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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长生南山,你是因为我才猜到的是吗?” 俞星臣一笑不语。 初十四不懂:“什么意思?” 胥烈呵道:“先前我把话说的太满了。引起了俞大人的怀疑,他这样聪明绝顶的人,只要想想我在这北境里……跟决明有什么交际,立刻就能猜到长生南山。” 正如胥烈所说,当时俞星臣说出“长生南山”的时候,其实并无把握,可看到胥烈眼神的变化,他才确信自己猜对了。这有点类似是攻心之计。 初十四笑道:“早说了,你这只狐狸遇到了俞监军,也得甘拜下风。不过决明画这个是什么意思,倘若他去了长生南山,他难道也想找玉玺?找那个东西有什么用。” 俞星臣若有所思。 薛放则指着画上的墨点问:“这又是什么东西?” 俞星臣跟胥烈盯着,也都不知。初十四指着图兴山:“这里也有一个。奇怪,这两座山隔着何止数百里,怎么都有个黑点呢……总不会,也是什么神兽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薛放看看长生南山,又看看图兴山,忽然问胥烈道:“你们那天遇到了一只守山老虎?” 胥烈道:“你一提这个,我的伤都开始疼了。” 薛放笑了声:“我大概知道这两个墨点是什么了。” 初十四眼珠转动,惊奇地叫道:“难道这个是老虎?那么图兴山这里的呢?” 薛放道:“当然是另一只‘神兽啊’。” 决明应该是怕他们不懂自己画的什么,所以格外的标明了出来——长生南山的守护四兽,另外,便是那只曾差点杀了胥烈的老虎。 至于图兴山上的,多半就是指的那只极通人性的雪豹了。 可虽然窥破了这一节,几个人仍是不知决明为何要冒险去弄什么“玉玺”。 俞星臣道:“我欲派人去神鹿小城,请那里的驻军帮着去找寻决明。” 薛放道:“事不宜迟,速速派人前往吧,可是……也让那些人小心,见机行事不可冒险。” 虽然担心决明,但决明毕竟有一种非人之能,何况他执意要去长生南山,必定有他的用意、跟一定的把握。 就算派人去找他,那些人可没他的本领,万一贸然入山,或者被野兽所伤,岂不是反而弄巧成拙了吗?所以薛放才这样吩咐。 说完了此事,薛放想起另一件事来。 “之前那个钟……什么的,还在监牢里?” 提起此人,俞星臣面上浮出一丝奇异笑容,他道:“是那个卧虎山的军师、然后投奔了姑娘山,最后又跑去了北原大营、再到如今被我们俘虏的钟军师?” 薛放哼道:“你这一说,我以为捉了四个人呢。” 初十四感慨道:“此人真的应了那么一句话——一条道儿走到黑。不过他心术不正,先辅佐山贼又投奔北原,活该他处处遇到克星。” “我已经审过此人,”俞星臣道:“他原本是大周人士,其实有些才学,当初科考进京,殿试的时候因为御前失仪,被皇上斥退,从此就恨上了朝廷。于是才跑到北境胡作非为。” 这钟军师也算是个奇葩,因为恨上皇帝,便想跟朝廷对着干。 不料他效忠的那些人,多半都不把他当回事。 比如卧虎山若听从他的话,也不至于被薛放团灭了。姑娘山那一派人倘若听了,也不至于被初十四等灭掉。 至于北原大营的蒙岱若听他“议和有诈”的建议,那也不至于葬送一座祖王城外加十万兵马了。 本来北原这边儿一直不信他的话,也就罢了。 偏偏是在钟军师“认出”了“皇帝”来到定北城,回头报信之时……弘吉亲王的人“吃一堑长一智”地竟相信了他的话。 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这也真算是运也命也,可笑可叹。 天阴阴地,黑的格外快。 薛放抽空去看过付逍艾静纶众人,又询问过定北城的兵事等等。 眼见掌灯,便转来探杨仪,本以为初十四夏绮等会在这里相陪,谁知并没有。 室内却有一股似兰四麝的淡香气,薛放进门便轻嗅道:“好香,为什么药气淡了许多?” 江公公走出来,悄悄地说道:“快进去吧……”望着薛放,似乎还想叮嘱两句,又没开口。 薛放有点疑惑,到了里间,却见杨仪靠坐在床边,脸上有些许的轻红。 他走近之时,那股香气越发浓了,薛放突然发现她的发有点湿润,忙道:“你洗澡了?” 杨仪垂眸道:“嗯。” 薛放道:“又不脏……再说病着呢,干吗费事受累?” 杨仪答非所问地说道:“可惜你的手还没好。” 薛放不懂这话,只赶紧走到她身旁,察觉她的头发还没有全干,便找了块帕子要给她擦拭。 杨仪摁住他:“你的手不便,别。” 薛放道:“湿着睡觉会头疼的,你不是说过么?” “谁说要睡了,”杨仪却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十七……” 灯影下,她单薄的脸容身形,仿佛一幅画,或者薄瓷玉人,一碰就会破似的。 看的薛放心惊肉跳:“嗯?” 杨仪低低道:“今晚上,你别走,留在这儿。” “好啊。”薛放以为她是想让他陪着,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放心睡,我守着你。” 杨仪见他竟心无旁骛起来,便抿唇笑笑,自言自语道:“我也觉着有点太着急了,毕竟你的伤还不好,不过……” 薛放疑惑:“说什么?” “我……”杨仪抬手,慢慢地搂住他的脖颈,抬眸凝视着薛放的双眸:“想要十七。” 薛放起初没咂摸过味儿,顷刻,头发丝都好像要倒竖起来:“什么?” 杨仪靠近他,轻声道:“你不是喜欢的吗,今晚上好不好?” 薛放简直不知要说什么好,但觉着身上的血都在飞转,轰隆隆地耳畔几乎什么都听不见。 “你、你说真的?”他身不由己地。 杨仪道:“当然是真。”勾着他的脖颈,她微微歪头问:“你不想?” 薛放口干舌燥,心慌气短。 素日中气十足傲视天地,这会儿却整个儿酥了似的。 半晌,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当然想!只是你的身体这样,我又想什么?我……我又不疯了。少不得就、等你好了再说……” 杨仪吻上他的唇。 薛放止住呼吸,齿颊生香沁甜,而她身上的香气一阵阵地袭来,比那千军万马还要厉害,拿捏他于无形。 他实在是消受不得。 铁骨铮铮所向披靡、令北原三十万大军都为之胆寒的人,现在却快成了她的绕指柔。 薛放却更怕自己按捺不住,勉强一转头道:“杨仪,你你……你别……” .w.co请牢记:,.
]这是长生南山,你是因为我才猜到的是吗?” 俞星臣一笑不语。 初十四不懂:“什么意思?” 胥烈呵道:“先前我把话说的太满了。引起了俞大人的怀疑,他这样聪明绝顶的人,只要想想我在这北境里……跟决明有什么交际,立刻就能猜到长生南山。” 正如胥烈所说,当时俞星臣说出“长生南山”的时候,其实并无把握,可看到胥烈眼神的变化,他才确信自己猜对了。这有点类似是攻心之计。 初十四笑道:“早说了,你这只狐狸遇到了俞监军,也得甘拜下风。不过决明画这个是什么意思,倘若他去了长生南山,他难道也想找玉玺?找那个东西有什么用。” 俞星臣若有所思。 薛放则指着画上的墨点问:“这又是什么东西?” 俞星臣跟胥烈盯着,也都不知。初十四指着图兴山:“这里也有一个。奇怪,这两座山隔着何止数百里,怎么都有个黑点呢……总不会,也是什么神兽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薛放看看长生南山,又看看图兴山,忽然问胥烈道:“你们那天遇到了一只守山老虎?” 胥烈道:“你一提这个,我的伤都开始疼了。” 薛放笑了声:“我大概知道这两个墨点是什么了。” 初十四眼珠转动,惊奇地叫道:“难道这个是老虎?那么图兴山这里的呢?” 薛放道:“当然是另一只‘神兽啊’。” 决明应该是怕他们不懂自己画的什么,所以格外的标明了出来——长生南山的守护四兽,另外,便是那只曾差点杀了胥烈的老虎。 至于图兴山上的,多半就是指的那只极通人性的雪豹了。 可虽然窥破了这一节,几个人仍是不知决明为何要冒险去弄什么“玉玺”。 俞星臣道:“我欲派人去神鹿小城,请那里的驻军帮着去找寻决明。” 薛放道:“事不宜迟,速速派人前往吧,可是……也让那些人小心,见机行事不可冒险。” 虽然担心决明,但决明毕竟有一种非人之能,何况他执意要去长生南山,必定有他的用意、跟一定的把握。 就算派人去找他,那些人可没他的本领,万一贸然入山,或者被野兽所伤,岂不是反而弄巧成拙了吗?所以薛放才这样吩咐。 说完了此事,薛放想起另一件事来。 “之前那个钟……什么的,还在监牢里?” 提起此人,俞星臣面上浮出一丝奇异笑容,他道:“是那个卧虎山的军师、然后投奔了姑娘山,最后又跑去了北原大营、再到如今被我们俘虏的钟军师?” 薛放哼道:“你这一说,我以为捉了四个人呢。” 初十四感慨道:“此人真的应了那么一句话——一条道儿走到黑。不过他心术不正,先辅佐山贼又投奔北原,活该他处处遇到克星。” “我已经审过此人,”俞星臣道:“他原本是大周人士,其实有些才学,当初科考进京,殿试的时候因为御前失仪,被皇上斥退,从此就恨上了朝廷。于是才跑到北境胡作非为。” 这钟军师也算是个奇葩,因为恨上皇帝,便想跟朝廷对着干。 不料他效忠的那些人,多半都不把他当回事。 比如卧虎山若听从他的话,也不至于被薛放团灭了。姑娘山那一派人倘若听了,也不至于被初十四等灭掉。 至于北原大营的蒙岱若听他“议和有诈”的建议,那也不至于葬送一座祖王城外加十万兵马了。 本来北原这边儿一直不信他的话,也就罢了。 偏偏是在钟军师“认出”了“皇帝”来到定北城,回头报信之时……弘吉亲王的人“吃一堑长一智”地竟相信了他的话。 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这也真算是运也命也,可笑可叹。 天阴阴地,黑的格外快。 薛放抽空去看过付逍艾静纶众人,又询问过定北城的兵事等等。 眼见掌灯,便转来探杨仪,本以为初十四夏绮等会在这里相陪,谁知并没有。 室内却有一股似兰四麝的淡香气,薛放进门便轻嗅道:“好香,为什么药气淡了许多?” 江公公走出来,悄悄地说道:“快进去吧……”望着薛放,似乎还想叮嘱两句,又没开口。 薛放有点疑惑,到了里间,却见杨仪靠坐在床边,脸上有些许的轻红。 他走近之时,那股香气越发浓了,薛放突然发现她的发有点湿润,忙道:“你洗澡了?” 杨仪垂眸道:“嗯。” 薛放道:“又不脏……再说病着呢,干吗费事受累?” 杨仪答非所问地说道:“可惜你的手还没好。” 薛放不懂这话,只赶紧走到她身旁,察觉她的头发还没有全干,便找了块帕子要给她擦拭。 杨仪摁住他:“你的手不便,别。” 薛放道:“湿着睡觉会头疼的,你不是说过么?” “谁说要睡了,”杨仪却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十七……” 灯影下,她单薄的脸容身形,仿佛一幅画,或者薄瓷玉人,一碰就会破似的。 看的薛放心惊肉跳:“嗯?” 杨仪低低道:“今晚上,你别走,留在这儿。” “好啊。”薛放以为她是想让他陪着,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放心睡,我守着你。” 杨仪见他竟心无旁骛起来,便抿唇笑笑,自言自语道:“我也觉着有点太着急了,毕竟你的伤还不好,不过……” 薛放疑惑:“说什么?” “我……”杨仪抬手,慢慢地搂住他的脖颈,抬眸凝视着薛放的双眸:“想要十七。” 薛放起初没咂摸过味儿,顷刻,头发丝都好像要倒竖起来:“什么?” 杨仪靠近他,轻声道:“你不是喜欢的吗,今晚上好不好?” 薛放简直不知要说什么好,但觉着身上的血都在飞转,轰隆隆地耳畔几乎什么都听不见。 “你、你说真的?”他身不由己地。 杨仪道:“当然是真。”勾着他的脖颈,她微微歪头问:“你不想?” 薛放口干舌燥,心慌气短。 素日中气十足傲视天地,这会儿却整个儿酥了似的。 半晌,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当然想!只是你的身体这样,我又想什么?我……我又不疯了。少不得就、等你好了再说……” 杨仪吻上他的唇。 薛放止住呼吸,齿颊生香沁甜,而她身上的香气一阵阵地袭来,比那千军万马还要厉害,拿捏他于无形。 他实在是消受不得。 铁骨铮铮所向披靡、令北原三十万大军都为之胆寒的人,现在却快成了她的绕指柔。 薛放却更怕自己按捺不住,勉强一转头道:“杨仪,你你……你别……” .w.co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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