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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令窈同段南轲对视一眼，姜令窈便问:“你可确定是子时初刻亮的灯？这位千户大人正在写证词，稍后会签字确认。”
这倒是个大消息，也着实令人震惊。
姜令窈眼睛一亮，问:“何时你可记得？”
这一下就把薛家这些主家都排除在外，使其失去了作案时间。
姜令窈同段南轲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深意。
“老爷在书房礼佛时喜静，不许下人们多打扰，他又并非那等喜欢旁人伺候的人，不需要下人们跟在身边。因此我便直接出府买酒，但我回来时老爷似乎已经睡下了，书房里黑着灯，我就没有再去打扰老爷。”
姜令窈不动声色问:“你来主院时，伺候伯爷的王管事可在？”
“当时老爷就道，今日的早食就让我放门口，若他饿了便吃，若他不饿，便在巳时直接撤掉。”
薛定山在五城兵马司还有差事，他不可能无故旷差，因此他为了这个斋戒，要提前告假，得上峰批准才可。
其中一位管事嬷嬷便道:“这三日伯爷都在斋戒，晚上都要宿在书房，夫人自然是在二楼单住的。哦对了，昨日亥时，府中特地请了了空大师讲经，一讲就是大半个时辰，夫人、少爷、少夫人和闻管家都在。”
小厮被她吓了一跳，白着脸想了半天，才道:“正是那个时候。”
段南轲问:“你们在何处讲经？”
“所以我想，要是闻管家真的动手才好，老爷必能抓到他图谋不轨的证据，这样闻管家就不能在留在伯府，我就能当管家了。”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薛定山有可能没死，也有可能是凶手在里面点灯。
段南轲点头，道:“根据口供，确实是如此，但尚不能定论。”
姜令窈有些不解。
王管事讪讪一笑，道:“还是大人料事如神，那家酒铺白日我已去过一趟，但玉液酒卖完了，说落日后又能到一批。”
“我不应该当管家吗？我难道不是老爷身边的贴心人，我才是老爷的心腹啊！”王管事痛心疾首，话语里有着深切的怨恨。
姜令窈道:“你什么时候去的？为何那时候去？”
王管事面色惨白:“我以为，他说的就是老爷。”
段南轲漫不经心问:“你听到此言，告没告诉正阳伯？”
姚沅倒是突然笑道:“大概正阳伯比较虔诚吧。”
姜令窈看了段南轲一眼，段南轲就轻轻拿起惊堂木，狠狠砸在了桌上。
姜令窈也好似来了兴致:“闻管家为何要杀害伯爷？听闻闻管家在正阳伯很是得势，几位家主都很依仗他，他又为何要杀伯爷？”
说完王管事便使劲磕了几个头，结结巴巴道:“大人，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我连管家想做什么都不知，他同谁说的我也不知，真的只是突然听到而已。”
段南轲都不需要问为何，王管事就自暴自弃招供了:“我为何要告诉老爷？我从小伺候老爷，后来又陪着老爷来京中赶考，这么多年一直此后在老爷身边，便是林州薛家祖宅大火，不仅烧死了老爷的父母，也烧死了我的爹娘，我都没有埋怨老爷，甚至陪他回乡丁忧，可老爷对我呢？”
他们先问的是负责主院的嬷嬷小厮，由段南轲和姜令窈主审，姚沅旁听。
虔诚的人，做什么都不奇怪。
“大概是两三年前，我有一次路过府中的偏僻竹林，听到他同另一个人说话，说……说他现在还不能死，爵位还得靠他维系。咱们得留着他，图谋以后的荣华富贵。”
这个嬷嬷也就知道这么多，又换了一名小厮审问，他倒是说:“昨夜讲经时，小的过来明间添灯，发现伯爷书房里的灯突然亮了。”
王管事抬起头，就看到段南轲冰冷的眼神，他越发害怕，终于还是低下了头:“我只是偶然间听到闻管家同人说话。”
王管事低头擦了擦眼泪，有些愣神:“大人，说什么？”
这正阳伯也太谨慎了，自己的贴身书童都不让进书房。
段南轲身上的气势陡然一松，他往后一趟，悠闲靠在了椅背上:“说。”
小厮很果断:“王管事不在，他出门替伯爷买玉液酒去了，书房里只有伯爷一人。”
大费周章，就为了在书房里一日日熬着？
因为夫人等都在明心堂，主院只有伯爷在书房，不需要点灯。
待得小厮出去，姜令窈才对另外两人道:“了空大师讲经的时间特别巧合，刚好就是正阳伯死亡时间，但根据那小厮口供，在子时初刻时书房里还亮了灯。”
王管事一咬牙，小声说:“大人，我知道老爷的一个秘密，还请大人莫要告诉少爷和夫人。”
这话说完，王管事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他似很是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出卖闻管家。
这也是另一个思路。
王管事继续道:“我平日都是在边上的侧房里等，老爷需要我，我便去伺候，老爷不需要，我就安静等待。”
段南轲淡然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继续说。”
姜令窈蹙起眉头:“可那房里却只能摆下一组茶桌茶艺，并无可安置软塌之处，伯爷为何执著于在书房斋戒度日？”
“老爷……老爷只是嘴上说说，实际并未当真给少爷请封世子，甚至请封的折子都一字未写。”
这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把王管事砸蒙了，他愣了愣，才道:“大人，我可以解释。”
姜令窈见这小厮实在不知更多，便道:“去把你们王管事请来。”
“大人，我们老爷真的死了？”他的声音都带着哭音。
这个讲经的时间，恰好就是薛定山最后可能死亡时。
王管事面色苍白，沉默良久，似有些不知要如何回答。
片刻之后，王管事一咬牙，才道:“我没有告诉老爷。”
小厮仔细回忆一番，才道:“就是讲经要结束时，大约在子时初刻，当时是夫人想起主院明间尚未点灯，便让小的赶紧过来看看，怕伯爷从书房出来太黑，会被绊倒。”
倒是姚沅聪明了一回，道:“可为何伯爷一直不点灯，偏巧到了子时才点灯？亦或者伯爷当时已经睡下，到了子时才醒来？”
“了空大师在府上，也不好老出门买酒，我又想着早点让老爷吃上酒，热热闹闹过个生辰，这才过了夜禁又去了一趟。不过大人，我可对天发誓，我只出门大约两刻便回，并未干扰燕京治安。”
王管事正沉浸在回忆中，猛地被她这么问了一句，下意识道:“闻管家。”
只听啪的一声，把那王管事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就跪倒在地上。
王管事神色一变，他看了看姚沅，最后看向坐在主位的段南轲:“大人，这……怕大人责罚。”
王管事犹豫片刻，不敢吭声了。
段南轲往前倾了倾身，定定看向王管事:“你早晨不要伺候正阳伯？伺候他洗漱更衣用早食？屋中的冰山不需要更换？他不需要如厕？”
这间书房，看来必要好好再查。
小厮道:“府中有佛堂，就在主院往前的明心堂，一般都在此处办法事，夫人也经常住在佛堂，很是心诚。”
王管事顾不得表演什么悲伤忠仆，他抹了一把脸，道:“大人，我们老爷不喜人贴身伺候，但凡他在书房之内，都不许下人随意进出，我少时就是老爷书童，却也不被允许频繁进出。”
王管事眼泪婆娑，一脸悲戚，却还是道:“老爷一贯喜欢玉液酒，但平日要素斋礼佛，很少吃酒，特地赶在五十大寿时才解解馋，平日从不多饮。”
正阳伯这一家子看来都很虔诚。
姜令窈突然问:“你以为谁会杀害正阳伯？”
姜令窈注意到，整个伯府的人都叫薛定山伯爷，只有他叫老爷。
小厮看眼前这几位官爷，也就姜令窈瞧着和善许多，想了想，小声道:“其实……其实伯爷不喜主院有太多小厮下人伺候，往常只有跟在夫人身边的张嬷嬷，李嬷嬷，还有就是伯爷身边的王管事，小的这种仆役都不住主院，只有伺候伯爷夫人时才会前去主院待召。小的当时进主院是一片漆黑，刚来到书房门口便看到里面突然亮了灯，所以小的便记在了心里。”
此时，那位在门口见过一面的中年管事也已等在门外，锦衣卫缇骑把人领进屋中，他便兀自红了眼睛，普通跪倒在了地上。
难道这几人都跟薛定山的死没有关系？他们猜测的为财杀人亦有可能？
段南轲很是和言语色:“是夜禁之后出的府吧？”
这位正阳伯薛定山可真奇怪，身边不要人伺候不说，独自一人在书房里修习佛法，斋戒数日，但偏偏还让自己的贴身管事出去买酒，怎一个怪字了得。
“大人可看到书房门口有两个高几，那就是用来摆放瓜果点心，餐食茶水的，若是老爷在书房忙碌，我便把东西放到高几上，老爷忙完了自会来取。”
这人心思倒是深沉，不过人有点蠢，也就成不了什么事。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已经过了日落时分，甚至都到了半夜时，伯府的主院也没亮灯。
段南轲道:“你还有什么没交代？薛家的事你知道不少吧？”
姜令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正阳伯确实已经死了，你可是他的贴身管事？昨日你在何处？”
“尤其是斋戒，老爷更不许咱们随意进出，昨夜老爷还出来同了空大师一起用了斋饭，我得了老爷的令，进去书房打扫干净，换了冰山茶水点心。”
段南轲眼神凝成冷寂的刀锋:“说说为何你贴身伺候正阳伯，他昨日便已死去，可一直到今日午时都无人发现。”
] 姜令窈同段南轲对视一眼，姜令窈便问:“你可确定是子时初刻亮的灯？这位千户大人正在写证词，稍后会签字确认。”
这倒是个大消息，也着实令人震惊。
姜令窈眼睛一亮，问:“何时你可记得？”
这一下就把薛家这些主家都排除在外，使其失去了作案时间。
姜令窈同段南轲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深意。
“老爷在书房礼佛时喜静，不许下人们多打扰，他又并非那等喜欢旁人伺候的人，不需要下人们跟在身边。因此我便直接出府买酒，但我回来时老爷似乎已经睡下了，书房里黑着灯，我就没有再去打扰老爷。”
姜令窈不动声色问:“你来主院时，伺候伯爷的王管事可在？”
“当时老爷就道，今日的早食就让我放门口，若他饿了便吃，若他不饿，便在巳时直接撤掉。”
薛定山在五城兵马司还有差事，他不可能无故旷差，因此他为了这个斋戒，要提前告假，得上峰批准才可。
其中一位管事嬷嬷便道:“这三日伯爷都在斋戒，晚上都要宿在书房，夫人自然是在二楼单住的。哦对了，昨日亥时，府中特地请了了空大师讲经，一讲就是大半个时辰，夫人、少爷、少夫人和闻管家都在。”
小厮被她吓了一跳，白着脸想了半天，才道:“正是那个时候。”
段南轲问:“你们在何处讲经？”
“所以我想，要是闻管家真的动手才好，老爷必能抓到他图谋不轨的证据，这样闻管家就不能在留在伯府，我就能当管家了。”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薛定山有可能没死，也有可能是凶手在里面点灯。
段南轲点头，道:“根据口供，确实是如此，但尚不能定论。”
姜令窈有些不解。
王管事讪讪一笑，道:“还是大人料事如神，那家酒铺白日我已去过一趟，但玉液酒卖完了，说落日后又能到一批。”
“我不应该当管家吗？我难道不是老爷身边的贴心人，我才是老爷的心腹啊！”王管事痛心疾首，话语里有着深切的怨恨。
姜令窈道:“你什么时候去的？为何那时候去？”
王管事面色惨白:“我以为，他说的就是老爷。”
段南轲漫不经心问:“你听到此言，告没告诉正阳伯？”
姚沅倒是突然笑道:“大概正阳伯比较虔诚吧。”
姜令窈看了段南轲一眼，段南轲就轻轻拿起惊堂木，狠狠砸在了桌上。
姜令窈也好似来了兴致:“闻管家为何要杀害伯爷？听闻闻管家在正阳伯很是得势，几位家主都很依仗他，他又为何要杀伯爷？”
说完王管事便使劲磕了几个头，结结巴巴道:“大人，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我连管家想做什么都不知，他同谁说的我也不知，真的只是突然听到而已。”
段南轲都不需要问为何，王管事就自暴自弃招供了:“我为何要告诉老爷？我从小伺候老爷，后来又陪着老爷来京中赶考，这么多年一直此后在老爷身边，便是林州薛家祖宅大火，不仅烧死了老爷的父母，也烧死了我的爹娘，我都没有埋怨老爷，甚至陪他回乡丁忧，可老爷对我呢？”
他们先问的是负责主院的嬷嬷小厮，由段南轲和姜令窈主审，姚沅旁听。
虔诚的人，做什么都不奇怪。
“大概是两三年前，我有一次路过府中的偏僻竹林，听到他同另一个人说话，说……说他现在还不能死，爵位还得靠他维系。咱们得留着他，图谋以后的荣华富贵。”
这个嬷嬷也就知道这么多，又换了一名小厮审问，他倒是说:“昨夜讲经时，小的过来明间添灯，发现伯爷书房里的灯突然亮了。”
王管事抬起头，就看到段南轲冰冷的眼神，他越发害怕，终于还是低下了头:“我只是偶然间听到闻管家同人说话。”
王管事低头擦了擦眼泪，有些愣神:“大人，说什么？”
这正阳伯也太谨慎了，自己的贴身书童都不让进书房。
段南轲身上的气势陡然一松，他往后一趟，悠闲靠在了椅背上:“说。”
小厮很果断:“王管事不在，他出门替伯爷买玉液酒去了，书房里只有伯爷一人。”
大费周章，就为了在书房里一日日熬着？
因为夫人等都在明心堂，主院只有伯爷在书房，不需要点灯。
待得小厮出去，姜令窈才对另外两人道:“了空大师讲经的时间特别巧合，刚好就是正阳伯死亡时间，但根据那小厮口供，在子时初刻时书房里还亮了灯。”
王管事一咬牙，小声说:“大人，我知道老爷的一个秘密，还请大人莫要告诉少爷和夫人。”
这话说完，王管事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他似很是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出卖闻管家。
这也是另一个思路。
王管事继续道:“我平日都是在边上的侧房里等，老爷需要我，我便去伺候，老爷不需要，我就安静等待。”
段南轲淡然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继续说。”
姜令窈蹙起眉头:“可那房里却只能摆下一组茶桌茶艺，并无可安置软塌之处，伯爷为何执著于在书房斋戒度日？”
“老爷……老爷只是嘴上说说，实际并未当真给少爷请封世子，甚至请封的折子都一字未写。”
这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把王管事砸蒙了，他愣了愣，才道:“大人，我可以解释。”
姜令窈见这小厮实在不知更多，便道:“去把你们王管事请来。”
“大人，我们老爷真的死了？”他的声音都带着哭音。
这个讲经的时间，恰好就是薛定山最后可能死亡时。
王管事面色苍白，沉默良久，似有些不知要如何回答。
片刻之后，王管事一咬牙，才道:“我没有告诉老爷。”
小厮仔细回忆一番，才道:“就是讲经要结束时，大约在子时初刻，当时是夫人想起主院明间尚未点灯，便让小的赶紧过来看看，怕伯爷从书房出来太黑，会被绊倒。”
倒是姚沅聪明了一回，道:“可为何伯爷一直不点灯，偏巧到了子时才点灯？亦或者伯爷当时已经睡下，到了子时才醒来？”
“了空大师在府上，也不好老出门买酒，我又想着早点让老爷吃上酒，热热闹闹过个生辰，这才过了夜禁又去了一趟。不过大人，我可对天发誓，我只出门大约两刻便回，并未干扰燕京治安。”
王管事正沉浸在回忆中，猛地被她这么问了一句，下意识道:“闻管家。”
只听啪的一声，把那王管事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就跪倒在地上。
王管事神色一变，他看了看姚沅，最后看向坐在主位的段南轲:“大人，这……怕大人责罚。”
王管事犹豫片刻，不敢吭声了。
段南轲往前倾了倾身，定定看向王管事:“你早晨不要伺候正阳伯？伺候他洗漱更衣用早食？屋中的冰山不需要更换？他不需要如厕？”
这间书房，看来必要好好再查。
小厮道:“府中有佛堂，就在主院往前的明心堂，一般都在此处办法事，夫人也经常住在佛堂，很是心诚。”
王管事顾不得表演什么悲伤忠仆，他抹了一把脸，道:“大人，我们老爷不喜人贴身伺候，但凡他在书房之内，都不许下人随意进出，我少时就是老爷书童，却也不被允许频繁进出。”
王管事眼泪婆娑，一脸悲戚，却还是道:“老爷一贯喜欢玉液酒，但平日要素斋礼佛，很少吃酒，特地赶在五十大寿时才解解馋，平日从不多饮。”
正阳伯这一家子看来都很虔诚。
姜令窈突然问:“你以为谁会杀害正阳伯？”
姜令窈注意到，整个伯府的人都叫薛定山伯爷，只有他叫老爷。
小厮看眼前这几位官爷，也就姜令窈瞧着和善许多，想了想，小声道:“其实……其实伯爷不喜主院有太多小厮下人伺候，往常只有跟在夫人身边的张嬷嬷，李嬷嬷，还有就是伯爷身边的王管事，小的这种仆役都不住主院，只有伺候伯爷夫人时才会前去主院待召。小的当时进主院是一片漆黑，刚来到书房门口便看到里面突然亮了灯，所以小的便记在了心里。”
此时，那位在门口见过一面的中年管事也已等在门外，锦衣卫缇骑把人领进屋中，他便兀自红了眼睛，普通跪倒在了地上。
难道这几人都跟薛定山的死没有关系？他们猜测的为财杀人亦有可能？
段南轲很是和言语色:“是夜禁之后出的府吧？”
这位正阳伯薛定山可真奇怪，身边不要人伺候不说，独自一人在书房里修习佛法，斋戒数日，但偏偏还让自己的贴身管事出去买酒，怎一个怪字了得。
“大人可看到书房门口有两个高几，那就是用来摆放瓜果点心，餐食茶水的，若是老爷在书房忙碌，我便把东西放到高几上，老爷忙完了自会来取。”
这人心思倒是深沉，不过人有点蠢，也就成不了什么事。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已经过了日落时分，甚至都到了半夜时，伯府的主院也没亮灯。
段南轲道:“你还有什么没交代？薛家的事你知道不少吧？”
姜令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正阳伯确实已经死了，你可是他的贴身管事？昨日你在何处？”
“尤其是斋戒，老爷更不许咱们随意进出，昨夜老爷还出来同了空大师一起用了斋饭，我得了老爷的令，进去书房打扫干净，换了冰山茶水点心。”
段南轲眼神凝成冷寂的刀锋:“说说为何你贴身伺候正阳伯，他昨日便已死去，可一直到今日午时都无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