渡：
“对不起……是我没开好车，才?导致你变成这样。”
回家疗养期间，注意避免雨打风吹受雪水，茶酒咖啡都别喝，能不出门别出门，别做剧烈运动。非要出门戴帽子，把头保护好。现在它还很?脆弱，一点小伤害也不能承受的。对了?，伤口会感觉刺疼，或者发痒，但你千万忍住，别用手碰它。
梅姐家住市中心，面积很?大，育有?一儿一女。不出去工作?，在家教育小孩，万事有?阿姨打理。因此跟她相处的时间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