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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晓风本来在厨房炖猪脚，无意间瞥到这条短信，手没拿稳勺子，掉进了沸腾的锅里，溅出来的汤汁把手背烫红了一大片。
第二句：“她好漂亮啊……那种岁月不败美人的漂亮……”
“睡觉。”
他这晚睡得非常香。
“我已经很努力地帮你圆了，你知道她的思维能力，当场就冷冷看了我一眼，我的脚到现在还有些发软。”
他们实在长得太像，不仅仅是杜淮，其余很多同事也联想到了，不少人回过头来，打量起徐晓风。
徐晓风：“真心的。”
全校师生都挤在礼堂里，连过道也摆满了临时椅子。徐春岚风尘仆仆来到小县城，连杯水都没喝，直接走上礼堂讲台，让助教播放PPT
下一秒，他又听到杜淮说：“等等，晓风，你和她长得好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徐晓风：“不会，她是个心怀大爱的人，没什么架子。”
昨晚睡眠质量太好的原因，徐晓风内心没有产生任何波澜。
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又像什么都知道。徐晓风翻了个身，笑了起来，往床的左边挪了挪，空出一块地方：“非常需要。”
杜淮在旁边听得直吸气：“最近我们学校被文曲星看中了吧？先是出了一个奥数第一，又是京大招生办亲临，现在居然……老天爷，院长，居然还知道我们学校，甚至亲自跑过来做讲座？”
俞洲在原地站了几秒，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追着问，去拿了碗。
他掀开砂锅盖子，又往里面加了点水，加水的时候手仍然有些抖。
吃完夜宵已经到睡觉时间，俞洲洗好碗出来，发现徐晓风居然还没睡，而是坐在电脑前双手飞快敲打。
人群里有了一秒的安静。
徐晓风站在灶台边，盯着第一条信息看了许久，指节捏得微微泛白，良久后把手机关机，看向锅里咕噜咕噜的炖汤。
徐晓风把盖子盖上，双手撑在厨房台面，脑中还晃着“药瓶”两个字，忽然感到有点头晕。濒临死亡的重新回到他身上，化成脚底深灰色的影子，冰凉地抓住他的脚腕，将他拼命往下拽。
“今天需要我陪.睡吗？”俞洲问。
杜淮还要说什么，校长已经忍无可忍，点名道：“杜老师，徐老师，你两最近是不是课很少？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就安排你们给徐教授讲解校区吧。”
徐晓风安静地抿起唇。
“你说得也对，他们这种神仙般的人物能亲自跑一线，肯定是真正的大爱人士。”杜淮叹了口气，“衬得我像个浪费地球资源的废物。”
他张张嘴，隔着人群，用唇语喊了一句“妈妈”，但徐春岚没有看到，她已经把视线挪开，冲校长很客气地微微一笑，边聊边往学校礼堂走。
俞洲心中警铃大作：“你要回京市？”
徐晓风坐在最后一排，听到校长说：“京大物理学院院长徐春岚徐教授，计划这周来我校做物理知识的科普讲座。徐教授刚刚成立了一个助学基金，专门扶持中西部贫困地区中小学，做讲座的同时也是想来我们学校考察一下，这是我们学校近期最重要的对外接待工作……”
第二天，校长召开了教职工会议。
上面特别备注不参加饭局、不收任何礼品，一如既往是徐春岚的作风。
周四早上，他们七点半就把一切准备妥当，等在学校里随时待命。
徐晓风不知道自己在厨房里站了多久，直到俞洲丢下书包大步冲过来，一手把他扶住，一手去摸他满是冷汗的额头，急切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而且院长会很有钱吗？助学基金听上去很烧钱啊，随随便便资助一所都得几十万起吧？”
校长非常重视这次接待，所有学生都要求参加讲座，甚至连县教育局都来了不少领导，所有人都在热议即将来临的某位大人物。
瓶子
徐晓风：“嗯，挺有钱的，不过是她家里有钱。”
俞洲几乎没有犹豫，道：“我跟你一起去。”
徐晓风盛了两碗，两人坐在餐桌边解决这顿夜宵。今天的汤确实是发挥最好的一次，黄豆和猪脚都炖得软烂，浓稠又热乎，一口下去从胃一直暖到四肢。
八点，徐春岚的车准时开进校园，校长和教育局的领导们亲自迎接，教师们紧随其后。
徐晓风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麻了，要不是俞洲扶着他，差点直接跌倒。
徐晓风在电脑的几何画板里建立了一个坐标轴，然后输入函数，生成流畅的平面线条，线条组合到一起，是……
“到底怎么了？”
徐晓风身处其中，又有种奇特的置身事外感，甚至没有告诉俞洲那是他妈妈。
过了会，徐晓风又道：“小洲，今年要不要跟我回京市过年？”
杜淮：“……卧槽。”
徐晓风甚至连这句话都不想回应，直接道：“拿碗，盛汤。”
紧接着第三条：
他听话地点点头，站起身，洗漱完毕去床上睡觉。俞洲比他晚十几分钟，抱着枕头来他主卧查寝，发现他果然还没有睡着。
……俞洲的脸。
个问法倒像是……嗯，盘问弟媳。”
“只是过年，”徐晓风把宋秋给他发的信息关了，揉揉眉心，“吃顿饭就回来。我答应宋秋今年回去，当然如果你想留在知海县也可以。”
两年时间不见，徐春岚仍然如记忆中那样身姿挺拔、目光敏锐，优越的骨相得到岁月优待，五官保持着年轻时的精致秀丽，脸上甚至看不到几条皱纹，时常在全国各地跑也依旧白皙，站在人群里出色到让人挪不开眼。
他慢慢皱起眉：“还不睡觉？”
很快徐晓风就拿到了他妈妈的讲座行程。
徐晓风：“……”
俞洲心跳漏了半拍，抬头仔细打量他，发现他只是说了句玩笑话，又有些不高兴，只是跟着笑了笑。
“哥这回真救不了你了，早点安排好俞洲，准备回京市吧。”
他抓着俞洲温暖的手，用力摇摇头，把刚才的胡思乱想甩走，努力笑了笑，道：“我在这……盯着汤盯睡着了。你今天这么早下课？吃顿夜宵去睡吧。”
他还浑然未觉，拿起手机，看到第二条短信进来：
“完了完了，你怎么这么大意，上次那些药瓶都不收好！她今天去了你京大附近的公寓！”
然而，被宋秋说中了，徐春岚已经等不到过年。
胃管插入食道的幻觉被驱散，徐晓风恢复不少，和俞洲聊了一下最近做夜宵的心得，并且求到了表扬。
这锅汤已经炖了半小时，汤色渐渐浓稠，厨房里弥漫着黄豆炖猪蹄的香味，从味道来看，这将是他一个月以来最成功的汤。
杜淮低下头，冲徐晓风做了个悲伤的鬼脸。
行程安排得非常紧，早上八点开车过来学校，上午做讲座，下午考察学校，当晚就离开知海县去其他地方。
俞洲啪地合上了他的电脑，连同他的焦虑一起关上。
俞洲的未来婆婆登场！
她穿着卡其色风衣，身高至少一米七五，短发，脸上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美丽痕迹，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下意识地想要把音量降低，生怕无意间有所冒犯。
在这种时候，强势的态度反而让徐晓风觉得很安心。
徐晓风低声道：“你才是在基层培养人才的一线园丁，有时候甚至比她重要多了。”
俞洲双手捧住他的脸，不允许他躲避，凑到他脸前仔仔细细地打量，发现他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杜淮立刻凑过来：“对哦，我差点忘了，你也是京大人！这个院长你见过没有？人怎么样？会不会架子很大？”
他虽然这么说，但俞洲总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尤其是最近宋秋的联络越来越频繁，每次联络完，徐晓风的情绪都会变得低落又焦虑。
徐晓风推开他：“真的只是打盹。”
深秋时节，新学期刚刚进入期中考试阶段，徐晓风已经重新开始带高一，工作量轻松许多，多出来的时间都拿来给家里的某高三生研究食谱，厨艺刚刚进步到可以做半桌家常菜的水平，忽然在一个周六，他收到了宋秋连续发来的三条短信。
杜淮：“……”
徐晓风笑了笑。
俞洲自带枕头，却没有带被子，跟他挤在同一床被子下，躺下之后像巨大的人形热源，徐晓风第一次在深秋感到被子太厚，甚至出了汗。
随从人员只带了两个助教，徐晓风都认识。但一直到讲座前一天，两位助教也没有主动联系他，似乎真的只是来举办讲座。
俞洲：“你不愿跟我说。”
而徐春岚的目光也穿透人群，精准地落在小儿子身上，和他短暂对视。
俞洲走到他身后，然后微微一愣。
但再怎么被优待，年近六十的她身上还是留下了时间的痕迹。
杜淮眨眨眼，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忍不住悄悄笑出声，撞了一下他肩膀：“可以啊，真会说话！我们徐老师情商越来越高了。”
徐春岚开来的是一辆普通的商务车，甚至略显得寒酸。两位助教先下车，接着，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女性从车上走了下来。
徐晓风单手支着下巴，用这种方式缓解心中的压力，笑道：“是不是一模一样？我一直说你的脸很对称，最近终于找到时间把它画了出来。做数学其实不一定要做特别高深的东西，以前我总看不上应用数学，现在忽然觉得应用数学或许更……”
徐晓风朝他招手：“来。”
徐晓风的目光落在她鬓角新添的白发上。
] 徐晓风本来在厨房炖猪脚，无意间瞥到这条短信，手没拿稳勺子，掉进了沸腾的锅里，溅出来的汤汁把手背烫红了一大片。
第二句：“她好漂亮啊……那种岁月不败美人的漂亮……”
“睡觉。”
他这晚睡得非常香。
“我已经很努力地帮你圆了，你知道她的思维能力，当场就冷冷看了我一眼，我的脚到现在还有些发软。”
他们实在长得太像，不仅仅是杜淮，其余很多同事也联想到了，不少人回过头来，打量起徐晓风。
徐晓风：“真心的。”
全校师生都挤在礼堂里，连过道也摆满了临时椅子。徐春岚风尘仆仆来到小县城，连杯水都没喝，直接走上礼堂讲台，让助教播放PPT
下一秒，他又听到杜淮说：“等等，晓风，你和她长得好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徐晓风：“不会，她是个心怀大爱的人，没什么架子。”
昨晚睡眠质量太好的原因，徐晓风内心没有产生任何波澜。
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又像什么都知道。徐晓风翻了个身，笑了起来，往床的左边挪了挪，空出一块地方：“非常需要。”
杜淮在旁边听得直吸气：“最近我们学校被文曲星看中了吧？先是出了一个奥数第一，又是京大招生办亲临，现在居然……老天爷，院长，居然还知道我们学校，甚至亲自跑过来做讲座？”
俞洲在原地站了几秒，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追着问，去拿了碗。
他掀开砂锅盖子，又往里面加了点水，加水的时候手仍然有些抖。
吃完夜宵已经到睡觉时间，俞洲洗好碗出来，发现徐晓风居然还没睡，而是坐在电脑前双手飞快敲打。
人群里有了一秒的安静。
徐晓风站在灶台边，盯着第一条信息看了许久，指节捏得微微泛白，良久后把手机关机，看向锅里咕噜咕噜的炖汤。
徐晓风把盖子盖上，双手撑在厨房台面，脑中还晃着“药瓶”两个字，忽然感到有点头晕。濒临死亡的重新回到他身上，化成脚底深灰色的影子，冰凉地抓住他的脚腕，将他拼命往下拽。
“今天需要我陪.睡吗？”俞洲问。
杜淮还要说什么，校长已经忍无可忍，点名道：“杜老师，徐老师，你两最近是不是课很少？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就安排你们给徐教授讲解校区吧。”
徐晓风安静地抿起唇。
“你说得也对，他们这种神仙般的人物能亲自跑一线，肯定是真正的大爱人士。”杜淮叹了口气，“衬得我像个浪费地球资源的废物。”
他张张嘴，隔着人群，用唇语喊了一句“妈妈”，但徐春岚没有看到，她已经把视线挪开，冲校长很客气地微微一笑，边聊边往学校礼堂走。
俞洲心中警铃大作：“你要回京市？”
徐晓风坐在最后一排，听到校长说：“京大物理学院院长徐春岚徐教授，计划这周来我校做物理知识的科普讲座。徐教授刚刚成立了一个助学基金，专门扶持中西部贫困地区中小学，做讲座的同时也是想来我们学校考察一下，这是我们学校近期最重要的对外接待工作……”
第二天，校长召开了教职工会议。
上面特别备注不参加饭局、不收任何礼品，一如既往是徐春岚的作风。
周四早上，他们七点半就把一切准备妥当，等在学校里随时待命。
徐晓风不知道自己在厨房里站了多久，直到俞洲丢下书包大步冲过来，一手把他扶住，一手去摸他满是冷汗的额头，急切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而且院长会很有钱吗？助学基金听上去很烧钱啊，随随便便资助一所都得几十万起吧？”
校长非常重视这次接待，所有学生都要求参加讲座，甚至连县教育局都来了不少领导，所有人都在热议即将来临的某位大人物。
瓶子
徐晓风：“嗯，挺有钱的，不过是她家里有钱。”
俞洲几乎没有犹豫，道：“我跟你一起去。”
徐晓风盛了两碗，两人坐在餐桌边解决这顿夜宵。今天的汤确实是发挥最好的一次，黄豆和猪脚都炖得软烂，浓稠又热乎，一口下去从胃一直暖到四肢。
八点，徐春岚的车准时开进校园，校长和教育局的领导们亲自迎接，教师们紧随其后。
徐晓风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麻了，要不是俞洲扶着他，差点直接跌倒。
徐晓风在电脑的几何画板里建立了一个坐标轴，然后输入函数，生成流畅的平面线条，线条组合到一起，是……
“到底怎么了？”
徐晓风身处其中，又有种奇特的置身事外感，甚至没有告诉俞洲那是他妈妈。
过了会，徐晓风又道：“小洲，今年要不要跟我回京市过年？”
杜淮：“……卧槽。”
徐晓风甚至连这句话都不想回应，直接道：“拿碗，盛汤。”
紧接着第三条：
他听话地点点头，站起身，洗漱完毕去床上睡觉。俞洲比他晚十几分钟，抱着枕头来他主卧查寝，发现他果然还没有睡着。
……俞洲的脸。
个问法倒像是……嗯，盘问弟媳。”
“只是过年，”徐晓风把宋秋给他发的信息关了，揉揉眉心，“吃顿饭就回来。我答应宋秋今年回去，当然如果你想留在知海县也可以。”
两年时间不见，徐春岚仍然如记忆中那样身姿挺拔、目光敏锐，优越的骨相得到岁月优待，五官保持着年轻时的精致秀丽，脸上甚至看不到几条皱纹，时常在全国各地跑也依旧白皙，站在人群里出色到让人挪不开眼。
他慢慢皱起眉：“还不睡觉？”
很快徐晓风就拿到了他妈妈的讲座行程。
徐晓风：“……”
俞洲心跳漏了半拍，抬头仔细打量他，发现他只是说了句玩笑话，又有些不高兴，只是跟着笑了笑。
“哥这回真救不了你了，早点安排好俞洲，准备回京市吧。”
他抓着俞洲温暖的手，用力摇摇头，把刚才的胡思乱想甩走，努力笑了笑，道：“我在这……盯着汤盯睡着了。你今天这么早下课？吃顿夜宵去睡吧。”
他还浑然未觉，拿起手机，看到第二条短信进来：
“完了完了，你怎么这么大意，上次那些药瓶都不收好！她今天去了你京大附近的公寓！”
然而，被宋秋说中了，徐春岚已经等不到过年。
胃管插入食道的幻觉被驱散，徐晓风恢复不少，和俞洲聊了一下最近做夜宵的心得，并且求到了表扬。
这锅汤已经炖了半小时，汤色渐渐浓稠，厨房里弥漫着黄豆炖猪蹄的香味，从味道来看，这将是他一个月以来最成功的汤。
杜淮低下头，冲徐晓风做了个悲伤的鬼脸。
行程安排得非常紧，早上八点开车过来学校，上午做讲座，下午考察学校，当晚就离开知海县去其他地方。
俞洲啪地合上了他的电脑，连同他的焦虑一起关上。
俞洲的未来婆婆登场！
她穿着卡其色风衣，身高至少一米七五，短发，脸上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美丽痕迹，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下意识地想要把音量降低，生怕无意间有所冒犯。
在这种时候，强势的态度反而让徐晓风觉得很安心。
徐晓风低声道：“你才是在基层培养人才的一线园丁，有时候甚至比她重要多了。”
俞洲双手捧住他的脸，不允许他躲避，凑到他脸前仔仔细细地打量，发现他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杜淮立刻凑过来：“对哦，我差点忘了，你也是京大人！这个院长你见过没有？人怎么样？会不会架子很大？”
他虽然这么说，但俞洲总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尤其是最近宋秋的联络越来越频繁，每次联络完，徐晓风的情绪都会变得低落又焦虑。
徐晓风推开他：“真的只是打盹。”
深秋时节，新学期刚刚进入期中考试阶段，徐晓风已经重新开始带高一，工作量轻松许多，多出来的时间都拿来给家里的某高三生研究食谱，厨艺刚刚进步到可以做半桌家常菜的水平，忽然在一个周六，他收到了宋秋连续发来的三条短信。
杜淮：“……”
徐晓风笑了笑。
俞洲自带枕头，却没有带被子，跟他挤在同一床被子下，躺下之后像巨大的人形热源，徐晓风第一次在深秋感到被子太厚，甚至出了汗。
随从人员只带了两个助教，徐晓风都认识。但一直到讲座前一天，两位助教也没有主动联系他，似乎真的只是来举办讲座。
俞洲：“你不愿跟我说。”
而徐春岚的目光也穿透人群，精准地落在小儿子身上，和他短暂对视。
俞洲走到他身后，然后微微一愣。
但再怎么被优待，年近六十的她身上还是留下了时间的痕迹。
杜淮眨眨眼，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忍不住悄悄笑出声，撞了一下他肩膀：“可以啊，真会说话！我们徐老师情商越来越高了。”
徐春岚开来的是一辆普通的商务车，甚至略显得寒酸。两位助教先下车，接着，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女性从车上走了下来。
徐晓风单手支着下巴，用这种方式缓解心中的压力，笑道：“是不是一模一样？我一直说你的脸很对称，最近终于找到时间把它画了出来。做数学其实不一定要做特别高深的东西，以前我总看不上应用数学，现在忽然觉得应用数学或许更……”
徐晓风朝他招手：“来。”
徐晓风的目光落在她鬓角新添的白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