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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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外，奚迟。”
好巧不巧，他们正是在赵晔坤父亲的公司工作，赵晔坤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之后，开始在学校大肆宣扬他母亲是靠陪/睡升职的言论。
赵晔坤刚做过开颅手术的头皮上，满布着蜿蜒绵密的缝线，还在隐隐渗血，任谁看了都要皱眉头。
护士跑着去了，又很快回来。
奚迟从未想过这种情况会落在自己身上。
“不好了！楼上……我刚上了个厕所回去，发现大家都倒在地上了！”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男人走上前去，拿起一把剪刀，剪起了赵晔坤额头上的绷带。
而之后，学校为了平息这场风波，竟然选择让他公开跟赵晔坤道歉，赵晔坤知道后得意洋洋地来威胁他：“不好好认错，就等着看你妈失业吧。”
十七楼，神经外科重症监护室。
“你的命总是这么好。”
奚迟听着她们辩论，没有说话，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几小时前发给霍言清的消息还没有收到回复。
光亮忽然重新回到身边。
“啊？还没来得及
面对手术巾中央露出来的一片区域，眼前所见就是一块组织，一个器官，一具身体的一部分而已。
“好了，”年长的护士打断她，“这是你穿这身衣服该说的吗，别人刚花了几个小时救人。”
“电钻。”
说着他便再次拿起剪刀，可惜赵晔坤陷入昏迷，没办法给出恐惧的反应。
走出病房，就看到楼上的护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本来就是，”小护士柳叶眉一拧，“他不是自己在山路飙车找刺激，因为跑车故障才出了车祸吗？要是撞到的是别的路人呢？而且他还不止一次被爆过猥亵同剧组女演员，因为有个好爹还能蹦跶。这种败类，奚医生还得大晚上来给他做手术，我们还得去ICU给他换尿袋擦身体……”
床上的人又开始因干涸而挣扎。
医院突然停电极为少见，几个人走出办公室，走廊上也是漆黑一团，只有应急灯的微弱光线照亮。
男人难掩失望之色，放回刀道：“但这样马上就会腐烂的，枉费他的辛苦了，看来只能让它继续留在你身上，好好活着吧。”
水里化了糖，喝下去后他感觉整个人好多了，估计是刚才血糖有点低。
奚迟又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一个护士脖子侧面有个微小的针孔。
耳边只有他自己冷静的声音，奚迟有条不紊地清除血肿，揭开骨瓣，在肿胀的脑组织里找到嵌顿的部分……
赵晔坤身上缠着各种绷带，双眼紧闭，显然无法作出任何回应。
赵晔坤终于像鱼回到了水中，停止抽动平息了下来。
“沙沙”的声响摩擦着耳膜，男人全程面无表情，直到所有的纱布都被揭下来后，他眼底忽然闪起悦色，像是闻花香一样深吸了一口气。
赵晔坤闭着眼，全然不知道自己刚才跨出了鬼门关。
十六楼，神经外科一病区。
说到“我的宝贝”时，他阴冷的语气泛出一丝缱绻情意。
奚迟转身走出手术室，站在洗手池前，冰凉的水柱流下浇在他的手臂上，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如墨的眼睛也在望着他，像在无声地询问。
一定是有周密计划，冷静果决，并且掌握一定医学知识的人。
男人嘴角浮现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忽然再次关掉了氧气。
“好像是停电了！”
他简洁地自报家门后，其他人也一秒不浪费，迅速让出病人头侧的位置给他，护士开始准备器械。
男人的眼神却又突然暗下来，俯视着他：“可是为了救你这个人渣，让我的宝贝忙到现在，连晚饭都没有吃……你难道不该因此付出一点代价吗？”
赵晔坤的生命危险暂时解除了，被送到了神经外科重症监护室，就在奚迟他们的病区楼上一层。
也许是赵晔坤觉得被抢他了风头，也许是因为高调追求的女生，却在晚会上公然向他表白，赵晔坤开始盯上了他。
“谢谢。”
他们一起上楼，奚迟迅速检查了一下倒下的人的生命体征，拿手电筒照了照瞳孔，对护士道：“去检查一下，你们柜子里的麻醉类药物有没有少。”
整个病区一片嘈杂声，奚迟刚去看完一个据说因为惊吓，开始心绞痛的病人，做了个床边心电图没什么异常，就让病人休息观察了。
脚步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来者也没想隐蔽，一步步走到床边，一只戴着医用橡胶手套的手掀开了淡蓝色的帘子。
“不用担心，应该过半小时她们就会醒。”
就在此时，“咔”地一声，他们四周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可第二天，他依然只能佯装平静地去道这个歉，到了学校同学却告诉他，赵晔坤上学路上被车撞了，现在正在抢救。
男人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过了片刻，才重新拧开了氧气机。
赵晔坤这个名字，近些年已经离他很遥远了。其实对方也不至于让他视为仇人，一直无法忘怀，只能算是他高中一段时间的噩梦而已。
“瞎说什么呢。”年长的护士喝道。
“还好你来了！”总住院医师感慨道，“刚让我去看的时候我都慌了。”
缝上最后一针，奚迟下台时感觉手术衣的后背都被浸透了，因为刚才精神过于集中，现在整个额头有种针扎一样的麻。
继续刷完手，他返回去穿上手术衣，利落地戴好手套，走到手术台前。
但如今看着手术台上陷入生死边缘的赵晔坤，他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脑疝解除的一刻，所有人提着的一口气才算松了一半。
“吸引器。”
莫名丢失的课本，头顶泼下的冷水，砸在他校服衬衫后背的篮球，赵晔坤算是把校园欺凌的常规操作在他身上演示了一整遍。一段时间后，赵晔坤可能因为他漠然无视的态度不符合自己的心理预期，更加变本加厉。
“来电了来电了！”
一个年长些的护士塞给他一杯温水：“突然从家里被叫过来的吧？喝点水，看这脸色白的。”
应该是和队友庆祝去了，他这么想着，却隐隐滋生出一种不安，驱使他拨了个电话过去，听筒中提示关机。
深邃的黑暗中，只剩下接上了应急电源的各种监护设备，还在亮着光芒，有条不紊地“滴滴”运行着。
病房里的病人更加惊慌失措，一时不少病人和家属跑出来，他们只能先忙着安顿病人。
奚迟再听到赵晔坤的消息时，已经是对方父亲砸钱捧了儿子出道，一部部烂片拍不停，他偶尔在广告里看见赵晔坤，不买对方代言的东西就是了。
那个时候正值他母亲和继父在筹备结婚，他母亲在离婚后一个人带他，为了让他不比别人过得差，一直拼劲全力工作，升为部门经理后又被调到总部，她的顶头上司很欣赏这种坚韧的品质，两人熟悉之后相爱了。
他的指尖触上头皮的缝合口，顺着慢慢滑动，好像能感受到缝针时，那只手握着持针器的力度。
低沉的男声响起，冷得像冰的语调在这幅画面里格外诡异，令人后背发凉。
错愕，震惊，绝处逢生，他很难去形容当时的心情。
“终于来了……刚才怎么回事啊？”
奚迟心里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重，什么人会在停电的时候潜入医院，打开锁着的药柜，将丙泊酚准确扎进值班护士的颈静脉。
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夜未眠，冰凉的空气沁透了他的血管，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过，明天上学的时候带把刀子，在讲台上捅死赵晔坤。
奚迟太阳穴一跳，这一天，发生的都是什么离奇的事情。
“怎么回事？”
最里面的一个宽敞的单间，床上的人刚被从手术室送回来，正毫无意识地躺着，靠全身上下连接的各种管子维持着生命。
“真是一件艺术品，干脆我把它揭下来，带回去挂起来慢慢欣赏好了。”
手术刀递到手里的一刻，奚迟开始明白，那个问题其实没什么意义。
就像对着玻璃瓶里装的虫子，每次它快要爬到瓶口时，就把它戳落到瓶底，他一次次地把氧气机打开又关掉。
“真漂亮。”男人感叹道。
门口本该在值勤的保安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里面的护士们也都趴在桌前或靠在床边，陷入了深眠。
“咔嚓”一声，紧闭的门被拧开了。
“太好了，刚才我快吓死了。”护士闭上眼睛舒着气。
后来赵晔坤命大被救了回来，也没再来上过学，警察还来奚迟家调查过，认为他们没有嫌疑，事情就渐渐平息下去了。
如果赵晔坤变成他的患者，他能将对方和其他人一视同仁吗？他是否该申请换个人做这台手术？
那是奚迟第一次跟人打架，两个人都伤得不轻，他还因此失去了保送的名额。
“头皮夹。”
他说着，伸手握住了床头氧气机的旋钮，把气流量拧到了零。
“这人值得救么。”一个年轻护士忽然来了一句。
他猛地站起来：“你看过病人了吗？”
刀尖划开头皮，他的心里只剩下如何把这台手术做得完美。
“有有有，少了三支丙泊酚，可放这种药的柜子我们一般都是锁紧的啊。”
奚迟也回到了办公室，总住院医师和几个值班护士马上过来问他情况。
监护仪立即开始发出急促的报警声，然而没有人能听到，两秒后，赵晔坤的胸腔里发出“哧哧”的声响，四肢开始抽搐。
] “神外，奚迟。”
好巧不巧，他们正是在赵晔坤父亲的公司工作，赵晔坤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之后，开始在学校大肆宣扬他母亲是靠陪/睡升职的言论。
赵晔坤刚做过开颅手术的头皮上，满布着蜿蜒绵密的缝线，还在隐隐渗血，任谁看了都要皱眉头。
护士跑着去了，又很快回来。
奚迟从未想过这种情况会落在自己身上。
“不好了！楼上……我刚上了个厕所回去，发现大家都倒在地上了！”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男人走上前去，拿起一把剪刀，剪起了赵晔坤额头上的绷带。
而之后，学校为了平息这场风波，竟然选择让他公开跟赵晔坤道歉，赵晔坤知道后得意洋洋地来威胁他：“不好好认错，就等着看你妈失业吧。”
十七楼，神经外科重症监护室。
“你的命总是这么好。”
奚迟听着她们辩论，没有说话，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几小时前发给霍言清的消息还没有收到回复。
光亮忽然重新回到身边。
“啊？还没来得及
面对手术巾中央露出来的一片区域，眼前所见就是一块组织，一个器官，一具身体的一部分而已。
“好了，”年长的护士打断她，“这是你穿这身衣服该说的吗，别人刚花了几个小时救人。”
“电钻。”
说着他便再次拿起剪刀，可惜赵晔坤陷入昏迷，没办法给出恐惧的反应。
走出病房，就看到楼上的护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本来就是，”小护士柳叶眉一拧，“他不是自己在山路飙车找刺激，因为跑车故障才出了车祸吗？要是撞到的是别的路人呢？而且他还不止一次被爆过猥亵同剧组女演员，因为有个好爹还能蹦跶。这种败类，奚医生还得大晚上来给他做手术，我们还得去ICU给他换尿袋擦身体……”
床上的人又开始因干涸而挣扎。
医院突然停电极为少见，几个人走出办公室，走廊上也是漆黑一团，只有应急灯的微弱光线照亮。
男人难掩失望之色，放回刀道：“但这样马上就会腐烂的，枉费他的辛苦了，看来只能让它继续留在你身上，好好活着吧。”
水里化了糖，喝下去后他感觉整个人好多了，估计是刚才血糖有点低。
奚迟又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一个护士脖子侧面有个微小的针孔。
耳边只有他自己冷静的声音，奚迟有条不紊地清除血肿，揭开骨瓣，在肿胀的脑组织里找到嵌顿的部分……
赵晔坤身上缠着各种绷带，双眼紧闭，显然无法作出任何回应。
赵晔坤终于像鱼回到了水中，停止抽动平息了下来。
“沙沙”的声响摩擦着耳膜，男人全程面无表情，直到所有的纱布都被揭下来后，他眼底忽然闪起悦色，像是闻花香一样深吸了一口气。
赵晔坤闭着眼，全然不知道自己刚才跨出了鬼门关。
十六楼，神经外科一病区。
说到“我的宝贝”时，他阴冷的语气泛出一丝缱绻情意。
奚迟转身走出手术室，站在洗手池前，冰凉的水柱流下浇在他的手臂上，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如墨的眼睛也在望着他，像在无声地询问。
一定是有周密计划，冷静果决，并且掌握一定医学知识的人。
男人嘴角浮现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忽然再次关掉了氧气。
“好像是停电了！”
他简洁地自报家门后，其他人也一秒不浪费，迅速让出病人头侧的位置给他，护士开始准备器械。
男人的眼神却又突然暗下来，俯视着他：“可是为了救你这个人渣，让我的宝贝忙到现在，连晚饭都没有吃……你难道不该因此付出一点代价吗？”
赵晔坤的生命危险暂时解除了，被送到了神经外科重症监护室，就在奚迟他们的病区楼上一层。
也许是赵晔坤觉得被抢他了风头，也许是因为高调追求的女生，却在晚会上公然向他表白，赵晔坤开始盯上了他。
“谢谢。”
他们一起上楼，奚迟迅速检查了一下倒下的人的生命体征，拿手电筒照了照瞳孔，对护士道：“去检查一下，你们柜子里的麻醉类药物有没有少。”
整个病区一片嘈杂声，奚迟刚去看完一个据说因为惊吓，开始心绞痛的病人，做了个床边心电图没什么异常，就让病人休息观察了。
脚步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来者也没想隐蔽，一步步走到床边，一只戴着医用橡胶手套的手掀开了淡蓝色的帘子。
“不用担心，应该过半小时她们就会醒。”
就在此时，“咔”地一声，他们四周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可第二天，他依然只能佯装平静地去道这个歉，到了学校同学却告诉他，赵晔坤上学路上被车撞了，现在正在抢救。
男人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过了片刻，才重新拧开了氧气机。
赵晔坤这个名字，近些年已经离他很遥远了。其实对方也不至于让他视为仇人，一直无法忘怀，只能算是他高中一段时间的噩梦而已。
“瞎说什么呢。”年长的护士喝道。
“还好你来了！”总住院医师感慨道，“刚让我去看的时候我都慌了。”
缝上最后一针，奚迟下台时感觉手术衣的后背都被浸透了，因为刚才精神过于集中，现在整个额头有种针扎一样的麻。
继续刷完手，他返回去穿上手术衣，利落地戴好手套，走到手术台前。
但如今看着手术台上陷入生死边缘的赵晔坤，他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脑疝解除的一刻，所有人提着的一口气才算松了一半。
“吸引器。”
莫名丢失的课本，头顶泼下的冷水，砸在他校服衬衫后背的篮球，赵晔坤算是把校园欺凌的常规操作在他身上演示了一整遍。一段时间后，赵晔坤可能因为他漠然无视的态度不符合自己的心理预期，更加变本加厉。
“来电了来电了！”
一个年长些的护士塞给他一杯温水：“突然从家里被叫过来的吧？喝点水，看这脸色白的。”
应该是和队友庆祝去了，他这么想着，却隐隐滋生出一种不安，驱使他拨了个电话过去，听筒中提示关机。
深邃的黑暗中，只剩下接上了应急电源的各种监护设备，还在亮着光芒，有条不紊地“滴滴”运行着。
病房里的病人更加惊慌失措，一时不少病人和家属跑出来，他们只能先忙着安顿病人。
奚迟再听到赵晔坤的消息时，已经是对方父亲砸钱捧了儿子出道，一部部烂片拍不停，他偶尔在广告里看见赵晔坤，不买对方代言的东西就是了。
那个时候正值他母亲和继父在筹备结婚，他母亲在离婚后一个人带他，为了让他不比别人过得差，一直拼劲全力工作，升为部门经理后又被调到总部，她的顶头上司很欣赏这种坚韧的品质，两人熟悉之后相爱了。
他的指尖触上头皮的缝合口，顺着慢慢滑动，好像能感受到缝针时，那只手握着持针器的力度。
低沉的男声响起，冷得像冰的语调在这幅画面里格外诡异，令人后背发凉。
错愕，震惊，绝处逢生，他很难去形容当时的心情。
“终于来了……刚才怎么回事啊？”
奚迟心里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重，什么人会在停电的时候潜入医院，打开锁着的药柜，将丙泊酚准确扎进值班护士的颈静脉。
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夜未眠，冰凉的空气沁透了他的血管，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过，明天上学的时候带把刀子，在讲台上捅死赵晔坤。
奚迟太阳穴一跳，这一天，发生的都是什么离奇的事情。
“怎么回事？”
最里面的一个宽敞的单间，床上的人刚被从手术室送回来，正毫无意识地躺着，靠全身上下连接的各种管子维持着生命。
“真是一件艺术品，干脆我把它揭下来，带回去挂起来慢慢欣赏好了。”
手术刀递到手里的一刻，奚迟开始明白，那个问题其实没什么意义。
就像对着玻璃瓶里装的虫子，每次它快要爬到瓶口时，就把它戳落到瓶底，他一次次地把氧气机打开又关掉。
“真漂亮。”男人感叹道。
门口本该在值勤的保安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里面的护士们也都趴在桌前或靠在床边，陷入了深眠。
“咔嚓”一声，紧闭的门被拧开了。
“太好了，刚才我快吓死了。”护士闭上眼睛舒着气。
后来赵晔坤命大被救了回来，也没再来上过学，警察还来奚迟家调查过，认为他们没有嫌疑，事情就渐渐平息下去了。
如果赵晔坤变成他的患者，他能将对方和其他人一视同仁吗？他是否该申请换个人做这台手术？
那是奚迟第一次跟人打架，两个人都伤得不轻，他还因此失去了保送的名额。
“头皮夹。”
他说着，伸手握住了床头氧气机的旋钮，把气流量拧到了零。
“这人值得救么。”一个年轻护士忽然来了一句。
他猛地站起来：“你看过病人了吗？”
刀尖划开头皮，他的心里只剩下如何把这台手术做得完美。
“有有有，少了三支丙泊酚，可放这种药的柜子我们一般都是锁紧的啊。”
奚迟也回到了办公室，总住院医师和几个值班护士马上过来问他情况。
监护仪立即开始发出急促的报警声，然而没有人能听到，两秒后，赵晔坤的胸腔里发出“哧哧”的声响，四肢开始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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