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早市上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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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黑袍人也像是没注意到这一点一样，宽大的袖子很快滑下来遮掩住了手腕。他行云流水的连带布一起把里面的木偶给打包提在了手里。

    “看起来你的东西很有意思，这位小友不知怎么卖。”

    黑袍人抬头看了眼将亮的天色，也似乎不想多浪费时间了。

    黑袍人的兴趣似乎又来了，又问了好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朔敛了呼吸站在阴影里，他更像是一道影子了。

    “那我想回去补个觉，朔你还有什么其他打算吗？”

    “哈欠！困死我了！哎，一整个早市你都不说话，我都以为你走了呢。”

    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别开了目光。

    这远比她定的价高，但凉故人拿的一点也不心虚。

    虽然这个人的声音很好听，就响雨水打在芭蕉叶上的感觉，虽然说话也很温和。凉故人却总觉得很冰冷，但这与朔并不一样。说不上来，反正哪里有点怪怪的。

    朔干巴巴的说，说完又缄默不语了。

    凉故人拍拍鼓起来的钱袋子，另一只手拿下了头上的帷帽，视线总算清晰起来了。她满意的迈开步子走向了小客栈的方向。

    ——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走光了，空荡荡的街道上，凉故人虽然知道自己后面还有朔那家伙，以及面前还站在一个人。

    “没有。”

    凉故人身子倒在床上就睡，鞋蹬了一半。一只不知道飞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还有一只仍坚挺的挂在少女的脚尖上，看起来摇摇欲坠。

    暂时这个丫头还不能死，仅此。

    隐匿在角落里的朔脊背紧绷起来，目光隐晦的打量着来人。他的气息没有生气，如同死物。

    “这些我都要了，不用找。”

    凉故人把银子握在了掌心中，有点意外，不过能卖出去自然最好，还是有一个识货的嘛！她把两锭银子收入了钱袋中。

    但为什么反而更可怕了呢？错觉吧。

    “那我们走吧。”

    朔看了一眼黑袍人离开的方向，收回了的目光，也离开了这里。

    但是朔对此一直觉得无所谓，特别是经过今天的那位客人后，朔就更没有这个打算了。

    凉故人今天赚了小钱钱，但还是扣的样子和昨天没两样。多开一间房是不可能多开的，除非朔自己去她没有意见。

    一时间，这条长乐街上四下无人，只有寒风吹打着瓦片的声音。

    凉故人猜应该是个男的，不过他的脸也被斗篷兜帽的阴影遮住了。

    “一两银子一个。”凉故人百无聊赖的甚至有点想数蚂蚁……哈欠，好困。

    那瞬间，凉故人透过帷帽的缝隙看见了黑袍人露出来的一截手腕，有着属于机关人偶的关节，皮肤苍白的不像话。

    他掏出两锭银子放在了地摊上。

    黑袍人似是轻笑了声，便乘着未亮的天色消失在了视野中。凉故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扭头就看到了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朔。

    只是刚刚的那一幕，因凉故人的关系挡住了视线，朔没有察觉其他的异样。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