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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的考试结束之后，这个学期也就结束了。

    于是在放学后，姜宁意外地收到了来自赵子谦和张帆的礼物。

    这时，手机响了响。

    在姜家的时候，点点几乎除了他之外对谁都不太热情，却对陆知寒展现出了这种友好的主动。

    那人瞬间就闭上了嘴不敢再讲。

    周末结束之后的星期一，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

    陆知寒把电影暂停，收拾起乱糟糟的桌子，在一堆没吃完的零食袋中间看到了一张成绩单。

    姜宁却觉得有什么不同了。

    这天成绩出来了，姜宁成绩比之前进步了一些，他想要和陆知寒说，又想起他说很忙。

    陆知寒进来看到沙发上的姜宁，有点意外，就见少年懒懒地回过头，装作一副才发现的样子，“哦，你回来了啊，别多想，我没在等你。”

    姜宁忽然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很像是在盼着陆知寒回来，他心慌地跳快了一拍。

    听到门口传来的细微声音，原本趴在他脚边的点点耳朵动了动，起身蹿了出去迎接。

    “没去。”

    那人依旧不依不饶道：“清高什么啊，你能坐在这里说明成绩跟我也差不多，大不了我带的小抄等会儿也借你用一用——”

    放寒假的第一天，姜宁睡到自然醒。

    姜宁简直为自己刚才的演技打满分。

    姜宁被问到这个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愣了几秒，淡淡地回了个，“不知道。”

    今天他遇到问题太多了，需要陆知寒告诉他怎么解而已。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写题，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人理睬的时光。

    当他写到不会的题目，下意识地转过头，嘴里吐出几个字，“陆知寒，这题——”

    考试结束的前几分钟，姜宁才停了笔。

    姜宁往门口看了看，还没有动静。

    虽然姜宁这段时间低调得仿佛不存在，但他做过的事迹却一点没有在临江一中消散。

    临要考试了，教室里各种手机的声音才消停下来。

    他说的房间是原本用来做长辈房的，阳光好，一扇推拉门就可以直通外面的院子。

    他愣了几秒，回想起来一直在身边的那道身影此时并不在。

    房间里现在完全是狗狗的天地了。

    “什么都不缺了，”姜宁带着点不明的情愫，低低道：“这里很好，他很喜欢。”

    坐在他后面的男生嬉笑着凑近，道：“兄弟，我刚才看你写了挺多的，下一科让我抄一抄呗。”

    陆知寒已经去上班了。

    大冤种：【最近公司有点忙，我今天晚点回去，早点休息】

    点点显然很喜欢它的这个新房间，一口气坐进窝里，冲他兴奋地嗷呜了几声。

    他也是被用这种方式“捡”回陆家的。

    姜宁没有吭声。

    他也有点好奇到底陆知寒要忙到多晚。

    监考老师也知道他们这帮都是什么人，只要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也就懒得管了。

    姜宁已经睡了过去，看样子还睡得很熟，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他吃了一口蛋糕，有点腻，没有那天晚上的味道——

    到了校门口，姜宁坐上车。

    他下楼的时候。

    姜宁那些空白崭新的书本上，也多了一些歪歪扭扭的笔记，只是他差的实在有点太多了，下课需要借赵子谦他们的笔记回来抄。

    姜宁回答得很简洁，甚至没有解释原因，只是自顾自拿出那只新的笔，赵子谦感叹了声，“这笔好好看，哪里买的？”

    姜宁打开卷子，简单地浏览一遍。

    姜宁隐约听到电视的声音停了，他迷蒙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野一点点聚焦。

    由于是补的生日蛋糕，也没有走流程，只是简单地切了切和同学都分了分。

    在期末考试前的几周，各科任老师都默契地开始倒整个学期的知识点，为考试做准备。

    姜宁抽出卷子，听到赵子谦小声道：“老大，旅行去完了啊，感觉怎么样？”

    上面的每一科都有着不小的进步。

    他似乎也能理解点点态度反常的原因了。

    姜宁走近了几步。

    白天又在他醒来之前就走了。

    从这条消息之后的几天，陆知寒肉眼可见地忙了起来，经常晚上他都不知道是几点才回来的。

    临江一中的考试前，按照上期末的考试成绩分配了考场。

    他打了一下午游戏，瞥见时间快要到了，杜凯道：“我先去吃饭，我妈喊我了。”

    他确实已经无法从这里离开了。

    电视的背光勾勒出一抹轮廓。

    “考得怎么样？”陆知寒问。

    他动了下，原本压在身上的手机掉在

    写了一会儿，他觉得有点闷，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姜宁索性等他回来面对面说好了。

    能混进这个教室的都是整个年级的差生，只要稍微用点功在学习上，都不至于这样。

    在夕阳下的教室里。

    短短一个月的假期，发下来的试卷和册子快要堆成山。

    杜凯：【一中放假了吧？】

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否认。

    从这一刻开始，姜宁一直流浪的心重新安定了下来——

    “我就不去了，”赵子谦道：“我家里给我报了好几个冲刺班，估计腾不出玩的时间。”

    单科的考试结束后，姜宁揉了揉写麻的手腕。

    姜宁对打游戏的兴趣不是很浓，也没有什么补习班要上，甚至也不需要再考虑经济问题。

    这让他第一次感觉到白天上课的时间并非那么的漫长，至少在他还没准备好时，就已经到了期末考试的时间了。

    架子上都是进口的贵价罐头狗粮，还有各种玩具，还有一看就很舒服的软垫和摇摇椅。

    剩下的题目都是他目前不懂的。

    边牧听到声音跑到他的身边，对着他蹭来蹭去。

    上面有很多题目都是他眼熟的，在陆知寒给他划的复习的重点里。

    之后的几天，姜宁除了固定写题就是打打游戏，晚上到点就在一楼看电视。

    陆知寒轻笑着摸了摸手边的狗狗头，修长的手指拂过柔软的毛发，嘴角带了点笑意。

    他从来没和谁提过自己的生日，甚至在知道自己是个“赝品”后，对这个日子更没有了期待。

    姜宁回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可以放寒假，怎么陆知寒这个做老板的就不知道给自己放放假？

    他说着看向一旁的姜宁，“老大，你假期要怎么过啊？”

    赵子谦跑得气喘吁吁，提着蛋糕放在桌子上，道:“对不起老大，我们擅作主张了，你千万别生气。我问过老徐了，他说可以在教室里吃。”

    姜宁拿起来，在看到上面发消息的人时，眼睛明显多了一抹失落。

    姜宁收拾着寒假作业放进包里。

    姜宁莫名的有点不好意思。

    远远听到了很兴奋的狗叫。

    屏幕上的电影还在播放。

    姜宁很奇怪地升起了一种眼熟的感觉。

    “作业这么多，这还怎么好好玩啊。”张帆小声道：“我买了一套游戏，还想着等我妈上班了偷偷在家里玩。对了，你们要过来玩吗？”

    他怀疑自己眼花了，盯着看了几秒也没有消失。

    看一会儿电视，就抬头看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他吃饭结束之后，上去打了一会儿游戏，又翻出了书包里的卷子开始写。

    它身上穿了一件奶黄色的小衣服，脖子上的狗牌也换了，还带着洗过澡的香气。

    姜宁又往后写了一点，下楼漫无目的地转了转，又和点点玩了一会儿，但始终觉得这个房子比往常要空荡不少。

    快到时间了。

    似乎，在这之前。

    考试开始没多久，已经有人放弃答题了，趴在桌子上睡觉和发呆。

    赵子谦本以为他听不到回答，没想到姜宁道：“不知道，别人送的生日礼物。”

    他在六班，最末尾的几个位置。

    杜凯：【来一局？】

    手机弹了一条消息出来。

    他在楼下打了一会儿游戏，手机没电之后看起了电影，看到肚子饿了又开了几包零食。

    在天亮之后，他倒回去勉强睡了几个小时。

    陆知寒道：“我让人在一楼腾了个房间，准备了点东西，不知道还差什么。”

    循着声音的来源，姜宁走到院子里，看到了点点嘴里叼着小球殷勤地送到陆知寒的腿上，殷勤地等待他的下一次投掷。

    他拿了起来。

    老徐还是照例在黑板前唠叨，“不要以为你们现在才高二就懈怠，要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

    “还行吧。”姜宁又补了句，“我们从明天开始就放寒假了。”

    他说着起身上楼。

    姜宁回了个“哦”字。

    姜宁躺着刷了一会儿游戏，饭菜的香气从餐厅飘了过来，他没什么食欲，草草吃完没有和往常一样上楼，而是坐在沙发前面看电视。

    陆知寒身上穿了一件看起来就很温暖的驼色大衣，垂着眼眸，手里拿着的正是他的成绩单。

    姜宁：来。

    姜宁克制着自己想起身跟出去看看的冲动，装成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陆知寒回来时，一楼的灯只亮了一盏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