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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曕竟笑了，在她耳边道:“这是夸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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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婉闭上眼睛，短暂的
妯娌俩一起陪了会儿长辈，并肩离开时，纪纤纤挽着殷蕙的胳膊，低声求殷蕙多在魏曕面前替二郎美言。
魏曕握着她的肩头，一点都没有被耳旁风吹软心肠的意思:“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丽太妃心里满意，嘴上数落自己的儿媳妇:“不在家里管教孙子，天天往宫里跑什么。”
哪个字是夸他了？
“怎么起晚了？是不是病了？”
子不教父之过，魏曕都是皇帝了，这会儿也不用顾忌什么，挑完侄子们的毛病，他又针对兄弟们的养育之法挨个批评了一顿。
纪纤纤忙道:“是啊，前日就有点风寒，晚上喝了药，就容易睡得沉。”
如果二郎还小，她可以骂儿媳妇不会教孩子，如今二郎都当爹了，她再批评纪纤纤不知道及时叫二郎起床，只会更丢人。
以前，她把这份纵容当成恩宠，觉得先帝对她是不一样的。
殷蕙叫人给她赐座。
徐清婉为长，大郎、三郎的妻子分别扶着她。
魏昳不假思索地跑了过来。
福善一边吃着美食，一边欣赏着远处的灯火，笑起来眉眼弯弯，还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你怎么那么凶呢，一点面子都不给二郎。”
当晚，殷蕙靠在魏曕怀里，想象魏曕的铁面无情，她都替二郎尴尬。
这个新年，宫里办得极其热闹，尤其是正月十五的花灯节，整个京城连办三日。
温太后这边，四位老姐妹也在议论此事。
殷蕙笑道:“既然病了，提前跟皇上打声招呼就是，何必逞强，二嫂放心，我会跟皇上解释清楚的。”
大公主、二公主的席位挨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纪纤纤到了，先给一溜长辈行礼。
丽太妃立即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那宫女，然后再看向殷蕙。
温太后、贤太妃、淑太妃都同情地看向丽太妃。
可是皇家的贵人们，都在乎脸面，有时候丢脸比丢了俸禄还要严重。
“娘娘，楚王妃求见。”
殷蕙揶揄道:“你的意思是，孩子们的好我有功劳，你的好就与我无关了？”
魏曕不带二郎去跑马，放在女眷们这边，就像温太后办花会，请了所有人，唯独没叫丽太妃，那丽太妃的脸往哪搁？
殷蕙看向二公主身边。
纪纤纤想想自家经常丢脸，也就不在乎再多一次了，很是无奈地对殷蕙道:“今早二郎起晚了，得罪了皇上，皇上没带他去跑马。”
“父皇太忙了，教孙子也不是他的义务，还是怪大哥他们没尽到教导之责。”
纪纤纤坐下后，频频朝殷蕙使眼色，意思是想单独与殷蕙说话。
殷蕙笑了:“难道你觉得，现在他们就不把你当冰疙瘩了？”
“外人怎么想与我无关，你知道我不是。”魏曕压在了她身上。
徐清婉眼里也闪过笑意，只是进了车厢，偌大的马车里就她一个，徐清婉看看身边空着的一片地方，在这元宵佳节的夜晚，她还是难以避免地想起了魏旸，年轻时的魏旸，那个还会对她温柔笑的世子爷。
那就与她没关系了，随便骂吧！.
殷蕙笑着摇摇头，看向福善。
元宵当晚，皇亲国戚们齐聚皇宫，共庆佳节。
殷蕙惊讶道:“他们？”
温太后恍然大悟，原来丽太妃骂的是先帝。
快二更时分，宫里的灯会终于结束。
如果不是娶了她，他的生活大概还是如一潭死水，平静无波，毫无趣味。
月光皎洁，灯光朦胧，照得温太后、丽太妃等长辈脸上的皱纹都淡了，依稀还是燕王府里的几位美人。
殷蕙知道她关心楚王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让宫女把纪纤纤带到这边来说话。
魏曕则用体力证明，他的确还像二十岁的那个魏曕，可以给她无限的热情。
殷蕙没有再敷衍纪纤纤什么，正色道:“如果二郎犯些小错，我可以在皇上面前替他求情，可如果二郎想要出人头地被皇上重用，这个真的只能靠他自己，皇上那人，公私分明，二嫂也该清楚的。”
这一点，殷蕙也不觉得先帝有何可指摘的，笑着拍魏曕的龙屁:“属你最好了，自己好，孩子们也教得好，父皇都看在眼里，自然放心将江山交给你。”
有心显摆，在徐清婉上马车前，纪纤纤故意加快脚步来到自家的马车前，娇声使唤魏昳:“你快扶我一把。”
纪纤纤:“我懂我懂，我就是怕皇上因为今早，以后不再给二郎当差的机会。”
温太后、贤太妃、淑太妃都看懵了，这点小事也值得哭？
丽太妃闻言，怔住了。
丽太妃嘴角弯起来，几位皇孙里面，只有大郎、二郎、三郎、四郎成亲了，大郎、三郎先是为生父服丧，再是为祖父服丧，妻妾有几年没动静了，子嗣上就没有二郎、四郎加起来多。
除了她，连孩子们都依然敬畏他呢，难不成，魏曕还以为别人见了他都如沐春风？
丽太妃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纪纤纤松了口气。
殷蕙看着他不再冰冷的眼，想多听一些。
男人听话，纪纤纤朝徐清婉那边得意一笑，上了车。
所有人都到了，唯独少了魏楹。
皇亲国戚们一家一家地往外走去。
魏曕就从大郎开始挑毛病，一直挑到魏昡家的九郎，中间只省去了自家的五郎、七郎。
虽然儿子什么都不做将来也会继续王位，可得宠的王爷与失宠的王爷，地位荣耀相差可就太大了。
丽太妃替二郎找台阶下。
丽太妃不高兴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有话就说，休要遮遮掩掩。”
魏曕有自知之明。
殷蕙再看向妯娌们。
淑太妃悄悄往天上指了指。
纪纤纤希望儿子能风风光光地活着，而不是沦落到人人都可以嘲笑。
魏曕亲在她的眉梢:“有关。”
“有什么关？”
魏楹跟着崔玉出海去了，这会儿不知道在哪个海国国度生活，喜欢了二十多年的人，如今能携手游历天下，魏楹应该很高兴吧？
贤太妃打趣道:“可能二郎、四郎屋里又有好消息了，来给姐姐报喜呢。”
这一瞬间，她想到了先帝对她的宠爱，对儿子魏昳的一味纵容。
他想说的是，以前他也觉得自己是块儿冰疙瘩，可有了殷蕙，他心里的冰，早都被她融化了。
魏曕看看她，暖黄灯光下，他目光温柔了几分:“你也好，否则光我自己，养不好三个孩子。”
放到普通人家，这不算是什么大事。
别人看不见，他自己知道。
温太后:……
她着急啊，儿媳这一看就不像来报喜的，若是坏事，丽太妃年纪大了，更没有耐性等。
在魏曕看来，父皇愿意把皇孙们都叫到宫里教养，已经替他们五兄弟省了不少事，自然是没有过错的。
年轻的时候还好面子，不想让兄长嫂子弟妹们知道自己怕媳妇，后来被笑话了二十多年，这会儿魏昳也早不在意了，伺候纪纤纤已经成了本能。
徐清婉依旧端庄娴静，坐在温太后身边陪长辈们说着话，纪纤纤与徐清婉、福善几妯娌都不亲，今晚又没法往她身边凑，就叫了两个儿媳妇在旁边伺候她，小辈们伺候得殷勤，纪纤纤瞧着也挺满意的，还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早点给自己挑俩儿媳妇。
也就是说，这些大侄子们，在魏曕眼里个个都有一堆毛病要改。
宫女进来传话道。
如今被贤太妃一语点醒，意识到先帝的纵容其实等于无情，等于放弃，丽太妃心一酸，眼泪就滚了下来。
虽然儿子魏曕也四十出头了，也算不上老匹夫吧？
儿子没有本事，幸好她与殷蕙关系好，能请殷蕙帮忙提携一下。
殷蕙哼哼道:“我不知道，你现在跟刚成亲的时候也没有太大区别。”
贤太妃由衷地对丽太妃道:“回头姐姐好好说说二郎吧，先帝看着笑眯眯的，其实纵容就等于放弃，放弃了也就懒得管教了，皇上看似面冷严厉，实际上是替二郎着想，还肯费心替他打算呢。”
纵容就等于放弃？
纪纤纤走在后面，虽然徐清婉有儿媳妇伺候有儿子孝顺，可一想到这些年徐清婉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过夜，纪纤纤再看身边的魏昳，就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人啊，年纪越大，越需要有个伴，魏昳虽然越长越肥，半夜口渴还能使唤使唤给她端茶倒水，冬天用来暖被窝也合适。
淑太妃更是不争之人，贤太妃郭氏虽然年轻的时候经常跟丽太妃拌嘴，如今看着丽太妃花白的头发，她也不想再故意针对什么，随便丽太妃拿着戏折子挑来挑去。
魏曕想了想，扣着她的手道:“你嫁过来前，别人都把我当冰疙瘩，现在不是了。”
殷蕙:……
丽太妃哭着哭着，突然骂了一句:“老匹夫！”
殷蕙笑道:“那还不至于，年后二郎尽心当差，有了功绩，皇上能看见的。”
她还以为自己要添个曾孙了，没想到孙子都成家立业了，还给她丢人现眼。
丽太妃拉长了一张脸。
桂王妃王君芳最年轻，以前她与徐清婉交好，现在也不好往徐清婉身边凑，自己坐一桌，也还是刚认识时的清高模样。
] 魏曕竟笑了，在她耳边道:“这是夸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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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婉闭上眼睛，短暂的
妯娌俩一起陪了会儿长辈，并肩离开时，纪纤纤挽着殷蕙的胳膊，低声求殷蕙多在魏曕面前替二郎美言。
魏曕握着她的肩头，一点都没有被耳旁风吹软心肠的意思:“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丽太妃心里满意，嘴上数落自己的儿媳妇:“不在家里管教孙子，天天往宫里跑什么。”
哪个字是夸他了？
“怎么起晚了？是不是病了？”
子不教父之过，魏曕都是皇帝了，这会儿也不用顾忌什么，挑完侄子们的毛病，他又针对兄弟们的养育之法挨个批评了一顿。
纪纤纤忙道:“是啊，前日就有点风寒，晚上喝了药，就容易睡得沉。”
如果二郎还小，她可以骂儿媳妇不会教孩子，如今二郎都当爹了，她再批评纪纤纤不知道及时叫二郎起床，只会更丢人。
以前，她把这份纵容当成恩宠，觉得先帝对她是不一样的。
殷蕙叫人给她赐座。
徐清婉为长，大郎、三郎的妻子分别扶着她。
魏昳不假思索地跑了过来。
福善一边吃着美食，一边欣赏着远处的灯火，笑起来眉眼弯弯，还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你怎么那么凶呢，一点面子都不给二郎。”
当晚，殷蕙靠在魏曕怀里，想象魏曕的铁面无情，她都替二郎尴尬。
这个新年，宫里办得极其热闹，尤其是正月十五的花灯节，整个京城连办三日。
温太后这边，四位老姐妹也在议论此事。
殷蕙笑道:“既然病了，提前跟皇上打声招呼就是，何必逞强，二嫂放心，我会跟皇上解释清楚的。”
大公主、二公主的席位挨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纪纤纤到了，先给一溜长辈行礼。
丽太妃立即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那宫女，然后再看向殷蕙。
温太后、贤太妃、淑太妃都同情地看向丽太妃。
可是皇家的贵人们，都在乎脸面，有时候丢脸比丢了俸禄还要严重。
“娘娘，楚王妃求见。”
殷蕙揶揄道:“你的意思是，孩子们的好我有功劳，你的好就与我无关了？”
魏曕不带二郎去跑马，放在女眷们这边，就像温太后办花会，请了所有人，唯独没叫丽太妃，那丽太妃的脸往哪搁？
殷蕙看向二公主身边。
纪纤纤想想自家经常丢脸，也就不在乎再多一次了，很是无奈地对殷蕙道:“今早二郎起晚了，得罪了皇上，皇上没带他去跑马。”
“父皇太忙了，教孙子也不是他的义务，还是怪大哥他们没尽到教导之责。”
纪纤纤坐下后，频频朝殷蕙使眼色，意思是想单独与殷蕙说话。
殷蕙笑了:“难道你觉得，现在他们就不把你当冰疙瘩了？”
“外人怎么想与我无关，你知道我不是。”魏曕压在了她身上。
徐清婉眼里也闪过笑意，只是进了车厢，偌大的马车里就她一个，徐清婉看看身边空着的一片地方，在这元宵佳节的夜晚，她还是难以避免地想起了魏旸，年轻时的魏旸，那个还会对她温柔笑的世子爷。
那就与她没关系了，随便骂吧！.
殷蕙笑着摇摇头，看向福善。
元宵当晚，皇亲国戚们齐聚皇宫，共庆佳节。
殷蕙惊讶道:“他们？”
温太后恍然大悟，原来丽太妃骂的是先帝。
快二更时分，宫里的灯会终于结束。
如果不是娶了她，他的生活大概还是如一潭死水，平静无波，毫无趣味。
月光皎洁，灯光朦胧，照得温太后、丽太妃等长辈脸上的皱纹都淡了，依稀还是燕王府里的几位美人。
殷蕙知道她关心楚王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让宫女把纪纤纤带到这边来说话。
魏曕则用体力证明，他的确还像二十岁的那个魏曕，可以给她无限的热情。
殷蕙没有再敷衍纪纤纤什么，正色道:“如果二郎犯些小错，我可以在皇上面前替他求情，可如果二郎想要出人头地被皇上重用，这个真的只能靠他自己，皇上那人，公私分明，二嫂也该清楚的。”
这一点，殷蕙也不觉得先帝有何可指摘的，笑着拍魏曕的龙屁:“属你最好了，自己好，孩子们也教得好，父皇都看在眼里，自然放心将江山交给你。”
有心显摆，在徐清婉上马车前，纪纤纤故意加快脚步来到自家的马车前，娇声使唤魏昳:“你快扶我一把。”
纪纤纤:“我懂我懂，我就是怕皇上因为今早，以后不再给二郎当差的机会。”
温太后、贤太妃、淑太妃都看懵了，这点小事也值得哭？
丽太妃闻言，怔住了。
丽太妃嘴角弯起来，几位皇孙里面，只有大郎、二郎、三郎、四郎成亲了，大郎、三郎先是为生父服丧，再是为祖父服丧，妻妾有几年没动静了，子嗣上就没有二郎、四郎加起来多。
除了她，连孩子们都依然敬畏他呢，难不成，魏曕还以为别人见了他都如沐春风？
丽太妃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纪纤纤松了口气。
殷蕙看着他不再冰冷的眼，想多听一些。
男人听话，纪纤纤朝徐清婉那边得意一笑，上了车。
所有人都到了，唯独少了魏楹。
皇亲国戚们一家一家地往外走去。
魏曕就从大郎开始挑毛病，一直挑到魏昡家的九郎，中间只省去了自家的五郎、七郎。
虽然儿子什么都不做将来也会继续王位，可得宠的王爷与失宠的王爷，地位荣耀相差可就太大了。
丽太妃替二郎找台阶下。
丽太妃不高兴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有话就说，休要遮遮掩掩。”
魏曕有自知之明。
殷蕙再看向妯娌们。
淑太妃悄悄往天上指了指。
纪纤纤希望儿子能风风光光地活着，而不是沦落到人人都可以嘲笑。
魏曕亲在她的眉梢:“有关。”
“有什么关？”
魏楹跟着崔玉出海去了，这会儿不知道在哪个海国国度生活，喜欢了二十多年的人，如今能携手游历天下，魏楹应该很高兴吧？
贤太妃打趣道:“可能二郎、四郎屋里又有好消息了，来给姐姐报喜呢。”
这一瞬间，她想到了先帝对她的宠爱，对儿子魏昳的一味纵容。
他想说的是，以前他也觉得自己是块儿冰疙瘩，可有了殷蕙，他心里的冰，早都被她融化了。
魏曕看看她，暖黄灯光下，他目光温柔了几分:“你也好，否则光我自己，养不好三个孩子。”
放到普通人家，这不算是什么大事。
别人看不见，他自己知道。
温太后:……
她着急啊，儿媳这一看就不像来报喜的，若是坏事，丽太妃年纪大了，更没有耐性等。
在魏曕看来，父皇愿意把皇孙们都叫到宫里教养，已经替他们五兄弟省了不少事，自然是没有过错的。
年轻的时候还好面子，不想让兄长嫂子弟妹们知道自己怕媳妇，后来被笑话了二十多年，这会儿魏昳也早不在意了，伺候纪纤纤已经成了本能。
徐清婉依旧端庄娴静，坐在温太后身边陪长辈们说着话，纪纤纤与徐清婉、福善几妯娌都不亲，今晚又没法往她身边凑，就叫了两个儿媳妇在旁边伺候她，小辈们伺候得殷勤，纪纤纤瞧着也挺满意的，还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早点给自己挑俩儿媳妇。
也就是说，这些大侄子们，在魏曕眼里个个都有一堆毛病要改。
宫女进来传话道。
如今被贤太妃一语点醒，意识到先帝的纵容其实等于无情，等于放弃，丽太妃心一酸，眼泪就滚了下来。
虽然儿子魏曕也四十出头了，也算不上老匹夫吧？
儿子没有本事，幸好她与殷蕙关系好，能请殷蕙帮忙提携一下。
殷蕙哼哼道:“我不知道，你现在跟刚成亲的时候也没有太大区别。”
贤太妃由衷地对丽太妃道:“回头姐姐好好说说二郎吧，先帝看着笑眯眯的，其实纵容就等于放弃，放弃了也就懒得管教了，皇上看似面冷严厉，实际上是替二郎着想，还肯费心替他打算呢。”
纵容就等于放弃？
纪纤纤走在后面，虽然徐清婉有儿媳妇伺候有儿子孝顺，可一想到这些年徐清婉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过夜，纪纤纤再看身边的魏昳，就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人啊，年纪越大，越需要有个伴，魏昳虽然越长越肥，半夜口渴还能使唤使唤给她端茶倒水，冬天用来暖被窝也合适。
淑太妃更是不争之人，贤太妃郭氏虽然年轻的时候经常跟丽太妃拌嘴，如今看着丽太妃花白的头发，她也不想再故意针对什么，随便丽太妃拿着戏折子挑来挑去。
魏曕想了想，扣着她的手道:“你嫁过来前，别人都把我当冰疙瘩，现在不是了。”
殷蕙:……
丽太妃哭着哭着，突然骂了一句:“老匹夫！”
殷蕙笑道:“那还不至于，年后二郎尽心当差，有了功绩，皇上能看见的。”
她还以为自己要添个曾孙了，没想到孙子都成家立业了，还给她丢人现眼。
丽太妃拉长了一张脸。
桂王妃王君芳最年轻，以前她与徐清婉交好，现在也不好往徐清婉身边凑，自己坐一桌，也还是刚认识时的清高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