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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白吟酌喝过那顿酒后，头脑明显清楚了不少。
“你们？”棠醉却是莞尔一笑，反问道，“白将军这是将我排除在征伐军队之外了吗？”
白吟酌倒是完全没有拆穿的意思，陪着棠醉演戏。
“我受皇帝哥哥之命方从居安关回来，正巧同你们前后脚。”
江姝允笑着用勺子搅着微烫的粥，淡淡笑着：“都好，劳殿下记挂了，昀书也确实长大了，不需臣妾那般忧心。”
“那……臣妾告退。”
林淮序不动声色地望着他，那沉寂的时间里，谁也不知这位高高在上的九晟帝在想些什么。
“是，是吗？那真是要恭喜你和棠儿妹妹了。”
这回是林淮肆先开了口。
现在可倒好，弄得他里外不是人不说，还要成天提心吊胆。
林淮序正要开口，屋外便传来的细细簌簌的动静。
下人通报，是镇关王和肖大人来了。
一经抵达晟都，公主便托着病弱的身体回了寝殿，而林淮肆等人则还有要事禀明九晟帝。
“皇兄莫要太过操劳，如今我们羽翼丰满，定要他大颜为当日所行付出代价！”
江姝允一手端着碗，一手持着勺，勺子里已然盛好了被她吹温的粥。
大概在几个男人心里，都是希望棠醉能够平平安安，不染一丝风尘的。
“粥就留下吧。”林淮序抬手将那碗粥端下了盘，放在自己面前，语气轻柔，“你从北川而归路途奔波也颇为辛苦，就不必再往孤处走动了，好生休息。”
“肖大人可是失望了？”
江姝允闻声望去，说话人乃是肖澄。
——他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淌这趟混水啊，让他们俩自由发展不就好了。
“你同皇兄商议过了吗？”
以至于他丝毫没发现，江姝允看待白吟酌的眼神，有了一丝温度。
棠醉笑得很轻松，似乎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白吟酌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棠醉的胳膊，笑容就在她眼底绽开，那股热气扑面而来，令棠醉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她毕竟是个女孩子。
“很奇怪吗？”棠醉拿起银针，看着那道变色的针尖，面露寒光，“看来她找到了更牢靠的靠山。”
“我爱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某种身份——从始至终，不曾改变。”
林淮序论起当年弥州之耻，情绪便也有些激动，再加之本就体弱的身子，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白吟酌点点头，没再多问什么。
林淮肆一把拿过那根银针，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装得还挺像。
“嗯，北川借兵一事，你也费心了。”
“皇嫂真是心思细腻，有皇嫂相伴，真是皇帝表哥的福气。”
俩人倒是刻意避嫌似的，也不多言语，哪怕是休息时，白吟酌有什么吃的喝的，也是托自己带给棠醉。
“改日吧。”白吟酌抱着胸，垂眸望着棠醉，微微一笑，“我还要同你表哥去军营点兵，待我们凯旋，再畅饮不迟。”
“北川借兵一事，你们功不可没……弥州本为九晟领土，可大颜却趁九晟不备之际，侵城掠地、残害弥州子民……”
他光顾着棠醉是否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一时间忽略了江姝允的情绪。
当时不还一脸愁容，为白吟酌对肖澄这个男人直球表白而心烦意乱吗！
林淮肆不放心——他其实也不希望妹妹再次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比起在晟都皇城养尊处优，明显出征迎敌要面对更大的风险。
“既然殿下有要事同二位大人商议，臣妾也不好多留……想来待殿下有闲暇喝粥时，这粥也该凉了，不如臣妾先行带回，重新温过后，再带来探望殿下。”
“这是从北川带回来的补品，臣妾命人熬进了粥里，殿下多少吃点，也能调养下身体。”
林淮肆已然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方才的嬉笑一扫不见。
还是觉察到身边白吟酌淡漠却炽热的余光，才回过神来回应道：“天池确有疗愈功效，他日皇兄寻访北川，也可一试。”
“阿酌，你先去军兵点兵，此事落定后，我便前来。”
“放了殿下爱吃的莲子，味道也不如平时喝的药那般苦。”
而深宫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向他们而来，人还没到眼前，那大嗓门倒是已经传了过来：“三，表哥——白吟酌！”
“臣自请率兵深入弥州，收复失地！”
“昀书那孩子一切可好？这次回北川待了许久，你也稍微安心些吧。”
她该是没同这位肖大人打过交道的，但莫名却有一种熟悉之感。
《不知嫂嫂是驸马》
她处处周到，仿佛想要极力证明，这碗粥不过是她恳切的心意，而非循循善诱的陷阱。
“居安关近来可有异动？”
“是啊，就这几天了。”白吟酌突然向前倾了倾身子，故意在肖澄耳边道，“待我收复弥州，便要恳请九晟帝，允我迎娶你的公主表妹——还要谢谢肖大人做媒了。”
待江姝允离开后，棠醉才直接凑到林淮序身边，照例拿来银针试探。
依林淮肆的猜测，二哥是不可能准许棠醉再次以身犯险，出征弥州的。
林淮肆提起天池时，不免想起了她同白吟酌的那一夜，便有些失了神。
二人领下皇命不日征伐弥州后，便告退离宫，准备赴军营点兵。
“去过天池了。”
江姝允收敛了神色，将粥放回了盘中。
棠醉拍掉白吟酌的手，倔强地对上白吟酌含笑的眼神，不满道：“失望？我为何失望？”
林淮肆以为，江姝允还不至于在九晟帝的饮食中下毒吧。
“听说你们说服北川帝出兵了？不愧是同我并肩作战的将士啊——你们这是刚面见过皇帝哥哥？”
“你们俩——要是叙旧，不然就去晟都城内的酒楼喝个畅快吧……这里人来人往的，若是妄加猜测传话出去，也徒添许多麻烦。”
林淮肆一路注意着棠醉的情绪，但看上去似乎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林淮肆在一旁只觉尴尬，又不能在面子上表现出来，看着旁边似笑非笑的白吟酌，他更心虚了。
林淮序此时正在自己的寝殿中闭目养神，江姝允特带了滋补品来探望。
“殿下恩准臣等征戍疆场，臣等感念皇恩，必生死相依，效忠无悔。”
一旁的林淮肆听着这小两口明里暗里说话带刺，已经慌出了一身冷汗。
好一个掩耳盗铃。
林淮序只是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嘴角，没有接话。
*
“棠儿，你这是做什么？”
“你也要去？”
虽然白吟酌压低了声音，但林淮肆也尚能听得清楚。
林淮序当年为此事也做了不少善后，现在想起当时冲锋陷阵的小姑娘，心底还一阵后怕。
林淮序阖眼按着太阳穴，并没有想要喝粥的意思。
“什么意思？”
“我与你同去。”
“难道姝……皇嫂想要趁着我们出兵弥州的这段时
“我怕肖大人觉得我喜新厌旧，这么快便移情别恋了旁人。”
林淮序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淡淡地扫过面前含笑的美人。
棠醉十二岁那年偷偷藏在车马里，同父兄一起抵达边境抗击大颜。
当时的突围她的确功不可没不假，但也因此被先九晟帝后勒令留在深宫，对外宣称公主体弱多病，以此作为对她的保护，以防暗中的威胁伺机报复。
白吟酌淡淡地扫过眼前已然换成男装的棠醉，心下却已经乐开了花。
“还没，正准备觐见皇帝表哥。”
九晟车马带着从北川借来的兵力启程返都。
“朝堂之事臣妾如何能左右，主要还是镇关王和白将军出了力。”
她不禁蹙了蹙眉，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面容。
他现在只想立刻离开。
“安分得很，白将军不必忧虑，倒是弥州，眼下才该是要紧事——”
林淮肆话音刚落，大殿中央，白吟酌单膝跪下，掷地有声。
或许外人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得继续办好九晟的娇弱公主。
瞧妹妹这开心劲儿，是不是都忘了上一次肖澄和白吟酌相处，是怎样的状态了！
他分明见着肖澄的侧脸蒙上了一层棠醉的羞赧。
肖澄带着一股子浓重的风尘仆仆，摆着张笑脸唤他们二人。
他没盼着长生，甚至不敢奢求康健，只希望在自己仅剩的生命里，再为弟弟妹妹、为九晟再做些什么。
林淮序只是笑了笑没说话，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
江姝允没再多言，全程也没在意那道一直在自己身上流连的目光。
林淮肆不满地撇撇嘴，好事儿全让他们占了去，自己就只剩个跑腿传话的劳累活儿。
棠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想要拉开同白吟酌的距离，却因为换了鞋子有些不太适应，又被白吟酌这样一挑逗，差点向后摔去。
“孤奉天命，授予卿等镇守边疆，宜以雄图大志，锐气盖世。卿等出征，当深思良谋，以无往而不胜之威，屡建赫战之功。”
棠醉嘴角却是勾起一抹笑，反问道：“那白将军真的清楚，自己心底究竟藏了谁吗？”
林淮序并没有急于过问借兵之事，似是胸有成竹，比起前者，他更在乎妹妹的状况。
“棠儿这一趟去北川，心情可还愉悦？”
] 而白吟酌喝过那顿酒后，头脑明显清楚了不少。
“你们？”棠醉却是莞尔一笑，反问道，“白将军这是将我排除在征伐军队之外了吗？”
白吟酌倒是完全没有拆穿的意思，陪着棠醉演戏。
“我受皇帝哥哥之命方从居安关回来，正巧同你们前后脚。”
江姝允笑着用勺子搅着微烫的粥，淡淡笑着：“都好，劳殿下记挂了，昀书也确实长大了，不需臣妾那般忧心。”
“那……臣妾告退。”
林淮序不动声色地望着他，那沉寂的时间里，谁也不知这位高高在上的九晟帝在想些什么。
“是，是吗？那真是要恭喜你和棠儿妹妹了。”
这回是林淮肆先开了口。
现在可倒好，弄得他里外不是人不说，还要成天提心吊胆。
林淮序正要开口，屋外便传来的细细簌簌的动静。
下人通报，是镇关王和肖大人来了。
一经抵达晟都，公主便托着病弱的身体回了寝殿，而林淮肆等人则还有要事禀明九晟帝。
“皇兄莫要太过操劳，如今我们羽翼丰满，定要他大颜为当日所行付出代价！”
江姝允一手端着碗，一手持着勺，勺子里已然盛好了被她吹温的粥。
大概在几个男人心里，都是希望棠醉能够平平安安，不染一丝风尘的。
“粥就留下吧。”林淮序抬手将那碗粥端下了盘，放在自己面前，语气轻柔，“你从北川而归路途奔波也颇为辛苦，就不必再往孤处走动了，好生休息。”
“肖大人可是失望了？”
江姝允闻声望去，说话人乃是肖澄。
——他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淌这趟混水啊，让他们俩自由发展不就好了。
“你同皇兄商议过了吗？”
以至于他丝毫没发现，江姝允看待白吟酌的眼神，有了一丝温度。
棠醉笑得很轻松，似乎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白吟酌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棠醉的胳膊，笑容就在她眼底绽开，那股热气扑面而来，令棠醉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她毕竟是个女孩子。
“很奇怪吗？”棠醉拿起银针，看着那道变色的针尖，面露寒光，“看来她找到了更牢靠的靠山。”
“我爱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某种身份——从始至终，不曾改变。”
林淮序论起当年弥州之耻，情绪便也有些激动，再加之本就体弱的身子，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白吟酌点点头，没再多问什么。
林淮肆一把拿过那根银针，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装得还挺像。
“嗯，北川借兵一事，你也费心了。”
“皇嫂真是心思细腻，有皇嫂相伴，真是皇帝表哥的福气。”
俩人倒是刻意避嫌似的，也不多言语，哪怕是休息时，白吟酌有什么吃的喝的，也是托自己带给棠醉。
“改日吧。”白吟酌抱着胸，垂眸望着棠醉，微微一笑，“我还要同你表哥去军营点兵，待我们凯旋，再畅饮不迟。”
“北川借兵一事，你们功不可没……弥州本为九晟领土，可大颜却趁九晟不备之际，侵城掠地、残害弥州子民……”
他光顾着棠醉是否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一时间忽略了江姝允的情绪。
当时不还一脸愁容，为白吟酌对肖澄这个男人直球表白而心烦意乱吗！
林淮肆不放心——他其实也不希望妹妹再次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比起在晟都皇城养尊处优，明显出征迎敌要面对更大的风险。
“既然殿下有要事同二位大人商议，臣妾也不好多留……想来待殿下有闲暇喝粥时，这粥也该凉了，不如臣妾先行带回，重新温过后，再带来探望殿下。”
“这是从北川带回来的补品，臣妾命人熬进了粥里，殿下多少吃点，也能调养下身体。”
林淮肆已然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方才的嬉笑一扫不见。
还是觉察到身边白吟酌淡漠却炽热的余光，才回过神来回应道：“天池确有疗愈功效，他日皇兄寻访北川，也可一试。”
“阿酌，你先去军兵点兵，此事落定后，我便前来。”
“放了殿下爱吃的莲子，味道也不如平时喝的药那般苦。”
而深宫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向他们而来，人还没到眼前，那大嗓门倒是已经传了过来：“三，表哥——白吟酌！”
“臣自请率兵深入弥州，收复失地！”
“昀书那孩子一切可好？这次回北川待了许久，你也稍微安心些吧。”
她该是没同这位肖大人打过交道的，但莫名却有一种熟悉之感。
《不知嫂嫂是驸马》
她处处周到，仿佛想要极力证明，这碗粥不过是她恳切的心意，而非循循善诱的陷阱。
“居安关近来可有异动？”
“是啊，就这几天了。”白吟酌突然向前倾了倾身子，故意在肖澄耳边道，“待我收复弥州，便要恳请九晟帝，允我迎娶你的公主表妹——还要谢谢肖大人做媒了。”
待江姝允离开后，棠醉才直接凑到林淮序身边，照例拿来银针试探。
依林淮肆的猜测，二哥是不可能准许棠醉再次以身犯险，出征弥州的。
林淮肆提起天池时，不免想起了她同白吟酌的那一夜，便有些失了神。
二人领下皇命不日征伐弥州后，便告退离宫，准备赴军营点兵。
“去过天池了。”
江姝允收敛了神色，将粥放回了盘中。
棠醉拍掉白吟酌的手，倔强地对上白吟酌含笑的眼神，不满道：“失望？我为何失望？”
林淮肆以为，江姝允还不至于在九晟帝的饮食中下毒吧。
“听说你们说服北川帝出兵了？不愧是同我并肩作战的将士啊——你们这是刚面见过皇帝哥哥？”
“你们俩——要是叙旧，不然就去晟都城内的酒楼喝个畅快吧……这里人来人往的，若是妄加猜测传话出去，也徒添许多麻烦。”
林淮肆一路注意着棠醉的情绪，但看上去似乎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林淮肆在一旁只觉尴尬，又不能在面子上表现出来，看着旁边似笑非笑的白吟酌，他更心虚了。
林淮序此时正在自己的寝殿中闭目养神，江姝允特带了滋补品来探望。
“殿下恩准臣等征戍疆场，臣等感念皇恩，必生死相依，效忠无悔。”
一旁的林淮肆听着这小两口明里暗里说话带刺，已经慌出了一身冷汗。
好一个掩耳盗铃。
林淮序只是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嘴角，没有接话。
*
“棠儿，你这是做什么？”
“你也要去？”
虽然白吟酌压低了声音，但林淮肆也尚能听得清楚。
林淮序当年为此事也做了不少善后，现在想起当时冲锋陷阵的小姑娘，心底还一阵后怕。
林淮序阖眼按着太阳穴，并没有想要喝粥的意思。
“什么意思？”
“我与你同去。”
“难道姝……皇嫂想要趁着我们出兵弥州的这段时
“我怕肖大人觉得我喜新厌旧，这么快便移情别恋了旁人。”
林淮序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淡淡地扫过面前含笑的美人。
棠醉十二岁那年偷偷藏在车马里，同父兄一起抵达边境抗击大颜。
当时的突围她的确功不可没不假，但也因此被先九晟帝后勒令留在深宫，对外宣称公主体弱多病，以此作为对她的保护，以防暗中的威胁伺机报复。
白吟酌淡淡地扫过眼前已然换成男装的棠醉，心下却已经乐开了花。
“还没，正准备觐见皇帝表哥。”
九晟车马带着从北川借来的兵力启程返都。
“朝堂之事臣妾如何能左右，主要还是镇关王和白将军出了力。”
她不禁蹙了蹙眉，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面容。
他现在只想立刻离开。
“安分得很，白将军不必忧虑，倒是弥州，眼下才该是要紧事——”
林淮肆话音刚落，大殿中央，白吟酌单膝跪下，掷地有声。
或许外人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得继续办好九晟的娇弱公主。
瞧妹妹这开心劲儿，是不是都忘了上一次肖澄和白吟酌相处，是怎样的状态了！
他分明见着肖澄的侧脸蒙上了一层棠醉的羞赧。
肖澄带着一股子浓重的风尘仆仆，摆着张笑脸唤他们二人。
他没盼着长生，甚至不敢奢求康健，只希望在自己仅剩的生命里，再为弟弟妹妹、为九晟再做些什么。
林淮序只是笑了笑没说话，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
江姝允没再多言，全程也没在意那道一直在自己身上流连的目光。
林淮肆不满地撇撇嘴，好事儿全让他们占了去，自己就只剩个跑腿传话的劳累活儿。
棠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想要拉开同白吟酌的距离，却因为换了鞋子有些不太适应，又被白吟酌这样一挑逗，差点向后摔去。
“孤奉天命，授予卿等镇守边疆，宜以雄图大志，锐气盖世。卿等出征，当深思良谋，以无往而不胜之威，屡建赫战之功。”
棠醉嘴角却是勾起一抹笑，反问道：“那白将军真的清楚，自己心底究竟藏了谁吗？”
林淮序并没有急于过问借兵之事，似是胸有成竹，比起前者，他更在乎妹妹的状况。
“棠儿这一趟去北川，心情可还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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