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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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守见她风风火火地出来，忙捂着屁股跟在后头，巴巴地追问：“道长，可问出什么了？”
丫鬟哑声许久，道：“奴婢明白。”
玉碎等待的时候，指尖细致地为闻樱顺毛。昏暗的灯光下，两个相近的体温，温柔的动作，暧昧而缱绻。
“牡丹，你坚持住，我们去请大夫了，想来这位姑娘也不是故意的。”
闻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又问：“那家中呢？有谁经常前来拜访？”
“该来的自然会来，出去看也没用。”玉碎淡淡道，目光专注地落在闻樱身上。
火把照彻长夜，官兵腰间挂着雪亮的长刀。
目光隐隐带着敌意。
她脚步一转，准备离去。
婆婆想了想，报出的名字和秋娘给出的答案别无二致。
闻樱随太守走进去，凤仪楼的管事迎上来，脸上是谄媚熟练的笑。
好多语法错误。
丫鬟欣喜道：“还活着！”
闻樱呆住，她刚才是被一只鸟鄙视了吧？
“你怎么不说话？”麻雀疑惑。
闻樱又闭上眼装死。
姑娘们七嘴八舌说着，让人险些恍若置身盘丝洞。
玉碎为她清理伤口，上药，再用纱布裹好鸟腿。
鸟雀呆了一会儿，很快黑豆大的眼恢复了神采，正要拍拍翅膀往顶楼飞去，她身后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你是新来的吗？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可惜没人信她的话，这些都是姑娘，她又不能出手伤害她们。
“好痛，我走不动路了。”
闻樱很白，猝不及防的被这么一打，手背迅速变红。
“够了！”太守沉声道。
凤仪楼是仿客家土楼建筑，一楼舞台建的宽阔华美，二楼是包厢，也是最佳观赏地，三楼往上是姑娘们的屋子，层层分开，等级森严。
玉碎检查了一番，隐有不忍：“怎么伤的这样重……弧月，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丫鬟捧起小小黄雀，随后关上了窗。
一男人衣衫不整地抱着外衫，身上靴子也穿的歪歪扭扭，头发凌乱，神情惶恐不安。
闻樱走到三楼的时候，一位姑娘撞到她身上，跌坐在地，手还不忘抓着她的衣裳，发出浅浅低吟。
娘说了，不能和傻子玩。
闻樱回头，看到自己身后站了一只麻雀，她一时没想好怎么回应。
他一字一顿道：“庄大人，讲话可得凭良心。我们这都是娇滴滴的姑娘，你说谁杀人？”
丫鬟说到这里，忽然顿住，脸色变得很难看。
官兵使了个颜色，两人上前将他提溜起来，捉回楼上，丢进屋子里，砰的把门关上。
他看了闻樱一眼，拍拍翅膀逃也似的飞走了，生怕闻樱追上来与他说话。
闻樱适时叽了一声。
太守伸手：“道长，这边请。”
时间不等人，她盯准了顶楼，卯足了劲往上飞。
这个……这个闻樱不想评价。
她两腿一蹬，翅膀一拍就要下楼和臭小孩算总账，忽然窗户被人推开。
这个演技闻樱给十分。
管事脸上失了笑：“人命官司？”
见闻樱
“够了！你们把查案当成什么？”太守艰难地将自己的声音从姑娘们的浪潮中挤出，然而很快又被淹没。
屋内只点了一盏灯，昏黄蒙昧，玉碎拢着白色的外衫，手中端着蜡烛，笈着鞋来到外屋，温暖的光源缓缓靠近闻樱。
“就是说呀大人，我们连刀子都拿不起来，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大人，你错怪我们了。”
楼下还传来小孩子闹腾的声音：“我打中了！新弹弓真好用！”
玉碎打断她：“不要动那把伞，就在那里放着就好。”
庄大人清了清嗓子，端出太守的架势：“甭管你开不开的成，现在就是死了人，我们要从你这查起，人命官司大过天，任你是比天还大的生意，也得往后排！”
闻樱没说话，往屋外走去。
老妇还在跟姜扶雪哭诉，姜扶雪没有一丝不耐烦，像是个冰雪雕成的玉人一样，无悲无喜地端坐在那里。
冰雪如玉的面容，像极了一个故人。
丫鬟将药匣放在一旁，把需要用的药取出交给玉碎。
婆婆想了一会儿，方才不确定道：“叫玉啊什么的。”
闻樱顿了顿，无奈：“我只是有话想问问玉碎姑娘而已，又不是上门擒人的。”
“道长！”
“这么晚，庄大人来是为了……”
玉碎像是没听见，丫鬟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神色，将话题不动声色地转移：“门后立着的那把伞，奴婢可否拿去丢掉？那伞已经坏了，伞柄都被折断，也不知是什么人做的，这得使多大的力气，才能折出那样整齐的断口……”
凤仪楼重新安静下来，那些姑娘又一次躲到了纱帐后打量闻樱。
“大人，你把牡丹撞倒了，你得负责，你不能走！”
闻樱扫了一眼上面几层楼，栏杆上爬了不少人，探出眼来偷偷打量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啪的一声，秋娘打在了闻樱手背。
玉碎不置可否，丫鬟又忧心道：“楼下吵了那么久，姑娘不出去看看？”
“是啊，听说都是修士……”
闻樱默了一默，弯腰搀她。姑娘一边喊痛，一边像是软滑的泥鳅，怎么都站不起身来。
玉碎倒没有生气：“他们也是奉命行事罢了，金陵城最近死了不少人，他们到处查查也是应该的。”
男人腿一软，动弹不得。
秋娘被闻樱打了个措手不及，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闻樱已经当她默认，手探向她的手腕，意图将衣袖掀起，为她把脉。
婆婆抹抹泪，起身用略带乡音的口吻问道：“大人问完话了？”
“差不多。”闻樱站定，道，“婆婆，这段时间董刚和哪些人有往来？”
最顶部的一层楼，住的是三朵金花。
“好像是死了。”丫鬟说着，要把闻樱丢下去。
玉碎的声音自屋内传来，温婉动听：“你把它带进来吧，在外面活不成的。”
玉碎。
眼见着都看到窗沿了，天外流星嗖的一声过来，闻樱视野受限，再想躲的时候，一阵剧痛已经从身体传来，石子儿蹦的打在她身上，给她整只鸟险些打的背过气去。
一如闻樱所想，她道：“我知道了。”
丫鬟看着，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来：“姑娘真心善，这鸟儿遇到姑娘也算是走运。”
一缕神魂随风飘到窗外，化作了一只黄雀，停在树梢。
这时候再装下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闻樱睁开眼，打量离得极近的玉碎。
见闻樱停下，她低低道：“对不起，道长。”
这位闻樱给二十分。
闻樱闭目，眼底流光一现。
闻樱张口，发出一阵叽叽声。
身侧不远处传来吵嚷声，闻樱循声望去。
见闻樱出来，他嘴角微微扬起。
官兵在他的瞳孔内不断放大身形，他顿时腿抖成筛糠。
麻雀：……
闻樱没有理会后面的言语，只问：“叫什么名字？”
丫鬟应了一声，将闻樱放到桌上，去取药匣。
咚的一声，男人哆哆嗦嗦地坐在地上，缩着脖子仰望道：“大，大人，小人是良民，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他声音刚落，楼上姑娘们应和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官兵闻言笑出声：“良民？你都来凤仪楼了，还口称自己是良民。若说凤仪楼的姑娘是良民我还相信，你说你自己是良民？滚回去好好待着，别耽误大人查案！”
许久，她道：“抱歉姑娘，我……”
闻樱杀人的心都有了。
闻樱的黑豆眼掀开一条缝隙。
顶楼像是一个永远无法到达的目标。
“这些官兵，平日里管事使了多少银钱在他们头上，真是喂到狗肚子里去了，这大半夜还来找咱们的不是。”
《经常帮捉妖的漂亮师妹》
秋娘在身后唤道。
闻樱刚直起来的小腿往旁边一歪，腾地倒地，躺的比谁都利索。
太守的命令很快插着翅膀飞去了凤仪楼，官兵将凤仪楼层层围起来，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她将鸟雀扶起，帮助她练习走路。
婆婆想起来了什么，道：“秋娘先前在凤仪楼有个好姐妹，她怀孕了吗这不是，她那好姐妹就经常来看她。说来，我之前还好奇，终究是好姐妹，就算怀孕了高兴，也不至于隔几日就上门。”
闻樱收回手，顿了顿，说：“娘子既然不用，就好好休息吧。”
这边还未站起来，后边又涌上来一群姑娘，将她挤在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哎呀，牡丹摔得好惨啊！”
秋娘像只惊弓之鸟似的向后缩了缩，将自己的身影完全隐没在床帏间，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怯怯道：“……对不起，我……”
闻樱道：“我想见玉碎。”
见官兵行事雷厉风行，管事脸上挂不住了：“大人，我们在这地方做了多少年的生意？有没有问题您心里最是清楚，现在将这里团团围住，就算这事儿以后过去了，谁还敢来我们这地方？”
] 太守见她风风火火地出来，忙捂着屁股跟在后头，巴巴地追问：“道长，可问出什么了？”
丫鬟哑声许久，道：“奴婢明白。”
玉碎等待的时候，指尖细致地为闻樱顺毛。昏暗的灯光下，两个相近的体温，温柔的动作，暧昧而缱绻。
“牡丹，你坚持住，我们去请大夫了，想来这位姑娘也不是故意的。”
闻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又问：“那家中呢？有谁经常前来拜访？”
“该来的自然会来，出去看也没用。”玉碎淡淡道，目光专注地落在闻樱身上。
火把照彻长夜，官兵腰间挂着雪亮的长刀。
目光隐隐带着敌意。
她脚步一转，准备离去。
婆婆想了想，报出的名字和秋娘给出的答案别无二致。
闻樱随太守走进去，凤仪楼的管事迎上来，脸上是谄媚熟练的笑。
好多语法错误。
丫鬟欣喜道：“还活着！”
闻樱呆住，她刚才是被一只鸟鄙视了吧？
“你怎么不说话？”麻雀疑惑。
闻樱又闭上眼装死。
姑娘们七嘴八舌说着，让人险些恍若置身盘丝洞。
玉碎为她清理伤口，上药，再用纱布裹好鸟腿。
鸟雀呆了一会儿，很快黑豆大的眼恢复了神采，正要拍拍翅膀往顶楼飞去，她身后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你是新来的吗？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可惜没人信她的话，这些都是姑娘，她又不能出手伤害她们。
“好痛，我走不动路了。”
闻樱很白，猝不及防的被这么一打，手背迅速变红。
“够了！”太守沉声道。
凤仪楼是仿客家土楼建筑，一楼舞台建的宽阔华美，二楼是包厢，也是最佳观赏地，三楼往上是姑娘们的屋子，层层分开，等级森严。
玉碎检查了一番，隐有不忍：“怎么伤的这样重……弧月，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丫鬟捧起小小黄雀，随后关上了窗。
一男人衣衫不整地抱着外衫，身上靴子也穿的歪歪扭扭，头发凌乱，神情惶恐不安。
闻樱走到三楼的时候，一位姑娘撞到她身上，跌坐在地，手还不忘抓着她的衣裳，发出浅浅低吟。
娘说了，不能和傻子玩。
闻樱回头，看到自己身后站了一只麻雀，她一时没想好怎么回应。
他一字一顿道：“庄大人，讲话可得凭良心。我们这都是娇滴滴的姑娘，你说谁杀人？”
丫鬟说到这里，忽然顿住，脸色变得很难看。
官兵使了个颜色，两人上前将他提溜起来，捉回楼上，丢进屋子里，砰的把门关上。
他看了闻樱一眼，拍拍翅膀逃也似的飞走了，生怕闻樱追上来与他说话。
闻樱适时叽了一声。
太守伸手：“道长，这边请。”
时间不等人，她盯准了顶楼，卯足了劲往上飞。
这个……这个闻樱不想评价。
她两腿一蹬，翅膀一拍就要下楼和臭小孩算总账，忽然窗户被人推开。
这个演技闻樱给十分。
管事脸上失了笑：“人命官司？”
见闻樱
“够了！你们把查案当成什么？”太守艰难地将自己的声音从姑娘们的浪潮中挤出，然而很快又被淹没。
屋内只点了一盏灯，昏黄蒙昧，玉碎拢着白色的外衫，手中端着蜡烛，笈着鞋来到外屋，温暖的光源缓缓靠近闻樱。
“就是说呀大人，我们连刀子都拿不起来，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大人，你错怪我们了。”
楼下还传来小孩子闹腾的声音：“我打中了！新弹弓真好用！”
玉碎打断她：“不要动那把伞，就在那里放着就好。”
庄大人清了清嗓子，端出太守的架势：“甭管你开不开的成，现在就是死了人，我们要从你这查起，人命官司大过天，任你是比天还大的生意，也得往后排！”
闻樱没说话，往屋外走去。
老妇还在跟姜扶雪哭诉，姜扶雪没有一丝不耐烦，像是个冰雪雕成的玉人一样，无悲无喜地端坐在那里。
冰雪如玉的面容，像极了一个故人。
丫鬟将药匣放在一旁，把需要用的药取出交给玉碎。
婆婆想了一会儿，方才不确定道：“叫玉啊什么的。”
闻樱顿了顿，无奈：“我只是有话想问问玉碎姑娘而已，又不是上门擒人的。”
“道长！”
“这么晚，庄大人来是为了……”
玉碎像是没听见，丫鬟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神色，将话题不动声色地转移：“门后立着的那把伞，奴婢可否拿去丢掉？那伞已经坏了，伞柄都被折断，也不知是什么人做的，这得使多大的力气，才能折出那样整齐的断口……”
凤仪楼重新安静下来，那些姑娘又一次躲到了纱帐后打量闻樱。
“大人，你把牡丹撞倒了，你得负责，你不能走！”
闻樱扫了一眼上面几层楼，栏杆上爬了不少人，探出眼来偷偷打量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啪的一声，秋娘打在了闻樱手背。
玉碎不置可否，丫鬟又忧心道：“楼下吵了那么久，姑娘不出去看看？”
“是啊，听说都是修士……”
闻樱默了一默，弯腰搀她。姑娘一边喊痛，一边像是软滑的泥鳅，怎么都站不起身来。
玉碎倒没有生气：“他们也是奉命行事罢了，金陵城最近死了不少人，他们到处查查也是应该的。”
男人腿一软，动弹不得。
秋娘被闻樱打了个措手不及，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闻樱已经当她默认，手探向她的手腕，意图将衣袖掀起，为她把脉。
婆婆抹抹泪，起身用略带乡音的口吻问道：“大人问完话了？”
“差不多。”闻樱站定，道，“婆婆，这段时间董刚和哪些人有往来？”
最顶部的一层楼，住的是三朵金花。
“好像是死了。”丫鬟说着，要把闻樱丢下去。
玉碎的声音自屋内传来，温婉动听：“你把它带进来吧，在外面活不成的。”
玉碎。
眼见着都看到窗沿了，天外流星嗖的一声过来，闻樱视野受限，再想躲的时候，一阵剧痛已经从身体传来，石子儿蹦的打在她身上，给她整只鸟险些打的背过气去。
一如闻樱所想，她道：“我知道了。”
丫鬟看着，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来：“姑娘真心善，这鸟儿遇到姑娘也算是走运。”
一缕神魂随风飘到窗外，化作了一只黄雀，停在树梢。
这时候再装下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闻樱睁开眼，打量离得极近的玉碎。
见闻樱停下，她低低道：“对不起，道长。”
这位闻樱给二十分。
闻樱闭目，眼底流光一现。
闻樱张口，发出一阵叽叽声。
身侧不远处传来吵嚷声，闻樱循声望去。
见闻樱出来，他嘴角微微扬起。
官兵在他的瞳孔内不断放大身形，他顿时腿抖成筛糠。
麻雀：……
闻樱没有理会后面的言语，只问：“叫什么名字？”
丫鬟应了一声，将闻樱放到桌上，去取药匣。
咚的一声，男人哆哆嗦嗦地坐在地上，缩着脖子仰望道：“大，大人，小人是良民，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他声音刚落，楼上姑娘们应和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官兵闻言笑出声：“良民？你都来凤仪楼了，还口称自己是良民。若说凤仪楼的姑娘是良民我还相信，你说你自己是良民？滚回去好好待着，别耽误大人查案！”
许久，她道：“抱歉姑娘，我……”
闻樱杀人的心都有了。
闻樱的黑豆眼掀开一条缝隙。
顶楼像是一个永远无法到达的目标。
“这些官兵，平日里管事使了多少银钱在他们头上，真是喂到狗肚子里去了，这大半夜还来找咱们的不是。”
《经常帮捉妖的漂亮师妹》
秋娘在身后唤道。
闻樱刚直起来的小腿往旁边一歪，腾地倒地，躺的比谁都利索。
太守的命令很快插着翅膀飞去了凤仪楼，官兵将凤仪楼层层围起来，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她将鸟雀扶起，帮助她练习走路。
婆婆想起来了什么，道：“秋娘先前在凤仪楼有个好姐妹，她怀孕了吗这不是，她那好姐妹就经常来看她。说来，我之前还好奇，终究是好姐妹，就算怀孕了高兴，也不至于隔几日就上门。”
闻樱收回手，顿了顿，说：“娘子既然不用，就好好休息吧。”
这边还未站起来，后边又涌上来一群姑娘，将她挤在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哎呀，牡丹摔得好惨啊！”
秋娘像只惊弓之鸟似的向后缩了缩，将自己的身影完全隐没在床帏间，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怯怯道：“……对不起，我……”
闻樱道：“我想见玉碎。”
见官兵行事雷厉风行，管事脸上挂不住了：“大人，我们在这地方做了多少年的生意？有没有问题您心里最是清楚，现在将这里团团围住，就算这事儿以后过去了，谁还敢来我们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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