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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班的乐月说，程斯刻中午就这样了，但他熬着不说，一直忍到了下午放学，最后大概实在撑不住就晕倒了。”曹沫站在温浅身侧，带着歉意对温浅说到，她也愧疚没有照顾好孩子。
可惜人是长开了，嘴巴依旧没长开，反而随着青春期的逼近还有越发沉闷的意思，比小时候话还要少。温浅经常骂他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猴子。
“哟，小小年纪有心事儿啦，还睡不着了。”温浅闻言调笑道。
小姑娘说着，伸手就朝程斯刻的脑门探去，她关心心切，想帮程斯刻摸摸体温。可手刚伸到一半却被程斯刻用力打开，那一刻，程斯刻像是应激炸毛的猫，下意识做出了抵挡的姿势。
“你看着不像没事的样子，你整张脸都红了，你是不是发烧了。”乐月的父亲是医生，她也跟着会看点病人的反应。
晕过去的最后一刻，他听见了乐月在他背后的惊呼：“程斯刻！”
乐月惊叫了一声，只见程斯刻脸色瞬间阴沉，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拔地而起，他冷冷道：“别碰我。”
乐月走后，程斯刻重新趴回了桌上。
晨雾迷蒙，他迟迟等不到第一缕光穿透云层向他倾洒而来，却看见了一个人影从浓雾中缓缓清晰。
可这一次发烧实在来势汹汹，也不知道现在烧到了多少度，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站起来的一瞬间他感到整个世界都在他面前旋转。
上午的课快结束的时候，程斯刻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头重脚轻，浑身酸痛发冷。他预感自己这是要发烧了，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他想，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他发烧的时候要是碰上靳柔犯病，根本不可能带他去医院。
程斯刻这几年长开了不少，小时候瘦不垃圾黑不溜秋的样子早已一去不复返，温浅将他将养的很好，浑身上下长出了肉，人也变白了不少，整个人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他一头短发剃得干脆利落，很有少年气。五官长开，初具几分英气。
程斯刻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刚过六点。
“程斯刻，你没事吧。”乐月今天是值日班长，午休巡逻过程斯刻身边的时候眼尖地发现了程斯刻的不对劲。
一步，再一步。
“他可以。”温浅打断了曹沫的话，转头认真地看着曹沫，“他可以。他可以为了送给我一篮草莓而冒着被打死的风险。”
可当温浅在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的小狗的时候，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可温浅不知道的时候，那天温浅趴在程斯刻床边因为过度劳累沉沉睡去的时候，程斯刻从昏迷中醒来，他静静望着温浅很久，久到足够一只小狗下定决心。
程斯刻把脸从饭碗里扒拉起来，闻言表情没啥波动地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个“嗯”。
曹沫闻言，抬手轻轻搭上温浅的肩膀，她安抚道：“温先生，这不怪你，我知道你是很关心程斯刻的。”
他瞥了一眼乐月随即收回眼朝门口一步步艰难地走去，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斜切的夕阳在他面前晕出一片金黄的光圈，让他的眼前越发模糊。
等温浅听见闹铃起床后，程斯刻已经做好了双人份的早餐。
夕阳的颜色真好看啊，他想。
程斯刻还残留着些昨天哭完的尴尬，没敢抬头接温浅的腔，老老实实埋头吃早饭。
他的神明在他面前弯下腰，温浅的眼神承载着比夕阳与朝露更璀璨的光芒，嘴角坠着世界上最温暖的笑意，他朝他伸出手。
恰逢此时学校的铃声响起，在他耳边震耳欲聋，可程斯刻却清楚地听见了温浅的声音，穿透一切向他热烈奔来，他说：“小狗，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
伸出手的一刹那，冷风席卷了全身，程斯刻被冻的牙关紧咬，他浑身剧烈地颤抖，却依旧颤颤巍巍将自己的手放进了温浅的手心。
他连多年囚禁都忍得了，区区一个发烧又算什么。
那个靳柔只会告诉他，生死由命，死了更好，比下贱地赖活在这个世上好。
那个夜晚，程斯刻久违地梦到了靳柔，梦到了程强，他们在程斯刻的生命中留下累累伤痕，再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三年后。
他咬紧牙关背上书包朝门口走，路上碰见了乐月，小姑娘经过中午的事情不敢再随意上前触程斯刻的霉头，只敢隔着一段距离担忧地望着他。
程斯刻咬牙忍受着一阵阵的寒意与酸痛，嘴唇很快泛了白。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三年后
温浅后来有无数次都在懊悔自己那个当下为何会问出这样一句话，可无法改变的是，他确实下意识道出了最不该问的质疑：“曹老师，他不会又是装的吧。”
他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整个人无力地趴在了桌上。
后来，温浅再也不敢错过曹沫的任何一个电话，他不怕程斯刻装病，不怕程斯刻欺骗，他想小狗所有脆弱的时刻，他都能陪伴在他的身边，无一例外。
“谁不是最爱自己的呢？”曹沫缓缓道，“我们都是平凡人，自私自利是天性，谁也不可避免。”
他连忙给曹沫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只见曹沫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庆幸道：“温先生，您终于接电话了，您快来仁心吧，程斯刻晕过去了。”
等到温浅连续结束两个患者的病录获得下班批准之后，才迟迟想起曹沫的电话。
他看清了，是温浅。
“睡不着，就先起了。”程斯刻没提被子被抢了的事儿。
没病的时候天天装病，现在一装两装病真来了，真是天道好轮回，程斯刻在心里嘲笑自己。但他没打算告诉温浅，前两天才因为生病的事情闹得不愉快，还耽误了温浅好多事，现在正是愧疚正浓的时候，不是马上就要死了他都绝不会跟温浅透露半个字。
他这几天实在是被程斯刻的狼来了吓怕了，看到曹沫的电话条件反射觉得程斯刻又出幺蛾子了。
他拨开一人高的野草，拐过了熟悉的拐角，于是来到了浅声山谷，山野烈风呼呼作响，在朝阳升起前冰冷刺骨，他将自己蜷缩在大树下，等待黎明的到来。
程斯刻惧怕黑暗与寒冷，但他想要回应温浅，无法抑制的，迫不及待的。
小狗是全世界最好的小狗，温浅是全世界最好的温浅！
温浅再一次接到曹沫的电话的时候，他感到自己都快没脾气了。
温浅在曹沫说话的时候一直透过门缝望着病房里的程斯刻，闻言他有些痛苦地低下头，带着一丝自嘲低声笑道：“曹老师，你刚才电话里听见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人怕是不配当家长。”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没到点就醒啦。”温浅洗漱完，在餐桌前坐下拿了片烤吐司往嘴巴里塞。
可下一秒金色消散，他感到自己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一旁倒去。
于是，他听见温浅对他了世界上最好听的话：“小狗，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
从那之后，他与温浅之间，再无欺骗。
“我说了，别管我。”程斯刻瘆人的目光瞥向乐月，小姑娘被吓得连连倒退，程斯刻像是变成了他不认识的人，虽然程斯刻以前也话少，但却从未像现在这个样子，仿佛彻底被激怒的野兽，牢牢守卫自己的一方领地。
此时他正在跟着田余明在医院做精神咨询，他作为实习生跟在一旁全程笔录。
温浅摇摇头，眼圈红了一圈：“并不是，我不够关心他，你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我知道肯定是程斯刻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为了工作按掉了你的电话。说到底，我还是更爱我自己。”
以前生病的时候，不也咬咬牙就忍过去了么，现在也一样，没什么忍不了的。
程斯刻本来就瘦，最近好不容易养回了一些肉，这么一烧似乎又减回去了，整个人无力地窝在被窝里，冰冷的液体正顺着针管流进他瘦小的身体。
昨天夜里降了温，温浅估计寻着温度就把被子给抢了，程斯刻喜欢看温浅睡觉的恬静模样，不想跟他抢被子打扰人，想了想先起了床。
“自私自利是我的天性，但爱我护我是他的本能。”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额头烫不烫。”乐月吃痛地握住自己的手，揉了揉被程斯刻打痛的地方，委屈的眼泪泛上了眼眶。
程斯刻就抱着这样的意志一直撑到了下午放学，等同学们陆续走得差不多了，他才缓缓收拾书包准备站起来。
“啧。”温浅啧了一声，不乐意了，“你就不能多说两句，骄傲一下吹吹牛逼也行啊。”
这头程斯刻抬头闷闷瞥了一眼温浅，带着些真心的疑惑道：“为什么要骄傲？全校第
程斯刻一个人流浪在他的梦里，他无处可去，无人可依，只能漫无目的地走。
程斯刻醒过来的时候，那股席卷全身的寒意还留有余韵，让他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到底都揣测了他的小狗什么？
“这次小升初听说你考了全校第一。”升学考试成绩出来之后，温浅在饭桌上边夹菜边笑眯眯的问埋头干饭的程斯刻。
可这边患者正讲到关键阶段，田余明的诊室里是不允许医生接电话的，温浅盯着不停震动的手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咬牙按掉了曹沫的电话，并把手机调成了免打扰模式。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发现盖在身上的被子全都被温浅在睡梦中无意识卷走了，这人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就露了个脑袋在外头，还在呼呼大睡。
程斯刻掀了掀眼皮，见是乐月，不是很想搭理又怕她问个不停，于是半撑起身子强忍着不适开口言简意赅道：“没事，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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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人是长开了，嘴巴依旧没长开，反而随着青春期的逼近还有越发沉闷的意思，比小时候话还要少。温浅经常骂他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猴子。
“哟，小小年纪有心事儿啦，还睡不着了。”温浅闻言调笑道。
小姑娘说着，伸手就朝程斯刻的脑门探去，她关心心切，想帮程斯刻摸摸体温。可手刚伸到一半却被程斯刻用力打开，那一刻，程斯刻像是应激炸毛的猫，下意识做出了抵挡的姿势。
“你看着不像没事的样子，你整张脸都红了，你是不是发烧了。”乐月的父亲是医生，她也跟着会看点病人的反应。
晕过去的最后一刻，他听见了乐月在他背后的惊呼：“程斯刻！”
乐月惊叫了一声，只见程斯刻脸色瞬间阴沉，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拔地而起，他冷冷道：“别碰我。”
乐月走后，程斯刻重新趴回了桌上。
晨雾迷蒙，他迟迟等不到第一缕光穿透云层向他倾洒而来，却看见了一个人影从浓雾中缓缓清晰。
可这一次发烧实在来势汹汹，也不知道现在烧到了多少度，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站起来的一瞬间他感到整个世界都在他面前旋转。
上午的课快结束的时候，程斯刻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头重脚轻，浑身酸痛发冷。他预感自己这是要发烧了，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他想，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他发烧的时候要是碰上靳柔犯病，根本不可能带他去医院。
程斯刻这几年长开了不少，小时候瘦不垃圾黑不溜秋的样子早已一去不复返，温浅将他将养的很好，浑身上下长出了肉，人也变白了不少，整个人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他一头短发剃得干脆利落，很有少年气。五官长开，初具几分英气。
程斯刻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刚过六点。
“程斯刻，你没事吧。”乐月今天是值日班长，午休巡逻过程斯刻身边的时候眼尖地发现了程斯刻的不对劲。
一步，再一步。
“他可以。”温浅打断了曹沫的话，转头认真地看着曹沫，“他可以。他可以为了送给我一篮草莓而冒着被打死的风险。”
可当温浅在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的小狗的时候，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可温浅不知道的时候，那天温浅趴在程斯刻床边因为过度劳累沉沉睡去的时候，程斯刻从昏迷中醒来，他静静望着温浅很久，久到足够一只小狗下定决心。
程斯刻把脸从饭碗里扒拉起来，闻言表情没啥波动地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个“嗯”。
曹沫闻言，抬手轻轻搭上温浅的肩膀，她安抚道：“温先生，这不怪你，我知道你是很关心程斯刻的。”
他瞥了一眼乐月随即收回眼朝门口一步步艰难地走去，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斜切的夕阳在他面前晕出一片金黄的光圈，让他的眼前越发模糊。
等温浅听见闹铃起床后，程斯刻已经做好了双人份的早餐。
夕阳的颜色真好看啊，他想。
程斯刻还残留着些昨天哭完的尴尬，没敢抬头接温浅的腔，老老实实埋头吃早饭。
他的神明在他面前弯下腰，温浅的眼神承载着比夕阳与朝露更璀璨的光芒，嘴角坠着世界上最温暖的笑意，他朝他伸出手。
恰逢此时学校的铃声响起，在他耳边震耳欲聋，可程斯刻却清楚地听见了温浅的声音，穿透一切向他热烈奔来，他说：“小狗，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
伸出手的一刹那，冷风席卷了全身，程斯刻被冻的牙关紧咬，他浑身剧烈地颤抖，却依旧颤颤巍巍将自己的手放进了温浅的手心。
他连多年囚禁都忍得了，区区一个发烧又算什么。
那个靳柔只会告诉他，生死由命，死了更好，比下贱地赖活在这个世上好。
那个夜晚，程斯刻久违地梦到了靳柔，梦到了程强，他们在程斯刻的生命中留下累累伤痕，再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三年后。
他咬紧牙关背上书包朝门口走，路上碰见了乐月，小姑娘经过中午的事情不敢再随意上前触程斯刻的霉头，只敢隔着一段距离担忧地望着他。
程斯刻咬牙忍受着一阵阵的寒意与酸痛，嘴唇很快泛了白。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三年后
温浅后来有无数次都在懊悔自己那个当下为何会问出这样一句话，可无法改变的是，他确实下意识道出了最不该问的质疑：“曹老师，他不会又是装的吧。”
他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整个人无力地趴在了桌上。
后来，温浅再也不敢错过曹沫的任何一个电话，他不怕程斯刻装病，不怕程斯刻欺骗，他想小狗所有脆弱的时刻，他都能陪伴在他的身边，无一例外。
“谁不是最爱自己的呢？”曹沫缓缓道，“我们都是平凡人，自私自利是天性，谁也不可避免。”
他连忙给曹沫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只见曹沫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庆幸道：“温先生，您终于接电话了，您快来仁心吧，程斯刻晕过去了。”
等到温浅连续结束两个患者的病录获得下班批准之后，才迟迟想起曹沫的电话。
他看清了，是温浅。
“睡不着，就先起了。”程斯刻没提被子被抢了的事儿。
没病的时候天天装病，现在一装两装病真来了，真是天道好轮回，程斯刻在心里嘲笑自己。但他没打算告诉温浅，前两天才因为生病的事情闹得不愉快，还耽误了温浅好多事，现在正是愧疚正浓的时候，不是马上就要死了他都绝不会跟温浅透露半个字。
他这几天实在是被程斯刻的狼来了吓怕了，看到曹沫的电话条件反射觉得程斯刻又出幺蛾子了。
他拨开一人高的野草，拐过了熟悉的拐角，于是来到了浅声山谷，山野烈风呼呼作响，在朝阳升起前冰冷刺骨，他将自己蜷缩在大树下，等待黎明的到来。
程斯刻惧怕黑暗与寒冷，但他想要回应温浅，无法抑制的，迫不及待的。
小狗是全世界最好的小狗，温浅是全世界最好的温浅！
温浅再一次接到曹沫的电话的时候，他感到自己都快没脾气了。
温浅在曹沫说话的时候一直透过门缝望着病房里的程斯刻，闻言他有些痛苦地低下头，带着一丝自嘲低声笑道：“曹老师，你刚才电话里听见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人怕是不配当家长。”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没到点就醒啦。”温浅洗漱完，在餐桌前坐下拿了片烤吐司往嘴巴里塞。
可下一秒金色消散，他感到自己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一旁倒去。
于是，他听见温浅对他了世界上最好听的话：“小狗，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
从那之后，他与温浅之间，再无欺骗。
“我说了，别管我。”程斯刻瘆人的目光瞥向乐月，小姑娘被吓得连连倒退，程斯刻像是变成了他不认识的人，虽然程斯刻以前也话少，但却从未像现在这个样子，仿佛彻底被激怒的野兽，牢牢守卫自己的一方领地。
此时他正在跟着田余明在医院做精神咨询，他作为实习生跟在一旁全程笔录。
温浅摇摇头，眼圈红了一圈：“并不是，我不够关心他，你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我知道肯定是程斯刻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为了工作按掉了你的电话。说到底，我还是更爱我自己。”
以前生病的时候，不也咬咬牙就忍过去了么，现在也一样，没什么忍不了的。
程斯刻本来就瘦，最近好不容易养回了一些肉，这么一烧似乎又减回去了，整个人无力地窝在被窝里，冰冷的液体正顺着针管流进他瘦小的身体。
昨天夜里降了温，温浅估计寻着温度就把被子给抢了，程斯刻喜欢看温浅睡觉的恬静模样，不想跟他抢被子打扰人，想了想先起了床。
“自私自利是我的天性，但爱我护我是他的本能。”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额头烫不烫。”乐月吃痛地握住自己的手，揉了揉被程斯刻打痛的地方，委屈的眼泪泛上了眼眶。
程斯刻就抱着这样的意志一直撑到了下午放学，等同学们陆续走得差不多了，他才缓缓收拾书包准备站起来。
“啧。”温浅啧了一声，不乐意了，“你就不能多说两句，骄傲一下吹吹牛逼也行啊。”
这头程斯刻抬头闷闷瞥了一眼温浅，带着些真心的疑惑道：“为什么要骄傲？全校第
程斯刻一个人流浪在他的梦里，他无处可去，无人可依，只能漫无目的地走。
程斯刻醒过来的时候，那股席卷全身的寒意还留有余韵，让他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到底都揣测了他的小狗什么？
“这次小升初听说你考了全校第一。”升学考试成绩出来之后，温浅在饭桌上边夹菜边笑眯眯的问埋头干饭的程斯刻。
可这边患者正讲到关键阶段，田余明的诊室里是不允许医生接电话的，温浅盯着不停震动的手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咬牙按掉了曹沫的电话，并把手机调成了免打扰模式。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发现盖在身上的被子全都被温浅在睡梦中无意识卷走了，这人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就露了个脑袋在外头，还在呼呼大睡。
程斯刻掀了掀眼皮，见是乐月，不是很想搭理又怕她问个不停，于是半撑起身子强忍着不适开口言简意赅道：“没事，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