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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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人呢？”

    就像成群的蜜蜂才懂得怎么采蜜，成群的狮子才能猎到斑马。

    琉星发现，他总是听不懂这位神明大人的话。

    “我没兴趣和你们扎堆，也没打算和你们混熟。”

    战场也是如此。

    大俱利微弯的唇角立马往下拉。

    “……他们？”

    大俱利伽罗下意识低头去看琉星。

    “神明大人们都很温柔！遇到有困难的人一定会帮助！”琉星认真地给大俱利伽罗卖安利，“好多好多的神明大人都会帮助你，不会死！”

    琉星气鼓鼓地踢了脚地上的木人，瞪着眼，不服气地说：“你明明是战场上的神明大人！”

    “我都是独自战斗，现在也一如既往。”

    “还不够的话，那、那加上其他的神明大人呢？”

平等交流的对象。

    不过没关系，这位神明大人——笑起来很好看。

    “怎么？接受不了现实？”大俱利伽罗语气淡然，“说到底我们只是分神，死掉也……”

    “……我们不是神明。”死物有了神智，也就只有这个小家伙会把他们当做神明。

    大俱利第一次被琉星瞪视，有些惊讶。

    人类就是这样，需要无数的同伴，才能从战场上活下来——独自一人无法获得胜利。

    还很天真。

    琉星还在鼓着腮帮子发脾气：“所以……不要！不要说讨厌的话——你那么、那么厉害！一定是……是象征胜利的神明大人！”

    孩子说完这句话，像是怕被拒绝似地，忐忑地低下头，扣着手指站在原地。从大俱利伽罗的角度，能看见孩子微颤的眼睫，不安地扇动着，像只挣扎欲飞的蝴蝶。

    琉星：“诶……？”

    太弱小了。

    琉星果然被死这个字眼吓了一跳，脸色煞白地摇头：“不死不死！要活！”

    ……象征胜利？

    “不够。”

    大俱利望着腰间的长刀，语气里竟有些无奈：“即便再厉害……战场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左右的。”

    吵闹，任性，无法沟通，凭借本能和天性更胜过逻辑和思维……不仅如此。

    琉星没得到回答，还以为被拒绝了请求，沮丧了一会又振作了精神。

    “战场就是那样的地方。死掉的总比活着的多……胜者的丰碑，败者的坟地。”他看了眼琉星，“就算是刀剑，也是会死——”

    琉星：“……？？？”

    大俱利伽罗盯着琉星看了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发烦躁。

    “不说死，”琉星害怕地退了一步，呼吸急促，“不说好不好？”

    琉星：“嗯？？”

    琉星有些不明白，问道：“一个人不够吗？”

    “不好意思，死在哪里由我自己决定。跟你的命令无关。”

    “你！你坏！”琉星第一次发脾气，连骂人都不会，气得直跺脚：“神明大人不会死的！你坏！”

    他对小孩子的印象依然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