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面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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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再想办法对应。现在，欢迎回来，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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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已经很醉了」

    「嗯——那家伙的确讨厌二手烟」

    「……」

    好像还被悟发现过身上带着的打火机。当时找理由找得很辛苦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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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油君，有好好成为悟的支撑吗？」

    「——起不到作用是假的。这之后还有事要拜托你」

    在之前的日子里，我记得曾经有指导过他的训练。概念范围的术式非常有趣，在那时我想着他也许会成为出色的咒术师，现在一看果然是这                                                样。甚至作为咒术师来说都过于靠谱，完全是合格的社会人士。到了之前的我都会想要弯腰递名片的程度了。

自己的答案就通过他例行的审查，所以那也是无奈的反应。说实话，被祓除的准备我从睁眼开始就已经做好了，也是那样期待着的。

    虚浮的脚步和明显的酒气，还有草履发出的独特声响。在我面前盘腿而坐、傻笑个不停的就是日本有数的特级咒术师之一、堂堂教祖夏油杰。

    我也知道，这么想是对悟的背叛。…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了」

    「因为悟总是在身边，没办法一直抽嘛。」

    我只是想说，我没有成为那种闪亮的东西，但也许只有一点…能理解你说的话了。」

    「这也是被封印大半之后的状态了。再加上我也是一半猜的，因为是很规矩的脚步声嘛。」

    这样的孩子，怎么想都应该没有迷惘才对。

    「但是…变得不再那么亲密之后，‘果然悟也依旧是悟’…这么想的时候变多了。」

    「啊——啊，烂醉了呢。」

    「说是问题，应该也算不上吧。就是报告而已。司前辈，…参加说过我的咒法会给人以安心感，适合成为拯救他人的英雄」

    「真假？你有肺吗？物理上的？」

    「你之前对我说过的大道理，在你死掉之后，一直在我脑内回响个不停。在之前我有多信任你，之后我就有多迷茫。简直就像是被背叛了一样。

    「…是好事呢。」

    所谓解决的方法通常都是用暴力威胁上层吧？我早知道了——。

    「谁要喝啦。我是喝完过来的…呼（被压下去的小声打嗝）…和歌姬前辈还有其他几个人」

    这次的访客是穿着商务皮鞋的人，身上也有浅浅的酒味。他应该是规矩地正坐在了自己面前，这回鱼干的味道就比较明显了。在别人被关着的时候出去嗨了啊，这些家伙………

    「并不是信任。」镜架响动了一下，他大概推了推眼镜。「而是强加给司前辈的‘诅咒’。…请务必别忘记了。」

    我放轻了呼吸，安静地陪着他。直到他离开这里。

    「没关系的，我和悟决定的方针是不让司前辈被祓除，眼下还不用担心。…暴露了、是肯定会暴露一点…但总有解决的方法。」

    「哈哈，那次是真的对不起。…硝子，即使硝子这么说，我也对戒烟这件事很高兴哦。因为你能健健康康的就是最好的事了。」

    「果然忘了吗。那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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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因为我不是为了那家伙而生的。…也没有义务一直陪在他身边。…但是」

    随着某种容器被放在地上的声音，我加倍确信了她要在这里喝上几盅。「这里可不是居酒屋，小硝子会被老师骂的哦。」

    只是踏进房间，氛围就发生了变化。因为那是我最熟悉的人。…也许和我记忆中的样子不太

    咔擦、是打火机弹动的声响。有什么东西被点燃，蔓延出一阵温热的烟雾。我嗅了嗅，不是讨厌的牌子，…有些犯馋。

    「…司前辈。」

    「低温烫伤。在这方面还是小弱鸡啊，和之前一样」

    偶尔一次也好，让我醉醉看吧。一直保持着清醒可不是什么好事」

    「嗷呜！」

    「猜对了——。这个轻浮的语气也一听就是司前辈呢。」

    「…有什么想问我的事吗？」

    难掩意外的反应，我本能地念出了一个显得有点傻的语气词。这时久违地、我的头顶放上了一只手。宽厚的手掌只是拘谨地在那里轻放了一下，就离开了。

    能嗅到酒味，是很久没尝过的麦芽发酵物，隐隐约约好像还有点鱼干的味道。带着下酒菜来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死了，还变成咒灵什么的。结果比起悟，原来是我这边给长辈添的麻烦更多啊…

    「万一有什么事，我也会用术式的…」

    「Hi。听那个声音，应该是小硝子吧？」

    「好得不得了。还在骂你呢。‘把我家学生弄得后怕成那样’，‘区区卷毛’，‘下次好好用发油啊’之类的」

    「包庇咒灵，在常识上是怎样都不会被允许的行为。但我想，如果是之前就理解了那个意义的司前辈的话，应该没问题。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会限制自己，我是这样想的。」

    「…算了，又不会掉块肉。来，啊——」

    鱼干、日本酒，啤酒，还嗅到鸡肉串和烤饭团的味道。到底是转了几家店啊。…让原本酒量还可以的夏油都能醉成这样。

    在口内稍微含了一会儿，嘴里叼着的烟被硝子拿开，就顺着吐息的频率缓缓呼出烟雾。「啊，嘴里凉飕飕的」

    「偶尔也是需要进行人际社交的。虽然的确没什么动力。…司前辈，这次的面会时间只有十分钟，那就在这十分钟内说完好了。」

    这还真是惊喜的连续。要不是被束缚在地上，我大概会惊讶地站起来吧。「戒烟？那个小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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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也许你自己没察觉到…但正常的大部分人，和你都是差不多的。」

    「是歌姬前辈劝的」硝子将烟头碾灭在地上放的容器里，原来那是烟灰缸…「‘至少多活一点时间’，被这么说我也很难再挣扎了啊」

    「硝子，我也要一根」

    「所以，为什么过来？就这样直接回去，然后醒酒了再过来会更好吧。这可是难得的面会机会啊。」

    「能呼吸的话，应该还是有的吧。咒灵意义上的」

    「欠缺道德感、只停留在这种程度的变化，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可爱的程度。…你已经很努力地压制过咒灵的本能了吧。那些生物不诅咒是活不下去的，而你对上在交流会中遇到过的人，却都有留手。

    「啊，那算什么——我从来没有被训过」

    「…合格了。听了你刚才的话，我反而更安心了。

    「哟，司前辈」

    「…这也算是感官的范畴？」

    「……嗯嗯？」

    「…我回来了。」

    在这一片黑暗中没办法主动接过，香烟的末端被戳到嘴唇上，我就听她的话张口叼住。从她已经燃起的烟头上借来火，烟草燃烧升腾的烟雾被吸进口腔，带来一阵微甜和苦涩的气味。

    「……我差点忘了。能让悟心服口服的那个人，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灯呢」

    「…谢谢，这是很沉重的信任呢。」

    自那之后又过了一小段时间，正当我开始觉得疲惫，又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最后的访客打开了房间的门。

    「怪不得明明是禁止明火的这里会有烟味。…啊啊，是的。因为刚巧一起工作。就陪着喝了几杯。」

    「…没事…我还有分寸」

    「我记得七海可不太喜欢额外的计划…亏你还能陪着他们啊。」

    「而且，被他看到抽烟大概会挨训吧」

    「……但是夜蛾老师，我到头来还是咒灵哦」

    那是显得有些寂寞的声音。不太像是之前的夏油君，…但又隐隐的，有着一丝更加青涩的表现。

    「从刚刚开始我就在想了，这里的门上是不是被甘●夫画上了什么符文之类的？」

    「…哈哈，是吗。

    「…因为大概也没人能说动小硝子戒烟啊」

    生前开始抽烟，大概是在刚毕业后的那阵。一开始是有样学样地尝试了，后来慢慢熟练，却也没太上瘾。只是解消压力时偶尔会需要尼古丁。

    「是是，她一直对别人的卷发有奇怪的偏见呢…」

    「七海？」

    「你的话直接看不就好了…」

    「和硝子一起去喝了酒？」

    「…诶？」

    「是吗？因为我死了的话，被剩下的这群家伙就完蛋了吧。像稍微离得远一点就立刻没了的某个人一样。」

    「总之，之后的各种事就拜托您了。结果没能起到什么作用，还为高专添了麻烦…真的很抱歉。」

    这回不是刚才那样温柔的摸头，而是被猛锤头顶了。超痛。

    「并不是。刚刚她也过来了」

    「夏油君，牢房这种地方不是醉汉可以过来的…可别睡过去了啊」

    他是这么说的。那我就不管了。

    「…吓到我了。之前的战斗中就有判定你的感官超越常识，没想到是这种地步。」

    「……是吗。」

    「嗯？…嘛、谢咯」

    做得好。…辛苦你了。」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plan B啊。

    「对教师用的什么语气」

    「噗嗤，霍●特人笑话…」

    「嗯。但是歌姬是好孩子」

    「我戒了哦，烟。现在这根是破戒」

    「…这样啊。」

    「歌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