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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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林看过去，整幅照片只有红和白两种色彩，头发是红的、嘴唇是红的，衣服也是红的，红发女郎注视着外界，笑容甜美浓烈，长裙在其身下层层盛开。
《[综英美+密教]十世人生》
对方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或者说出乎意料，也不像会听人倾诉的样子。斟酌下语言，苏林描述起他的梦。
之后他所面临的就是一个有关于选择的疑问了：他要再千里迢迢去到一个完全陌生又穷山恶水的地方开启一个新的生活吗？是否要舍弃现在平静安逸，只要有意日后注定富足的人生，是否要踏上另一条寥寥数语即可预见诡谲泉涌的道路？是俗世定义的幸福还是看不见尽头的长途？
“这我还真不大清楚，您知道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
苏林扫了一眼，礼貌地点头，踩着对方让出来的地方继续往上走。注定的陌生人，根本没有交流、记忆的必要。
李曼挡着脸望过去，忍不住吞了一嘴沙子：“死亡之翼？”她这是进了决赛圈了吗？
一朵黑白斑驳的玫瑰在纸上绽开，随着画本立起落下扑落落的粉。如飘在水面上的油料被撇去另一个容器，在脑海里重复盛开与衰败的玫瑰换了一处扎根，白噪音中一种空茫茫的安逸静静流淌。
苏林放下电话看向地址，蜕衣俱乐部，一个粗听起来鱼龙混杂、□□横流的地方，在他都有所耳闻的哥谭。但联系到退去表皮的要求就又似乎有了另一重意味。
【健康】【入梦】
他在这时候又看到了那张信纸，或许现在正是联系的时候，关于现在，关于过去，关于未来，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想找人聊聊。他也不知道，就像总有些日子觉得生活比平日更好。
【激情】飞入蓝色石砖，看不见的机关一阵运行后升起卡槽，钴蓝色光辉再度流转，【躁动】的手从眼前移开，心灵再次回归【安逸】。
旁边又传来朦胧暧昧的欢声笑语，说笑熬煮太过只剩下混沌情绪，黏腻的发齁。但现在声音已经淡了，像是喝干净后挂壁的汤底。
推开门走进去，屋子一如既往地干净，像是一个精细的模型，自出厂就再没有拆开包装。苏林拉开椅子抽出画本。厚厚的一个本子，只在前两页上用过多的色彩涂抹，像是幼儿的涂鸦。现在他翻开了第三页。
果然是热情友好的外国友人。可能算不上热情，但友善这点上是没话说的，李曼感激又庆幸地想着，闭上没多久的嘴巴再次不受控制地打开：“听说是有什么样的英雄就有什么样的反派，也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的大宇宙分配机制，卧龙凤雏总是凑到一块。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个世界是一个故事。”
【早睡早起：有时候，我梦见一个高个子的女人，穿着沙黄色的外套，站在我的床脚，微笑着看着我入眠。在梦里，她如乌一般迅捷地转动着她的头，而她的手指弯曲好似鹰的脚爪。我不认为我昨晚梦见她了。否则，我不可能睡得那么香。】
李曼的声音与嗡鸣并行，像是爆雪花的电视机里依旧播放着节目，苏林无可无不可地点头，这对他来讲只是顺路的事。
【作画：我经常作画。我能绘出梦中那些快被我遗忘的景象。或许我能把它们卖出去。多半不能。
“轰！！！”风倒下雨滴大的砂石，不知道那栋大楼需要返厂。好在这些楼的核心比豆腐渣工程强了千百倍，上面折了下面依旧稳当，不至于一倒一大片。唯一不好的是这次的爆破发生在自己头上。
短暂的电流，另一边迅速被接起，那是一道醇厚的女声，简单的话语很有力量：“这里是苏洛恰那。有什么事？快说。”
坦白对他来说有些难，就像是将手伸入裂口，将破开的肚子拉的更开，露出五颜六色的肺腑。所以他只诉说了一部分，然后藏起更多：森林、猎人、蛹与飞鸟，还有另一种冲动——有时候，特别是独处的时候，他会去想有关于“我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别的什么”，而后一切思绪就此止步，如溪流平静地汇入湖泊。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是电话挂掉的忙音，没有任何含蓄或无意义的话语，对方干脆地令苏林有点措手不及。
他环顾这个房间，住了将近三个月依旧物品寥寥，数量最多的就是报纸。日期最新的几份摆在桌上，下面压着两本诗歌、一本时尚杂志，更多的放进箱子里，塞到桌子底下。它们与废品之间就隔着一个步骤，可以直接处理，而他要带走的加起来还装不满一个背包。
他又思考起另一个问题：这条路他会走多久，中间能否停下？
她扭头半是抱怨半是询问：“我原来的地方估计是不能住了，这附近有旅馆吗？最好别显眼。我算是发现了，这些不管是不是人的就喜欢挑高大上的下手。”
换句话来说，他又怎么知道对方没有在骗他？命运的馈赠背后又是否标记着什么足以让他倾家荡产 的价码？
很有记忆点的存在，如果见过肯定印象深刻，苏林摇头推过照片。
苏林想起那个刚诞生就夭折的念头，那曾有过的成为首席的向往与懂憬，此时回忆起来只觉得心头淡淡，像是咀嚼了太久的口香糖，尝不出任何滋味，连当时的情景也退色的如同在空气中暴露多年的老照片，氧化锈蚀，只剩下一丝悸动。
“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是嫌弃徒手砸太麻烦，准备从经济上下手吗？”她最后吐槽。
“很好，这非常好。”那头咯咯笑起来，声音很有感染力，带着烟雾浸泡出的喑哑，让他联想起吐信的蟒蛇，“你想要走的路我们称之为旧形体。我自己走过这条路，最终走成了现在的样子。在这条路上你得放弃所有东西。你得褪去你的皮肤，还不止一次……去我家找我，我们可以谈谈你最后会用到的那个搭档。这是地址。”
“好吧，如果遇见请及时联系警方。”道格拉斯关上文件包，他深知与密教人士的斗争是一场持久战，所有不会为一时失去线索沮丧。他礼貌地告别，然后又去其他地方收集资料。
龙似乎只是巡回到这里，没有丝毫停顿地划过头顶的一线天空。但这在李曼眼里意味着高层已经失守，白瞎了在酒店里交的那些闲杂费用。
“啊！”这个人看见他时吓了一跳，慌乱地开口，“您好，我就是来看看。您看起来还不错。呃，我是说，我是新搬到这一层来的，来拜访一下邻居。”
疲惫后知后觉如潮水淹没胸口，他卸下妆，身体在床的托举下越发酸软，天灵盖像是被打开灌入浓稠甜美的糖浆。
【我完成了一辐画作，满心的激动喜悦却只能由我一人独享。】
但对方此时还什么都没有做，有天赋也不一定踏上这条道路。道格拉斯维持着面部平淡严肃的表情，将记事本翻过一页，列行第不知道多少次的自我介绍：“我是来自英国的警探，目前正在追踪一起跨国人口买卖案件，其中的罪犯会通过□□的形式进行交易。你见过这个人吗？或者近似。”
总之，他随时可以离开。只要玻璃罩打开。这个认知让苏林感到轻松，而后是期待。
道格拉斯顺着交谈者分神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看起来很年轻、打扮气质偏向中性的男子从楼道里走出来，迈入清晨稀薄的阳光。眉眼、体态、轮廓，发丝的弧度在他的感知里都呈现出柔顺流畅的质感，像是初升的玄月，披着雾做的彩衣在微光里朦胧。道格拉斯近乎本能地警惕，又是一个搞无形之术的好苗子。
进门、上楼，那些嘶吼与枪响朦胧下来，交织成混沌的底色，家长里短在里面飘荡起伏。再上一层是他住的地方，有一个人挡在那里，攥着拳头，看起来很紧张。
陈旧拥挤的小巷里骂骂咧咧的声音与穿堂的风声混在一起并不分明，直到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似是雪崩震得四周一片寂静。
【苏洛恰那】【谈话】【欲望：蜕变】
“总之，福西特市遇到魔法事件的概率是大了点，但大多解决的很快，说不定睡一觉就好起来了呢？总比大都会与哥谭要好。”李曼回想起闺蜜做的总结，觉得信了她的邪，明明去没有超级英雄的城市才是最佳选择好吧。回去，如果回得去的话她一定要揍爆好闺蜜的狗头。
最后苏林打定了主意，起码现在是下定了决心，规划起去哥谭的路线。
这并不明智，苏林知道，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 苏林看过去，整幅照片只有红和白两种色彩，头发是红的、嘴唇是红的，衣服也是红的，红发女郎注视着外界，笑容甜美浓烈，长裙在其身下层层盛开。
《[综英美+密教]十世人生》
对方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或者说出乎意料，也不像会听人倾诉的样子。斟酌下语言，苏林描述起他的梦。
之后他所面临的就是一个有关于选择的疑问了：他要再千里迢迢去到一个完全陌生又穷山恶水的地方开启一个新的生活吗？是否要舍弃现在平静安逸，只要有意日后注定富足的人生，是否要踏上另一条寥寥数语即可预见诡谲泉涌的道路？是俗世定义的幸福还是看不见尽头的长途？
“这我还真不大清楚，您知道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
苏林扫了一眼，礼貌地点头，踩着对方让出来的地方继续往上走。注定的陌生人，根本没有交流、记忆的必要。
李曼挡着脸望过去，忍不住吞了一嘴沙子：“死亡之翼？”她这是进了决赛圈了吗？
一朵黑白斑驳的玫瑰在纸上绽开，随着画本立起落下扑落落的粉。如飘在水面上的油料被撇去另一个容器，在脑海里重复盛开与衰败的玫瑰换了一处扎根，白噪音中一种空茫茫的安逸静静流淌。
苏林放下电话看向地址，蜕衣俱乐部，一个粗听起来鱼龙混杂、□□横流的地方，在他都有所耳闻的哥谭。但联系到退去表皮的要求就又似乎有了另一重意味。
【健康】【入梦】
他在这时候又看到了那张信纸，或许现在正是联系的时候，关于现在，关于过去，关于未来，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想找人聊聊。他也不知道，就像总有些日子觉得生活比平日更好。
【激情】飞入蓝色石砖，看不见的机关一阵运行后升起卡槽，钴蓝色光辉再度流转，【躁动】的手从眼前移开，心灵再次回归【安逸】。
旁边又传来朦胧暧昧的欢声笑语，说笑熬煮太过只剩下混沌情绪，黏腻的发齁。但现在声音已经淡了，像是喝干净后挂壁的汤底。
推开门走进去，屋子一如既往地干净，像是一个精细的模型，自出厂就再没有拆开包装。苏林拉开椅子抽出画本。厚厚的一个本子，只在前两页上用过多的色彩涂抹，像是幼儿的涂鸦。现在他翻开了第三页。
果然是热情友好的外国友人。可能算不上热情，但友善这点上是没话说的，李曼感激又庆幸地想着，闭上没多久的嘴巴再次不受控制地打开：“听说是有什么样的英雄就有什么样的反派，也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的大宇宙分配机制，卧龙凤雏总是凑到一块。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个世界是一个故事。”
【早睡早起：有时候，我梦见一个高个子的女人，穿着沙黄色的外套，站在我的床脚，微笑着看着我入眠。在梦里，她如乌一般迅捷地转动着她的头，而她的手指弯曲好似鹰的脚爪。我不认为我昨晚梦见她了。否则，我不可能睡得那么香。】
李曼的声音与嗡鸣并行，像是爆雪花的电视机里依旧播放着节目，苏林无可无不可地点头，这对他来讲只是顺路的事。
【作画：我经常作画。我能绘出梦中那些快被我遗忘的景象。或许我能把它们卖出去。多半不能。
“轰！！！”风倒下雨滴大的砂石，不知道那栋大楼需要返厂。好在这些楼的核心比豆腐渣工程强了千百倍，上面折了下面依旧稳当，不至于一倒一大片。唯一不好的是这次的爆破发生在自己头上。
短暂的电流，另一边迅速被接起，那是一道醇厚的女声，简单的话语很有力量：“这里是苏洛恰那。有什么事？快说。”
坦白对他来说有些难，就像是将手伸入裂口，将破开的肚子拉的更开，露出五颜六色的肺腑。所以他只诉说了一部分，然后藏起更多：森林、猎人、蛹与飞鸟，还有另一种冲动——有时候，特别是独处的时候，他会去想有关于“我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别的什么”，而后一切思绪就此止步，如溪流平静地汇入湖泊。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是电话挂掉的忙音，没有任何含蓄或无意义的话语，对方干脆地令苏林有点措手不及。
他环顾这个房间，住了将近三个月依旧物品寥寥，数量最多的就是报纸。日期最新的几份摆在桌上，下面压着两本诗歌、一本时尚杂志，更多的放进箱子里，塞到桌子底下。它们与废品之间就隔着一个步骤，可以直接处理，而他要带走的加起来还装不满一个背包。
他又思考起另一个问题：这条路他会走多久，中间能否停下？
她扭头半是抱怨半是询问：“我原来的地方估计是不能住了，这附近有旅馆吗？最好别显眼。我算是发现了，这些不管是不是人的就喜欢挑高大上的下手。”
换句话来说，他又怎么知道对方没有在骗他？命运的馈赠背后又是否标记着什么足以让他倾家荡产 的价码？
很有记忆点的存在，如果见过肯定印象深刻，苏林摇头推过照片。
苏林想起那个刚诞生就夭折的念头，那曾有过的成为首席的向往与懂憬，此时回忆起来只觉得心头淡淡，像是咀嚼了太久的口香糖，尝不出任何滋味，连当时的情景也退色的如同在空气中暴露多年的老照片，氧化锈蚀，只剩下一丝悸动。
“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是嫌弃徒手砸太麻烦，准备从经济上下手吗？”她最后吐槽。
“很好，这非常好。”那头咯咯笑起来，声音很有感染力，带着烟雾浸泡出的喑哑，让他联想起吐信的蟒蛇，“你想要走的路我们称之为旧形体。我自己走过这条路，最终走成了现在的样子。在这条路上你得放弃所有东西。你得褪去你的皮肤，还不止一次……去我家找我，我们可以谈谈你最后会用到的那个搭档。这是地址。”
“好吧，如果遇见请及时联系警方。”道格拉斯关上文件包，他深知与密教人士的斗争是一场持久战，所有不会为一时失去线索沮丧。他礼貌地告别，然后又去其他地方收集资料。
龙似乎只是巡回到这里，没有丝毫停顿地划过头顶的一线天空。但这在李曼眼里意味着高层已经失守，白瞎了在酒店里交的那些闲杂费用。
“啊！”这个人看见他时吓了一跳，慌乱地开口，“您好，我就是来看看。您看起来还不错。呃，我是说，我是新搬到这一层来的，来拜访一下邻居。”
疲惫后知后觉如潮水淹没胸口，他卸下妆，身体在床的托举下越发酸软，天灵盖像是被打开灌入浓稠甜美的糖浆。
【我完成了一辐画作，满心的激动喜悦却只能由我一人独享。】
但对方此时还什么都没有做，有天赋也不一定踏上这条道路。道格拉斯维持着面部平淡严肃的表情，将记事本翻过一页，列行第不知道多少次的自我介绍：“我是来自英国的警探，目前正在追踪一起跨国人口买卖案件，其中的罪犯会通过□□的形式进行交易。你见过这个人吗？或者近似。”
总之，他随时可以离开。只要玻璃罩打开。这个认知让苏林感到轻松，而后是期待。
道格拉斯顺着交谈者分神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看起来很年轻、打扮气质偏向中性的男子从楼道里走出来，迈入清晨稀薄的阳光。眉眼、体态、轮廓，发丝的弧度在他的感知里都呈现出柔顺流畅的质感，像是初升的玄月，披着雾做的彩衣在微光里朦胧。道格拉斯近乎本能地警惕，又是一个搞无形之术的好苗子。
进门、上楼，那些嘶吼与枪响朦胧下来，交织成混沌的底色，家长里短在里面飘荡起伏。再上一层是他住的地方，有一个人挡在那里，攥着拳头，看起来很紧张。
陈旧拥挤的小巷里骂骂咧咧的声音与穿堂的风声混在一起并不分明，直到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似是雪崩震得四周一片寂静。
【苏洛恰那】【谈话】【欲望：蜕变】
“总之，福西特市遇到魔法事件的概率是大了点，但大多解决的很快，说不定睡一觉就好起来了呢？总比大都会与哥谭要好。”李曼回想起闺蜜做的总结，觉得信了她的邪，明明去没有超级英雄的城市才是最佳选择好吧。回去，如果回得去的话她一定要揍爆好闺蜜的狗头。
最后苏林打定了主意，起码现在是下定了决心，规划起去哥谭的路线。
这并不明智，苏林知道，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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