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别摘下来，你太引人注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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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有道理，那是不是早市结束我就可以摘掉了？”

    朔一时语塞，他发现有些事情是真的无法解释的。

    早市渐渐散场，灯笼的光也被熄灭。

    “别摘下来，你……太引人注目了，在鱼龙混杂的地方会惹上麻烦的。”

    凉故人眼前的白纱微晃刺绣在上面的月桂也跟着晃，有点迷糊了视野。她偷偷撩开一道小缝。

    霓虹挂彩，熙来攘往。还有一些从其他地方赶来的异乡人也在天光未亮的集市里，享受着这片乐土。

    “这个帷帽上绣的月桂真好看，谢谢你，不过为什么要带这个呀？”

    凉故人还在神游，突然眼前的光恍惚了一下，她眨眨眼，这才注意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袍身姿颀长的人。

    不知道怎么回答，朔犹豫了，他说的模棱两可，反正……不论是哪个，都引人注意。他抬头尽量不去看少女的眼睛。

    而这丫头还明晃晃的把脸给露出来，即使她真的不是机关造物主，亦会惹来祸端。到时候连累他的身份被人盯上就不好了。

    哎，逐渐感受到生活的深深恶意，无奈。

    等东西都收拾好了，也差不多到了早市正是热闹的时候。刚刚还略显冷清的集市，好像一眨眼就变得喧闹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发丝，朔那冰冷的眸子动容了一下，他将白纱放下，遮住了少女怔怔望向他的目光。

    他确定了，故应该不是机关造物主。一般的造物师都是极有钱的，哪像这丫头。

    “嗯，可以。还有，你以后也要小心一点。”

    凉故人已经在这儿待了有一会儿了，看的人倒是不少，但问了价格之后却纷纷退去，后来几乎没人来这儿了。

    “哼，没眼光的家伙们。”

    汴城相离着燕京并不是很远，从那儿买卖经过的商队，也会途经此处增添抹繁茂。

    白色半透明的罗纱及腰，也遮住了凉故人已经初显娇媚的容颜，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了，远处看去也只觉得只是一个身姿纤细娇小的小丫头罢了。

    ——

    见朔良久不语，凉故人想去把带着的帷帽摘下来却被朔伸手一把按住，头顶传来他低低的声音。

    朔微不可察的颔首，确实如此。不过在这里，这早市，对那些走卒商贩来说确实是昂贵的，能卖的出去就有鬼了。

    凉故人弯弯眼睛，没再多说什么。

    况且，不然她也应该知道在地下那些黑市里，这些小玩意儿会卖上一个更理想的价钱。

    朔淡淡一句后四顾一周，他拐了几个弯朝着不远处买的摊主那儿，买来一个帷帽，他抬眼轻撇少女精致到不行的容貌，将手中的帷帽仗着身高优势戴在了凉故人的头上。

    凉故人看着那些从她眼前走过的人叹了一口气，她蹲下来撑着双颊，眼神不知道开始飘向哪个地方去开始发呆了。

    “你在这里等我，不许乱跑，我很快回来。”

    这一蹲，离早市即将结束，因为这儿的钟鼓楼已经敲响了四下卯时的钟声。天虽还没一丝光，但离破晓也近在咫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