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淮西又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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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喜欢他。”
刘溪鸰挥挥手，“算啦，你就得意吧你！今天是你生辰，我不计较，不过我生辰你怕是没法陪我过了啦。”
赵珏脸一僵：“……你翻我包？”
“那胖四喜。”
下午，未时三刻，课上。
他面露促狭
刘溪鸰重重一哼，转头埋进了草丛继续玩虫子，一只只花大姐在她的手上扑棱起了蘑菇盖一样的翅膀。
舒放：“那照这么说，要吃猪肉必须得学会猪叫咯？”
于是，赵大公子分别在课业作弊、早退蹴鞠、写蝌蚪文这三件事情上叫刘溪鸰同学狠狠坑了三把，但好在他这人比较随意不记仇，也就默默认了这事。
舒放也道：“是啊，那些卓越才子都是学贯古今然后去考功名，就像咱家大人一样！他咋净会这些旁门左道的事？”
“滚。”
而每次发现跟在身后的尾巴后，他都是一脸无奈：
这时，何衍却在一旁好奇道：“人家世家公子个个都是才高八斗，他为啥会的都是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嗯，也不是很笨嘛。”赵珏耸肩，刘溪鸰暗自得意，你也有今天。
他指了指怀里的画像：“这还算秘密吗？”
一日午后，她聚精会神地同后院的花大姐和蚂蚁窝较劲。
他的脸渐渐变绿：“……然后呢？”
“刘溪鸰，”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澈，回首她便瞧见赵珏，“下午有德教习告了假，午时冯夫子要来讲道德经的前三章，不是很难。你要真不会，可以选临贴的，不必完整默出来。”
他无奈道，“我今天不想太晚下学，你能不能给我争点气？”
————分割线————
她皱了皱眉：“哦？啥意思？”
赵珏点头。
“都是！”
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说这么长的话，还正儿八经叫她的大名。
她倔强：“道德经是吧！我才不用你帮！谁要你帮了，自作多情。”
“嗯，我糖饼化了，你叫我别滴你身上。”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一气呵成的刘溪鸰几乎和赵珏一同举起了手。
刘溪鸰伸了个懒腰，长叹了老一大口气：“你不懂，他对我来说是不同的！”
赵小公子歪了歪头，“是么？那最好了。”
他狐疑：“什么饼子？”
随母亲离开泰州的那天恰是九月初二，赵珏的生辰。
他卷起了书塞到包里：“记得保密！”
她神秘一笑：“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一抬下巴：“小瞧我哦？怎么样，我厉害吧？”整本道德经她在家从一个冬天学到了另一个冬天，为这都不知道挨了多少顿打，少吃了多少个油饼。
“啧，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他瞪她，“到时候就和我母亲说我陪你默写默晚了，你以后见着她了可千万别说漏嘴。知道不？”
他显然是不信的，心中已开始默默盘算，一会儿要如何帮她打掩护递小抄才能早些溜之大吉，如果她又被留下来罚抄，那么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一定是要陪着的那一个。
“不许叫我胖丸子。”
“你不要老是哦，若是临不下来，你就提前悄声跟我说。”
“恩？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欸？为啥？”这是要帮她作弊？嘶，很诡异啊这人。
她对自己的大作十分满意：“画的像不像？”
“真丑。”赵珏嫌弃着，还是收进了怀中。
“哎，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不晓得他过的怎么样了，我走后就没他的信儿了。”少女眼神中泛起沉郁，这一路上她已经叹了好多回气了。
他歪头倾下身：“嗯？”
刘溪鸰一愣，“才没有呢！这他倒是说过，说是以后要去西域救他哥。”
刘溪鸰想，大约是再优的学生也架不住一直被当骡子使，亦或是他再也找不到像自己这般愿意配合他迟到早退打掩护的好同窗。
何衍一笑：“那你没问他，干嘛要学这蝌蚪文？怎地就不能是去那胡人的花楼找美娘呢！我听大人说，这些年各地可开了不少这样式的花楼呢！”
这还不明显？何衍一笑：“他晓得吗？”
她红着耳朵嘟囔：“你看出来了啊，这么明显嘛……”
这一幕自然被刘溪鸰瞧在了眼里。这谷师兄也总乐意跟着赵珏玩在一处，说来，那一日在一二客栈门口一起嘲笑她的小子们里头就有他，这下倒是被她发现了这二人又要密谋什么坏事，如何肯放过这个下作他们的好机会？
启程前，下了好几日的秋雨，她本不必再回书院，可还是一深一浅的杵着泥跑了去。在那后院里，她献宝似的摸出一张熟纸，上面画着一个少年，细长挺直的鼻子，尖尖的下巴，清淡的眉眼，鼻梁上的那颗痣还没忘记点上。
这时其他孩子也陆陆续续开始举手交课业。一个黑黑的小胖子悄悄冲赵珏挤眉弄眼，手里连比划带猜，浑身的肉飞舞着，生动得仿佛一口晃动的酱缸子，是那每日里在院门口摇钟的小师兄谷亦修。赵珏使了个眼色，轻咳一声，又摇了摇头。
“然后你就很不耐烦地塞给我一张纸啊。我当然接着啦，不然少爷你又要翻我白眼嘛，我哪敢说不！”
何衍点头：“唔，这倒是个由头。”
先生瞪着那歪七扭八的字看了半天，批：初学，尚可。
少年秀气的面上第一次出现了窘迫，“一会儿我是要先走。”
《在权臣的套路里倒反天罡》
“哼，不知羞耻，我骗你的！”
他哎哟一声：“你下手好重啊，胖丸子。”
四喜丸子振振有词，赵小公子愣了许久，只好捂脸呻吟：“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几时才睡吗？”他回到家，左右也找不到那纸，又怕母亲责罚，只好悄悄重写一遍，写到了子时。
“四喜，你能不能回家？”
可以说，除了喜提绰号的过程不堪回首以外，刘溪鸰在归锦书院的日子那还是相当快活的。这里有对她疼爱有加的教习们，叽叽喳喳的玩伴们，还有架子端得老大的同桌。
“你妈，你妈很严嗷？”他母亲，就是那位传闻中严苛的江宁女教习。
“没有啊！你给我裹饼子用的纸不是写了蝌蚪文吗？”
她曾满心以为这样的日子能过到个天荒地老，甚至盘算着以后不读了的话还要去书院里干那敲钟看大门的杂事。但没成想，告别总是突然而至，而这一别，便是三四年。
舒放瞧出她的不快，又巴巴儿道：“那你这朋友，现在去西域了不？找到哥哥了不？”
——————分割线——————
“你，你你这里有颗痣欸！”她嚷道。
显然，他是所有人都偏爱的那种孩子，好家世，好性子，好天赋。任何事情他做来都是那样从容。但孩子终究是孩子，玩乐的天性是藏不住的。时间久了，刘溪鸰便发现，赵珏不喜欢念书，他只是聪明而已。他也喜欢去一二客栈偷听那个胡说讲各国的奇闻异事。除了蹴鞠，他还喜欢泅水，喜欢蹲在巷子口玩棋，每月他还会去逛集市，和摆摊的胡人讲叽里呱啦的话，跟着他总能发现些新玩意儿。
他当然晓得。
他扬眉：“哦，那好吧！”
他几乎都有些生气：“你下回看见这种带蝌蚪文的纸，要还给我！”
“我看也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蝌蚪文我都没见过，看着都想睡觉，还要你写那么多。”
她瞧着他，猛地给了他一爪子，“求人你还这么凶？橘子就想收买我？”
他的手和脸一样，都是细瘦的。瞧着自己手背上的几个肉窝，刘溪鸰顿时感到一阵嫉妒，一抬头，突然发现他鼻梁骨突起的那儿正好有颗痣。她第一次这么近的打量他，尖尖的下巴，细细的眉眼，不知怎的，她的耳根子有点发热。
这以至于后来赵珏他娘，那个女教习来书院讲学时，都要盯着刘溪鸰的脑袋探究许久——这就是那个害得儿子整日单独陪练的傻子吗？女先生冷然勾唇：“吾儿担子重。”
有意思的是，自那以后的一年多里，这位贵少爷大才子的旁边便没再换过人——这是不寻常的。通常，作为书院顶级优等生的赵珏，夫子们都会给他安排一个颇不聪明的同桌，以求近朱者赤，或是先富带个后富，等那个笨一些的同桌“富”以了后，再给他换一个新的，如此往复循环。
“年纪小小，心事不少！”何衍笑道。
赵珏老气横秋道：“你要好好听，今天可得快些。”
刘溪鸰白眼直翻：“你才猪叫呢。”
说着便掏出一个青黄的大橘子塞她手里。
“别看我对你有点凶，其实我很喜欢你的。哈哈，想不到吧！”她装的得意洋洋，涨红的脸却出卖了小小心思。
“哦。”
总之，他们就这么磕磕绊绊同桌了一年半。
“哦，有秘密哇？要提前跑哇？怪不得怕我拖后腿！”
“干嘛去？不说？我告诉教习了哇。”说着便要举手。
“蝌蚪文啊？还是蹴鞠？”
她更加好奇：“哦？”
他一把拽下她，低声耳语：“同亦修、彦蒙他们蹴鞠。”他的气息直扑面门，是一股酸甜的果香，“替我保密。”
“什么旁门左道，人家这是懒散，是漫不经心就把活儿干了，你们不要这么死板嘛！那还有些纨绔子弟整日里不学无术斗蝈蝈上花楼强抢良家妇女呢！他搞得这些起码不是甚坏事吧。”刘溪鸰辩解道。
赵珏刮目，默默收回帮她打好的小抄，干巴巴道：“难得啊！”
] “嗯，你喜欢他。”
刘溪鸰挥挥手，“算啦，你就得意吧你！今天是你生辰，我不计较，不过我生辰你怕是没法陪我过了啦。”
赵珏脸一僵：“……你翻我包？”
“那胖四喜。”
下午，未时三刻，课上。
他面露促狭
刘溪鸰重重一哼，转头埋进了草丛继续玩虫子，一只只花大姐在她的手上扑棱起了蘑菇盖一样的翅膀。
舒放：“那照这么说，要吃猪肉必须得学会猪叫咯？”
于是，赵大公子分别在课业作弊、早退蹴鞠、写蝌蚪文这三件事情上叫刘溪鸰同学狠狠坑了三把，但好在他这人比较随意不记仇，也就默默认了这事。
舒放也道：“是啊，那些卓越才子都是学贯古今然后去考功名，就像咱家大人一样！他咋净会这些旁门左道的事？”
“滚。”
而每次发现跟在身后的尾巴后，他都是一脸无奈：
这时，何衍却在一旁好奇道：“人家世家公子个个都是才高八斗，他为啥会的都是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嗯，也不是很笨嘛。”赵珏耸肩，刘溪鸰暗自得意，你也有今天。
他指了指怀里的画像：“这还算秘密吗？”
一日午后，她聚精会神地同后院的花大姐和蚂蚁窝较劲。
他的脸渐渐变绿：“……然后呢？”
“刘溪鸰，”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澈，回首她便瞧见赵珏，“下午有德教习告了假，午时冯夫子要来讲道德经的前三章，不是很难。你要真不会，可以选临贴的，不必完整默出来。”
他无奈道，“我今天不想太晚下学，你能不能给我争点气？”
————分割线————
她皱了皱眉：“哦？啥意思？”
赵珏点头。
“都是！”
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说这么长的话，还正儿八经叫她的大名。
她倔强：“道德经是吧！我才不用你帮！谁要你帮了，自作多情。”
“嗯，我糖饼化了，你叫我别滴你身上。”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一气呵成的刘溪鸰几乎和赵珏一同举起了手。
刘溪鸰伸了个懒腰，长叹了老一大口气：“你不懂，他对我来说是不同的！”
赵小公子歪了歪头，“是么？那最好了。”
他狐疑：“什么饼子？”
随母亲离开泰州的那天恰是九月初二，赵珏的生辰。
他卷起了书塞到包里：“记得保密！”
她神秘一笑：“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一抬下巴：“小瞧我哦？怎么样，我厉害吧？”整本道德经她在家从一个冬天学到了另一个冬天，为这都不知道挨了多少顿打，少吃了多少个油饼。
“啧，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他瞪她，“到时候就和我母亲说我陪你默写默晚了，你以后见着她了可千万别说漏嘴。知道不？”
他显然是不信的，心中已开始默默盘算，一会儿要如何帮她打掩护递小抄才能早些溜之大吉，如果她又被留下来罚抄，那么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一定是要陪着的那一个。
“不许叫我胖丸子。”
“你不要老是哦，若是临不下来，你就提前悄声跟我说。”
“恩？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欸？为啥？”这是要帮她作弊？嘶，很诡异啊这人。
她对自己的大作十分满意：“画的像不像？”
“真丑。”赵珏嫌弃着，还是收进了怀中。
“哎，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不晓得他过的怎么样了，我走后就没他的信儿了。”少女眼神中泛起沉郁，这一路上她已经叹了好多回气了。
他歪头倾下身：“嗯？”
刘溪鸰一愣，“才没有呢！这他倒是说过，说是以后要去西域救他哥。”
刘溪鸰想，大约是再优的学生也架不住一直被当骡子使，亦或是他再也找不到像自己这般愿意配合他迟到早退打掩护的好同窗。
何衍一笑：“那你没问他，干嘛要学这蝌蚪文？怎地就不能是去那胡人的花楼找美娘呢！我听大人说，这些年各地可开了不少这样式的花楼呢！”
这还不明显？何衍一笑：“他晓得吗？”
她红着耳朵嘟囔：“你看出来了啊，这么明显嘛……”
这一幕自然被刘溪鸰瞧在了眼里。这谷师兄也总乐意跟着赵珏玩在一处，说来，那一日在一二客栈门口一起嘲笑她的小子们里头就有他，这下倒是被她发现了这二人又要密谋什么坏事，如何肯放过这个下作他们的好机会？
启程前，下了好几日的秋雨，她本不必再回书院，可还是一深一浅的杵着泥跑了去。在那后院里，她献宝似的摸出一张熟纸，上面画着一个少年，细长挺直的鼻子，尖尖的下巴，清淡的眉眼，鼻梁上的那颗痣还没忘记点上。
这时其他孩子也陆陆续续开始举手交课业。一个黑黑的小胖子悄悄冲赵珏挤眉弄眼，手里连比划带猜，浑身的肉飞舞着，生动得仿佛一口晃动的酱缸子，是那每日里在院门口摇钟的小师兄谷亦修。赵珏使了个眼色，轻咳一声，又摇了摇头。
“然后你就很不耐烦地塞给我一张纸啊。我当然接着啦，不然少爷你又要翻我白眼嘛，我哪敢说不！”
何衍点头：“唔，这倒是个由头。”
先生瞪着那歪七扭八的字看了半天，批：初学，尚可。
少年秀气的面上第一次出现了窘迫，“一会儿我是要先走。”
《在权臣的套路里倒反天罡》
“哼，不知羞耻，我骗你的！”
他哎哟一声：“你下手好重啊，胖丸子。”
四喜丸子振振有词，赵小公子愣了许久，只好捂脸呻吟：“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几时才睡吗？”他回到家，左右也找不到那纸，又怕母亲责罚，只好悄悄重写一遍，写到了子时。
“四喜，你能不能回家？”
可以说，除了喜提绰号的过程不堪回首以外，刘溪鸰在归锦书院的日子那还是相当快活的。这里有对她疼爱有加的教习们，叽叽喳喳的玩伴们，还有架子端得老大的同桌。
“你妈，你妈很严嗷？”他母亲，就是那位传闻中严苛的江宁女教习。
“没有啊！你给我裹饼子用的纸不是写了蝌蚪文吗？”
她曾满心以为这样的日子能过到个天荒地老，甚至盘算着以后不读了的话还要去书院里干那敲钟看大门的杂事。但没成想，告别总是突然而至，而这一别，便是三四年。
舒放瞧出她的不快，又巴巴儿道：“那你这朋友，现在去西域了不？找到哥哥了不？”
——————分割线——————
“你，你你这里有颗痣欸！”她嚷道。
显然，他是所有人都偏爱的那种孩子，好家世，好性子，好天赋。任何事情他做来都是那样从容。但孩子终究是孩子，玩乐的天性是藏不住的。时间久了，刘溪鸰便发现，赵珏不喜欢念书，他只是聪明而已。他也喜欢去一二客栈偷听那个胡说讲各国的奇闻异事。除了蹴鞠，他还喜欢泅水，喜欢蹲在巷子口玩棋，每月他还会去逛集市，和摆摊的胡人讲叽里呱啦的话，跟着他总能发现些新玩意儿。
他当然晓得。
他扬眉：“哦，那好吧！”
他几乎都有些生气：“你下回看见这种带蝌蚪文的纸，要还给我！”
“我看也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蝌蚪文我都没见过，看着都想睡觉，还要你写那么多。”
她瞧着他，猛地给了他一爪子，“求人你还这么凶？橘子就想收买我？”
他的手和脸一样，都是细瘦的。瞧着自己手背上的几个肉窝，刘溪鸰顿时感到一阵嫉妒，一抬头，突然发现他鼻梁骨突起的那儿正好有颗痣。她第一次这么近的打量他，尖尖的下巴，细细的眉眼，不知怎的，她的耳根子有点发热。
这以至于后来赵珏他娘，那个女教习来书院讲学时，都要盯着刘溪鸰的脑袋探究许久——这就是那个害得儿子整日单独陪练的傻子吗？女先生冷然勾唇：“吾儿担子重。”
有意思的是，自那以后的一年多里，这位贵少爷大才子的旁边便没再换过人——这是不寻常的。通常，作为书院顶级优等生的赵珏，夫子们都会给他安排一个颇不聪明的同桌，以求近朱者赤，或是先富带个后富，等那个笨一些的同桌“富”以了后，再给他换一个新的，如此往复循环。
“年纪小小，心事不少！”何衍笑道。
赵珏老气横秋道：“你要好好听，今天可得快些。”
刘溪鸰白眼直翻：“你才猪叫呢。”
说着便掏出一个青黄的大橘子塞她手里。
“别看我对你有点凶，其实我很喜欢你的。哈哈，想不到吧！”她装的得意洋洋，涨红的脸却出卖了小小心思。
“哦。”
总之，他们就这么磕磕绊绊同桌了一年半。
“哦，有秘密哇？要提前跑哇？怪不得怕我拖后腿！”
“干嘛去？不说？我告诉教习了哇。”说着便要举手。
“蝌蚪文啊？还是蹴鞠？”
她更加好奇：“哦？”
他一把拽下她，低声耳语：“同亦修、彦蒙他们蹴鞠。”他的气息直扑面门，是一股酸甜的果香，“替我保密。”
“什么旁门左道，人家这是懒散，是漫不经心就把活儿干了，你们不要这么死板嘛！那还有些纨绔子弟整日里不学无术斗蝈蝈上花楼强抢良家妇女呢！他搞得这些起码不是甚坏事吧。”刘溪鸰辩解道。
赵珏刮目，默默收回帮她打好的小抄，干巴巴道：“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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