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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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继离哑声道:“小小玉，你还小，会找到更好的人。”
“阁主遇害，你们里岳难道就没有责任？平时辰族里岳一家亲，装的人模狗样的，真出了事，你们一个个都奔着逃难而去！”
文煜呵声冷笑，“周全？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玉轻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连这个镯子的事也要瞒着她？当初取灵器时说好顺其自然，他既拿到卒金羽不愿承认，又为何要给她？是为了叫她终生悔恨？还是看她没有他精明，想和她开个玩笑，以此嘲笑她？
文煜顿时话头堵塞，身体一僵，想起了这件被忽略了很久的事。他渐渐退去戾气，临走时，对玉轻然义正言辞道:“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师兄面前，否则我怕他下辈子都跟你纠缠不清，受你祸害，永无宁日。”
“啪嚓”一声脆响，玛瑙镯摔地碎裂成齐整的三瓣，赫然形成一块赤红，一块金黄，一块翠绿。它们在一点点地改变形状，逐渐化为不同的物件摆在眼前。
玉轻然坚持不懈地问:“那个人……真的是他？”
阿月受到惊吓，赶紧联合颜言把玉轻然从地上拽起。
玉轻然跟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一样，动也不会动。耳边多少声音，好听的、难听的，都已经听不到了。
颜言和刚赶来的惜瑶赶紧上前拉架。文煜恼恨放开玉轻然，朝她伸手:“镯子和香囊在哪里？给我！”
玉轻然边笑边哭:“什么可柔可刚，我就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孩，装成大人想保护在乎的人，却什么都没能力守护住。我顶撞父母，违逆姑姑的遗训，目中无人，跟天下人对着干，像个恶魔一样杀人不眨眼……怪不得阿爹会那么生气，我这个样子真的糟糕透顶！”
玉轻然坐地不动，肩膀不知是冷的发抖，还是因哭泣颤抖。
对颜言的理解与信任，玉轻然心中感激十分。可纵使理由千万种，结果却只能有一个。她的理由，对于这样的结果，又有什么意义？
转过弯，月絮阁近在眼前，玉轻然感到头晕目眩，尽管身披再厚的衣物，身体依然冷的打哆嗦。www.yywenxuan.com她坚持不住，要往下掉，阿月急忙扶稳她。
颜言忽然转过身，擦起眼睛，长叹抽泣。玉轻然依然不死心，固执地等着肖继离的答案。
文煜摇晃着玉轻然，撕心裂肺地叫嚷:“我不要道歉！他把所有东西都给了你，包括他的命，你又是如何对他的？你把师兄还给我！还给我……”
阿月碰了碰她，“奴婢先扶您进屋休息吧。”
颜言实在忍不住，站出来维护玉轻然，“你能不能好好讲话？”
玉轻然低头小声说:“他不会想看到我。”
临行前，她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千万不要再放自己鸽子，到头来，放鸽子的人变成了自己。
玉轻然怔怔地想着那个时候自己干了什么？答应了和泽川的联姻，同意嫁给寒岐轩。
“姐姐的姑姑，芳吟玄女……在云箫大哥的太阳真火下灰飞烟灭，也是被众人目睹，煜哥哥难道不记得了吗？”
玉轻然呼吸骤然静止，听见文煜满是沧桑地感叹和警告:“师父仙去，追音涯仅剩我们三个，现在师兄也离我和清风而去，此仇，里岳不计较，不代表我不会计较，你……”
肖继离沉默点头，不欲多说。
会很疼……
惜瑶使劲把文煜往回拉，防止他伤害玉轻然，“煜哥哥，别再说了！”
地上冷清清的，玉轻然却只有伤心，她长叹一口气，把自己脸颊埋入双膝间，“我不想的……为什么会这样……”
“她没有心，哪来的伤心？都是做给人看的！”
文煜痛心疾首地说:“取回黄风素洁扇后，师兄虽在闭关，却也忙中偷闲，一早便准备上迎娶你的聘礼，此刻就在辰族放着，不信你去看啊！”
“够了！”颜言忍无可忍，立在文煜前方。如果可以，她真想黏住文煜这厮的嘴。
这是事实，无人能反驳。
以文煜的身份地位，做事并不需要向阿月交代。文煜把东西拿在手里，手都在发颤，“这个镯子，你当真以为他是一时兴起买来送你这么简单？”
“你别动手，会很疼，我走就是。”
文煜冷笑:“你不说，我自己进去找！”
阿月一怔，没想好怎么回答，便听玉轻然又自嘲笑道:“没有你们公主的温柔善良，没有惜瑶自由快活的勇气，没有永思姐的从容大度，没有雪令的清冷自持。”
“是么？”文煜走上前，冲玉轻然耳边道:“若真的信任，你就不会放任他一步步把自己逼入死局。”
文煜顺势一躲，不能骂玉轻然，于是大声骂颜言:“叛徒！白
三件灵器重新化作碎镯，玉轻然捡起这三块碎片，在手里攥出血痕。鲜血顺着手腕一滴滴往下落，她仿似没了知觉，手上麻木的不知痛为何物。
不远处，肖继离领着颜言匆匆赶来，见玉轻然坐在冷地上，把阿月呵斥了一通:“怎能叫她坐地上？快扶她起来！”
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那时在帝师府上，她要磕碎这只镯子，墨云箫及时叫住她，对她说了一句话。
文煜甩袖回身，冷笑相迎:“我还想问神医到底是站哪边的？怎一个劲儿帮外人说话？”
“我说她又如何？她就是个祸害！”
阿月张了张口，想出声安慰，却终感无力。
“她算外人吗？”颜言气把玉轻然一指，横眉对文煜道:“你把她当外人，阁主不是！你如今这么数落她，阁主若是听见，会好受？你叫阁主情何以堪？”
玉轻然轻摇头，望着白净的天空，感受着风侵袭过脸庞的寒冷，坐在地上喃喃道:“如果我也被冻死，他会不会就原谅我了？”
颜言使劲摇头，“不会的，你不知道阁主他……”
阿月替玉轻然擦掉残血，和颜言一左一右围在玉轻然身边。
“玉轻然，你有没有心？”文煜气恨之下顾不得男女之防，直接拎起玉轻然的衣领，想把拳头往她脸上砸。
一个人眼睛再瞎，也不会认不出这些是什么东西。玉轻然心中疑问重重，可所有心绪终被难掩的悲伤占据。
怪不得，他多次叮嘱她不要在外显露这只镯子，根源竟在这里。
玉轻然喉头一涩，猛地吐出一口红腥，强捂着心口，忍着不适哭求:“你不要再说了……”
文煜冷笑讲述:“师兄为你所做，你从来都不知道，竟还在生疑他对你是否是真情实意，那些年你和寒岐轩不清不楚地待在一处，有什么资格怨他收过柳霜公主的礼物？”
面对身披丧服的文煜与惜瑶，玉轻然来到他们面前，弯腰低头鞠躬:“对不起……他的确是因我而死，是我亲手把他推下了无回渊，是我的错。”
玉轻然抬眸看他俩，“你们也看见了？”
玉轻然有一瞬被惊到，见到来人后，眼神渐渐失去光彩，全身上下像一摊烂泥，任由文煜摆布。
文煜不想跟玉轻然废话，挥手在附近撒下结界，直接把镯子往地上一摔，“你自己看！”
颜言擦干眼泪问:“你不去见阁主最后一面吗？”
一个人影忽现，带着淡淡的竹香，紧接着是一双杀气腾腾的手直击玉轻然。
颜言回头，发现玉轻然正抱头蹲在地上，纤瘦的身影显得弱小又无助。
颜言怒怼:“当时具体情况是怎样你清楚吗？光凭结果就认为是玉轻然杀了阁主，你就没有想过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文煜搂紧惜瑶，狠狠剜了一眼玉轻然，愤声道:“走，最好永远也不要再和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有关联！谁接近她，谁倒霉！”
“姐姐已经很伤心了，你何必再火上浇油？”
原以为公主面对墨少主已经足够自卑，没想到轻然玄女有过之而无不及。
墨云箫没有骗人，这样真的很疼。不光手里疼，心里更疼……
颜言抄起木棍，向文煜抡去。
玉轻然缓缓看向他，一时迟钝的没反应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渐渐有了痛感，并且越来越强烈。
惜瑶从正面抱住他，吸鼻哑声道:“煜哥哥，我们回去吧……”
玉轻然抬起空洞的眼睛，忽然问:“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说罢，颜言拉过玉轻然，对她尽量缓和了语气:“当时究竟怎么回事？咱们现在当面告诉他，也好过他一直这么咄咄逼人！”
颜言双眼坚定道:“那么，谁有资格去怪玉轻然？她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强，至少她懂得站出来维护阁主，想尽办法护他周全！”
不消片刻，阿月的惊呼声传出，是她在跟文煜抗拒:“这是轻然玄女的，王爷您怎能抢夺？”
玉轻然的心里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遗落，心头压抑地说不出话。
阿月蹲了下来，犹豫道:“奴婢……不知道。”
惜瑶怕他们真打起来，急忙拉住文煜的胳膊，垂头对颜言道:“是里岳长辈们软禁了我们，把路封死，不允许我们外出救援，我们……”
面对几乎日夜带在身边的熟悉物品，此时，玉轻然像看陌生东西一样看着文煜手中那个褐色玛瑙镯。
文煜正想反驳，周边传出细小的说话声。
“我没有……不相信他……”
阿月道:“您这样，墨少主走的也不会安心。”
颜言打断惜瑶:“所以，事发当日，除了玉轻然，我们谁都不在场。”
“您不要紧吧？”阿月颤颤巍巍地问。
“你懂什么？！”文煜气怒大吼。
肖继离对颜言道:“你送她进去，我去找小玉问些事。”
] 肖继离哑声道:“小小玉，你还小，会找到更好的人。”
“阁主遇害，你们里岳难道就没有责任？平时辰族里岳一家亲，装的人模狗样的，真出了事，你们一个个都奔着逃难而去！”
文煜呵声冷笑，“周全？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玉轻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连这个镯子的事也要瞒着她？当初取灵器时说好顺其自然，他既拿到卒金羽不愿承认，又为何要给她？是为了叫她终生悔恨？还是看她没有他精明，想和她开个玩笑，以此嘲笑她？
文煜顿时话头堵塞，身体一僵，想起了这件被忽略了很久的事。他渐渐退去戾气，临走时，对玉轻然义正言辞道:“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师兄面前，否则我怕他下辈子都跟你纠缠不清，受你祸害，永无宁日。”
“啪嚓”一声脆响，玛瑙镯摔地碎裂成齐整的三瓣，赫然形成一块赤红，一块金黄，一块翠绿。它们在一点点地改变形状，逐渐化为不同的物件摆在眼前。
玉轻然坚持不懈地问:“那个人……真的是他？”
阿月受到惊吓，赶紧联合颜言把玉轻然从地上拽起。
玉轻然跟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一样，动也不会动。耳边多少声音，好听的、难听的，都已经听不到了。
颜言和刚赶来的惜瑶赶紧上前拉架。文煜恼恨放开玉轻然，朝她伸手:“镯子和香囊在哪里？给我！”
玉轻然边笑边哭:“什么可柔可刚，我就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孩，装成大人想保护在乎的人，却什么都没能力守护住。我顶撞父母，违逆姑姑的遗训，目中无人，跟天下人对着干，像个恶魔一样杀人不眨眼……怪不得阿爹会那么生气，我这个样子真的糟糕透顶！”
玉轻然坐地不动，肩膀不知是冷的发抖，还是因哭泣颤抖。
对颜言的理解与信任，玉轻然心中感激十分。可纵使理由千万种，结果却只能有一个。她的理由，对于这样的结果，又有什么意义？
转过弯，月絮阁近在眼前，玉轻然感到头晕目眩，尽管身披再厚的衣物，身体依然冷的打哆嗦。www.yywenxuan.com她坚持不住，要往下掉，阿月急忙扶稳她。
颜言忽然转过身，擦起眼睛，长叹抽泣。玉轻然依然不死心，固执地等着肖继离的答案。
文煜摇晃着玉轻然，撕心裂肺地叫嚷:“我不要道歉！他把所有东西都给了你，包括他的命，你又是如何对他的？你把师兄还给我！还给我……”
阿月碰了碰她，“奴婢先扶您进屋休息吧。”
颜言实在忍不住，站出来维护玉轻然，“你能不能好好讲话？”
玉轻然低头小声说:“他不会想看到我。”
临行前，她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千万不要再放自己鸽子，到头来，放鸽子的人变成了自己。
玉轻然怔怔地想着那个时候自己干了什么？答应了和泽川的联姻，同意嫁给寒岐轩。
“姐姐的姑姑，芳吟玄女……在云箫大哥的太阳真火下灰飞烟灭，也是被众人目睹，煜哥哥难道不记得了吗？”
玉轻然呼吸骤然静止，听见文煜满是沧桑地感叹和警告:“师父仙去，追音涯仅剩我们三个，现在师兄也离我和清风而去，此仇，里岳不计较，不代表我不会计较，你……”
肖继离沉默点头，不欲多说。
会很疼……
惜瑶使劲把文煜往回拉，防止他伤害玉轻然，“煜哥哥，别再说了！”
地上冷清清的，玉轻然却只有伤心，她长叹一口气，把自己脸颊埋入双膝间，“我不想的……为什么会这样……”
“她没有心，哪来的伤心？都是做给人看的！”
文煜痛心疾首地说:“取回黄风素洁扇后，师兄虽在闭关，却也忙中偷闲，一早便准备上迎娶你的聘礼，此刻就在辰族放着，不信你去看啊！”
“够了！”颜言忍无可忍，立在文煜前方。如果可以，她真想黏住文煜这厮的嘴。
这是事实，无人能反驳。
以文煜的身份地位，做事并不需要向阿月交代。文煜把东西拿在手里，手都在发颤，“这个镯子，你当真以为他是一时兴起买来送你这么简单？”
“你别动手，会很疼，我走就是。”
文煜冷笑:“你不说，我自己进去找！”
阿月一怔，没想好怎么回答，便听玉轻然又自嘲笑道:“没有你们公主的温柔善良，没有惜瑶自由快活的勇气，没有永思姐的从容大度，没有雪令的清冷自持。”
“是么？”文煜走上前，冲玉轻然耳边道:“若真的信任，你就不会放任他一步步把自己逼入死局。”
文煜顺势一躲，不能骂玉轻然，于是大声骂颜言:“叛徒！白
三件灵器重新化作碎镯，玉轻然捡起这三块碎片，在手里攥出血痕。鲜血顺着手腕一滴滴往下落，她仿似没了知觉，手上麻木的不知痛为何物。
不远处，肖继离领着颜言匆匆赶来，见玉轻然坐在冷地上，把阿月呵斥了一通:“怎能叫她坐地上？快扶她起来！”
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那时在帝师府上，她要磕碎这只镯子，墨云箫及时叫住她，对她说了一句话。
文煜甩袖回身，冷笑相迎:“我还想问神医到底是站哪边的？怎一个劲儿帮外人说话？”
“我说她又如何？她就是个祸害！”
阿月张了张口，想出声安慰，却终感无力。
“她算外人吗？”颜言气把玉轻然一指，横眉对文煜道:“你把她当外人，阁主不是！你如今这么数落她，阁主若是听见，会好受？你叫阁主情何以堪？”
玉轻然轻摇头，望着白净的天空，感受着风侵袭过脸庞的寒冷，坐在地上喃喃道:“如果我也被冻死，他会不会就原谅我了？”
颜言使劲摇头，“不会的，你不知道阁主他……”
阿月替玉轻然擦掉残血，和颜言一左一右围在玉轻然身边。
“玉轻然，你有没有心？”文煜气恨之下顾不得男女之防，直接拎起玉轻然的衣领，想把拳头往她脸上砸。
一个人眼睛再瞎，也不会认不出这些是什么东西。玉轻然心中疑问重重，可所有心绪终被难掩的悲伤占据。
怪不得，他多次叮嘱她不要在外显露这只镯子，根源竟在这里。
玉轻然喉头一涩，猛地吐出一口红腥，强捂着心口，忍着不适哭求:“你不要再说了……”
文煜冷笑讲述:“师兄为你所做，你从来都不知道，竟还在生疑他对你是否是真情实意，那些年你和寒岐轩不清不楚地待在一处，有什么资格怨他收过柳霜公主的礼物？”
面对身披丧服的文煜与惜瑶，玉轻然来到他们面前，弯腰低头鞠躬:“对不起……他的确是因我而死，是我亲手把他推下了无回渊，是我的错。”
玉轻然抬眸看他俩，“你们也看见了？”
玉轻然有一瞬被惊到，见到来人后，眼神渐渐失去光彩，全身上下像一摊烂泥，任由文煜摆布。
文煜不想跟玉轻然废话，挥手在附近撒下结界，直接把镯子往地上一摔，“你自己看！”
颜言擦干眼泪问:“你不去见阁主最后一面吗？”
一个人影忽现，带着淡淡的竹香，紧接着是一双杀气腾腾的手直击玉轻然。
颜言回头，发现玉轻然正抱头蹲在地上，纤瘦的身影显得弱小又无助。
颜言怒怼:“当时具体情况是怎样你清楚吗？光凭结果就认为是玉轻然杀了阁主，你就没有想过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文煜搂紧惜瑶，狠狠剜了一眼玉轻然，愤声道:“走，最好永远也不要再和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有关联！谁接近她，谁倒霉！”
“姐姐已经很伤心了，你何必再火上浇油？”
原以为公主面对墨少主已经足够自卑，没想到轻然玄女有过之而无不及。
墨云箫没有骗人，这样真的很疼。不光手里疼，心里更疼……
颜言抄起木棍，向文煜抡去。
玉轻然缓缓看向他，一时迟钝的没反应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渐渐有了痛感，并且越来越强烈。
惜瑶从正面抱住他，吸鼻哑声道:“煜哥哥，我们回去吧……”
玉轻然抬起空洞的眼睛，忽然问:“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说罢，颜言拉过玉轻然，对她尽量缓和了语气:“当时究竟怎么回事？咱们现在当面告诉他，也好过他一直这么咄咄逼人！”
颜言双眼坚定道:“那么，谁有资格去怪玉轻然？她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强，至少她懂得站出来维护阁主，想尽办法护他周全！”
不消片刻，阿月的惊呼声传出，是她在跟文煜抗拒:“这是轻然玄女的，王爷您怎能抢夺？”
玉轻然的心里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遗落，心头压抑地说不出话。
阿月蹲了下来，犹豫道:“奴婢……不知道。”
惜瑶怕他们真打起来，急忙拉住文煜的胳膊，垂头对颜言道:“是里岳长辈们软禁了我们，把路封死，不允许我们外出救援，我们……”
面对几乎日夜带在身边的熟悉物品，此时，玉轻然像看陌生东西一样看着文煜手中那个褐色玛瑙镯。
文煜正想反驳，周边传出细小的说话声。
“我没有……不相信他……”
阿月道:“您这样，墨少主走的也不会安心。”
颜言打断惜瑶:“所以，事发当日，除了玉轻然，我们谁都不在场。”
“您不要紧吧？”阿月颤颤巍巍地问。
“你懂什么？！”文煜气怒大吼。
肖继离对颜言道:“你送她进去，我去找小玉问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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