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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戛然而止。
一直做这样的事，却从没有谈过爱。
池易暄应邀了，在他来之前我将卧房里的照片都撤了，他是周六晚上来的，在我家过了夜，我们做了饭、看了电影，阳台上喝红酒喝到一半，我把我哥压在地上做了。
又问他房租是多少，他说大概六、七千吧。
我后背直冒虚汗。
“什么问题？”
我出来打圆场：“老爸，你别催他，越催越不乐意。”
“……”
我趁虚而入，他浑身一颤。
有一次洗完澡从他的浴室里出来，我边擦头发边从他身后偷看，发现他面前的PPT还跟刚才一样，他的右手撑在脸上，打字的左手轻搁在键盘上，半天没动。
“我关灯了。”
池易暄回过头来。
是否是我说了多余的话让他感到心烦？
，我脱下鞋，怕吵到他工作，戴了个耳机打了会儿手机游戏。
妈妈难得表示了赞同。
他将红酒杯递过去，池易暄接过来。
……
池岩一听眼睛都亮了，“真的可以吗？”
盛夏淡去，九月很快就来了，这个月他就要离开，我从没有问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走。
微波炉运转时发出嗡嗡的噪声，他拿着麦片盒，想将它放到柜子最上一层，双脚踮了起来，手臂往高处伸展，指尖像拨弦一样，将摇摇晃晃的麦片盒往里推。
我哥又回答了一次：“结婚有那么重要吗？”
爸爸还在絮絮叨叨，又念了有四、五秒钟才回神，他停下嘴，问道：“什么？”
他总是独自陷入漫长的沉思。
池岩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也得给弟弟做个好榜样，你一直不结婚，到时候他也不结婚——”
是一号，还是三十号？
之前的镜头被我不小心弄碎了，最近才换上新的，我很久没碰过它，现在又把它捡了起来。距离九月结束只剩下一周多的时间了，我想在他去香港之前多拍点照。
cici因为上一回网红公司的活动，赚到了不少钱，黄渝为了庆祝，买了不少高级食材回来，还分了我不少。我将漂亮的和牛牛排拍下来发给池易暄，邀请他周末来我家吃饭。
“没有。”他的声音很轻，“本来也没睡着。”
“没有关系，哥，我喜欢。”
“今天不可以吗？”
“好。”
夜里我抱着他入睡，问他：“你打算住在哪儿？”
“今天晚饭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反
他的头向下压低，像是想要将脸藏起来，可惜我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我向朝圣者一样掀起眼皮凝望着高处的他，可他的眼睛紊乱又无措地转，到最后紧闭起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妈妈轻轻拍了一下肩膀，“贷款还没还完呢！买什么相机……”
“……不用这样。”
池易暄在半睡半醒之间，“什么？”
我说挺好的，告诉他来了多少人、拿了多少提成之类。
“白意，你不是有个高级相机吗？我打算也买一个，到时候咱们俩切磋切磋啊！”
然而池易暄的眉心猛然皱了下，眼眶随即充盈起水汽。
天花板中央的圆形照明灯暗了下去，池易暄用手机屏幕散发出的微弱光线照明，爬到床头以后翻身睡下。
躺在气垫床上，视线基本与地板齐平，我好一会儿都没睡着，眼闭上了脑袋里却在跑火车，左、右翻了翻身，弄出了动静，池易暄对我说：“把眼睛闭上，数会数。”
“嗯……”
“结婚有那么重要吗？”池易暄说。
中秋团聚一直是我们家的传统，高铁上我们买了挨在一起的座位，池易暄看到我背了个书包，问我里面装了什么。
他一只手解了领带，挂在椅背上，歇了一会儿以后从冰箱拿出牛奶倒进小碗，往里面倒了点麦片，放进微波炉加热。
“是我的相机。”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说：“我跟哥哥再工作几年就能还上了，买个相机要不了多少钱。”
“我……”
“哥，我爱你。”
理智仿佛在做激烈的斗争，池易暄的眼睛与嘴巴陷入了宕机状态，大脑还未来得及下达控制身体的指令。
“哦、哦，对。”
他是长子，这样的车轱辘话他每年都会听，爸爸妈妈要念，叔叔姨妈也要念。我哥是出了名得脾气好，总是笑一笑蒙混过关，这些话很难激怒他，是因为他从未听进心里。
他说好。
池易暄垂头望着我，被我咬得泛红的嘴微微呼气，直到我将一根手指扣在皮带扣上，他才回神，受惊似的按住我的手腕，黑色湿漉的眼如小鹿一般。
仿佛投下一枚深水炸弹，池岩的脸一下就拉长了，“你什么意思？”
“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饭桌上聊起彼此的近况，妈妈最近几次的复查结果都很好，池岩则重新回到了他们单位，闲暇时间会用手机摄影，他说自从我指点过他以后，现在他的拍照技术牛得很。
微波炉内还有刚加热完的食物，为了提示我们它还未被取出，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嘀”，规律得好像钟摆。池易暄的呼吸却紊乱，他似乎不想让我听出来，所以刻意拉长每一次呼吸之间的间隔，这让他的鼻息听起来缓且沉，吞咽时他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几不可闻的声响。这些声音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从他唇前离开，屈起了左腿，膝盖贴到了地面，再是右腿。
回家时刚好赶上饭点，我将书包脱到沙发上，妈妈正将大餐从厨房里端出来，池岩拿了三只红酒杯出来，指着墙角的月饼礼盒说是老朋友送的，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了啊！
上次回家时池易暄睡的气垫床，所以这一次换我。我去洗澡时他帮我为气垫床充好了气，等我从卫生间出来，他再拿着睡衣进去。
他从卫生间出来，手指摸在卧室墙壁上的开关，面向我：
我们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关系。
第127章
视线由高变成了低，我仰视着他，大脑像泡在高热的温泉池中，泡得发软发涨。
我愣神不说话，他便夹起来一只放进我碗里，也不去和餐桌对面的爸妈对视，目光始终压得很低。
池易暄一加班就是快两个小时，面前的笔记本终于合上了，他揉着后颈，脖子向后弯曲拉伸，累得长吁一口气，转过头来。
……
他对着镜子吹头，沉思时他的眼睛不再会说话，它们显得缄默。吹风机被他举在那儿，朝同一个方向吹了许久，他的半边头发干了，另外半边却还贴着脸。
我低声说，“你打算住在香港哪个地区？”
余韵让人理智都溃散，我后知后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很害怕他会在这时别开脸，把眼睛闭上。
哥，今天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其实我也有很多想和他做的事情，听一听音乐也很好，可是每次敲开他家的门我们就滚到了一起。
西服外套上两颗暗色的纽扣被我捻开了，贴身裁剪的衬衫收进裤腰，一丝不苟。我将手藏到了西服之下，沿着他的腰线游走，把他版型立体的衬衫揉出了褶皱。
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微波炉加热完毕了，发出了几下“嘀嘀”的电子提示音，我哥没法去拿，我正和他接吻。
我站到他身后，手臂越过他，帮他放了进去。
漆黑又安静的卧室，将我们关在一起。睡前分下的月饼，现在口腔内还残留着甜味。我不敢去想未来，所以独自在过去彷徨。
池岩话锋一转：“你也三十了，什么时候能见你带女孩回家啊？你二叔问我的时候我都羞红脸了！”
我们没动筷子，想着等她一起。池岩往酒杯里倒红酒，对池易暄说：“上次你二叔来串门，他儿子也来了，哎呀，怀里抱着一个大胖小子，我好羡慕啊……”
我抬起脸，委屈地问：
他抱着我。
她在我和我哥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刚要夹菜，似乎察觉到微妙的气氛，“你们说什么了？”
他猛然回神，将吹风机换到另一只手，仓促地转了转手腕，没吹几下就很快拔下插头，将吹风机收进洗手池下的储物柜。
妈妈插话进来，“不可以！”她摘下围裙，“我上个厕所就来，你们先吃。”
漫长的寂静之后，微波炉的提示音还在作祟。
我盘腿坐在气垫床上，拿毛巾擦着湿头发，突然想起来相机要没电了，于是将它从书包内拿出来，去客厅充上电。
“没什么。”池易暄转头看向我，平静地问，“妈妈做的油焖大虾，你尝了吗？”
“哦……我还在看。”
我忍不住提醒他：“你在想什么？”
捣鼓了一会儿才回房间，池易暄已经从淋浴间出来了，他敞开了卫生间的门，镜子上原本覆盖着一层雾气，门打开以后雾气朝卧室弥漫，镜面逐渐变得清晰，映出了他的脸。
“你的活动办得怎么样？”
哥，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嘘。”
“……把你吵醒了吗？”
妈妈在这时从厕所回来，“哎呀，不是说了别等我吗？饭都凉啦！”
问过他两次以后我就不问了，他表现得像是没有思索过这些事一样，我想可能他不愿意与我分享太多。
我想他可能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与精力想这些杂事，所以和他说：“要是麻烦的话，你让HR去帮你找好了。”
] 戛然而止。
一直做这样的事，却从没有谈过爱。
池易暄应邀了，在他来之前我将卧房里的照片都撤了，他是周六晚上来的，在我家过了夜，我们做了饭、看了电影，阳台上喝红酒喝到一半，我把我哥压在地上做了。
又问他房租是多少，他说大概六、七千吧。
我后背直冒虚汗。
“什么问题？”
我出来打圆场：“老爸，你别催他，越催越不乐意。”
“……”
我趁虚而入，他浑身一颤。
有一次洗完澡从他的浴室里出来，我边擦头发边从他身后偷看，发现他面前的PPT还跟刚才一样，他的右手撑在脸上，打字的左手轻搁在键盘上，半天没动。
“我关灯了。”
池易暄回过头来。
是否是我说了多余的话让他感到心烦？
，我脱下鞋，怕吵到他工作，戴了个耳机打了会儿手机游戏。
妈妈难得表示了赞同。
他将红酒杯递过去，池易暄接过来。
……
池岩一听眼睛都亮了，“真的可以吗？”
盛夏淡去，九月很快就来了，这个月他就要离开，我从没有问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走。
微波炉运转时发出嗡嗡的噪声，他拿着麦片盒，想将它放到柜子最上一层，双脚踮了起来，手臂往高处伸展，指尖像拨弦一样，将摇摇晃晃的麦片盒往里推。
我哥又回答了一次：“结婚有那么重要吗？”
爸爸还在絮絮叨叨，又念了有四、五秒钟才回神，他停下嘴，问道：“什么？”
他总是独自陷入漫长的沉思。
池岩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也得给弟弟做个好榜样，你一直不结婚，到时候他也不结婚——”
是一号，还是三十号？
之前的镜头被我不小心弄碎了，最近才换上新的，我很久没碰过它，现在又把它捡了起来。距离九月结束只剩下一周多的时间了，我想在他去香港之前多拍点照。
cici因为上一回网红公司的活动，赚到了不少钱，黄渝为了庆祝，买了不少高级食材回来，还分了我不少。我将漂亮的和牛牛排拍下来发给池易暄，邀请他周末来我家吃饭。
“没有。”他的声音很轻，“本来也没睡着。”
“没有关系，哥，我喜欢。”
“今天不可以吗？”
“好。”
夜里我抱着他入睡，问他：“你打算住在哪儿？”
“今天晚饭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反
他的头向下压低，像是想要将脸藏起来，可惜我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我向朝圣者一样掀起眼皮凝望着高处的他，可他的眼睛紊乱又无措地转，到最后紧闭起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妈妈轻轻拍了一下肩膀，“贷款还没还完呢！买什么相机……”
“……不用这样。”
池易暄在半睡半醒之间，“什么？”
我说挺好的，告诉他来了多少人、拿了多少提成之类。
“白意，你不是有个高级相机吗？我打算也买一个，到时候咱们俩切磋切磋啊！”
然而池易暄的眉心猛然皱了下，眼眶随即充盈起水汽。
天花板中央的圆形照明灯暗了下去，池易暄用手机屏幕散发出的微弱光线照明，爬到床头以后翻身睡下。
躺在气垫床上，视线基本与地板齐平，我好一会儿都没睡着，眼闭上了脑袋里却在跑火车，左、右翻了翻身，弄出了动静，池易暄对我说：“把眼睛闭上，数会数。”
“嗯……”
“结婚有那么重要吗？”池易暄说。
中秋团聚一直是我们家的传统，高铁上我们买了挨在一起的座位，池易暄看到我背了个书包，问我里面装了什么。
他一只手解了领带，挂在椅背上，歇了一会儿以后从冰箱拿出牛奶倒进小碗，往里面倒了点麦片，放进微波炉加热。
“是我的相机。”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说：“我跟哥哥再工作几年就能还上了，买个相机要不了多少钱。”
“我……”
“哥，我爱你。”
理智仿佛在做激烈的斗争，池易暄的眼睛与嘴巴陷入了宕机状态，大脑还未来得及下达控制身体的指令。
“哦、哦，对。”
他是长子，这样的车轱辘话他每年都会听，爸爸妈妈要念，叔叔姨妈也要念。我哥是出了名得脾气好，总是笑一笑蒙混过关，这些话很难激怒他，是因为他从未听进心里。
他说好。
池易暄垂头望着我，被我咬得泛红的嘴微微呼气，直到我将一根手指扣在皮带扣上，他才回神，受惊似的按住我的手腕，黑色湿漉的眼如小鹿一般。
仿佛投下一枚深水炸弹，池岩的脸一下就拉长了，“你什么意思？”
“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饭桌上聊起彼此的近况，妈妈最近几次的复查结果都很好，池岩则重新回到了他们单位，闲暇时间会用手机摄影，他说自从我指点过他以后，现在他的拍照技术牛得很。
微波炉内还有刚加热完的食物，为了提示我们它还未被取出，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嘀”，规律得好像钟摆。池易暄的呼吸却紊乱，他似乎不想让我听出来，所以刻意拉长每一次呼吸之间的间隔，这让他的鼻息听起来缓且沉，吞咽时他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几不可闻的声响。这些声音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从他唇前离开，屈起了左腿，膝盖贴到了地面，再是右腿。
回家时刚好赶上饭点，我将书包脱到沙发上，妈妈正将大餐从厨房里端出来，池岩拿了三只红酒杯出来，指着墙角的月饼礼盒说是老朋友送的，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了啊！
上次回家时池易暄睡的气垫床，所以这一次换我。我去洗澡时他帮我为气垫床充好了气，等我从卫生间出来，他再拿着睡衣进去。
他从卫生间出来，手指摸在卧室墙壁上的开关，面向我：
我们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关系。
第127章
视线由高变成了低，我仰视着他，大脑像泡在高热的温泉池中，泡得发软发涨。
我愣神不说话，他便夹起来一只放进我碗里，也不去和餐桌对面的爸妈对视，目光始终压得很低。
池易暄一加班就是快两个小时，面前的笔记本终于合上了，他揉着后颈，脖子向后弯曲拉伸，累得长吁一口气，转过头来。
……
他对着镜子吹头，沉思时他的眼睛不再会说话，它们显得缄默。吹风机被他举在那儿，朝同一个方向吹了许久，他的半边头发干了，另外半边却还贴着脸。
我低声说，“你打算住在香港哪个地区？”
余韵让人理智都溃散，我后知后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很害怕他会在这时别开脸，把眼睛闭上。
哥，今天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其实我也有很多想和他做的事情，听一听音乐也很好，可是每次敲开他家的门我们就滚到了一起。
西服外套上两颗暗色的纽扣被我捻开了，贴身裁剪的衬衫收进裤腰，一丝不苟。我将手藏到了西服之下，沿着他的腰线游走，把他版型立体的衬衫揉出了褶皱。
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微波炉加热完毕了，发出了几下“嘀嘀”的电子提示音，我哥没法去拿，我正和他接吻。
我站到他身后，手臂越过他，帮他放了进去。
漆黑又安静的卧室，将我们关在一起。睡前分下的月饼，现在口腔内还残留着甜味。我不敢去想未来，所以独自在过去彷徨。
池岩话锋一转：“你也三十了，什么时候能见你带女孩回家啊？你二叔问我的时候我都羞红脸了！”
我们没动筷子，想着等她一起。池岩往酒杯里倒红酒，对池易暄说：“上次你二叔来串门，他儿子也来了，哎呀，怀里抱着一个大胖小子，我好羡慕啊……”
我抬起脸，委屈地问：
他抱着我。
她在我和我哥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刚要夹菜，似乎察觉到微妙的气氛，“你们说什么了？”
他猛然回神，将吹风机换到另一只手，仓促地转了转手腕，没吹几下就很快拔下插头，将吹风机收进洗手池下的储物柜。
妈妈插话进来，“不可以！”她摘下围裙，“我上个厕所就来，你们先吃。”
漫长的寂静之后，微波炉的提示音还在作祟。
我盘腿坐在气垫床上，拿毛巾擦着湿头发，突然想起来相机要没电了，于是将它从书包内拿出来，去客厅充上电。
“没什么。”池易暄转头看向我，平静地问，“妈妈做的油焖大虾，你尝了吗？”
“哦……我还在看。”
我忍不住提醒他：“你在想什么？”
捣鼓了一会儿才回房间，池易暄已经从淋浴间出来了，他敞开了卫生间的门，镜子上原本覆盖着一层雾气，门打开以后雾气朝卧室弥漫，镜面逐渐变得清晰，映出了他的脸。
“你的活动办得怎么样？”
哥，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嘘。”
“……把你吵醒了吗？”
妈妈在这时从厕所回来，“哎呀，不是说了别等我吗？饭都凉啦！”
问过他两次以后我就不问了，他表现得像是没有思索过这些事一样，我想可能他不愿意与我分享太多。
我想他可能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与精力想这些杂事，所以和他说：“要是麻烦的话，你让HR去帮你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