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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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有一些风声……但看你的样子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关心，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宁瑛笑出了声，看着杭真列的清单，挑了下眉：“知道了，过年前找机会给你送过来。”
这样子一看就是有心事，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宁瑛看着他，不说话。
“是我的错觉吗？感觉他成长了。”
“那你小时候呢？也是一个人？”
“毕竟快过年了，一天半天的空闲时间是能留出来的，我可以帮你们买些年货带过来。”
杭真眉头皱得更深了，“被选中的人，是荣幸的。”
看到了时景为他难过的眼神，时景摸了摸他的脸，道：“没你想得那么惨，他对我，我对他，我们只是没有普通父子那种程度的感情，但像你说的，我们都能自洽。”
杭真瞬间了然，不再多问，跟他聊起别的。
杭真推了他一把，问他怎么了。
“说起来，纪老师对我的容忍度还可以，是不是因为他更害怕你？”
“你是周长官最得力的助手，不应该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何况我本来就不喜欢上学，正好有个借口请假在家荒废时光。”
宁瑛气呼呼深呼吸了几次，心情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一些：“不止费劲，还很混乱，提审那些愿意开口的，一开始还以为是生路，听着听着，就觉得他们散播的是精神污染。”
宁瑛看他状态不错，放心了：“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能放心回去跟周哥交差了。”
杭真道：“我不是每天都跟你们两个汇报情况么，怎么？不相信我？”
难怪会有人怀疑自己的立场，险些被带偏，这种连番攻击之下，没有主见，思想不坚定的人会被轻松打败。
宁瑛迟疑了很长时间，看着杭真开口：“你知道吗？他们做的明明是针对Oga的屠杀任务，但他们的群体之中，居然也有Oga参与其中。”
听到杭真总是抱怨无聊，宁瑛说起自己可以帮他带些东西过来。
“问出来了几分口供，但都不统一，周哥分析过了，关于口供他们肯定提前也训练过，不想让我们挖到真相，哪怕是主动坦白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也早就刻在他们心里了，他们倒是想说真话，却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真话了。”
“Oga敏感脆弱，暴露被抓，第一晚就会找机会自我了结，我们找到了规律，怀疑……那是他们一早就定好的规矩。”
不过理智是会归位的。
“听起来好费劲。”杭真低声评价。
这种平静偶尔会让杭真在刚睡醒脑子还不是很清楚的时候，以为自己活在现实世界里，没有什么狗屁攻略任务。
通常在清醒过来的那个瞬间杭真的心立刻会感受到失落。
时景“嗯”了一声，两个人近得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宁瑛叹了口气：“这段时间组里每个人都被抓捕审问搞得晕头转向，心理压力过大，周哥还请了心理专家从旁协助，但大家还是觉得……”
纪老师先是惊讶，后是生气，思考一轮之后，了解到杭真这是好意，虽然没有提前跟他说。
精神污染？杭真提取到了关键词。
“小时候还是在跟他一起生活的，不过我很讨厌过年过节，尤其特定的合家团聚的日子。他仪式感很重，一定要准备一大桌子饭菜，还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到了晚上，当天快结束的时候，他就会崩溃，会大哭，有时候还会对着我大喊大叫。当时我不明白，后来知道了，每一次他都有邀请那个女人到家里，可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杭真觉出不对来，听他说的，抓到了不少人，线索应该由点成线，案件应该越来越趋近于告破才对。
宁瑛垂下眼睫，思忖片刻望向杭真，表情严肃：“这次凶案抓回来的嫌犯，在没有暴露之前看起来都像正常人，瞧不出任何端倪。”
搬家之后，他们表面上分别睡在不同的房间，但每晚都会相拥入眠。
时景问杭真过年要离开吗，杭真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这又是什么？”
简简单单两个字，已经说尽了一切。
杭真想了一下，觉得可行，开始抓着宁瑛给他列清单。
杭真缓缓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去。
杭真说：“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成为了造物主，想要创造一个那样的世界出来？”
杭真张了张嘴，他想问纪老师难道只是把时景当成一个拿捏对方的工具么，又怕惹他伤心，不敢轻易去问。
杭真不以为然给宁瑛倒了杯饮料，问起案子的事。
“没错，费劲。”
“具体呢？”杭真彻底燃起兴趣。
一开始杭真还以为是因为时景不喜欢苏辛，苏辛走了他高兴，后来很快反应过来，时景是因为担心他不开心。
杭真歪了歪脑袋：“你能有这个顾虑明明就是已经想好了要告诉我，不需要浪费时间了吧。”
宁瑛笑了，“你刚才还说很无聊。”
杭真想到他上次超常发挥闻到自己身上信息素的行为，找了个借口把时景打发走了。
“其他人也是一样。”
时景不置可否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他的猜想。
“没有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总是不放心嘛。”
杭真回想了一下，轻轻点头：“跟我在学校遇到的那个就是那样的，在快餐店吃饭的那个，虽然没有长时间接触，但确实，如果不认为他是凶犯，不会认为他和那些案子有关。”
杭真想了下，跟他说：“你不用为了我留下，我一个人没什么，能自洽。”
书籍，食物，酒水饮料，还有消遣的游戏。
宁瑛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没搬家之前，他们偶尔会睡在一起。
宁瑛问他：“什么？”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悄悄耳鬓厮磨。
杭真轻轻叹息一声，看来时景和父亲的矛盾很难调和，不是他能做到的。
杭真道谢，宁瑛看着他不说话。
“觉得什么？”杭真抱着胳膊 关切地开口询问。
宁瑛开口道：“你搬来这里，是很明智的决定，我当时听到就在想，你是不是想减轻我的负担。”
“是。”
“你不忙了吗？”
突然开口：“因材施教。”
这个世界没有他的家人，也没有他的家。
能猜得到外面恐怕乱成一团了，苏辛走得匆忙，临别前连顿饭都没来得及蹭上，只跟杭真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宁瑛说起这件事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杭真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合适地冷笑了一声，道：“就跟他们被置入在体内的东西一样。”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自己被抓，不全盘托出就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悲惨丧命，可提供线索的居然是少数，只有寥寥几个。”
“不用。”
搬家的时候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搬定之后杭真跟纪老师打了声招呼。
杭真问宁瑛：“他们为什么要屠杀Oga？是因为……组织里的某个高位者和我这个类型的Oga有仇吗？”
被打败倒是小事，如果一个晃神站到了对面，那才可怕，对手变队友，队友变对手。
他主动抱住了时景：“没关系，今年我们一起过。”
“那些人好像被洗脑了，组里有几个工作经验不是很丰富的同事，思想都快被带偏了。”
不过宁瑛来做客了一次，时景跟宁瑛简单打了个照面，宁瑛就总是盯着他看。
“当时是有趣的呀。”
“可能跟我一样，被关得太久了。”
时景轻轻摇头。
杭真解释是因为事发突然，可能纪老师也想到了官方宣布的时间节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不再埋怨，反过来请他帮忙好好照顾时景。
“训练有素啊。”
苏辛离开后，时景变得鲜活了一些。
杭真倒吸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所在的组织，听起来很邪。
杭真咬着指甲思考了一会儿。
“那个‘甘衡’跟我说的，我跟周长官转述过。”
可是看宁瑛这幅样子，怎么好像还不如刚开始追查有心力呢。
“抓了一些，放了一些，还在抓，希望别再放了。”
他问宁瑛：“所以现在案子调查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吗？”
和时景单独相处的时间，让杭真有点恍惚，就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
杭真怀疑自己的情绪大起大落是因为他在房子里关得太久了，但出去吧……又担心墨菲定律。
杭真微微睁大了双眼，突然联想到了当天被绑的时候，绑他那两个人的状态。
杭真微微皱眉：“我可算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沦陷了。”
“那个‘甘衡’跟我说过，或许会有一个没有Oga和Alpha的世界。”
杭真更愿意和时景在一起，但他还是提前问了时景是否需要和纪老师在一起。
时景对着他笑了一下，解释道：“我们以前过年的时候也不在一起，连续好几年我都是一个人。”
] “外面有一些风声……但看你的样子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关心，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宁瑛笑出了声，看着杭真列的清单，挑了下眉：“知道了，过年前找机会给你送过来。”
这样子一看就是有心事，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宁瑛看着他，不说话。
“是我的错觉吗？感觉他成长了。”
“那你小时候呢？也是一个人？”
“毕竟快过年了，一天半天的空闲时间是能留出来的，我可以帮你们买些年货带过来。”
杭真眉头皱得更深了，“被选中的人，是荣幸的。”
看到了时景为他难过的眼神，时景摸了摸他的脸，道：“没你想得那么惨，他对我，我对他，我们只是没有普通父子那种程度的感情，但像你说的，我们都能自洽。”
杭真瞬间了然，不再多问，跟他聊起别的。
杭真推了他一把，问他怎么了。
“说起来，纪老师对我的容忍度还可以，是不是因为他更害怕你？”
“你是周长官最得力的助手，不应该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何况我本来就不喜欢上学，正好有个借口请假在家荒废时光。”
宁瑛气呼呼深呼吸了几次，心情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一些：“不止费劲，还很混乱，提审那些愿意开口的，一开始还以为是生路，听着听着，就觉得他们散播的是精神污染。”
宁瑛看他状态不错，放心了：“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能放心回去跟周哥交差了。”
杭真道：“我不是每天都跟你们两个汇报情况么，怎么？不相信我？”
难怪会有人怀疑自己的立场，险些被带偏，这种连番攻击之下，没有主见，思想不坚定的人会被轻松打败。
宁瑛迟疑了很长时间，看着杭真开口：“你知道吗？他们做的明明是针对Oga的屠杀任务，但他们的群体之中，居然也有Oga参与其中。”
听到杭真总是抱怨无聊，宁瑛说起自己可以帮他带些东西过来。
“问出来了几分口供，但都不统一，周哥分析过了，关于口供他们肯定提前也训练过，不想让我们挖到真相，哪怕是主动坦白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也早就刻在他们心里了，他们倒是想说真话，却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真话了。”
“Oga敏感脆弱，暴露被抓，第一晚就会找机会自我了结，我们找到了规律，怀疑……那是他们一早就定好的规矩。”
不过理智是会归位的。
“听起来好费劲。”杭真低声评价。
这种平静偶尔会让杭真在刚睡醒脑子还不是很清楚的时候，以为自己活在现实世界里，没有什么狗屁攻略任务。
通常在清醒过来的那个瞬间杭真的心立刻会感受到失落。
时景“嗯”了一声，两个人近得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宁瑛叹了口气：“这段时间组里每个人都被抓捕审问搞得晕头转向，心理压力过大，周哥还请了心理专家从旁协助，但大家还是觉得……”
纪老师先是惊讶，后是生气，思考一轮之后，了解到杭真这是好意，虽然没有提前跟他说。
精神污染？杭真提取到了关键词。
“小时候还是在跟他一起生活的，不过我很讨厌过年过节，尤其特定的合家团聚的日子。他仪式感很重，一定要准备一大桌子饭菜，还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到了晚上，当天快结束的时候，他就会崩溃，会大哭，有时候还会对着我大喊大叫。当时我不明白，后来知道了，每一次他都有邀请那个女人到家里，可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杭真觉出不对来，听他说的，抓到了不少人，线索应该由点成线，案件应该越来越趋近于告破才对。
宁瑛垂下眼睫，思忖片刻望向杭真，表情严肃：“这次凶案抓回来的嫌犯，在没有暴露之前看起来都像正常人，瞧不出任何端倪。”
搬家之后，他们表面上分别睡在不同的房间，但每晚都会相拥入眠。
时景问杭真过年要离开吗，杭真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这又是什么？”
简简单单两个字，已经说尽了一切。
杭真想了一下，觉得可行，开始抓着宁瑛给他列清单。
杭真缓缓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去。
杭真说：“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成为了造物主，想要创造一个那样的世界出来？”
杭真张了张嘴，他想问纪老师难道只是把时景当成一个拿捏对方的工具么，又怕惹他伤心，不敢轻易去问。
杭真不以为然给宁瑛倒了杯饮料，问起案子的事。
“没错，费劲。”
“具体呢？”杭真彻底燃起兴趣。
一开始杭真还以为是因为时景不喜欢苏辛，苏辛走了他高兴，后来很快反应过来，时景是因为担心他不开心。
杭真歪了歪脑袋：“你能有这个顾虑明明就是已经想好了要告诉我，不需要浪费时间了吧。”
宁瑛笑了，“你刚才还说很无聊。”
杭真想到他上次超常发挥闻到自己身上信息素的行为，找了个借口把时景打发走了。
“其他人也是一样。”
时景不置可否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他的猜想。
“没有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总是不放心嘛。”
杭真回想了一下，轻轻点头：“跟我在学校遇到的那个就是那样的，在快餐店吃饭的那个，虽然没有长时间接触，但确实，如果不认为他是凶犯，不会认为他和那些案子有关。”
杭真想了下，跟他说：“你不用为了我留下，我一个人没什么，能自洽。”
书籍，食物，酒水饮料，还有消遣的游戏。
宁瑛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没搬家之前，他们偶尔会睡在一起。
宁瑛问他：“什么？”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悄悄耳鬓厮磨。
杭真轻轻叹息一声，看来时景和父亲的矛盾很难调和，不是他能做到的。
杭真道谢，宁瑛看着他不说话。
“觉得什么？”杭真抱着胳膊 关切地开口询问。
宁瑛开口道：“你搬来这里，是很明智的决定，我当时听到就在想，你是不是想减轻我的负担。”
“是。”
“你不忙了吗？”
突然开口：“因材施教。”
这个世界没有他的家人，也没有他的家。
能猜得到外面恐怕乱成一团了，苏辛走得匆忙，临别前连顿饭都没来得及蹭上，只跟杭真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宁瑛说起这件事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杭真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合适地冷笑了一声，道：“就跟他们被置入在体内的东西一样。”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自己被抓，不全盘托出就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悲惨丧命，可提供线索的居然是少数，只有寥寥几个。”
“不用。”
搬家的时候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搬定之后杭真跟纪老师打了声招呼。
杭真问宁瑛：“他们为什么要屠杀Oga？是因为……组织里的某个高位者和我这个类型的Oga有仇吗？”
被打败倒是小事，如果一个晃神站到了对面，那才可怕，对手变队友，队友变对手。
他主动抱住了时景：“没关系，今年我们一起过。”
“那些人好像被洗脑了，组里有几个工作经验不是很丰富的同事，思想都快被带偏了。”
不过宁瑛来做客了一次，时景跟宁瑛简单打了个照面，宁瑛就总是盯着他看。
“当时是有趣的呀。”
“可能跟我一样，被关得太久了。”
时景轻轻摇头。
杭真解释是因为事发突然，可能纪老师也想到了官方宣布的时间节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不再埋怨，反过来请他帮忙好好照顾时景。
“训练有素啊。”
苏辛离开后，时景变得鲜活了一些。
杭真倒吸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所在的组织，听起来很邪。
杭真咬着指甲思考了一会儿。
“那个‘甘衡’跟我说的，我跟周长官转述过。”
可是看宁瑛这幅样子，怎么好像还不如刚开始追查有心力呢。
“抓了一些，放了一些，还在抓，希望别再放了。”
他问宁瑛：“所以现在案子调查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吗？”
和时景单独相处的时间，让杭真有点恍惚，就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
杭真怀疑自己的情绪大起大落是因为他在房子里关得太久了，但出去吧……又担心墨菲定律。
杭真微微睁大了双眼，突然联想到了当天被绑的时候，绑他那两个人的状态。
杭真微微皱眉：“我可算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沦陷了。”
“那个‘甘衡’跟我说过，或许会有一个没有Oga和Alpha的世界。”
杭真更愿意和时景在一起，但他还是提前问了时景是否需要和纪老师在一起。
时景对着他笑了一下，解释道：“我们以前过年的时候也不在一起，连续好几年我都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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