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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也要给你道歉，我没有如实说自己的家庭情况，因为你说过不喜欢富家子弟。”谌俞撇了撇嘴，“无所谓了，感觉我在你这里的形象已经糟糕透顶了……无可挽回了都。”
张其薪就那么眼看谌俞握住他想握的那只手，即使只有短暂的一秒，也足够让人嫉妒了。
齐恩受欢迎，是理所当然的事，除去卢俜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其余同学或多或少都知道。十七班来的最早的几位同学，几乎每天都能撞见有人往齐恩桌上放情书或者礼物。
想到这儿，张其薪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个沉重的笑容。他静默地目视齐恩远去的背影。一个简单、纯粹、美好、却又无法更加亲密的人。
她怎么可以那么漂亮嘛。
和好哥们打了半小时的球，谌俞全身都冒汗。张其薪问他要不要去买水，谌俞说自己有，齐恩刚才给的。“齐恩没给你吗？”他无意地问，“我看她拎了一袋子水呢，以为你有。”
“没有啊，如果我自己考得很差，身边考得好的人臭嘚瑟，我也会生气。”齐恩认真解释，“我要学习张司长和袁礼米的谦虚精神……”
齐恩说：“可是你每天都要晨训和晚训呢，学体育是很浪费精力的，你没比我们差在哪。”
他只考了六十九分。
“皮肤黑，眼睛又大又圆，还蠢萌蠢萌的。”齐恩恍然，“啊，你喜欢歪头，更像了。”
“行了，你就是想说我蠢吧！”谌俞被哄得小鹿乱撞，“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打球了！”
袁礼米一手攥拳在胸，任重而道远。
但很快的，他就会发现，自己再一次想错了。
高玟接过，和齐恩互飙演技：“我也看不懂，两位数以内我看得懂，这三位数我也看不懂，你得问问袁礼米。来，小厘米，停笔，看一下这是什么数字，读出来，来———念出来！”
“唉！”谌俞也苦笑。
“才不是。”齐恩认真瞧他。
他笑得心无芥蒂。
谌俞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齐恩从早到晚都能收到情书。
他原本觉得齐恩也是同一种人。
“你不生气了就好。”齐恩笑吟吟地，“怎么啦小谌总，最近压力太大了？和我说说呗？”
齐恩很惊讶：“兄弟，这样能让你好受些？”
齐恩大大咧咧地在谌俞身边坐下，自己也拧开一瓶水喝：“连球都不打了，心情这么差？”
谌俞胸中的郁闷扫去一半。
他因此对方婕萌生出一些好感。
“对啊，其实我好羡慕你们，不只是你，我还羡慕张其薪、高玟和袁礼米……你们都很厉害啊，什么事都做得很好，学习也是，好像和我不在一个世界……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能和你们做朋友。老实说在遇见你之前我没想那么多，每天混混日子，等单招，实在考不上好大学，家里也有关系，让我混个不差的文凭出来。”
“不想搭理你爹，是吧？”齐恩拍着手大笑，“你爹是社交恐怖分子啊，太逗了太逗了！”
这次考卷出的也不简单，但和前两次柯俐出的相比，已经温柔了许多。大多数人考的不错。
“啊！啊！”齐恩摸住胸口，“高玟！高玟！臣妾的心跳得好快啊，你来摸摸！来摸摸！”
张其薪在乎的当然不可能只是一瓶水，谌俞太心大了，并未察觉，还傻笑着摸自己的脸。
齐恩和张其薪回到班上，雄赳赳气昂昂，像打了胜仗的兵，就差踏着正步绕场走一圈。
善良么，张其薪心想，方婕也很善良，在发生那件事之前。所有人都这样以为。张其薪知道方婕清纯可爱的外表下，隐藏着某种阴暗潮湿的恶毒。这让他觉得，他们是可以共鸣的人。
“哪有！我觉得你爹老可爱了。”齐恩是真的忍俊不禁，“像个活宝一样，家里要是有这么一个爹肯定很热闹吧，像TVB里的家庭剧。”
有人拍了拍谌俞的背，谌俞以为是张其薪，就反握了握那只手，没想到触感要更柔软一些。
但后来种种说明并非如此。
谌俞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机会，往往就在眼下。”张其薪道。
从谌俞的视角看过去，齐恩的脸蛋在树影斑驳里通透而明亮，肌肤如同如吹弹可破的宣纸。她可生得真不错啊，这是谌俞最直观的感受。
“去告诉她吧。”
“行了行了，再演下去要拿奖了。”高玟翻看卷面，“真的一百零五啊？齐恩你这人机！”
.
下午的体育课，谌俞也没有去打篮球。
齐恩拿着一瓶冰矿泉水，瓶身轻轻离开谌俞的脸，几秒后又重新贴上去：“给你降降温。”
“去医务室上药吧。”齐恩说，“我扶你。”
“啊！”谌俞惊呼。
谌俞倏然抬起头，自己握着的竟是齐恩的手，他蓦地松开：“不是，我以为是张其薪呢！”
“一……百……零五！”袁礼米好似孜孜不倦的学者，读出晦涩的古汉语，“一百零五！”
张其薪没被分到，不过也是巧合。齐恩是买水给跑完步的女生喝的，正好要给谌俞赔罪，就拿了一瓶给他。张其薪当时在打球，如果要分，其余男生肯定也要拿，那女生就不够喝。
“……怎么会突然这么认为？”
两人在小卖部买完水，又去水龙头边洗把脸。正巧一个女生摔伤了腿，齐恩和高玟几人在帮她清洗伤口。张其薪走过去问怎么了，女生说自己是倒大霉平地摔，小腿磕破在跑道上了。
见张其薪沉默不语，谌俞心想一瓶水至于么：“可能正巧分完了，没事儿，再去买呗。”
谌俞知道她无意中伤他，可齐恩也看出来了，他有点过度敏感，这份敏感还是因她而起。
谌俞还在犹豫：“那你觉得我应该……”
“齐恩说的。”谌俞耳廓微红，“她说像。”
如果难以靠近，不妨……先使其他人远离。
“啊，千万别这样！”谌俞双手合十，“求求你别道歉，真的，就是我自己太小心眼了。”
“可别了吧。他呀，也就谈生意在行，一到家简直太招人烦了，什么都不懂还硬掺一脚！”谌俞抱怨，“又说我这次没考好，居然还要我去约张其薪和他爹出来吃饭，说是要交流交流育儿经验，老天啊，张其薪他爹一看就……”
“这是什么？”她把卷子双手承到高玟面前，“我数学不好，看不懂分数，你帮我看看。”
“要不我现在补拍两下？”他假笑着打趣。
“反正他不理解我。”
“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像德牧啊？”
“……骂我呢？”
“谌俞，你怎么啦？”高玟注意到他的失落，“别灰心嘛，分数又不是一下就能提上来的，你这次已经考得很不错了，都快上七十了！”
“没有啦，只是有点……”谌俞摩挲着后颈，“有一点没劲，可能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突然脸被冰了一下。
“唉，我求你别说，别说了……”
谌俞不由得感叹：“齐恩真的好善良啊。”
“还是算了吧，你的心意我领了。”谌俞仍旧闷闷不乐，“你们谁都考得比我好，真是。”
齐恩确实有发言权，作为退役的老牌运动员。
谌俞打算给齐恩写封情书。
“是呀，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高二以来考的最好的一次了。”袁礼米说，“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呢，只是，还没那么快，对吧？”
卢俜不想参与，他不愿和麻烦的事多做纠缠。
张其薪压住心中的烦躁：“她也许是夸你。”
“高玟说，谁惹生气谁来哄。”齐恩笑了笑，“所以我来啦，对不起，没顾及你的感受。”
高玟欣慰地拍着袁礼米的肩膀。
其中却不包括谌俞。
那女生攀住齐恩的肩。一众人就此走远了。
“才不是，她说我蠢萌！这是形容本大爷的词吗！”谌俞虽这么抱怨，脸上却藏不住怦然。
讲真的，张其薪的目光没怎么在那女生的伤口处流连。众多异性之中，他只能看到蹙眉沉思的齐恩，她低垂着纤细洁白的颈，眼睫黑直，鼻尖微皱，嘴角是紧抿的，像电影里的主角。
“革命还未胜利，同志仍需努力啊！”
话音未落，就被谌俞捂住了嘴。
《珍珠利刃》
“其实……是有点儿吧……”谌俞挠了挠头，“你也看到了吧，上周的家长会上，我爹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我现在在班上都抬不起头。”
他背靠在树荫底下，静静地想着心事。
一方面，他觉得学习枯燥得要命，另一方面，齐恩明明少学两年，前段时间还忙着拍广告，都没有来学校上课，怎么分数不退反进呢？
“是啊，她是很好，只是……”
“你是一只……小德牧犬。”
在一片欢声笑语里，他心绪烦躁地趴在桌面，白纸红字格外刺眼，明明已经牺牲了许多课外时间去学，可和心仪的女生差距却越来越大。
少年心事，关乎遥远的那个人———他甚至嫉妒齐恩总那么优秀，不给他留一点点活路。
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张其薪有一次来得早，刚打开班门，就和某位送情书的男生对视上，对方朝他羞涩一笑。他问
“老袁，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兵！”
“这么优秀的女生，以后都不一定能遇到。”张其薪遗憾地摊手，“像她这种人，怎么可能没有男生追？你其实不想错过她，不是吗？”
] “好吧，我也要给你道歉，我没有如实说自己的家庭情况，因为你说过不喜欢富家子弟。”谌俞撇了撇嘴，“无所谓了，感觉我在你这里的形象已经糟糕透顶了……无可挽回了都。”
张其薪就那么眼看谌俞握住他想握的那只手，即使只有短暂的一秒，也足够让人嫉妒了。
齐恩受欢迎，是理所当然的事，除去卢俜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其余同学或多或少都知道。十七班来的最早的几位同学，几乎每天都能撞见有人往齐恩桌上放情书或者礼物。
想到这儿，张其薪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个沉重的笑容。他静默地目视齐恩远去的背影。一个简单、纯粹、美好、却又无法更加亲密的人。
她怎么可以那么漂亮嘛。
和好哥们打了半小时的球，谌俞全身都冒汗。张其薪问他要不要去买水，谌俞说自己有，齐恩刚才给的。“齐恩没给你吗？”他无意地问，“我看她拎了一袋子水呢，以为你有。”
“没有啊，如果我自己考得很差，身边考得好的人臭嘚瑟，我也会生气。”齐恩认真解释，“我要学习张司长和袁礼米的谦虚精神……”
齐恩说：“可是你每天都要晨训和晚训呢，学体育是很浪费精力的，你没比我们差在哪。”
他只考了六十九分。
“皮肤黑，眼睛又大又圆，还蠢萌蠢萌的。”齐恩恍然，“啊，你喜欢歪头，更像了。”
“行了，你就是想说我蠢吧！”谌俞被哄得小鹿乱撞，“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打球了！”
袁礼米一手攥拳在胸，任重而道远。
但很快的，他就会发现，自己再一次想错了。
高玟接过，和齐恩互飙演技：“我也看不懂，两位数以内我看得懂，这三位数我也看不懂，你得问问袁礼米。来，小厘米，停笔，看一下这是什么数字，读出来，来———念出来！”
“唉！”谌俞也苦笑。
“才不是。”齐恩认真瞧他。
他笑得心无芥蒂。
谌俞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齐恩从早到晚都能收到情书。
他原本觉得齐恩也是同一种人。
“你不生气了就好。”齐恩笑吟吟地，“怎么啦小谌总，最近压力太大了？和我说说呗？”
齐恩很惊讶：“兄弟，这样能让你好受些？”
齐恩大大咧咧地在谌俞身边坐下，自己也拧开一瓶水喝：“连球都不打了，心情这么差？”
谌俞胸中的郁闷扫去一半。
他因此对方婕萌生出一些好感。
“对啊，其实我好羡慕你们，不只是你，我还羡慕张其薪、高玟和袁礼米……你们都很厉害啊，什么事都做得很好，学习也是，好像和我不在一个世界……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能和你们做朋友。老实说在遇见你之前我没想那么多，每天混混日子，等单招，实在考不上好大学，家里也有关系，让我混个不差的文凭出来。”
“不想搭理你爹，是吧？”齐恩拍着手大笑，“你爹是社交恐怖分子啊，太逗了太逗了！”
这次考卷出的也不简单，但和前两次柯俐出的相比，已经温柔了许多。大多数人考的不错。
“啊！啊！”齐恩摸住胸口，“高玟！高玟！臣妾的心跳得好快啊，你来摸摸！来摸摸！”
张其薪在乎的当然不可能只是一瓶水，谌俞太心大了，并未察觉，还傻笑着摸自己的脸。
齐恩和张其薪回到班上，雄赳赳气昂昂，像打了胜仗的兵，就差踏着正步绕场走一圈。
善良么，张其薪心想，方婕也很善良，在发生那件事之前。所有人都这样以为。张其薪知道方婕清纯可爱的外表下，隐藏着某种阴暗潮湿的恶毒。这让他觉得，他们是可以共鸣的人。
“哪有！我觉得你爹老可爱了。”齐恩是真的忍俊不禁，“像个活宝一样，家里要是有这么一个爹肯定很热闹吧，像TVB里的家庭剧。”
有人拍了拍谌俞的背，谌俞以为是张其薪，就反握了握那只手，没想到触感要更柔软一些。
但后来种种说明并非如此。
谌俞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机会，往往就在眼下。”张其薪道。
从谌俞的视角看过去，齐恩的脸蛋在树影斑驳里通透而明亮，肌肤如同如吹弹可破的宣纸。她可生得真不错啊，这是谌俞最直观的感受。
“去告诉她吧。”
“行了行了，再演下去要拿奖了。”高玟翻看卷面，“真的一百零五啊？齐恩你这人机！”
.
下午的体育课，谌俞也没有去打篮球。
齐恩拿着一瓶冰矿泉水，瓶身轻轻离开谌俞的脸，几秒后又重新贴上去：“给你降降温。”
“去医务室上药吧。”齐恩说，“我扶你。”
“啊！”谌俞惊呼。
谌俞倏然抬起头，自己握着的竟是齐恩的手，他蓦地松开：“不是，我以为是张其薪呢！”
“一……百……零五！”袁礼米好似孜孜不倦的学者，读出晦涩的古汉语，“一百零五！”
张其薪没被分到，不过也是巧合。齐恩是买水给跑完步的女生喝的，正好要给谌俞赔罪，就拿了一瓶给他。张其薪当时在打球，如果要分，其余男生肯定也要拿，那女生就不够喝。
“……怎么会突然这么认为？”
两人在小卖部买完水，又去水龙头边洗把脸。正巧一个女生摔伤了腿，齐恩和高玟几人在帮她清洗伤口。张其薪走过去问怎么了，女生说自己是倒大霉平地摔，小腿磕破在跑道上了。
见张其薪沉默不语，谌俞心想一瓶水至于么：“可能正巧分完了，没事儿，再去买呗。”
谌俞知道她无意中伤他，可齐恩也看出来了，他有点过度敏感，这份敏感还是因她而起。
谌俞还在犹豫：“那你觉得我应该……”
“齐恩说的。”谌俞耳廓微红，“她说像。”
如果难以靠近，不妨……先使其他人远离。
“啊，千万别这样！”谌俞双手合十，“求求你别道歉，真的，就是我自己太小心眼了。”
“可别了吧。他呀，也就谈生意在行，一到家简直太招人烦了，什么都不懂还硬掺一脚！”谌俞抱怨，“又说我这次没考好，居然还要我去约张其薪和他爹出来吃饭，说是要交流交流育儿经验，老天啊，张其薪他爹一看就……”
“这是什么？”她把卷子双手承到高玟面前，“我数学不好，看不懂分数，你帮我看看。”
“要不我现在补拍两下？”他假笑着打趣。
“反正他不理解我。”
“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像德牧啊？”
“……骂我呢？”
“谌俞，你怎么啦？”高玟注意到他的失落，“别灰心嘛，分数又不是一下就能提上来的，你这次已经考得很不错了，都快上七十了！”
“没有啦，只是有点……”谌俞摩挲着后颈，“有一点没劲，可能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突然脸被冰了一下。
“唉，我求你别说，别说了……”
谌俞不由得感叹：“齐恩真的好善良啊。”
“还是算了吧，你的心意我领了。”谌俞仍旧闷闷不乐，“你们谁都考得比我好，真是。”
齐恩确实有发言权，作为退役的老牌运动员。
谌俞打算给齐恩写封情书。
“是呀，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高二以来考的最好的一次了。”袁礼米说，“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呢，只是，还没那么快，对吧？”
卢俜不想参与，他不愿和麻烦的事多做纠缠。
张其薪压住心中的烦躁：“她也许是夸你。”
“高玟说，谁惹生气谁来哄。”齐恩笑了笑，“所以我来啦，对不起，没顾及你的感受。”
高玟欣慰地拍着袁礼米的肩膀。
其中却不包括谌俞。
那女生攀住齐恩的肩。一众人就此走远了。
“才不是，她说我蠢萌！这是形容本大爷的词吗！”谌俞虽这么抱怨，脸上却藏不住怦然。
讲真的，张其薪的目光没怎么在那女生的伤口处流连。众多异性之中，他只能看到蹙眉沉思的齐恩，她低垂着纤细洁白的颈，眼睫黑直，鼻尖微皱，嘴角是紧抿的，像电影里的主角。
“革命还未胜利，同志仍需努力啊！”
话音未落，就被谌俞捂住了嘴。
《珍珠利刃》
“其实……是有点儿吧……”谌俞挠了挠头，“你也看到了吧，上周的家长会上，我爹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我现在在班上都抬不起头。”
他背靠在树荫底下，静静地想着心事。
一方面，他觉得学习枯燥得要命，另一方面，齐恩明明少学两年，前段时间还忙着拍广告，都没有来学校上课，怎么分数不退反进呢？
“是啊，她是很好，只是……”
“你是一只……小德牧犬。”
在一片欢声笑语里，他心绪烦躁地趴在桌面，白纸红字格外刺眼，明明已经牺牲了许多课外时间去学，可和心仪的女生差距却越来越大。
少年心事，关乎遥远的那个人———他甚至嫉妒齐恩总那么优秀，不给他留一点点活路。
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张其薪有一次来得早，刚打开班门，就和某位送情书的男生对视上，对方朝他羞涩一笑。他问
“老袁，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兵！”
“这么优秀的女生，以后都不一定能遇到。”张其薪遗憾地摊手，“像她这种人，怎么可能没有男生追？你其实不想错过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