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节 学渣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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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砚眼中的晶莹闪了闪，再也控制不住地滚了下来，他喉结滚动，哑着嗓子说:「高兴时就喜欢，不喜欢了就抛弃。」

    宋砚继续摇头:「没有，我没有。」

    宋砚说:「忙。」

    楼盛舟豁出去了:「那行，哥们帮你这回。」

    在盘问醉汉时，我状似无意地提了句:「我看他经常徘徊在这一带，会不会是惯犯呢？」

    他说完我就蹿到了巷尾，把自己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

    有人问他:「你不是不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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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汉模糊的视线里只见一名身材高挑的学生妹，他顿时色心大发，朝着楼盛舟扑了过去。

    楼盛舟说:「昨晚看你在这个巷子里紧张得发抖，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好吓人的，今晚不许挂视频啊，我得治好你这个心病。」

    宋砚说:「没有。」

    楼盛舟说:「都叫你别抬头了。」

    楼盛舟第一次当女装大佬就被我委以重任，紧张得走路都不会走了，再三问我:「你确定这样真的能行？」

    迎面走过来个醉醺醺的男人，跟没长眼睛似的往我身上撞，楼盛舟靠过来拉了我一把，男人才没有继续纠缠。

    以往我也不是没参加过这样的聚会，但大部分时候我都被人遗忘在角落，哪像现在

    我心软了点，拽着他起来，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半小时后，我们打着两把伞回到了 ktv 后门的巷子里，我替楼盛舟整理了裙子，对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发了个问号过去，楼盛舟给我弹了个视频。

    我浑身都在发抖。

    自从高考后，我爸就把全国各地的房产钥匙都交给我保管，我现在所处的是重庆城里的一套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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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砚翻了个身:「因为，会好起来的。」

    以确保能够听到楼盛舟等会呼救声的同时，又能不被其他人发现。

    是的，难过，他此刻身上散发出的忧伤的气息感染了所有人，他们歌都不唱了，陪着宋砚喝酒。

    军训过后没多久就放国庆假，高中又办同学聚会，班长特意把我拉进班群，还把我设为管理员，和宋砚平起平坐。

    宋砚看起来清瘦，体重却不轻，他泰山压顶似的坐在沙发上，摇摇头:「我没有家。」

    三月十八日的记忆铺天盖地向我涌来，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沉沦着、

    我蹲在巷尾，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楼盛舟察觉到了，问我怎么了。

    我欣赏着他的颜值，不得不说楼盛舟长得极好，这么一打扮倒还真有几分清纯猛女的味道。

    我俩安静地坐了一会，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宋砚，出成绩那天你为什么要把我踢出群？」

    这倒是，我从来没见过宋砚喝酒，但现在他沉默地一杯接一杯，要不是看见他紧蹙的眉头，我还以为他酒量很好。

    宋砚诡异地看了她一眼，女生接收他的到目光，兴奋地问他:「怎么，你想唱？」

    这都过去十来分钟了，楼盛舟怎么还没叫我，还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宋砚起身朝正在喝酒的那桌男生走去，问他们要了个杯子。

    而楼盛舟恰好出现，独自彷徨在悠长寂寥的雨巷。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巷子里突然传来楼盛舟暴怒的声音:「臭流氓，去死吧，去死吧！」

一下会议。」

    宋砚突然闭了闭眼，眼中有泪光闪动:「许荞荞，你们女人都坏。」

    我顺手翻了翻微信消息，干部群已经炸开锅。

    醉汉胆子小又喝了酒，赶紧说:「没有没有，我就半年前试图侵犯一个高中女生，但是没成功。」

    我皱眉，这句话是我的微信个签，我时常用它来安慰自己。

    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啊。

    他指了指隔壁:「陪我爸应酬，顺便过来玩几天，要不要一起？」

    怎么可能没事。

    有女生问我:「许荞荞，你唱歌吗？」

    我拍拍他:「拜托，我省状元的智商你信不过？」

    楼盛舟一脸隐忍:「许荞荞，你想死吗？」

    半夜十一点，男生们喝得酩酊大醉，家住的远的打电话给家人来接，住得近的就直接回家。

    我和楼盛舟的八卦被他们津津乐道了一晚上。

    我吃得正香，楼盛舟突然叫我别抬头，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我反而东张西望，于是就看见宋砚和一个女生走在一起。

    我跟楼盛舟把宋砚架出 ktv，夜晚的凉风吹在身上，我清醒不少。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模样脆弱，我问他为什么没有。

    宋砚说:「我妈在时，就常跟我说这句话，说这句话的女人，都是骗子。」

    雨，总是会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东西，我烦躁地翻着日记本，手指停留在三月十八日那天，不自觉骨节发白。

    我骂他滚，顺便问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他觉得我有病，我也觉得他有病。

    我俩动作很快，中午放学就往食堂跑，楼盛舟一边嫌弃我一边把所有排骨拨进了我碗里。

    但是目光触及他身后的巷子，我突然笑了笑:「楼盛舟，你真的想帮我吗？」

    我扒拉一口排骨笑了笑，低下头的瞬间宋砚突然朝我望了过来，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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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七天，《清华副主席与文艺女部员不得不说二三事》不胫而走。

    「再唱不出那样的爱~情~，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

    末了，他嘀咕说:「出入 ktv 这种娱乐场所的女生能是什么好鸟，当时看她挣扎得厉害我就跑

    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宋砚低着嗓音开口:「许荞荞，离我远点。」

    我唱得声情并茂，像是跑了十个老公，他们脸色却一言难尽。

    我:……

    安排宋砚的去处可为难住我了，想来想去，我给楼盛舟发了个微信，但我实在手残，私聊消息不小心发到了学生干部群。

    楼盛舟拍胸脯:「就没有哥们办不到的事。」

    是陈奕迅的《因为爱情》，宋砚声音本就低沉，唱男声部分刚好，至于女声部分……

    半夜两点，巷子里歪歪扭扭走来一个人，他提着酒瓶，神志不清。

    但我实在不明白这句话怎么惹他了。

    宋砚抿着唇正要拒绝，女生已经把话筒塞他手里了，再想说话，伴奏声已经响起。

    再想撤回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楼盛舟回复了我一句:「行啊，等着。」

    我跑过去时，楼盛舟正把醉汉压在地上暴打。

    喝醉酒的宋砚虽仍冷漠，但出奇地乖巧，问什么答什么。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但宋砚咬着唇死活不说了。

    我又问:「你爸呢？」

    楼盛舟来得很快，我拿着一堆化妆品，笑呵呵地迎接他。

    我问他:「你在干嘛？」

    我一脸懵逼地问:「啥意思啊？」

    视频里，他穿着雨衣，黑色的头发微湿，帅气的脸蛋背对着光看不真切，一双眼睛却亮亮的。

    我旁边的女生号称小灵通，我向她打听:「宋砚怎么了？」

    楼盛舟约我去爬山，但是隔天就下起暴雨。

    三十秒后，寂静的群聊冒出无数的「？」

    她大约没想到省状元会主动跟她搭话，小兴奋过后她压低声音说:「宋砚妈妈在他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今天是她的忌日。」

    他发泄完我们就报了警，警员来得很快，我俩跟着去警局做笔录。

    我没听，坐过去问他:「有人来接你吗？」

    两个小时后，楼盛舟看着镜子里黑长直心机伪素颜妆，穿着衬衫校服裙的自己，满头黑线。

    以前我总觉得宋砚冷傲，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难过。

    人散得差不多了，只有宋砚还躺在沙发的角落，单手搭在眼皮上，呼吸均匀。

    包厢门打开，楼盛舟戏谑地靠在门口，等我唱完再也绷不住:「闻声识人啊，许荞荞，你真是古往今来除王熙凤第二人。」

    我私聊叫楼盛舟管管，他隔了一会给我拍了张照片，背景是幽深的巷子。

    挣扎着，逐渐窒息。

    我宁死不屈，楼盛舟用官阶压我，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他答应请我吃二食堂的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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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震惊，这些女生堪比私生粉，连这个都知道。

    聚会的地点选在宋砚成人礼的 ktv。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我再看他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比宋砚还要抢手。

    我耐着性子陪他坐下:「怎么会呢，每个人都有家。」

    我看着醉汉消失的方向，深吸了口气说没事。

    这下问题变得严肃起来，警员冷着脸审问，醉汉只好全都招了。

    他俩离得很近，宋砚手里还替她端着餐盘。

    我和楼盛舟是有点革命友谊在的，正准备答应他，宋砚突然放下话筒，弄出好大的动静。

    也不知道宋砚醒了没有，我在桌上留了电话，可到早上十点他都没有联系我。

    我说:「那好，那你先来我家一趟。」

    半夜一点，我在群里说:「隔壁速来。」

    我了然:「所以你不同意我微信好友也是要因为这个？」

    我拍手叫好:「真漂亮啊！」

    后面还跟着三个龇牙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