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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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都不愿意同意我的计划；即便自己和重要的人、热爱的世界都很可能因为我而死去，他也希望我能够在这一天里好好地活着……
他也是直到看到了仓知涯的记忆才知道太宰治和【书】竟然有这样的秘密。
我的大脑仍是一片混乱。
这位第一次来横滨的司机显然也被吓得不轻，连声告饶说自己只是个开车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确是太宰治的朋友，也的确算彭格列的人，这刀的确是彭格列雨守的信物，我也的确是找太宰治有正事的。
如果在最开始就能够坚定地、毫不动摇地做出选择，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吧？……最起码，这样的伤害就不会存在了吧？
他轻轻地叹息。
我……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我也很无辜，我是有想过要给太宰治打个电话的，但很遗憾……我也是才发现我居然没有记下他的号码！
“……仓知涯还真猜对了。”六道骸撑起下巴，“如果都注意到了人口差距的问题，那么入江正一是不可能没有发现仓知涯的特殊之处的，而沢田纲吉这个家伙在那一次读档中也是一定会选择将这个可能性掩盖的。”
思绪逐渐收束，我漂泊的心像是终于重新找到了归处的方向，一点都没再耽搁，我收拾了一下就打了一辆去往横滨的计程车。
他自然不会去主动牺牲任何人，但当需要做下决断的时候、当对方主动提出来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且不会有一丝颤抖。
司机颤颤巍巍地小声问我：“兄弟，你真不是搞诈骗的吧？别啊，一会儿咱们真死这儿了！”
我是不是，有点坏掉了？
我无奈安抚：“没事的，我真的没骗人。”
我淡定地说：“能带我去见太宰了吧？”
“这把刀看着好像的确是……”
那人满脸堆着笑：“是是，当然可以，耽误您这么多时间还真是抱歉！”
黑衣大汉直接把枪怼到我的脑门上：“你算老几啊？！”
七海建人：“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就是毫无道理的。”
所以他再理解不过，仓知涯这一刻的情绪崩溃。
对于这一点，伏黑惠倒是能够和仓知涯产生一些共情的。
或许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这个世界了，也是我最后弥补遗憾的机会了。
不过他也已经退休许多年，太宰既然有能力让整个横滨保持安定的状态，那么也不必非要坚持夏目老师的三刻构想舍本逐末。
我呆呆地仰躺着，对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看了许久。
后来的读档中，他其实也来找过我好多次，有时候只是单纯地、远远地在意大利的街头看了我一眼，有时候依旧是问我“需不需要解脱”这种问题。
他们做了决定，但黑压压的枪始终没有放下。
“……我或许稍微能够理解，他的这份痛苦。”虎杖悠仁抿了抿唇，攥紧了胸口的衣服：“如果自己的存在本身就会给别人带来灾难的话，到底要怎样才能坦然地活着呢？如果连赎罪都做不到的话，到底要怎样才能有勇气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我忍不住对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呐，该说好久不见还是初次见面呢，太宰？”
中原中也有些惊奇：“这不是柴谷吗？他在那条时间线也是负责安防的啊。”
有人嘀嘀咕咕。
我默默地在心中道歉：对不起阿纲，辱没你家门楣了。
总觉得那都是太宰治，却又都不是我第一次见到的太宰治。
我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我怎么能说出那种话？明明、明明不是那样的……明明我并没有想要指责阿纲的，明明我不是那样想的，明明我不应该怪他的……我为什么能够说出那种话？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我还能这样伤害他呢……？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说：“要我带你好好逛一下□□大楼吗？”
过了片刻，那个递消息的人匆匆跑了回来，第一时间连忙把那用枪指着我的黑衣大汉的枪给推开了，带着一众人对我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实在抱歉！不知道您是首领的贵客刚刚多有冒犯了！！！”
熊猫不可思议地喃喃，“不该是这样啊，明明太宰治说过，他坚持了成千上万次的读档都没有选择放弃啊……”
“可是，能够回到十年前的只有阿纲，他如果没有得到阿纲的同意，要怎么才能完成这个计划啊？”笹川了平疑惑。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才回应道：“进。”
蓝波直接持摆烂态度：“这种事情，就算再怎么读档都没有用吧！要让什么都不知道的彭格列十代一上来就接受亲手杀死自己十年前一无所知的幼驯染什么的！”
啊。
“不管如何，还是请示一下上面吧？”
但是他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两面宿傩占据身体，成为祸害一方的诅咒。
——这每一句话我可都没说谎啊。
森鸥外则是笑了笑：“太宰君果然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啊。”
歇一会儿、歇一会儿吧，就这一次，就这最后一次。
我定了定神，掏出了山本的神奇小刀，开始发挥我唯一在读档中得到长进的能力——编瞎话：“我是彭格列的人，这是彭格列雨守的信物，来找你们首领是有正事的！”
他是惊讶于身为黑手党教父的沢田纲吉竟会是这样一个人的。
只是他也不介意做一些挑衅罢了。
太宰治对此没什么反应，懒洋洋地说：“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知道找死之前先跟我道个别。”
……我到底是怎么了？
司机听完整个人都木了，看向我的眼神带了十足的幽怨。
司机一开始还跟我瞎聊了几句，发现我根本不会有任何回应之后，也就保持安静了。我们就这样跟着导航一路开到了横滨的□□大楼，车子刚停下，我也还没下车，就发现转眼之间我们这辆车子已经被一众黑衣大汉拿枪围住了。
——太宰治。
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冷哼了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直接开到我们港口黑手党的大楼下边儿？胆子挺肥啊！”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狗屎，他比任何人都要看清楚这一点。
我承认我是有些草率了哈，刚刚脑子不太清醒，只知道太宰治常年待在自家大楼里，根本忘记了他是黑手党的首领这个特殊身份了啊啊啊！
[再次睁开眼睛，这一次，我先是下意识地摸到了手机，摁亮了屏幕，却久久都没能拨通阿纲的电话。
对不起，但我的确就是这样懦弱的人。
我有些惊愕：“……！”
不过竟然会连他的号码都没记住……
要知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被抢指着，但我可能真的对死亡脱敏了，倒是不怎么害怕，就是有些苦恼于好不容易到了横滨，要是死在这里了，我又得重新跑一趟，而且太宰治是能够观测到经历过的读档的，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发火的吧……
我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该不会等我很久了吧？]
而仓知涯却已经面对世界毁灭的场景不知道多少次了。
或许下一次读档之后，我就将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他的人生之中了。
——不知为何，虽然还未曾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他却隐约梦到过自己被两面宿傩操控着杀死了许多人，直面过人间炼狱的场景。
[我一路带着参观的心态慢腾腾地散步：要知道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到横滨的□□大楼！如今的我对于从未有过的体验可以说是无比珍视。
“喂，不是吧……？”
我：“…………”
“……”沢田纲吉咬紧牙关：“世界毁灭本来就是不可抗力所导致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他根本没有害过任何人！没有任何一个理由要让一个无辜的人去承受这样的事情！”
“彭格列的人怎么会来这里？还随便叫了个司机就冲过来了，也太没礼数了，不是老牌大家族吗？”
“就算让全世界一起陪葬，都不愿意主动去牺牲自己的同伴，多么可悲啊。”
司机用一种可以称得上震撼敬畏的眼神看着我，要不是我坚持，差点都没敢收我钱。]
“——根本不可能实现啊！”
我丢开了手机，混沌的脑海逐渐浮现了一个名字。
太宰治心里暗暗磨牙：明明第一次见面就给他塞过的！
黑衣大汉这会儿迟疑了一下，和同伴对了一下眼神。
门扉被推开，我再次见到那位戴着红色围巾的青年。或许是因为我对他远远称不上有多熟悉、或许是因为他本就神秘让人捉摸不透、或许是因为他能够观测到一切所以每一次见面都会有改变……总之，我竟然一点都没有那种见到熟悉之人下意识的紧绷感。
我只能无力地说：“我、我是你们首领太宰治的朋友……”
“那是在他并不知道自己可能是罪魁祸首的情况下吧。”伏黑惠叹了口气：“知道和不知道，所承担的心理压力对于仓知涯这样的人来说，完全是不一样的吧？”
……我现在应该买最快的一班飞机，在阿纲回到十年前之前找到他，但我却暂时还是有些不敢见他。
好不容易在那位柴谷或明或暗的多次催促下晃悠到太宰的办公室门口，柴谷满脸肃穆地敲响大门：“首领，我已经将仓知先生带过来了。”
他因为吞下了两面宿傩的手指而成为了这位诅咒之王的容器，至今都背负着咒术界的死刑令，只不过是咒术界高层想要借他的身体将诅咒之王彻底杀死、加上五条悟的担保，他才能够安好地坐在这里。
] 即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都不愿意同意我的计划；即便自己和重要的人、热爱的世界都很可能因为我而死去，他也希望我能够在这一天里好好地活着……
他也是直到看到了仓知涯的记忆才知道太宰治和【书】竟然有这样的秘密。
我的大脑仍是一片混乱。
这位第一次来横滨的司机显然也被吓得不轻，连声告饶说自己只是个开车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确是太宰治的朋友，也的确算彭格列的人，这刀的确是彭格列雨守的信物，我也的确是找太宰治有正事的。
如果在最开始就能够坚定地、毫不动摇地做出选择，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吧？……最起码，这样的伤害就不会存在了吧？
他轻轻地叹息。
我……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我也很无辜，我是有想过要给太宰治打个电话的，但很遗憾……我也是才发现我居然没有记下他的号码！
“……仓知涯还真猜对了。”六道骸撑起下巴，“如果都注意到了人口差距的问题，那么入江正一是不可能没有发现仓知涯的特殊之处的，而沢田纲吉这个家伙在那一次读档中也是一定会选择将这个可能性掩盖的。”
思绪逐渐收束，我漂泊的心像是终于重新找到了归处的方向，一点都没再耽搁，我收拾了一下就打了一辆去往横滨的计程车。
他自然不会去主动牺牲任何人，但当需要做下决断的时候、当对方主动提出来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且不会有一丝颤抖。
司机颤颤巍巍地小声问我：“兄弟，你真不是搞诈骗的吧？别啊，一会儿咱们真死这儿了！”
我是不是，有点坏掉了？
我无奈安抚：“没事的，我真的没骗人。”
我淡定地说：“能带我去见太宰了吧？”
“这把刀看着好像的确是……”
那人满脸堆着笑：“是是，当然可以，耽误您这么多时间还真是抱歉！”
黑衣大汉直接把枪怼到我的脑门上：“你算老几啊？！”
七海建人：“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就是毫无道理的。”
所以他再理解不过，仓知涯这一刻的情绪崩溃。
对于这一点，伏黑惠倒是能够和仓知涯产生一些共情的。
或许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这个世界了，也是我最后弥补遗憾的机会了。
不过他也已经退休许多年，太宰既然有能力让整个横滨保持安定的状态，那么也不必非要坚持夏目老师的三刻构想舍本逐末。
我呆呆地仰躺着，对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看了许久。
后来的读档中，他其实也来找过我好多次，有时候只是单纯地、远远地在意大利的街头看了我一眼，有时候依旧是问我“需不需要解脱”这种问题。
他们做了决定，但黑压压的枪始终没有放下。
“……我或许稍微能够理解，他的这份痛苦。”虎杖悠仁抿了抿唇，攥紧了胸口的衣服：“如果自己的存在本身就会给别人带来灾难的话，到底要怎样才能坦然地活着呢？如果连赎罪都做不到的话，到底要怎样才能有勇气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我忍不住对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呐，该说好久不见还是初次见面呢，太宰？”
中原中也有些惊奇：“这不是柴谷吗？他在那条时间线也是负责安防的啊。”
有人嘀嘀咕咕。
我默默地在心中道歉：对不起阿纲，辱没你家门楣了。
总觉得那都是太宰治，却又都不是我第一次见到的太宰治。
我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我怎么能说出那种话？明明、明明不是那样的……明明我并没有想要指责阿纲的，明明我不是那样想的，明明我不应该怪他的……我为什么能够说出那种话？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我还能这样伤害他呢……？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说：“要我带你好好逛一下□□大楼吗？”
过了片刻，那个递消息的人匆匆跑了回来，第一时间连忙把那用枪指着我的黑衣大汉的枪给推开了，带着一众人对我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实在抱歉！不知道您是首领的贵客刚刚多有冒犯了！！！”
熊猫不可思议地喃喃，“不该是这样啊，明明太宰治说过，他坚持了成千上万次的读档都没有选择放弃啊……”
“可是，能够回到十年前的只有阿纲，他如果没有得到阿纲的同意，要怎么才能完成这个计划啊？”笹川了平疑惑。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才回应道：“进。”
蓝波直接持摆烂态度：“这种事情，就算再怎么读档都没有用吧！要让什么都不知道的彭格列十代一上来就接受亲手杀死自己十年前一无所知的幼驯染什么的！”
啊。
“不管如何，还是请示一下上面吧？”
但是他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两面宿傩占据身体，成为祸害一方的诅咒。
——这每一句话我可都没说谎啊。
森鸥外则是笑了笑：“太宰君果然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啊。”
歇一会儿、歇一会儿吧，就这一次，就这最后一次。
我定了定神，掏出了山本的神奇小刀，开始发挥我唯一在读档中得到长进的能力——编瞎话：“我是彭格列的人，这是彭格列雨守的信物，来找你们首领是有正事的！”
他是惊讶于身为黑手党教父的沢田纲吉竟会是这样一个人的。
只是他也不介意做一些挑衅罢了。
太宰治对此没什么反应，懒洋洋地说：“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知道找死之前先跟我道个别。”
……我到底是怎么了？
司机听完整个人都木了，看向我的眼神带了十足的幽怨。
司机一开始还跟我瞎聊了几句，发现我根本不会有任何回应之后，也就保持安静了。我们就这样跟着导航一路开到了横滨的□□大楼，车子刚停下，我也还没下车，就发现转眼之间我们这辆车子已经被一众黑衣大汉拿枪围住了。
——太宰治。
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冷哼了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直接开到我们港口黑手党的大楼下边儿？胆子挺肥啊！”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狗屎，他比任何人都要看清楚这一点。
我承认我是有些草率了哈，刚刚脑子不太清醒，只知道太宰治常年待在自家大楼里，根本忘记了他是黑手党的首领这个特殊身份了啊啊啊！
[再次睁开眼睛，这一次，我先是下意识地摸到了手机，摁亮了屏幕，却久久都没能拨通阿纲的电话。
对不起，但我的确就是这样懦弱的人。
我有些惊愕：“……！”
不过竟然会连他的号码都没记住……
要知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被抢指着，但我可能真的对死亡脱敏了，倒是不怎么害怕，就是有些苦恼于好不容易到了横滨，要是死在这里了，我又得重新跑一趟，而且太宰治是能够观测到经历过的读档的，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发火的吧……
我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该不会等我很久了吧？]
而仓知涯却已经面对世界毁灭的场景不知道多少次了。
或许下一次读档之后，我就将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他的人生之中了。
——不知为何，虽然还未曾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他却隐约梦到过自己被两面宿傩操控着杀死了许多人，直面过人间炼狱的场景。
[我一路带着参观的心态慢腾腾地散步：要知道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到横滨的□□大楼！如今的我对于从未有过的体验可以说是无比珍视。
“喂，不是吧……？”
我：“…………”
“……”沢田纲吉咬紧牙关：“世界毁灭本来就是不可抗力所导致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他根本没有害过任何人！没有任何一个理由要让一个无辜的人去承受这样的事情！”
“彭格列的人怎么会来这里？还随便叫了个司机就冲过来了，也太没礼数了，不是老牌大家族吗？”
“就算让全世界一起陪葬，都不愿意主动去牺牲自己的同伴，多么可悲啊。”
司机用一种可以称得上震撼敬畏的眼神看着我，要不是我坚持，差点都没敢收我钱。]
“——根本不可能实现啊！”
我丢开了手机，混沌的脑海逐渐浮现了一个名字。
太宰治心里暗暗磨牙：明明第一次见面就给他塞过的！
黑衣大汉这会儿迟疑了一下，和同伴对了一下眼神。
门扉被推开，我再次见到那位戴着红色围巾的青年。或许是因为我对他远远称不上有多熟悉、或许是因为他本就神秘让人捉摸不透、或许是因为他能够观测到一切所以每一次见面都会有改变……总之，我竟然一点都没有那种见到熟悉之人下意识的紧绷感。
我只能无力地说：“我、我是你们首领太宰治的朋友……”
“那是在他并不知道自己可能是罪魁祸首的情况下吧。”伏黑惠叹了口气：“知道和不知道，所承担的心理压力对于仓知涯这样的人来说，完全是不一样的吧？”
……我现在应该买最快的一班飞机，在阿纲回到十年前之前找到他，但我却暂时还是有些不敢见他。
好不容易在那位柴谷或明或暗的多次催促下晃悠到太宰的办公室门口，柴谷满脸肃穆地敲响大门：“首领，我已经将仓知先生带过来了。”
他因为吞下了两面宿傩的手指而成为了这位诅咒之王的容器，至今都背负着咒术界的死刑令，只不过是咒术界高层想要借他的身体将诅咒之王彻底杀死、加上五条悟的担保，他才能够安好地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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