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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光头肌肉男第一时间就生气了——而架就是这么吵起来的。

    《贫穷的我无法搬离凶宅》

    电梯到达一层的声音叮咚响起。

    那光头肌肉男皱起了眉头。

    下午5点。

    “我想,你们看到广告的时候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了吧?”眼镜将所有人带到了走廊尽头的电梯处,一边等待着电梯一边低声询问,“这是一栋恶名昭彰的凶宅。”

    而他话还没说完。

    几对目光直接落到了她的身上,简直就像是明晃晃地问——‘你呢?你是哪边的?’

    于是剩下的四人中的三个——光头、神父和休闲装巫女这才先退了一步。

    ——这点眼镜说一会儿就带他们去地下室看看。

    这话说的是日本房屋中介的告知义务,不论是买卖还是租赁,中介都有义务告知所经手房屋是否为凶宅。

    ……虽然法律是这么规定的没错。

    “需要我们做的只有一些收尾的清理工作而已,这个简单。不过其实更主要的工作是我们需要把这栋楼‘清洗’一遍,并检测它的状态。”

    “我已经有十几次‘灰色’相关的经验了,直觉很好……”休闲服女生举起了手。

    “‘灰色’可没有上下级关系——发布那个招募的家伙呢?让他出来跟我们说话,虽然这行的规矩是不多做打听,但随便来个人自称是雇主的代表这事儿可没听说过。”

    一个举起矿泉水瓶,神父打扮的家伙咳嗽了两声:“……我是O廷认证的驱魔人,呃、我还有重型农业机械的驾驶执照……”

    半小时前。

    而那位经验丰富的休闲服姐姐也点头:“毕竟雇佣我们几个人的薪水加在一起都不够一个一级咒术师出勤的。”

    探知危险性、清理‘残余’、并洗干净这个凶宅的‘身份’。

    简直是火上浇油。

    而眼镜将顶层五间的公寓门钥匙分发给几个人,摊开一只手。

    听到这里,电梯已经叮地一声到达了最高层,四层。

    *

    他举起手里的翻盖电话。

    被称为邪恶大金毛的玛利亚只是眨了眨眼,脑袋上冒出问号。

    “毕竟,如果这里还剩下什么‘会对住户造成损害’的东西的话……高价请几个炮灰可比事后造成赔偿方便一些。”

    但是按照业界的惯例,基本上只要告知到‘上一任住户是怎么回事’之后,就可以闭口不谈了。

    他抬起下巴。

    *

    本来快要平静下来的光头火山直接炸了:“——明明就是你这个家伙不好好说话的错!”扣住玛利亚脑袋的光头肌肉男脸都涨成了红色。

    “咳咳,既然已经到了时间,那我就开始这次的工作说明了……和之前说的一样,这次工作的雇主不会亲自到场,为了你们好,我也不会告知全部的工作情报。”

    “哼,那种假货太多了!”

    这家伙说得铿锵有力,而至于他说的真假嘛……

    点了点头,眼镜男先是歪了歪脑袋,示意在场的玛利亚、光头、休闲服和神父跟上自己的脚步进入了公寓大门,打开带锁的收信室,拐进公寓走廊。

    光头男双手抱胸:“像这个邪恶大金毛说的那样……钱先打过来,既然雇主不出现的话。”他一手以拇指指向了玛利亚。

    而这一通打岔,之前被诘问的眼镜男倒是得救了,等气氛重新安定下来的时候,要再逼问他好像也失去了时机。

    “所以?是还有什么需要清理的东西吗?”

    “玛什么……?”

    那个光头男皱起了眉头:“……谁?”

    戴眼镜的中年人俨然一副代理人的姿态,而除此之外,就是一个神父打扮、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女生、光头肌肉男、和一个穿着连身工作服,和玛利亚看上去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首先。



    而工作内容除了一些需要‘清理’的事项,这是不睡觉时段的工作。

    所以眼镜男又倒回到了开头——他对迟到的玛利亚点了点头,确认人数已经不会再有变化,才清了清嗓子。

    “毕竟在职的术师真的很少嘛,还不如赌赌运气找超能力或者是灵能力者……”

    剩下的三个人大有拧成一股绳让雇主亲自出面认真说明情况的意思,所以,落单的玛利亚反而变得异常显眼起来。

    ‘……不需要应征吗?’

    因为时间已经靠近了傍晚。

    而眼镜男只是继续:“但请安心……取而代之,我将会是这次工作的领队,希望你们听我的指挥,按照我的指示行、”

    眼镜在所有人进电梯之后才补上介绍:“之前的‘事件’里,有人打算乘电梯离开结果不小心踏空了,摔进了电梯井,不过请安心,全都清理干净了。”

    而玛利亚则是举起了手:“我现在还没有银行账户,可以申请用现金结算吗?”

    玛利亚感觉身边的几个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这样好像更加惹恼了那个光头壮汉,玛利亚牌晴天娃娃直接被甩了起来。

    ……

    和所有人的预料不同。

    ——这是一个需要耗时7天的工作,以每天晚上的日落之后、到日出之前的12个小时计算工时。

    “商业机密。”眼镜不打算多说。

    一连串让人根本跟不上,像是《权O的游戏》女角色头衔一样的称谓被五-大三粗的光头男吐-出。

    而有人鼓动。

    而另外一方面,在场包括眼镜在内的五个打工仔还需要在这7天内,将这栋楼的每一层的每一个房间都住一晚。

    而休闲装姐姐已经明白了:“啊……是为了应付地产中介的知情条例是吧?”

    旁边的几位卧龙凤雏直接呼应了起来。

    一字型的公寓结构非常简单,是以大家很快就搞懂了地形状况。

    楼梯和电梯门对着阳台式的一字走廊,整栋楼共4层,每层5间公寓,还有一个带有洗衣房和锅炉房的地下室。

    这么大声吆喝着,光头肌肉男指向了自己:“我可是第三十代天台宗的训诫僧,专门处理难以直接超度的恶灵的灵能力者,将北海道雪巫收服、又获得了灵能协会的认证,计算机四级,通过了恐山试炼,英语实用会话6级,达成了悟道准入许可的超觉者,认知之外的达者……”

    眼镜男这么说着,已经拿出了三个装着大堆钥匙的轮盘。

    而且。

    “被我们都住一次的话,所有房屋的‘上一任’住户就是我们了,打的这个算盘啊……”

    也正是因为这里‘已经被清理过了’,所以这栋楼才得以经过二次装修翻新,成了现在这副漂亮的模样——

    她除了有些头晕之外一切良好。

    “而且,请把工作的详细先告诉我们。”而休闲服姐姐已经摆正了态度。

    “是这个‘清扫’啊。”玛利亚慢吞吞地啊了一声。

    一个光头大汉就双手抱胸,不爽地嗤了一声:“你谁啊?”

    没搞懂这什么意思,玛利亚脑袋上冒出了问号。

    (不排除真的有幽灵的可能性)

    “啊,听说那个得联系区役所然后由他们下委托吧。”

    正如他所说,这栋前‘凶宅’已经被专业人士清理过一次,并且,那次清理已经被确认为大获成功,‘大部分’可疑的气息都被清理掉了。

    “玛利亚。”她认真重复。

    玛利亚望着楼里黑洞洞的窗口发愣。

    还有一个年轻人当下就不干了:“都不说明情况的话,谁要淌这摊子浑水啊……”他说着就撞开站在一边的玛利亚的肩膀,头也不回离开了。

    ——而这次兼职的雇主正是将这栋大楼买下来,进行翻修的主家。

    站在电梯里,玛利亚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人,请看VCR。

    所以玛利亚也举起了手:“……我是玛利亚。”

    “三餐包括今晚的吗?我们什么时候开饭?有肉吗?”她今天只吃了两个100円(5元)的饭团,现在眼前已经要出现幽灵了。

    ——你算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玛利亚表现得有些轻飘飘,但很快就被光头肌肉男提着脚不着地地押送进了大部队。

    她迟到了一点点。

    就是他们这次的工作。

    尽管玛利亚完全没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让她回答她也都好好回答了。

    墙壁换上了干净的灰色喷砂纹理,更不要说门窗和室内基础的地板,就连电梯都是维修过的。

    “这也是‘灰色兼职’的意义吧。”跟在后面的神父一声感叹。

    玛利亚没搞清楚情况,是以保持了安静。

    “玛利亚。”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则是伸-出了双手:“而且毕竟是灰色兼职,要求预支一部分经费也是合理的诉求……这样吧,我去联络一下雇主,看看能不能提前打一部分预付金过来。”

    “这栋楼已经被专业人士清理过一次了,我们是第二批。”他一脚踏进电梯,打算从最高层开始向所有人说明。

    但旁边的‘同事’已经开始当起了和事佬:“好了好了。”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女生伸-出双手当起了和事佬,“虽然开场不太愉快,毕竟是要一起在接下来的几天住在一起的协力者……”

    “还是说他是把我们当成可消耗的物品,才不亲自出面?”

    因为对调味市的地形不够熟悉,是以等玛利亚赶到招工广告指示的地点的时候,目标地点已经聚集了四、五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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