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灰溜溜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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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来是不打算来递话的，可刚刚在家属院门口被杨漫语气了一通，就想来膈应一下杨三壮。
杨老婆子埋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脚下生风，片刻就出了家属院，现在她什么都不敢想，满脑都是自己杀死婆婆被人发现的恐惧。
“你们都在闹什么，全都停下，再闹，仔细你们的皮。”
杨漫语拿出纸笔刷刷几下，写了一大页纸，摆在杨老婆子面前，抬抬下巴示意她签字画押。
杨老婆子眼中先是不以为意，慢慢的瞳孔放大，涌出无数莫名的情绪，看向杨漫语时，既有憎恨又有恐惧。
两个妯娌不服气，还想争取，可杨老婆子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先一步走出屋子。
杨漫语心头一道暖流划过:真好，回来了，真好！
说着，两人连杨母也不放过。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小语才不是这样的人。”
杨三壮对胖婶没什么好印象，这人不光爱嚼舌根，还爱占小便宜。
一时间，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两人身上。
看着杨老婆子一副死人的模样，杨漫语心情舒畅无比。
“娘……”
屋外闹得起劲的几人被这么一吼，顿时偃旗息鼓，不敢再嚣张。
就在门外人等得心急如焚时，“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在这个老百姓一年到头没能吃上一餐肉的年代，能在肉联厂上班，那可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
大家纷纷转头看去，是厂里另一个师傅的婆娘。
“别……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杨老婆子一张脸吓得惨白，哆嗦着身子，哭着求饶，“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要钱是吧，我有，我一共有一千块钱，等我回家立马给你……”
胖婶手弯处挎着一个菜篮，肥硕的身子一抖一抖，迈腿走进车间。
“开门，快点开门，杨漫语你个贱人，你凭什么跟你奶奶要钱，家里的钱都是我们的，都是我儿子的。”
两妯娌相互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已经走到院子外的老人，张张嘴，啐了一口，屁颠屁颠跟上去。
最终，几人风风火火的来，灰溜溜的离开。
哼，今天无功而返，下次他们再来。
两人顿时急了，他们今天就是冲着占便宜来的，现在毛都没占到，还要搭钱进去，这是在挖他们的心肝肺呀！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作为县里唯一一个肉联厂，整个城市的肉类都是由厂子供应。
“娘，你没事吧，小语没欺负你吧。”
这次目的没达成，想来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杨漫语一点也不着急，有本事他们就放马过来，自己随时接招。
房间，眼看岌岌可危的门板随时要被门外两人踹开。
“娘……”两人还想说些什么，可一接触到老婆子那道鹰隼的目光，又吓得闭紧嘴巴不敢再多言。
“你……”
杨老婆子才在杨漫语手里吃了一肚子闷亏，现在儿媳妇也敢在她面前蹦跶，当即阴沉着脸。
“妈，我好想你。”
两妯娌追在身后，很快，三人就来到汽车站。
派出所，公安……
“好了，乖……”
“懒货，这样跟自己的婆母说话，信不信我让老大把你休回家，想横就回你娘家去横，我老杨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儿媳妇。”
杨三壮把磨得铮亮的杀猪刀放在刀架上，又低头和徒弟交代两声，撩起身前的围裙边擦手边问。
屋外，两个女人一直注意着屋里的动静，虽然听得不太真切，可还是听到老婆子要拿钱给杨漫语。
杨漫语扯着杨老婆子的衣领把她掉转个头，示意道，“还不赶紧让他们住手，难道你想让他们知道，他们和一个杀人犯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十年。”
“妈，刚刚你和小语在房间里到底在干什么？我怎么听到说你要给她钱？还有，刚刚那贱人当着我们的面打你，我们应该去派出所报案，让公安把她抓起来……”
“杨师傅呀，我刚刚出门，正好看到你老娘带着两个妇女盛气凌人进了你家，还有哦，不是说小语今天去相亲了吗，还是隔壁吴教授的徒弟，可我出门时见小语灰头土脸回来，看样子应该是相亲不成功，嘿嘿嘿……也是，人家小伙可是在省城研究院上班的研究员，这么好的青年才俊，怎么就看得上一个杀猪匠的女儿……”
杨老婆子恨得牙痒痒，却又拿杨漫语无可奈何，只得扯着嗓子朝门口大喊。
杨三壮已经是厂里二十年的老员工了，他手艺好，讲义气，在厂子里很吃得开。
“别别别……”杨老婆子赶忙出声拦人，等杨漫语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才苦着脸歪歪扭扭写下自己的名字。
杨老婆子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听到这两个词，张桂英刚好撞到枪口上。
肉联厂工人总能买到一些别人都买不到的东西，也比普通人多些油水。
杨老婆子看着密密麻麻一大页纸，有些无从下手，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杨漫语也不惯着对方，俯身靠近老婆子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小贱人现在手里捏着自己的把柄，下次再来找麻烦，有些不可能。
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在车间门口响起。
“这么多人跑到我家来干什么？我家里人都还没死绝，你们就迫不及待来吃绝户，谁给你们的脸。”杨漫语阴恻恻道，“信不信我出门就去派出所报案，你这个杀人犯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屋外虽然暂时安静，但几人心里还是各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她扯下一根布条，三两下把杨老婆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杨母被女儿紧紧箍住身子，感受到怀里的颤抖，无奈回抱住，用手轻轻抚摸女儿柔软的发顶。
他们在杨老婆子底下讨了十几年生活，对她还是有些惧怕。
等人一走，闹哄哄的屋子终于安静下来。
杨漫语，“想得美，今天既然你们自己找上门来，那就把咱们的事好好掰扯掰扯。”
哎，还真是阴沟里翻船，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
胖婶扫了一眼车间货架上的各种肉，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等杨三壮走到她跟前，才不舍的收回视线，扯了扯脸皮。
杨老婆子是真怕了这个孙女，完全就是一个刺头，这么些年，她怎么就看走眼了呢？应该在她刚生下来就按在尿桶里溺死。
什么？回去？可是他们今天来这的目的还没达成。
“三弟媳，你看你生的好女儿，不光打长辈，还想和我们抢家产，真是白眼狼。”
“杨师傅，你家出事了，快回家看看吧。”
杨母性子温和，从没跟人红过眼，现在见有人都上门来欺负自家女儿了，也不忍了，鼓起勇气，辩驳。
“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嘿嘿，小语，你的条件我答应你就是，签字画押就不用了，我是你奶奶，别做得那么绝。”
……
车间里，工人们都在忙着处理肉类。
两人对视一眼，当即不管不顾，抬脚开始踹门“砰砰砰”，原本单薄的门板被踹得颤颤巍巍，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
“怎么？不想签，那好，我现在就去派出所。”说着，就打算起身。
“这怎么行……”
杨漫语的目光落在年轻了几十岁的杨母身上，突然鼻头一酸，喉头梗涩，不由分说一把抱住母亲孱弱的身子。
“娘，你可千万不要中了小贱人的计，不能把钱给她，老三家连个传宗接代的男娃都没有，你还要靠我们养老，钱就该给我们……”
“啊，老不死的，你竟然敢打我！”
见两儿媳妇一脸希冀，杨老婆子强忍着身子不适走出屋子，重重叹息一声，“回去吧。”
杨老婆子看着两个儿媳，砸吧一下嘴巴，“以后没事，你们就不要过来打扰老三一家的生活了，还有，各自心里的念头也尽快打消吧……”
“胖婶，你咋来了？”
胖婶一边说，一边不忘掀起眼皮观察杨三壮的脸色，见他一张脸黑沉如猪肝，她心里就舒坦得不行。
张桂英被骂得一愣一愣，不敢再多言，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站在老婆子身后。
“可以了吧，快放我出去。”
杨老婆子看了看印着自己手印的纸张，恨不得挠花贱人那张令人恶心的嘴脸，太憋屈了，今天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桂英用手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眼底盛满凶光，咬牙切齿，怒视着杨老婆子。
杨三壮听完胖婶的话，急了，老家人又来欺负妻子，也来不及多想，随口跟胖婶道了声谢，就着急忙
可能是因为她男人和杨三壮是同一个工种的原因，胖婶也不待见杨三壮，每次说话总喜欢阴阳怪气。
一直被人按着脖子，杨老婆子觉得脖子酸痛无力。
杨三壮带着两个徒弟教他们如何拆解猪肉。
杨漫语还非常贴心拿来印泥，在杨漫语的淫威下，杨老婆子心不甘情不愿在纸上按下鲜红的手印。
几人坐在掉漆的长凳上，大伯母张桂英越想越憋气，最后终于控制不住心底的不愤。
……
杨老婆子是真的被吓到了，自古杀人偿命，她还不想死。
“啪”一声脆响，张桂英一张脸被扇得偏向一旁，黝黑的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原本就高的颧骨，更是和珠穆朗玛峰有得一拼。
县城肉联厂。
这次回来，第一时间就是要和老家这群吸血鬼斩断关系，让他们再没机会趴在自家身上吸血。
] 她本来是不打算来递话的，可刚刚在家属院门口被杨漫语气了一通，就想来膈应一下杨三壮。
杨老婆子埋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脚下生风，片刻就出了家属院，现在她什么都不敢想，满脑都是自己杀死婆婆被人发现的恐惧。
“你们都在闹什么，全都停下，再闹，仔细你们的皮。”
杨漫语拿出纸笔刷刷几下，写了一大页纸，摆在杨老婆子面前，抬抬下巴示意她签字画押。
杨老婆子眼中先是不以为意，慢慢的瞳孔放大，涌出无数莫名的情绪，看向杨漫语时，既有憎恨又有恐惧。
两个妯娌不服气，还想争取，可杨老婆子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先一步走出屋子。
杨漫语心头一道暖流划过:真好，回来了，真好！
说着，两人连杨母也不放过。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小语才不是这样的人。”
杨三壮对胖婶没什么好印象，这人不光爱嚼舌根，还爱占小便宜。
一时间，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两人身上。
看着杨老婆子一副死人的模样，杨漫语心情舒畅无比。
“娘……”
屋外闹得起劲的几人被这么一吼，顿时偃旗息鼓，不敢再嚣张。
就在门外人等得心急如焚时，“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在这个老百姓一年到头没能吃上一餐肉的年代，能在肉联厂上班，那可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
大家纷纷转头看去，是厂里另一个师傅的婆娘。
“别……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杨老婆子一张脸吓得惨白，哆嗦着身子，哭着求饶，“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要钱是吧，我有，我一共有一千块钱，等我回家立马给你……”
胖婶手弯处挎着一个菜篮，肥硕的身子一抖一抖，迈腿走进车间。
“开门，快点开门，杨漫语你个贱人，你凭什么跟你奶奶要钱，家里的钱都是我们的，都是我儿子的。”
两妯娌相互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已经走到院子外的老人，张张嘴，啐了一口，屁颠屁颠跟上去。
最终，几人风风火火的来，灰溜溜的离开。
哼，今天无功而返，下次他们再来。
两人顿时急了，他们今天就是冲着占便宜来的，现在毛都没占到，还要搭钱进去，这是在挖他们的心肝肺呀！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作为县里唯一一个肉联厂，整个城市的肉类都是由厂子供应。
“娘，你没事吧，小语没欺负你吧。”
这次目的没达成，想来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杨漫语一点也不着急，有本事他们就放马过来，自己随时接招。
房间，眼看岌岌可危的门板随时要被门外两人踹开。
“娘……”两人还想说些什么，可一接触到老婆子那道鹰隼的目光，又吓得闭紧嘴巴不敢再多言。
“你……”
杨老婆子才在杨漫语手里吃了一肚子闷亏，现在儿媳妇也敢在她面前蹦跶，当即阴沉着脸。
“妈，我好想你。”
两妯娌追在身后，很快，三人就来到汽车站。
派出所，公安……
“好了，乖……”
“懒货，这样跟自己的婆母说话，信不信我让老大把你休回家，想横就回你娘家去横，我老杨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儿媳妇。”
杨三壮把磨得铮亮的杀猪刀放在刀架上，又低头和徒弟交代两声，撩起身前的围裙边擦手边问。
屋外，两个女人一直注意着屋里的动静，虽然听得不太真切，可还是听到老婆子要拿钱给杨漫语。
杨漫语扯着杨老婆子的衣领把她掉转个头，示意道，“还不赶紧让他们住手，难道你想让他们知道，他们和一个杀人犯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十年。”
“妈，刚刚你和小语在房间里到底在干什么？我怎么听到说你要给她钱？还有，刚刚那贱人当着我们的面打你，我们应该去派出所报案，让公安把她抓起来……”
“杨师傅呀，我刚刚出门，正好看到你老娘带着两个妇女盛气凌人进了你家，还有哦，不是说小语今天去相亲了吗，还是隔壁吴教授的徒弟，可我出门时见小语灰头土脸回来，看样子应该是相亲不成功，嘿嘿嘿……也是，人家小伙可是在省城研究院上班的研究员，这么好的青年才俊，怎么就看得上一个杀猪匠的女儿……”
杨老婆子恨得牙痒痒，却又拿杨漫语无可奈何，只得扯着嗓子朝门口大喊。
杨三壮已经是厂里二十年的老员工了，他手艺好，讲义气，在厂子里很吃得开。
“别别别……”杨老婆子赶忙出声拦人，等杨漫语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才苦着脸歪歪扭扭写下自己的名字。
杨老婆子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听到这两个词，张桂英刚好撞到枪口上。
肉联厂工人总能买到一些别人都买不到的东西，也比普通人多些油水。
杨老婆子看着密密麻麻一大页纸，有些无从下手，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杨漫语也不惯着对方，俯身靠近老婆子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小贱人现在手里捏着自己的把柄，下次再来找麻烦，有些不可能。
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在车间门口响起。
“这么多人跑到我家来干什么？我家里人都还没死绝，你们就迫不及待来吃绝户，谁给你们的脸。”杨漫语阴恻恻道，“信不信我出门就去派出所报案，你这个杀人犯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屋外虽然暂时安静，但几人心里还是各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她扯下一根布条，三两下把杨老婆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杨母被女儿紧紧箍住身子，感受到怀里的颤抖，无奈回抱住，用手轻轻抚摸女儿柔软的发顶。
他们在杨老婆子底下讨了十几年生活，对她还是有些惧怕。
等人一走，闹哄哄的屋子终于安静下来。
杨漫语，“想得美，今天既然你们自己找上门来，那就把咱们的事好好掰扯掰扯。”
哎，还真是阴沟里翻船，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
胖婶扫了一眼车间货架上的各种肉，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等杨三壮走到她跟前，才不舍的收回视线，扯了扯脸皮。
杨老婆子是真怕了这个孙女，完全就是一个刺头，这么些年，她怎么就看走眼了呢？应该在她刚生下来就按在尿桶里溺死。
什么？回去？可是他们今天来这的目的还没达成。
“三弟媳，你看你生的好女儿，不光打长辈，还想和我们抢家产，真是白眼狼。”
“杨师傅，你家出事了，快回家看看吧。”
杨母性子温和，从没跟人红过眼，现在见有人都上门来欺负自家女儿了，也不忍了，鼓起勇气，辩驳。
“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嘿嘿，小语，你的条件我答应你就是，签字画押就不用了，我是你奶奶，别做得那么绝。”
……
车间里，工人们都在忙着处理肉类。
两人对视一眼，当即不管不顾，抬脚开始踹门“砰砰砰”，原本单薄的门板被踹得颤颤巍巍，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
“怎么？不想签，那好，我现在就去派出所。”说着，就打算起身。
“这怎么行……”
杨漫语的目光落在年轻了几十岁的杨母身上，突然鼻头一酸，喉头梗涩，不由分说一把抱住母亲孱弱的身子。
“娘，你可千万不要中了小贱人的计，不能把钱给她，老三家连个传宗接代的男娃都没有，你还要靠我们养老，钱就该给我们……”
“啊，老不死的，你竟然敢打我！”
见两儿媳妇一脸希冀，杨老婆子强忍着身子不适走出屋子，重重叹息一声，“回去吧。”
杨老婆子看着两个儿媳，砸吧一下嘴巴，“以后没事，你们就不要过来打扰老三一家的生活了，还有，各自心里的念头也尽快打消吧……”
“胖婶，你咋来了？”
胖婶一边说，一边不忘掀起眼皮观察杨三壮的脸色，见他一张脸黑沉如猪肝，她心里就舒坦得不行。
张桂英被骂得一愣一愣，不敢再多言，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站在老婆子身后。
“可以了吧，快放我出去。”
杨老婆子看了看印着自己手印的纸张，恨不得挠花贱人那张令人恶心的嘴脸，太憋屈了，今天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桂英用手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眼底盛满凶光，咬牙切齿，怒视着杨老婆子。
杨三壮听完胖婶的话，急了，老家人又来欺负妻子，也来不及多想，随口跟胖婶道了声谢，就着急忙
可能是因为她男人和杨三壮是同一个工种的原因，胖婶也不待见杨三壮，每次说话总喜欢阴阳怪气。
一直被人按着脖子，杨老婆子觉得脖子酸痛无力。
杨三壮带着两个徒弟教他们如何拆解猪肉。
杨漫语还非常贴心拿来印泥，在杨漫语的淫威下，杨老婆子心不甘情不愿在纸上按下鲜红的手印。
几人坐在掉漆的长凳上，大伯母张桂英越想越憋气，最后终于控制不住心底的不愤。
……
杨老婆子是真的被吓到了，自古杀人偿命，她还不想死。
“啪”一声脆响，张桂英一张脸被扇得偏向一旁，黝黑的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原本就高的颧骨，更是和珠穆朗玛峰有得一拼。
县城肉联厂。
这次回来，第一时间就是要和老家这群吸血鬼斩断关系，让他们再没机会趴在自家身上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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