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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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嘉？”

    阿姨看她的动作，听她的声音。

    “啪——！”

    尚嘉喘着气，温度还没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骤然被人闯入室内，人也有些发懵。但她仍然直觉该做点什么，当机立断，晃晃悠悠地下了床——她转过身，朝他指了下旁边衣柜的阴影——徐见鹤人是伤了，但不是傻了，没用她出声，反应飞速，侧身闪躲进客房空荡荡的衣柜中。

    “说了我没死，别哭丧了。”

    尚嘉音量比平时弱了不少，但逻辑仍是清晰的，慢慢出声，“没什么阿姨。是我手滑，不小心把水杯打碎了。”

    一楼的两间客房挨着，尚嘉住了一间，另外一间黑漆漆一片，他扫了一眼，发现全黑的这间屋子窗户没锁，当机立断，左手将窗户把手往上一推，两只手借力，轻轻一跃，就跳上了里侧的书桌——

    ……

    尚嘉深呼吸一口气，勉强笑了笑，将包好的手指给面前的人看，整个人极镇定，人还烧着，吐字却很清楚，

    谁都没有料到会在这间房间遇见彼此。

    屋内两个人都僵在了原处。

    一声玻璃打碎的巨响响彻房间。

    敲门声响起来，开了一条缝隙。

    水杯碎了，碎成一地的流银。

    门外响起阿姨的声音。

    他站的阴影处有一道缝隙，刚好能看见尚嘉的动作——尚嘉扫了一眼被他一跳撞倒在地的一地玻璃碎片，满头是汗，仍然做出快速的决断，快速抽了几张餐巾纸捏住，把手指包好，慢悠悠地往房门处去了。

    “……嘉嘉，刚刚怎么了？”

    当天晚上，他回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巴上伤口止了血消过毒，手肘也被医生处理过，贴上纱布，徐见鹤一路顶着这样的造型进了大门，刻意注意了一下管家和阿姨的动向，熟门熟路，一路绕至主屋后面。

——徐帅、我们的徐帅，你别万事想着一个人扛啊，我们都是兄弟姐妹，要是没了你这个主心骨……

    “阿姨，我能借用一下家里的医药箱吗？”

    徐见鹤整个人一僵，定睛一扫，入目处，全是月光下闪烁的玻璃碎片。

    徐见鹤忍无可忍，勉强擦了下下巴上的血，再次让他滚蛋。

    南方初冬的风，凛冽又潮湿。

    但比这情况更糟的是，床上的人醒了，朦朦胧胧地看他，像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