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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导致最后要睡觉的时候我和沈怀遇遇到了难题,一个房间,一张床,这要怎么睡?
我看着阿娘这一副发愁的模样,我是真想直接告诉她,若真到了那一天,大不了就是离婚,如今离婚已经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了,报纸上日日都有登报离婚的夫妻。
我是愣住,不过很快偏头冲他们微笑,也道:“再见。”
我沉叹:“不是,我没有嫌弃你。”
不过我们只在沈公馆和沈家大哥以及大嫂一起吃了一顿饭,我是觉到有些奇怪,明明他们叫我们过来,却又并不让我们住在沈公馆里,而且要另外安排住处,约摸是有什么禁忌?想不明白。
“阿娘,你说的事我知道了,孩子的事,你不用总是提起来。”
我感觉到沈怀遇手伸了过来,轻巧地将我的头扳到了朝他的方向,之后我是感觉到头枕在了他肩上。
因要离开南城一段时间,我回了一趟家,本来是想着告诉阿娘这件事,让她心里有个底,却不想不做好,回一趟家是听到她一顿训斥,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题。
这难道是我要就能有的吗?为什么一定要执着让我要孩子呢?沈老夫人催,阿娘也催,这孩子就那么重要麽?
之后我们又去乘坐电车,再走进一条路,走到底,到了沈家大哥的住处——沈公馆。
可惜,好像命运已经被安排好,这个誓言,我都已经舍弃了。
“喜欢啊,花朵这么漂亮,花香还这么好闻,谁会不喜欢玫瑰?”
“这里怎么种着那么多的花,真是漂亮。”我感叹着,走进去,这地方未免太梦幻,感觉是到了鲜花的世界里。
沈怀遇呢?他是怎么想的?
我听着阿娘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冷沉着,早晓得,早晓得,现在才说早晓得有什么用,总是要往前看的,以前的事何必再提。
“你看看你刚刚说话的样子,就是要不耐烦了。”
“你这是怎么样,嫌弃娘话多了是不是。”
回头,看到沈怀遇是正站着,并没有先进去,而且就站在小径上。
“我说我知道了,你已说过很多遍了,不必要再说。”
心就这样沉静下来,放松着,无忧无虑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到后面,眼皮也放松了。
沈怀遇也对他们说了再见。
我看着阿娘这掩面欲泣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叹息,这是她的伤心事,我并不想她再想起来。
是后知后觉,我这时才有些意会到为什么沈家大哥要叫我们到丰城这边来,叫过来后又单独为我们安排住处。
可我还没有真正睡着,还残存一点儿意识的时候,忽然就清醒了,只是我没有睁开眼睛。
《至疏[民国]》
“我有听进去。”我无奈说着。
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沈怀遇好歹也不是鸡狗。
“是很漂亮,没找到大哥为我安排的住处是这样的。”沈怀遇说着。
对面那两个学生忽然说:“先生再见,师母再见。”
我坐在靠窗位置,窗帘是拉来的,我头靠在窗纱上,看着外边,所有景致都在后退,越走越远,不见了房子,到了旷野,天空是这样的开阔,大地也是这样的开阔。
我和阿娘坐在一起,看着他在庭院里拽着风筝跑来跑去,阿娘看着看着,就开始说:“阿淑,你该要一个孩子了,最好是一个儿子。”
我已经跑到了一簇玫瑰花前,这一簇玫瑰最惹眼,还是很香的品种,花香味浓郁,我闻了会儿花香才想起来我们要先到里面去。
我少时,阿娘流过一个孩子,是被一位姨娘推倒在地流掉的,我永远记得地上那一滩扎眼的血色,每每想起,我就想着我绝对要嫁一个婚后只有我一个妻子的丈夫。
我佯装迷糊着,听到他说:“到丰城了,我们该下车了。”
由于南城与丰城相隔不远,我和沈怀遇是乘坐的普通客座到丰城去,这一段路程运行的还是最新式的火车,普通客座位置坐着很舒适,不必要定包厢的票。
“阿淑,你一向是最听话的,娘也是最疼你的,心慈都一直说我偏心你,娘就是想要你好好的,沈家如今势更大了,你嫁过去又是因为利益,你要没个孩子做倚仗,在他们家怎么立足。”
听到这话我头就开始疼,我随意应着:“知道了。”
我们不再逗留外面花园,进到了室内,之后我才发觉,这偌大一个洋楼,竟然只有一个房间,这实在是太不正常,所有的沙发还都是单人沙发。
“不是因为这个事,那件事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没有被欺负,沈怀遇对我还好,你放心。”
翌日,我们启程去丰城,是坐火车去,不得不说,这时节的坐火车又没有要紧事的话,就这么看着外面的风景是挺舒心的。
“这不就是你的事,你背后没人撑腰,丈夫也不心系着你,我是怕你无依无靠被他们家欺负了呀,那沈老夫人哪里是什么好应付的人,回回和我见面都要说你们还没有孩子的事,唉,若是你爹和大哥还在……”
我又装作真正醒来,要下车去。
“娘年纪大了,爱念叨,你不要嫌娘总是和你说这个,你要是听进去,我哪里会总在你耳朵边讲这个。”
昨日回家,后来是没有睡好的,今晨又要早起来,此时是困倦袭来了,不多久上下眼皮就合上了,我想着也就这么靠着睡会儿,说不定睡醒就到丰城了。
回一趟家,开心着回去,却是心累着离开,碰到心慈和林汝臣回来,再无心应付,随意寒暄两句,我就离开了阮家。
“你不要总左耳朵听右耳朵出。”阿娘又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她一向如此,不让她满意就要摆脸色,总要人哄着她,不让她满意她能气得不吃饭,有时是真相放任她,可总不能真这样做,她已年迈,身体再禁不起折腾。
“阿娘,我回家你就不能问问我的事吗?问问我最近是不是好吗?”
从前我有心事还能同她讲,如今,是有些不想再多说。
我是偏爱有香味的花,对这样的花,无论是什么花,我都喜欢的,有些花是花朵漂亮,却没有花香味,我总会觉得就少了点儿什么,玫瑰也是,有些玫瑰花香很淡,我就没那么喜欢,这里的这种玫瑰花香却是浓郁的,但没有浓郁太过分,我自然是喜欢的。
“我没有不耐烦,你不要胡乱猜测。”
阿娘正色,道:“有听进去就赶紧要孩子。”
“既然如此,你今年就要孩子。”
既然是普通客座自然就是两人坐一排,中间有一张桌子,对面还坐着两个人。
听着他们一路交谈,火车到了丰城,沈怀遇碰了碰我的头,我知道我该醒来了。
姨娘的孩子也就是我最小的弟弟如今已经长大,时常在家里跑跑闹闹,让家里都不那么冷清。
阿娘这样无理取闹,我是真的心烦,是懊悔了要回这一趟家,不回家她又总说我嫁出去了就不回家了,回家却要听她说不想听的事。
他竟然在这里也遇上认得他的人,那人还对他诉说了崇拜之情,我才知道,原来他写的文章是有很多人喜欢的麽,也不是所有学生都是怵他的。
应该是一对情侣,我听着是一男一女的声音,言语间还很亲密,他们坐下了,之后那男声忽然惊讶起来,他喊沈怀遇。
之后我们是下了火车,沈怀遇提着两个皮箱走在前面,我跟着他。
“阿淑,你老实告诉娘,是不是那事让你有阴影,怪我没护好你让你见了那血腥场面……”
“早晓得,早晓得,就不要让你嫁到沈家了,跟个不见底只吞钱的黑窟窿似的,填进去那么多钱,还不讨着好,咱们家赚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结婚时就给了一回,如今你帮他们家又给一回,到头来还埋怨你肚子不争气,我看他们家那沈二也不是个好的——”
“正好你们要到丰城去,这段时间,你好好养身子,最好这段时间里就怀上孩子。”
站台上很多人,还有卖东西的小贩,大约是我看起来和善,有一个小贩追着问我要不要买团扇,最终我买了一把团扇,扇面上画着的是仙鹤,还挺精美的。
再听他们对话,我知道了这对情侣应该还是学生,而且还是南城大学堂的学生,这一年沈怀遇已经不作为老师经常到南城大学堂去,学生却是还记得有他这一位老师。
孩子,孩子,孩子,我根本就不想孩子的事!
见我回头,他问我:“很喜欢这花?”
我是和沈怀遇坐在一排,对面位置是空着的。
而我,我是没有想过离婚的,即便嫁给沈怀遇不是因为两心相悦,我也并没有想过和他离婚,阿娘从小就教导我,出嫁从夫,我亦是这样认为,我嫁给沈怀遇,我们并不是以夫妻模式相处,一开始时还是分居,面都见不上几次,自从出事以来才相处多了些,便是如此,我也是认了的,认了我这一生就是拥有着这样的婚姻。
阿娘说着说着就已经哭了起来,我是烦躁,还是要安抚她。
我睡意是已经没有了,想要醒来似乎又尴尬,我便也就这么枕着,想着就这样睡也可以,却是一直都不能入睡。
一直到火车停靠了一个站,我们并不在这个站下车,下一个站我们才要下车,在这个站我们对面位置有了人,我看不到人,只听到声音。
之后我们是被安排到另外的住处,也是一栋花园洋楼,离沈公馆不远不近,风景独好, 院子里正是姹紫嫣红,一进去,薰风扑面而来。
所以,这是谁的意思?还是其实是很多人共同的意思?沈老夫人,我阿娘,沈家大哥,大嫂,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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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阿娘这一副发愁的模样,我是真想直接告诉她,若真到了那一天,大不了就是离婚,如今离婚已经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了,报纸上日日都有登报离婚的夫妻。
我是愣住,不过很快偏头冲他们微笑,也道:“再见。”
我沉叹:“不是,我没有嫌弃你。”
不过我们只在沈公馆和沈家大哥以及大嫂一起吃了一顿饭,我是觉到有些奇怪,明明他们叫我们过来,却又并不让我们住在沈公馆里,而且要另外安排住处,约摸是有什么禁忌?想不明白。
“阿娘,你说的事我知道了,孩子的事,你不用总是提起来。”
我感觉到沈怀遇手伸了过来,轻巧地将我的头扳到了朝他的方向,之后我是感觉到头枕在了他肩上。
因要离开南城一段时间,我回了一趟家,本来是想着告诉阿娘这件事,让她心里有个底,却不想不做好,回一趟家是听到她一顿训斥,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题。
这难道是我要就能有的吗?为什么一定要执着让我要孩子呢?沈老夫人催,阿娘也催,这孩子就那么重要麽?
之后我们又去乘坐电车,再走进一条路,走到底,到了沈家大哥的住处——沈公馆。
可惜,好像命运已经被安排好,这个誓言,我都已经舍弃了。
“喜欢啊,花朵这么漂亮,花香还这么好闻,谁会不喜欢玫瑰?”
“这里怎么种着那么多的花,真是漂亮。”我感叹着,走进去,这地方未免太梦幻,感觉是到了鲜花的世界里。
沈怀遇呢?他是怎么想的?
我听着阿娘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冷沉着,早晓得,早晓得,现在才说早晓得有什么用,总是要往前看的,以前的事何必再提。
“你看看你刚刚说话的样子,就是要不耐烦了。”
“你这是怎么样,嫌弃娘话多了是不是。”
回头,看到沈怀遇是正站着,并没有先进去,而且就站在小径上。
“我说我知道了,你已说过很多遍了,不必要再说。”
心就这样沉静下来,放松着,无忧无虑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到后面,眼皮也放松了。
沈怀遇也对他们说了再见。
我看着阿娘这掩面欲泣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叹息,这是她的伤心事,我并不想她再想起来。
是后知后觉,我这时才有些意会到为什么沈家大哥要叫我们到丰城这边来,叫过来后又单独为我们安排住处。
可我还没有真正睡着,还残存一点儿意识的时候,忽然就清醒了,只是我没有睁开眼睛。
《至疏[民国]》
“我有听进去。”我无奈说着。
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沈怀遇好歹也不是鸡狗。
“是很漂亮,没找到大哥为我安排的住处是这样的。”沈怀遇说着。
对面那两个学生忽然说:“先生再见,师母再见。”
我坐在靠窗位置,窗帘是拉来的,我头靠在窗纱上,看着外边,所有景致都在后退,越走越远,不见了房子,到了旷野,天空是这样的开阔,大地也是这样的开阔。
我和阿娘坐在一起,看着他在庭院里拽着风筝跑来跑去,阿娘看着看着,就开始说:“阿淑,你该要一个孩子了,最好是一个儿子。”
我已经跑到了一簇玫瑰花前,这一簇玫瑰最惹眼,还是很香的品种,花香味浓郁,我闻了会儿花香才想起来我们要先到里面去。
我少时,阿娘流过一个孩子,是被一位姨娘推倒在地流掉的,我永远记得地上那一滩扎眼的血色,每每想起,我就想着我绝对要嫁一个婚后只有我一个妻子的丈夫。
我佯装迷糊着,听到他说:“到丰城了,我们该下车了。”
由于南城与丰城相隔不远,我和沈怀遇是乘坐的普通客座到丰城去,这一段路程运行的还是最新式的火车,普通客座位置坐着很舒适,不必要定包厢的票。
“阿淑,你一向是最听话的,娘也是最疼你的,心慈都一直说我偏心你,娘就是想要你好好的,沈家如今势更大了,你嫁过去又是因为利益,你要没个孩子做倚仗,在他们家怎么立足。”
听到这话我头就开始疼,我随意应着:“知道了。”
我们不再逗留外面花园,进到了室内,之后我才发觉,这偌大一个洋楼,竟然只有一个房间,这实在是太不正常,所有的沙发还都是单人沙发。
“不是因为这个事,那件事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没有被欺负,沈怀遇对我还好,你放心。”
翌日,我们启程去丰城,是坐火车去,不得不说,这时节的坐火车又没有要紧事的话,就这么看着外面的风景是挺舒心的。
“这不就是你的事,你背后没人撑腰,丈夫也不心系着你,我是怕你无依无靠被他们家欺负了呀,那沈老夫人哪里是什么好应付的人,回回和我见面都要说你们还没有孩子的事,唉,若是你爹和大哥还在……”
我又装作真正醒来,要下车去。
“娘年纪大了,爱念叨,你不要嫌娘总是和你说这个,你要是听进去,我哪里会总在你耳朵边讲这个。”
昨日回家,后来是没有睡好的,今晨又要早起来,此时是困倦袭来了,不多久上下眼皮就合上了,我想着也就这么靠着睡会儿,说不定睡醒就到丰城了。
回一趟家,开心着回去,却是心累着离开,碰到心慈和林汝臣回来,再无心应付,随意寒暄两句,我就离开了阮家。
“你不要总左耳朵听右耳朵出。”阿娘又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她一向如此,不让她满意就要摆脸色,总要人哄着她,不让她满意她能气得不吃饭,有时是真相放任她,可总不能真这样做,她已年迈,身体再禁不起折腾。
“阿娘,我回家你就不能问问我的事吗?问问我最近是不是好吗?”
从前我有心事还能同她讲,如今,是有些不想再多说。
我是偏爱有香味的花,对这样的花,无论是什么花,我都喜欢的,有些花是花朵漂亮,却没有花香味,我总会觉得就少了点儿什么,玫瑰也是,有些玫瑰花香很淡,我就没那么喜欢,这里的这种玫瑰花香却是浓郁的,但没有浓郁太过分,我自然是喜欢的。
“我没有不耐烦,你不要胡乱猜测。”
阿娘正色,道:“有听进去就赶紧要孩子。”
“既然如此,你今年就要孩子。”
既然是普通客座自然就是两人坐一排,中间有一张桌子,对面还坐着两个人。
听着他们一路交谈,火车到了丰城,沈怀遇碰了碰我的头,我知道我该醒来了。
姨娘的孩子也就是我最小的弟弟如今已经长大,时常在家里跑跑闹闹,让家里都不那么冷清。
阿娘这样无理取闹,我是真的心烦,是懊悔了要回这一趟家,不回家她又总说我嫁出去了就不回家了,回家却要听她说不想听的事。
他竟然在这里也遇上认得他的人,那人还对他诉说了崇拜之情,我才知道,原来他写的文章是有很多人喜欢的麽,也不是所有学生都是怵他的。
应该是一对情侣,我听着是一男一女的声音,言语间还很亲密,他们坐下了,之后那男声忽然惊讶起来,他喊沈怀遇。
之后我们是下了火车,沈怀遇提着两个皮箱走在前面,我跟着他。
“阿淑,你老实告诉娘,是不是那事让你有阴影,怪我没护好你让你见了那血腥场面……”
“早晓得,早晓得,就不要让你嫁到沈家了,跟个不见底只吞钱的黑窟窿似的,填进去那么多钱,还不讨着好,咱们家赚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结婚时就给了一回,如今你帮他们家又给一回,到头来还埋怨你肚子不争气,我看他们家那沈二也不是个好的——”
“正好你们要到丰城去,这段时间,你好好养身子,最好这段时间里就怀上孩子。”
站台上很多人,还有卖东西的小贩,大约是我看起来和善,有一个小贩追着问我要不要买团扇,最终我买了一把团扇,扇面上画着的是仙鹤,还挺精美的。
再听他们对话,我知道了这对情侣应该还是学生,而且还是南城大学堂的学生,这一年沈怀遇已经不作为老师经常到南城大学堂去,学生却是还记得有他这一位老师。
孩子,孩子,孩子,我根本就不想孩子的事!
见我回头,他问我:“很喜欢这花?”
我是和沈怀遇坐在一排,对面位置是空着的。
而我,我是没有想过离婚的,即便嫁给沈怀遇不是因为两心相悦,我也并没有想过和他离婚,阿娘从小就教导我,出嫁从夫,我亦是这样认为,我嫁给沈怀遇,我们并不是以夫妻模式相处,一开始时还是分居,面都见不上几次,自从出事以来才相处多了些,便是如此,我也是认了的,认了我这一生就是拥有着这样的婚姻。
阿娘说着说着就已经哭了起来,我是烦躁,还是要安抚她。
我睡意是已经没有了,想要醒来似乎又尴尬,我便也就这么枕着,想着就这样睡也可以,却是一直都不能入睡。
一直到火车停靠了一个站,我们并不在这个站下车,下一个站我们才要下车,在这个站我们对面位置有了人,我看不到人,只听到声音。
之后我们是被安排到另外的住处,也是一栋花园洋楼,离沈公馆不远不近,风景独好, 院子里正是姹紫嫣红,一进去,薰风扑面而来。
所以,这是谁的意思?还是其实是很多人共同的意思?沈老夫人,我阿娘,沈家大哥,大嫂,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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