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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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悲观主义者，虽然对阿纲说着“我也不一定会死”这样的话，但心中却始终明白，在一个完完全全没有异能力的世界里，我能够觉醒异能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喃喃道：“那就……太好了。”
他们谁都没有说出口，但心中都已经明悟——比如，太古永生者，祂又是使用着什么力量呢？
可以说是完全符合仓知涯的人设了。
——也正因此，面对这样和自己性格迥异的仓知涯，太宰治才会深感共鸣。
“我不知道下一次读档之后，你还会不会记得我，但你是我唯一想要告别的人，所以我来了。”
我从激荡的心绪之中脱离出来，忍不住抱怨道：“既然你都看到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还老是邀请我一起去死……你还真的是一个自杀狂魔啊？”
既然如此，这条道路自然也就是九死一生的了。
——不得不说，太古永生者目前所展现的能力属实是超乎想象的。
太宰治：“……”]
坂口安吾：“……”
但仓知涯也是个很纯粹的人，只做自己想做愿意做的事情，始终如一。
我忍不住握拳欢呼：“我就知道我的智力水平是提高了很多的！”
“而且，我倒是希望能够不再见到你。”太宰治终于彻底回过神来，假装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但还是默默地移开了目光，才说道：“但很可惜，这个希望最后还是会落空。”
伏黑惠半月眼：“喂，五条老师，不要给别人瞎起外号，你这样是会被讨厌的。”
太宰治仍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语气平静无波地说：“……不要自说自话了，白痴。”
我抱着他乱晃了好几圈才听话地松开了手，但指尖还是有些激动得抑制不住颤抖。
太宰治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发现先前一直犹豫纠结说不出口的话语再次变得通畅了，他轻声问：“你就没想过吗？如果你能够在十年前进行存档，意味着什么？”
“新的信息出现了！”江户川乱步眼睛闪闪发光：“原来这家伙是孤儿啊，怪不得……不过这样一来仓知涯这个存在感觉谜团更大了！”
……诶？
“如果真的存在来世的话，真希望能再见到你啊。”
我咳了几声，怎么感觉阴阳怪气的？
我笑着说：“不重要了，不管是怎样的未来，我都愿意接受，所以我不会问的。”
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等我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情不自禁地扑了上去：“真的吗？！我真的还能再见到你吗？！！！”
我小时候也是有过家庭的，只不过仓知夫妻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意外去世了，因为没有亲戚愿意接手，我也不愿意去孤儿院，在邻居奈奈妈妈的帮助下才得以独自生活——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其实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本身是被收养的，和养父母并没有血缘关系。
而仓知涯的<游戏人间>不也同样如此？
卷柏是一种生命力极为顽强的植物，甚至被誉为九死还魂草，通常生长在悬崖峭壁上，即便是再极端的生活环境，只要有遇到水卷柏就能够重新扎根再次生长。
“我对阿纲他们是怀有歉疚的，因为我自己的无能而选择了这样可能会断绝他们生机的道路，但至少我遵守承诺了。”
真的，太好了。
“唔。”我犹豫了一下，坦坦荡荡地说：“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见他这个态度，我有些困惑了，急忙问拉住他的手：“我的推理正确不？”
太宰治安静地注视着我，他张了张口，又重新紧抿。
江户川乱步也猛点头：“既然存在死气火焰、存在咒力这样的力量体系，那么在世界之外也一定是存在着其他力量体系的。”
如果我是仓知夫妻的亲生孩子也就算了，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拖油瓶，仓知家的亲戚们不愿意接手才是正常的。
我呆住了。
面对我拙劣的恭维，太宰治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比不上彭格列底蕴深厚，更比不上西西里岛恢弘大气。”
太宰治连忙往后退：“我就知道！……你别这样抱我啊！很难受的！快松手！”
五条悟忍不住笑出声：“噗，好形象，那我们以后就叫他小卷柏吧！”
——并且耀武扬威。
“诶——”五条悟甩锅：“但是起外号的不是我啊，是那个异能特务科的人吧！”
但他的眼神却怎么看都是有些混乱的样子。
太宰治沉默半晌，笑叹道：“……你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
我等了好久，最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太宰治的肩膀，纳闷地说：“虽然我知道你大概率很不适应这种话，但是你也不至于一点反应都不给我吧？”
我只能认怂地道歉：“是我不对啦，你应该也知道我难得走出彭格列，今天第一次见到嘛，而且我也很好奇你待着的地方是什么样的……让你久等了真的对不起。”
不过这也是有所根据的，毕竟太古永生者的交流方式甚至都不是通过语言，而是直接将思想传递到他人的脑中，甚至于连他们每个人的思想都很有可能在太古永生者面前无所遁形。
我倒不是真的生气于太宰治的不告知，毕竟他肯定有自己的思量，也根本没有将所知全都告诉我的责任，只是难免有些幽怨。
我仍是笑着，视野却有些朦胧了，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泪珠便扑簌簌落下。
绫辻行人也进入了深度思考：“既然已经可以确定仓知涯在十年前是拥有甚至能够使用<游戏人生>的，那么<游戏人生>究竟是否为异能力就值得探讨了……”
太宰治显然也观测到了我选择的新的道路，毕竟他自己都是那一次改变世界未来的间接推手，“我还以为你是来问我未来是否如你所愿。”
所以奈奈妈妈虽然不是我的妈妈，在这么多年将我与阿纲一视同仁的照顾之下，早已胜似我的亲生母亲；因为沢田家光活着跟死了没区别，我也早已将阿纲视为亲生骨肉……在心里当他爸爸当习惯了，不好意思，应该是亲生兄弟哈。
我想孝敬赡养的人只有奈奈妈妈一个！
“不过，我对你没有歉疚，并非是因为你对我来说不够重要哦。”我正了正神色，认真地说：“因为我知道，你或许也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你是知情且和我一样愿意接受任何结局的，所以我才不会因为没能救你而感到愧疚。”
太宰治默默扶额。
“如果说我还会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大概就是……至少在阿纲他们的记忆之中我是存在过的，我是留下了痕迹的，但我却很可能彻底消失在名为【太宰治】之人的人生当中。”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前不久还一副半死不活的厌世模样，太宰给他洒了一点雨露又立刻变得这么活泼的？”坂口安吾无法理解又不可置信：“他是卷柏吗？”
“是这种剧情吗？我原本是生活在和你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才会具备异能力，但是因为世界碰撞异能特异点什么的未知原因我掉落到了阿纲的世界里并在那里长大……”我越说越觉得一切都串联起来了：“所以我才会成为孤儿吗？这样的话说不定世界融合之后我反而能找到亲生父母了？”
[我有些心虚地打了个哈哈：“不用啦，我刚刚已经看过了……虽然一直知道你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但是没想到这么厉害耶，你们□□大楼也好气派啊。”
原来奇迹真的会发生啊……
而且太古永生者一开始就表明了祂是被仓知涯唤醒的，那么祂和仓知涯绝对也是关系匪浅，甚至都愿意花费力气搞出这样一个观影会来让仓知涯得以继续存在，并且还能够直接无视时间空间，展示仓知涯的记忆与思想。
“至少到结局到来的时候，我仍是怀着希望的。”
我就是习惯性吐槽一下！
我就知道我是天选之子！
太宰治扯了扯唇角：“思路不错，逻辑很严谨。”
闻言，太宰治的神情依旧没有丝毫动容，但至少没有再说话带刺了，“我猜你来找我也不是为了我希望的那个理由。”
我刚刚完全被欣喜淹没了，哪里能想那么多？听到这句问话只得茫然地看着他，苦思良久，我迟疑地说：“意味着……我的确就是世界毁灭的罪魁祸首？”
仓知涯绝非沢田纲吉那样的纯善之人，也绝非是纯恶之人，他的存在是混沌的，他看似正常的表象之下其实根本不在乎善恶，一切社会规训伦理道德在他眼中似乎都是毫无意义的。
就为了遵守这样一个承诺，只因为担心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在未来到达之前绝望，索性另辟蹊径，在尚存希望的时候选择让一切彻底结束。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咕哝道：“不过我不是很想这么做啊，我又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太宰治一动不动：“……”
他们就仿佛是身处不同世界、不同成长环境之下的同一个人。
] 我是个悲观主义者，虽然对阿纲说着“我也不一定会死”这样的话，但心中却始终明白，在一个完完全全没有异能力的世界里，我能够觉醒异能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喃喃道：“那就……太好了。”
他们谁都没有说出口，但心中都已经明悟——比如，太古永生者，祂又是使用着什么力量呢？
可以说是完全符合仓知涯的人设了。
——也正因此，面对这样和自己性格迥异的仓知涯，太宰治才会深感共鸣。
“我不知道下一次读档之后，你还会不会记得我，但你是我唯一想要告别的人，所以我来了。”
我从激荡的心绪之中脱离出来，忍不住抱怨道：“既然你都看到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还老是邀请我一起去死……你还真的是一个自杀狂魔啊？”
既然如此，这条道路自然也就是九死一生的了。
——不得不说，太古永生者目前所展现的能力属实是超乎想象的。
太宰治：“……”]
坂口安吾：“……”
但仓知涯也是个很纯粹的人，只做自己想做愿意做的事情，始终如一。
我忍不住握拳欢呼：“我就知道我的智力水平是提高了很多的！”
“而且，我倒是希望能够不再见到你。”太宰治终于彻底回过神来，假装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但还是默默地移开了目光，才说道：“但很可惜，这个希望最后还是会落空。”
伏黑惠半月眼：“喂，五条老师，不要给别人瞎起外号，你这样是会被讨厌的。”
太宰治仍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语气平静无波地说：“……不要自说自话了，白痴。”
我抱着他乱晃了好几圈才听话地松开了手，但指尖还是有些激动得抑制不住颤抖。
太宰治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发现先前一直犹豫纠结说不出口的话语再次变得通畅了，他轻声问：“你就没想过吗？如果你能够在十年前进行存档，意味着什么？”
“新的信息出现了！”江户川乱步眼睛闪闪发光：“原来这家伙是孤儿啊，怪不得……不过这样一来仓知涯这个存在感觉谜团更大了！”
……诶？
“如果真的存在来世的话，真希望能再见到你啊。”
我咳了几声，怎么感觉阴阳怪气的？
我笑着说：“不重要了，不管是怎样的未来，我都愿意接受，所以我不会问的。”
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等我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情不自禁地扑了上去：“真的吗？！我真的还能再见到你吗？！！！”
我小时候也是有过家庭的，只不过仓知夫妻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意外去世了，因为没有亲戚愿意接手，我也不愿意去孤儿院，在邻居奈奈妈妈的帮助下才得以独自生活——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其实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本身是被收养的，和养父母并没有血缘关系。
而仓知涯的<游戏人间>不也同样如此？
卷柏是一种生命力极为顽强的植物，甚至被誉为九死还魂草，通常生长在悬崖峭壁上，即便是再极端的生活环境，只要有遇到水卷柏就能够重新扎根再次生长。
“我对阿纲他们是怀有歉疚的，因为我自己的无能而选择了这样可能会断绝他们生机的道路，但至少我遵守承诺了。”
真的，太好了。
“唔。”我犹豫了一下，坦坦荡荡地说：“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见他这个态度，我有些困惑了，急忙问拉住他的手：“我的推理正确不？”
太宰治安静地注视着我，他张了张口，又重新紧抿。
江户川乱步也猛点头：“既然存在死气火焰、存在咒力这样的力量体系，那么在世界之外也一定是存在着其他力量体系的。”
如果我是仓知夫妻的亲生孩子也就算了，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拖油瓶，仓知家的亲戚们不愿意接手才是正常的。
我呆住了。
面对我拙劣的恭维，太宰治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比不上彭格列底蕴深厚，更比不上西西里岛恢弘大气。”
太宰治连忙往后退：“我就知道！……你别这样抱我啊！很难受的！快松手！”
五条悟忍不住笑出声：“噗，好形象，那我们以后就叫他小卷柏吧！”
——并且耀武扬威。
“诶——”五条悟甩锅：“但是起外号的不是我啊，是那个异能特务科的人吧！”
但他的眼神却怎么看都是有些混乱的样子。
太宰治沉默半晌，笑叹道：“……你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
我等了好久，最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太宰治的肩膀，纳闷地说：“虽然我知道你大概率很不适应这种话，但是你也不至于一点反应都不给我吧？”
我只能认怂地道歉：“是我不对啦，你应该也知道我难得走出彭格列，今天第一次见到嘛，而且我也很好奇你待着的地方是什么样的……让你久等了真的对不起。”
不过这也是有所根据的，毕竟太古永生者的交流方式甚至都不是通过语言，而是直接将思想传递到他人的脑中，甚至于连他们每个人的思想都很有可能在太古永生者面前无所遁形。
我倒不是真的生气于太宰治的不告知，毕竟他肯定有自己的思量，也根本没有将所知全都告诉我的责任，只是难免有些幽怨。
我仍是笑着，视野却有些朦胧了，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泪珠便扑簌簌落下。
绫辻行人也进入了深度思考：“既然已经可以确定仓知涯在十年前是拥有甚至能够使用<游戏人生>的，那么<游戏人生>究竟是否为异能力就值得探讨了……”
太宰治显然也观测到了我选择的新的道路，毕竟他自己都是那一次改变世界未来的间接推手，“我还以为你是来问我未来是否如你所愿。”
所以奈奈妈妈虽然不是我的妈妈，在这么多年将我与阿纲一视同仁的照顾之下，早已胜似我的亲生母亲；因为沢田家光活着跟死了没区别，我也早已将阿纲视为亲生骨肉……在心里当他爸爸当习惯了，不好意思，应该是亲生兄弟哈。
我想孝敬赡养的人只有奈奈妈妈一个！
“不过，我对你没有歉疚，并非是因为你对我来说不够重要哦。”我正了正神色，认真地说：“因为我知道，你或许也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你是知情且和我一样愿意接受任何结局的，所以我才不会因为没能救你而感到愧疚。”
太宰治默默扶额。
“如果说我还会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大概就是……至少在阿纲他们的记忆之中我是存在过的，我是留下了痕迹的，但我却很可能彻底消失在名为【太宰治】之人的人生当中。”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前不久还一副半死不活的厌世模样，太宰给他洒了一点雨露又立刻变得这么活泼的？”坂口安吾无法理解又不可置信：“他是卷柏吗？”
“是这种剧情吗？我原本是生活在和你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才会具备异能力，但是因为世界碰撞异能特异点什么的未知原因我掉落到了阿纲的世界里并在那里长大……”我越说越觉得一切都串联起来了：“所以我才会成为孤儿吗？这样的话说不定世界融合之后我反而能找到亲生父母了？”
[我有些心虚地打了个哈哈：“不用啦，我刚刚已经看过了……虽然一直知道你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但是没想到这么厉害耶，你们□□大楼也好气派啊。”
原来奇迹真的会发生啊……
而且太古永生者一开始就表明了祂是被仓知涯唤醒的，那么祂和仓知涯绝对也是关系匪浅，甚至都愿意花费力气搞出这样一个观影会来让仓知涯得以继续存在，并且还能够直接无视时间空间，展示仓知涯的记忆与思想。
“至少到结局到来的时候，我仍是怀着希望的。”
我就是习惯性吐槽一下！
我就知道我是天选之子！
太宰治扯了扯唇角：“思路不错，逻辑很严谨。”
闻言，太宰治的神情依旧没有丝毫动容，但至少没有再说话带刺了，“我猜你来找我也不是为了我希望的那个理由。”
我刚刚完全被欣喜淹没了，哪里能想那么多？听到这句问话只得茫然地看着他，苦思良久，我迟疑地说：“意味着……我的确就是世界毁灭的罪魁祸首？”
仓知涯绝非沢田纲吉那样的纯善之人，也绝非是纯恶之人，他的存在是混沌的，他看似正常的表象之下其实根本不在乎善恶，一切社会规训伦理道德在他眼中似乎都是毫无意义的。
就为了遵守这样一个承诺，只因为担心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在未来到达之前绝望，索性另辟蹊径，在尚存希望的时候选择让一切彻底结束。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咕哝道：“不过我不是很想这么做啊，我又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太宰治一动不动：“……”
他们就仿佛是身处不同世界、不同成长环境之下的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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