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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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田克里斯无所谓撇嘴：“定邦桑给我买的东西，我都会很期待的。只要你还要我，定邦桑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我会接受你的全部，所有的。”
那颗鱼食，只堵在佑介的嘴巴上，永远也无法咽下。
前田克里斯几天没有去上班，他担心工作因此而弄丢，急着就要去继续酒吧的表演工作。薛定邦拗不过他，只能同意。
佑介小小的身体，被前田克里斯推着向前滑了一段。看上去，就好像是它真的在游泳一样。前田克里斯大喜过望，以为佑介真的又活过来了，但他一停下，佑介又翻了肚皮。
“对不起，克里斯。你不要难过，这是我的错误，你不应该为了别人的错误，而感到难过。”薛定邦抱住前田克里斯，力道大得好似要把他给揉进怀里，“我们一起把佑介葬了吧。就埋在柿子树下面，和它最喜欢吃的饲料一起。”
这只是一个宣泄口，这个世界对前田克里斯来说，确实有很多冰冷的事实。他一出生，就遭受了不公待遇。生活把他拥有的不多的东西，一件件从他身边剥离。他那近乎于防卫的本能尖刺，只有在薛定邦面前才会有所收敛。
前田克里斯突然睁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薛定邦：“真的吗？定邦桑知道我爸爸是谁？”
薛定邦不认为佑介还有生还的希望，但如果不让前田克里斯试试，或许他很长时间都难以安心。
前田克里斯扑进薛定邦怀里，拿哭花的脸蛋在薛定邦衣服上一阵乱蹭：“骗人的吧！佑介，佑介怎么可以死掉呢？明明在河里的鱼被冻上了，都不会死掉的呢！第二年春天雪一化，就活蹦乱跳的呢。”
“佑介，别生气啦！我给你好多好多好吃的！”前田克里斯哭着把鱼饲料舀了一勺又一勺，佑介还是翻着肚皮一动也不懂。确定佑介真的没有救的前田克里斯，抹掉脸上的泪水，把半罐子饲料都给倒了进去，“佑介你喜欢的，都给你！快醒来吧……”
前田克里斯偷偷地咬了一下嘴唇内部，点点头乖乖离开。
前田克里斯越说越伤心，越哭越难过。他双手捂住已经结冰的金鱼缸，手心的温度把里面的冰都给捂化了。水滴滴答答地顺着他的指缝溢出，和他的眼泪一起砸落在地。
“不要做亲人，不要做亲人！”前田克里斯蹦跶了起来，光着脚踩在薛定邦脚背上，“我不要做定邦桑的亲人啦！我要做你的男朋友，你的小猫，你的情人！做你亲人的话，你又不会抱我了，我想要定邦桑抱我嘛……温柔的、残忍的、粗暴的……满足你的幻想，甚至是虐待我都没关系的！”
生活在自然界的鲫鱼，当然可以用这个办法越冬。但是宠物金鱼佑介，太过于弱小，它没能活过来。薛定邦满心愧疚，摸了摸前田克里斯的头发以示安慰。
“谢谢你，佑介。”前田克里斯双手合十，虔诚祈祷，“在最寒冷，最孤独的日子，陪伴我。你一定要好好成佛哦，不许回来找定邦桑麻烦！他不是故意的！你要找的话，就来找我吧，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我任性而起！请记得哦，佑介。”
佑介没有吃鱼食。
到了下午，水已经完全化冻。澄净的液态的水当中，佑介缓缓地翻起了肚皮。
“定邦桑，定邦桑！”前田克里斯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你看——这些在结冰水里的金鱼，都还活得好好的呢！它们在游泳！青蛙被冻成冰块，只要化掉了，就会活过来！我们把佑介化冻吧？说不定它只是睡着了呢？！定邦桑，佑介会活过来的，对吧？”
薛定邦一下下安抚，拍打前田克里斯的后背，和他一起承受失去佑介的痛苦。
“我不是那个意思。”薛定邦微微一笑，掐住他腋下把人提下地，“我是有些邪恶的想法，但我从一开始，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你受伤。好了，我们不谈这个，你去穿鞋，我马上过来。”
薛定邦揉了揉前田克里斯哭得有些肿的眼角，对他展露包含柔情蜜意的微笑：“好。”
佑介还是翻着它的肚皮不动，前田克里斯拿手指头在它小尾巴后面推，一边推，嘴里还叫着：“游啊，游啊！佑介快点游起来！”
前田克里斯直接拈起一颗，塞进佑介小小的嘴里：“你吃呀！爸爸给你买的，快点吃，可好吃了！”
下了好几天大雪，车子完全被埋在了雪里。薛定邦和前田克里斯花了不少力气，才把已经裹成大福的车子给扒拉出来。两人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直接开车到了镇子上，前田克里斯去上班，薛定邦开车去加油。
所有的食物，都归于金鱼。
前田克里斯把自己口袋里面的钱都给了薛定邦，并且说：“定邦桑可以去买你喜欢的东西，等我今天赚了小费，我的钱通通都给你用。”
前田克里斯急得不行，拿手指戳佑介的脑袋：“佑介，起床了哦！小懒虫，别睡啦，好不啦？起来了嘛……”
薛定邦没有阻止他哭泣，也没有阻止他在佑介身上洒满了满满的饲料。
以生命为代价的艺术。
“那你可以继续期待。”薛定邦捏了捏他的脸颊，“今天不行。”
“佑介会很开心的。”薛定邦合上土，捡了两根树枝，用线绑成一个小小的十字架，插在佑介坟头。“有这么多吃的，佑介在天堂也不会挨饿。它可以吃得饱饱的，在天河里快活地游来游去。”
现在的前田克里斯，只是一团软软的小东西。他抱住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偎，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买要用来‘虐待’我的东西也行的。”前田克里斯调皮地眨眨眼，舌尖若隐若现跨过贝齿，“等会有中场休息的话，我们一起吃晚饭呀？”
“把……那个……没开封的……”前田克里斯抽抽噎噎，说话断断续续，但他抬起头看薛定邦时，已经止住了哭泣，神情坚强坦然，“其他佑介喜欢的食物，一起埋进去吧。”
“没有了……都没有了……”前田克里斯只是哭，哭得直抽抽。他抱住薛定邦的身体，好似溺水的人抱住一块浮木，紧紧抓住不肯松手。
佑介的死亡，是前田克里斯情感的一个宣泄口，让前田克里斯把失去的痛苦，统统宣泄出来。
薛定邦柔和眉眼，把前田克里斯抱起来。
水的温度有七摄氏度，融化冰块花了一些时间。前田克里斯也没有心情再去赏雪，他也不想躺着。于是选择做一些比较轻松的家务，时不时地过来看看佑介化冻的情况，然后跑去给正在劈柴的薛定邦报告。
前田克里斯哭了很久，把薛定邦胸口都濡湿了大一片。他是那样伤心，那样难过，就算是知道爷爷的死讯，回到乡下奔丧时，都没有这样难过。他最多躲在被窝里敲敲哭，也不会这样因为死亡而嚎啕。
这一年来，前田克里斯受了不少委屈。不管是在爷爷那里，还是在美国。他没有人可以倾诉，也没有办法去倾诉。他把所有事情都埋在心底，甚至连薛定邦那里，他都不会诉苦。即使是唯一的亲人爷爷死了，前田克里斯也还是装作坚强。好像他离开谁都可以活下去。
“对不起，佑介。”薛定邦擦掉浴缸外壁的水珠，把佑介放在相对温暖的地方，“下辈子如果还能遇见，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照顾你一生。”
薛定邦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佑介，它已经完全被冰封住，活脱脱一件艺术品。
“饿了，是饿了对不对？”前田克里斯一拍脑袋瓜，拿来饲料撒了几颗下去，“佑介，你最喜欢的饲料哦。超好吃的，别发脾气啦，快点来吃嘛。快起来呀！”
“嗯，大概知道一些。”薛定邦温柔擦拭前田克里斯满脸的泪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把他抱紧在怀里。“但我不能确定，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哪儿。如果克里斯想要知道你的身世，我可以陪你一起探寻你的亲人。你不会是没有家，没有亲人的孩子。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做你的亲人。”
“不，不会再养金鱼啦。”前田克里斯手撑膝盖站起来，对薛定邦露出甜美的笑容。“但是我们可以有新的佑介，嗯佑介二世！”
薛定邦无奈笑笑，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说出来，确实有些不好：“现在不用，我先去加油。等会我来酒吧找你可以吗？”
加油之后再停好车，天都已经快要黑下来。薛定邦在车里抽了一根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之后，不紧不慢步入前田克里斯工作的地方。
“佑介不会回来报仇的。”身为唯物主义者的薛定邦这样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佑介也很开心。我们以后，再养金鱼吧。”薛定邦抬眼看了一眼天际铅云，可能未来明天又要下雪降温，“等天气变暖的时候。”
“好。”薛定邦笑着回答，和前田克里斯一起把佑介放在常温水当中。
在那里，薛定邦看见了熟悉又陌生的前田克里斯。
“这不是你的错，克里斯。”薛定邦怕冻坏前田克里斯的手，把金鱼缸给夺过来放到一边。“你是个好孩子，很乖也很听话。如果你想知道你父亲是谁，我可以帮你。”
] 前田克里斯无所谓撇嘴：“定邦桑给我买的东西，我都会很期待的。只要你还要我，定邦桑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我会接受你的全部，所有的。”
那颗鱼食，只堵在佑介的嘴巴上，永远也无法咽下。
前田克里斯几天没有去上班，他担心工作因此而弄丢，急着就要去继续酒吧的表演工作。薛定邦拗不过他，只能同意。
佑介小小的身体，被前田克里斯推着向前滑了一段。看上去，就好像是它真的在游泳一样。前田克里斯大喜过望，以为佑介真的又活过来了，但他一停下，佑介又翻了肚皮。
“对不起，克里斯。你不要难过，这是我的错误，你不应该为了别人的错误，而感到难过。”薛定邦抱住前田克里斯，力道大得好似要把他给揉进怀里，“我们一起把佑介葬了吧。就埋在柿子树下面，和它最喜欢吃的饲料一起。”
这只是一个宣泄口，这个世界对前田克里斯来说，确实有很多冰冷的事实。他一出生，就遭受了不公待遇。生活把他拥有的不多的东西，一件件从他身边剥离。他那近乎于防卫的本能尖刺，只有在薛定邦面前才会有所收敛。
前田克里斯突然睁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薛定邦：“真的吗？定邦桑知道我爸爸是谁？”
薛定邦不认为佑介还有生还的希望，但如果不让前田克里斯试试，或许他很长时间都难以安心。
前田克里斯扑进薛定邦怀里，拿哭花的脸蛋在薛定邦衣服上一阵乱蹭：“骗人的吧！佑介，佑介怎么可以死掉呢？明明在河里的鱼被冻上了，都不会死掉的呢！第二年春天雪一化，就活蹦乱跳的呢。”
“佑介，别生气啦！我给你好多好多好吃的！”前田克里斯哭着把鱼饲料舀了一勺又一勺，佑介还是翻着肚皮一动也不懂。确定佑介真的没有救的前田克里斯，抹掉脸上的泪水，把半罐子饲料都给倒了进去，“佑介你喜欢的，都给你！快醒来吧……”
前田克里斯偷偷地咬了一下嘴唇内部，点点头乖乖离开。
前田克里斯越说越伤心，越哭越难过。他双手捂住已经结冰的金鱼缸，手心的温度把里面的冰都给捂化了。水滴滴答答地顺着他的指缝溢出，和他的眼泪一起砸落在地。
“不要做亲人，不要做亲人！”前田克里斯蹦跶了起来，光着脚踩在薛定邦脚背上，“我不要做定邦桑的亲人啦！我要做你的男朋友，你的小猫，你的情人！做你亲人的话，你又不会抱我了，我想要定邦桑抱我嘛……温柔的、残忍的、粗暴的……满足你的幻想，甚至是虐待我都没关系的！”
生活在自然界的鲫鱼，当然可以用这个办法越冬。但是宠物金鱼佑介，太过于弱小，它没能活过来。薛定邦满心愧疚，摸了摸前田克里斯的头发以示安慰。
“谢谢你，佑介。”前田克里斯双手合十，虔诚祈祷，“在最寒冷，最孤独的日子，陪伴我。你一定要好好成佛哦，不许回来找定邦桑麻烦！他不是故意的！你要找的话，就来找我吧，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我任性而起！请记得哦，佑介。”
佑介没有吃鱼食。
到了下午，水已经完全化冻。澄净的液态的水当中，佑介缓缓地翻起了肚皮。
“定邦桑，定邦桑！”前田克里斯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你看——这些在结冰水里的金鱼，都还活得好好的呢！它们在游泳！青蛙被冻成冰块，只要化掉了，就会活过来！我们把佑介化冻吧？说不定它只是睡着了呢？！定邦桑，佑介会活过来的，对吧？”
薛定邦一下下安抚，拍打前田克里斯的后背，和他一起承受失去佑介的痛苦。
“我不是那个意思。”薛定邦微微一笑，掐住他腋下把人提下地，“我是有些邪恶的想法，但我从一开始，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你受伤。好了，我们不谈这个，你去穿鞋，我马上过来。”
薛定邦揉了揉前田克里斯哭得有些肿的眼角，对他展露包含柔情蜜意的微笑：“好。”
佑介还是翻着它的肚皮不动，前田克里斯拿手指头在它小尾巴后面推，一边推，嘴里还叫着：“游啊，游啊！佑介快点游起来！”
前田克里斯直接拈起一颗，塞进佑介小小的嘴里：“你吃呀！爸爸给你买的，快点吃，可好吃了！”
下了好几天大雪，车子完全被埋在了雪里。薛定邦和前田克里斯花了不少力气，才把已经裹成大福的车子给扒拉出来。两人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直接开车到了镇子上，前田克里斯去上班，薛定邦开车去加油。
所有的食物，都归于金鱼。
前田克里斯把自己口袋里面的钱都给了薛定邦，并且说：“定邦桑可以去买你喜欢的东西，等我今天赚了小费，我的钱通通都给你用。”
前田克里斯急得不行，拿手指戳佑介的脑袋：“佑介，起床了哦！小懒虫，别睡啦，好不啦？起来了嘛……”
薛定邦没有阻止他哭泣，也没有阻止他在佑介身上洒满了满满的饲料。
以生命为代价的艺术。
“那你可以继续期待。”薛定邦捏了捏他的脸颊，“今天不行。”
“佑介会很开心的。”薛定邦合上土，捡了两根树枝，用线绑成一个小小的十字架，插在佑介坟头。“有这么多吃的，佑介在天堂也不会挨饿。它可以吃得饱饱的，在天河里快活地游来游去。”
现在的前田克里斯，只是一团软软的小东西。他抱住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偎，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买要用来‘虐待’我的东西也行的。”前田克里斯调皮地眨眨眼，舌尖若隐若现跨过贝齿，“等会有中场休息的话，我们一起吃晚饭呀？”
“把……那个……没开封的……”前田克里斯抽抽噎噎，说话断断续续，但他抬起头看薛定邦时，已经止住了哭泣，神情坚强坦然，“其他佑介喜欢的食物，一起埋进去吧。”
“没有了……都没有了……”前田克里斯只是哭，哭得直抽抽。他抱住薛定邦的身体，好似溺水的人抱住一块浮木，紧紧抓住不肯松手。
佑介的死亡，是前田克里斯情感的一个宣泄口，让前田克里斯把失去的痛苦，统统宣泄出来。
薛定邦柔和眉眼，把前田克里斯抱起来。
水的温度有七摄氏度，融化冰块花了一些时间。前田克里斯也没有心情再去赏雪，他也不想躺着。于是选择做一些比较轻松的家务，时不时地过来看看佑介化冻的情况，然后跑去给正在劈柴的薛定邦报告。
前田克里斯哭了很久，把薛定邦胸口都濡湿了大一片。他是那样伤心，那样难过，就算是知道爷爷的死讯，回到乡下奔丧时，都没有这样难过。他最多躲在被窝里敲敲哭，也不会这样因为死亡而嚎啕。
这一年来，前田克里斯受了不少委屈。不管是在爷爷那里，还是在美国。他没有人可以倾诉，也没有办法去倾诉。他把所有事情都埋在心底，甚至连薛定邦那里，他都不会诉苦。即使是唯一的亲人爷爷死了，前田克里斯也还是装作坚强。好像他离开谁都可以活下去。
“对不起，佑介。”薛定邦擦掉浴缸外壁的水珠，把佑介放在相对温暖的地方，“下辈子如果还能遇见，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照顾你一生。”
薛定邦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佑介，它已经完全被冰封住，活脱脱一件艺术品。
“饿了，是饿了对不对？”前田克里斯一拍脑袋瓜，拿来饲料撒了几颗下去，“佑介，你最喜欢的饲料哦。超好吃的，别发脾气啦，快点来吃嘛。快起来呀！”
“嗯，大概知道一些。”薛定邦温柔擦拭前田克里斯满脸的泪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把他抱紧在怀里。“但我不能确定，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哪儿。如果克里斯想要知道你的身世，我可以陪你一起探寻你的亲人。你不会是没有家，没有亲人的孩子。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做你的亲人。”
“不，不会再养金鱼啦。”前田克里斯手撑膝盖站起来，对薛定邦露出甜美的笑容。“但是我们可以有新的佑介，嗯佑介二世！”
薛定邦无奈笑笑，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说出来，确实有些不好：“现在不用，我先去加油。等会我来酒吧找你可以吗？”
加油之后再停好车，天都已经快要黑下来。薛定邦在车里抽了一根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之后，不紧不慢步入前田克里斯工作的地方。
“佑介不会回来报仇的。”身为唯物主义者的薛定邦这样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佑介也很开心。我们以后，再养金鱼吧。”薛定邦抬眼看了一眼天际铅云，可能未来明天又要下雪降温，“等天气变暖的时候。”
“好。”薛定邦笑着回答，和前田克里斯一起把佑介放在常温水当中。
在那里，薛定邦看见了熟悉又陌生的前田克里斯。
“这不是你的错，克里斯。”薛定邦怕冻坏前田克里斯的手，把金鱼缸给夺过来放到一边。“你是个好孩子，很乖也很听话。如果你想知道你父亲是谁，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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