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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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屁话，你们也信？这样的鬼话，你们也能说得出口？”

质问，如同一柄锋利的、冰寒的尖刀，戳中了学生们的内心：

    夜灯之下，摄像机静静地录制着。它将学生们畏缩的表情，收进了记忆卡里，也将司霖那冷峻的背影，记录在了镜头里。

    男生们面面相觑，用眼神做着交流。最终，他们下定了决心，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我只动了他的电脑，删了一份文件，这不算犯罪吧……”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屁话，是鬼话？但是，唯有相信这样的屁话和鬼话，才能减轻他们的负罪感。

    “我们是不信……但……我们想信啊。”

    想到这里，司霖怒火中烧。他的眼神是那样冷酷，掺杂了鄙夷与愤怒：

    看来这位张“教授”，不但擅长城市规划，还精于人心的规划与算计。是他将矛头引向了于悦，将刘同乐的死说成了为情所困的自杀。然后，他还在新闻报道里，冠冕堂皇地说些什么“加强心理建设，增强应对社会的能力”……

    “不告发张文青，就会有下一个受害者。你们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刘同乐？”

    “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没有想要伤害他。是张文青让我们监视刘同乐，我们才不得不办的……”

    “张文青让我们把于悦和她新男友的照片发在微博评论里……他说是这个女人害了刘同乐，刘同乐是因为受不了失恋才跳楼的……”

    这一声声反问，像是铁锤一般，锤到了男生们的心里，让他们再次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其中的一人，他是刘同乐的室友，才掀了掀嘴皮子，小小声地回应道：

    夜风拂过，吹动校园里的树林，叶片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轻声低语一般，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