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扭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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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过来一看，最上面是一幅画，一只眼睛，狭长，空洞，蕴藏神秘星彩，似有魔力，巨大的吸引力直要把正义心神全部吸附进去。

    他们去了哪里？怎么死的？一问三不知, 记忆也被剥夺了。

    她下楼时，看了看那扇窗户。

    事实上，那次扔怪物尸体的行为，也是徐翠翠推动的。

    “我都说了没见到！请你们离开！！”

    正义任劳任怨道：“好的，没问题！”

    徐翠翠淡淡道：“不然呢？”

    她几乎能将线索串成线了——郑晶晶和郑富昨天听到了咚咚声，可能是王照四人杀死宋明闹出的动静，杀人动机是宋明看见他们偷盗食物。二楼的墙体上多出一些剥落的痕迹，是杀人地点。杀完人后，他们选择抛尸窗外，因为曾经在一楼抛过怪物尸体，他们没有顾虑。

    今天是星期三。

    张月下意识去看郑富，这是一位未成年，口欲比较高。郑富捧着一张皮，仍旧双眼无神，落魄的模样。张月内心一叹。

    四楼的打卡机坏了，大家只得在二楼或者三楼打卡。

    从座位上站起来，马上发现腰酸背痛, 劳作一个夜晚当然辛苦，既困，还饿。

    天刚亮, 一身警服的年轻人坐在桌前写着什么东西，旁边是亮着白光的台灯。m.boyishuwu.com他打了一个哈欠, 放下笔, 瞥见窗外天光，“天亮了呀！”

    经过调查, 这些突然出现的鬼魂正对应上不少失踪的人。

    可是, 当所有人变成鬼，不老, 不死, 不灭, 世界会变成怎样的光景？

    二则，王照醒来后，就发现三人不见踪影。那么三人的皮囊是由戴面具的人销毁，或者……怪物销毁的？

    正义深吸一口气，刚刚所见的眼睛只是一幅画，却有如此大魔力。不敢想象，若有真正“神眼”，该有多大魔力。他意识到，师傅说的是组织，而不是邪^教……

    张月有点害怕，怎么说，他都是一个大男人，凶起来眼神十分可怕，一股戾气。

    “没见到，死了吧！”

    他捡起桌上的报表，上面详细记录，榕城已有多少人神秘消失。

    秦风抬眼看她，慢悠悠道：“不好吧。我记得本子上记录着一条死者有高空抛物的行为。”

    她扫视一眼车间，眉毛一挑：“王先生，你的同伴呢？”

    “哦——怎么死的？没看到尸体？”

    “墙坏了。”徐翠翠摸着那条缝隙说：“造成这样的损伤，动静一定很大，但我没听到过。”

    跟莫名消失的玻璃罐同理，要么是戴

    冯赠：“戴面具的人？昨晚四楼好几人的包裹都不见了。他不可能随身携带，那会是一个把柄，一定藏在楼里的某处，我们要不要再找找？”

    昨天满楼找宋明，她肯定墙还是完好的。

    打了眼色，大家也一起上楼。徐翠翠可不想王照再把肉食藏到另一处，浪费她时间再寻找。

    如果死了，死得无声无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不应该是怪物干的。

    目光向下，她看见墙体不知受到什么重击，表层的白色涂料不见了，露出水泥的颜色，水泥墙裂开一道缝隙。

    做鬼就一定好吗？

    秦风和白丰年推着一个塑料箱出来，白丰年笑着说：“巧了！同样的想法。”

    光是听到八宝粥，她肚子已经在响了。

    徐翠翠在他身后站定，注视他手背的邪眼标记。

    王照脸色难看瞪着她们：“你们跟上来干嘛？！”

    徐翠翠说：“不用。那些丢失食物的人更着急，你当他们不会找吗？”

    接下来，有两个分支：

    ——外面是很好隐藏尸体的地方，宋明也许就在外面。

    “正义！”

    紧接着, 是突然涌现的鬼魂数量。

    王照敷衍道：“哦。”

    王照掠过她们自制的背包，目光重新落在徐翠翠身上，她站起来说：“落下的墙灰被人清扫干净了，也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白雾侵袭，人都昏睡，如果是人干的，只可能是戴防毒面具的家伙。

    成立不久的特殊警备失去效用, 不知道从哪里救人。他们只能干等着。

    这是坏消息，也是好消息。

    那么多人消失，总得调查他们消失的原因，免不了去他们家中搜查线索。他们在幸福小区那位秦姓人家里找到一个木头雕刻的眼球……

    他肯定，他们要么死了，要么失去行动能力。

    徐翠翠阅读他脸上的快乐，有点狐疑，遇到什么美事？

    很有意思的说法，距离地面2米以上就是高空作业。

    “是啊，发现钱包还有一张五元钞票，等一下去买八宝粥当早餐！”白丰年笑眯眯道，似真似假。

    “真好。”张月羡慕道，如今所剩的食材大多是米面，蔬菜只剩根茎类，还怏怏的，不新鲜。半饱不饱的一餐，还吃得没滋没味。

    所以，昨晚另外三人死了，他活着。

    他还听到小道消息, 上层居然有人提议主动转化成鬼魂形态。他本来不解, 后来逐渐想通，那就是另类的长生不老吧？

    好难懂！若是有人杀害了那三人，是什么用意？为什么唯独放过他？

    他也不想纠结那三人了，就算昨晚没死，今天他们没有打卡，今晚也一定会死！

    他匆匆上楼。徐翠翠瞥了他一眼，她过来就是为了那些肉食。

    秦警官：“哼，不要多看！”意有所指。

    白丰年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翻到那一页，“星期六晚上死亡的那一群人，其中就有人目睹一名死者生前从三楼扔下蓝牙音响……这还是孟忍记录的，很详细。”

    徐翠翠若无其事道：“我们不从二楼扔，也不从三楼扔。像上次解决怪物尸体那般，从一楼扔，已经证明没有事。”

    上次在老板办公室拿的钱包，里面纸币是多，但多的是百元钞票，自动售货机不收。最后，大家用五元钞、十元钞买了八宝粥分着吃。那时候，大家就已经吃不饱了。

    他目光落在徐翠翠身后的三人，张月和徐翠翠打卡时遇见冯赠和郑富，索性一起行动，得知郑晶晶死了，她们收走郑晶晶的皮囊，并对郑晶晶的死亡推敲，可惜郑富的精神受到打击，浑浑噩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郑晶晶违反了什么规则。

    王照没有参与抛尸，可能胆小，可能谨慎，可能刚杀完人没回过神。

    “师傅，这就是神眼？”

    “你干什么？”

    继续下去，鬼魂数量就要压过人类数量了。

    秦警官凝重道：“当初拍摄的照片不知怎么传播了出去，这幅画是一位美术学生根据照片创作的。”

    她走过去蹲下，王照感受到动静，吓得倒退，差点踩到她的脚。

    她们准备将郑晶晶的皮囊送到一楼食堂的冰柜里，经过二楼，闻到刺鼻恶心的气味，冯赠捂着鼻子说：“一起送进冰柜里吧！受不了！”

    “捡到钱包了？好开心！”冯赠打趣道，也有试探的心思。

    一则，王照醒来后，出于某些原因选择将三人的皮囊销毁，造成他们失踪的不明真相。

    秦警官道：“死了，作完画就把自己眼睛剜了，如今还有两天就能转换成鬼了。”

    ***

    如果要让三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王照来到窗前，窗户不知被谁打开，白雾仿佛受到一道透明墙的阻拦，只在窗缝处停留。他有一点晕，但能忍，关上窗，手指搭在窗沿，沉默望着外面的一片白。

    今天早上出现的人比想象中多，看来昨天聚众打架害死一个人，没有违反规则。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放下心地自相残杀。

    她此刻不想跟王照硬碰硬，尽管是以多敌少。

    “哪来的？”

    “嗬——”

    向全国通报神秘复苏不久, 仿佛得罪了未知存在，短短一星期内，已经消失了数以万万计的人。

    冯赠问：“一定是昨晚发生的吗？”

    正义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如今那位学生……”

    再一对比全国的消失人数，就更可怕了。

    若是怪物杀害了三人，痕迹呢？难道怪物学会了清理痕迹，嫁祸人类？

    王照在上下两层楼间徘徊，直到八点半到了，仍然没有见到三个同伴。

    他拿着一叠报告交给年轻人，“这是情报部门的同志搜索到的有关‘神眼’组织的资料。你整理一下。”

    她琢磨着秦风的语言——高空抛物。

    徐翠翠忍不住猜测，没见到尸体，那就是失踪了，情况如同至今下落不明的宋明。

    昨天晚上分散的人们在今天早上八点到八点半时重见天日，滴滴滴，听见许多打卡的声音。

    秦警官重重一拍，寒冷刺穿皮肤，正义脖子一缩，已然回神。仿佛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抱怨道：“师傅，如果是大夏天拍我，我没意见。巴不得少交空调费呢！”

    王照眉心一跳，怕那些人翻出他储藏的肉食。

    箱子里尽是打包好的皮囊，恶臭味更加销魂。

    二楼人少，太臭。

    徐翠翠戴上口罩，想了想道：“不如扔到窗外，白雾能净化空气。”

    人命很关键，该用在试探规则的地方上。

    “嗯。”

    心中一团迷雾，走不出去，犹如外面那一场大雾。

    秦警官敲门进来，连续几天不睡，仍然精神奕奕，这是身为鬼魂的其中一个好处。

    徐翠翠说：“王先生，这里不是你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