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落难富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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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晨音会心一笑，“听。”
李新放空了眼神，似乎是在整理思绪。沉默了半晌，他开口:“你应该知道‘逆向导素’吧？”
李新回:“他们会有那样的担忧，背后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那些问题之所以会被认为是问题，本质上还是因为问出问题的人觉得向导的价值只在于分泌的向导素。是个人都不喜欢自己被当成产药机器。”
“其实，世上有很多地方跟这里一样的。”李新说，“哪怕是在四万英里之外的星球首都，也有不见天日的地方。这里怎么说呢？不算太差，你可能只是一时半会儿的无法习惯罢了。”
“怎么了？”李新问。
“不过现在应该没什么意义了，我到了这里，讨论自由不切实际。”许晨音又道。
“你应该也没少受到阻拦吧。”沉默的李新突然开口道。
李新便继续说了下去:“因为这个研究死于刚开始，所以我们也没把它当回事，没以为它后来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但是，大概一年前，市面上突然出现一种可以治疗圣子病的药。
听到这话，李新先是一愣，随后冷了脸，默默把头转开了。
“你呢？”李新看向许晨音，“我跟你讲了这么多细节，你怎么着也该给我说点实在的吧？”
“然后就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了？”许晨音问。
“没什么，你继续说。”许晨音回。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李新把下巴垫在膝盖上，不以为然地说。
“那我能问问你，你为什么要研究人工向导素吗？难道不担心它的出现会威胁到你？你可是s级向导，向导中的特权阶级，一旦被取代，可能就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如鱼得水了。”李新又问。
“那你刚刚罗里吧嗦问那么长一串是想干什么？”许晨音问。
许晨音沉默了，她觉得李新说的话很有道理。是啊，只能这样了，不然又能怎么办呢？
“又非常有想法。”许晨音说。
李新没有许晨音的话茬，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的一窝尘土，表情十分平静。
不多时，许晨音开口了:“最开始的被叫停研究的时候，你们就什么都没怀疑过吗？拿‘研究对象是病毒’最为叫停研究的理由，这事摆在一千年前都算不上合情合理。”
李新静静地听着，直到许晨音说完，他都没有什么反应。
这一番话让许晨音觉得奇怪，她看着李新，觉得这个人十分奇怪。这个消沉又颓废的人，真的能说出这么晚乐观的话吗？
李新摇了摇头，“虽然这个理由确实不够有说服力，但是当时各方压力非常大，我们实验室每天都能收到各种各样的恐吓包裹。你肯定能理解，在所有人都不支持的情况下继续研究，哪怕最后真的有了成果，这个成果也很难被人接受。加上我们当时手上项目不少，所以他们让停，我们也就停了。”
“嗯，很多人都跟你一个想法，觉得人工向导素一旦被推广开来，就会让无数现役向导失去竞争优势，进而失去现在的权利与地位。”许晨音说。
“这事背后究竟有哪些人在搞鬼，你心里应该有数吧？”许晨音问。
许晨音继续道:“只要我还是s级向导，那么s级向导的身份与责任就得摆在一切之前。不论我是怎样优秀的科学家，只要命令来了，我就得重回战场，变成哨兵的镇定剂，变成别人的附庸，变成塔的工具。我不是在断自己的后路，我只是想替自己解开枷锁。我希望有一天，我不再需要时刻汇报自己的行踪，以方便别人随时召唤我。”
李新摇了摇头，“其实也算不上‘都’，虽然抵制人工向导素的呼声很大，但你仔细想，真的喊口号拉横幅的人真的多吗？其实不多。只不过你的注意力全在那些人身上，所以你就会觉得仿佛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反对你。”
“唉～那可不是嘛，都一块坐牢了，那真是太有缘分了。”许晨音无奈道。
“呵呵，事情总不会一帆风顺的嘛。”李新又笑了笑。
李新愣了一下，眼神中露出惊讶的神色。
许晨音回道:“觉得你这个人很矛盾。”
圣子病除了会让向导逐渐失去感情，后期还会让向导失去行动能力，变成对外界不在有反应的“人偶”。但尽管如此，她/他们分泌向导速的腺体却不会很快罢工，出售向导素，是许多向导疗养院的重要收入来源。一旦这条财路被人动了，那受损失的人可就太多了。
“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吧。”许晨音说，“但‘发出声音的人只是少数’，这无法证明不接受人工向导素的人也是少数。”
“你先前生活在哪里呢？”许晨音问，“星球首都吗
“我觉得你这个人有点奇怪。”许晨音抱着膝盖，侧着脑袋端详李新。
李新回道:“那不是一串很流行的提问话术吗？我经常看到这样的讨论的，一时心血来潮，就想问问你。”
“当然是了。”李新回。
许晨音神情严肃起来，她看向李新，反问道:“那我问你，同为s级向导的你，在你被检测确认为s级向导之后，真的有过所谓的特权吗？”
李新点了点头，“嗯，虽然中间还有那么一点点波折，但差不多就是这样。算是自己把自己坑进来的。”
听到这话，许晨音转过身子，正对着李新坐好。她问:“你先前生活的地方比这里还要差吗？”
许晨音忍不住笑了笑，引得李新转头看她。
什么人最不希望“逆向导素”出现呢？那自然是能够利用圣子病赚钱的人。
“起先我们整个实验室的人都对这个药非常感兴趣，问世第一天我们就买来做化学分析了。分析的结果很奇怪，我们在药里面发现了病毒蛋白，那东西真就是根据我们先前的猜想做出来的。但是，做它的人并不是我们。
李新回:“我没办法对一个还未面世的东西进行评价。但是我刚刚问你的那些问题，它们在我听来也非常刺耳，我并不赞同那些观点，你不要误会。”
“然后这个药出了事，有人怀疑到我们实验室头上。我们因为问心无愧，就很干脆地接受了调查。结果调查这件事的人从我们档案室找到了我们跟医药公司签订的授权生产合同，还找到了一大堆我们压根没见过的实验样本、实验数据、实验记录。
“嗯？为什么？”李新问道。
“来这里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世界上居然还存在这种地方。真是……长了见识了。”许晨音自嘲道。
“当然了，但那又能怎么办呢？”李新轻轻叹了口气。
李新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应该懂，向导的精神力跟向导素也会作用与自身。虽然作用轻微，但日积月累也会影响到大脑对情绪、情感的感知。”
“哦……”许晨音微皱眉头陷入了沉思。
“圣子病。”许晨音说，“得病的向导会陷入极度的精神清醒，此时他们会对一切感情免疫，对一切积极或者消极的情绪免疫，进而产生极大的精神空虚，严重的甚至会变成植物人或者选择自我精神毁灭。”
“调查结束之后，我们老大一个人把锅全背了，他临走之前嘱咐我们，能跑就跑，不要继续待在这个星球。我们当中能走的全都走了。我因为一些原因留了下来，然后闲暇之余，稍稍查了一下这件事……”
李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也算不上比这里还差，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李新神情与她差不多，似乎两个人都在盘对方话里的逻辑是不是有漏洞，双方都格外的严肃认真。
许晨音愣了一下，逆向导素她倒是懂，但她没听说目前还有谁在研究这个方面。虽然心中疑惑，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矛盾？哪里矛盾了？”李新微皱着眉头，对许晨音的话表示抗议。
“实在的？这……我说的差不多了啊。我先前是研究人工向导素的，别的真没什么瞒着你的了。”许晨音道。
“看你这一身伤，再看你动不动蔫头耷脑地窝在这里的这种行为，就让我觉得你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可怜。但是你刚刚说的话，听起来，又……”
“是这样吗？”许晨音有些不信。
许晨音仔细打量起李新，除去脸上的伤疤，这人身上没有太多受苦的痕迹，皮肤白皙细嫩，脸上根本没有一丝沧桑感。嗯，很奇怪。
许晨音听罢无声叹息，“可是现在的人似乎都以被当成机器为荣，也不知道这些人是真的疯了还是怎么了。”
李新并不是很明白，“什么？”
“哦，也就是说，你觉得那些人的质疑是错的咯？”许晨音道。
许晨音扭过头，看向不远处依旧在监狱大太阳下打滚犯傻的刘月，说道:“如果你是在外面跟我说那些的话，我可能确实不会意外。但是在这里面，能这样跟我说话的人只有你了。”
“是的，”李新点了点头，“一般来说，这个过程都被认为是不可逆的。但是我们也在研究过程中发现了另外一种物质，一种来源不明的针对向导的病毒，可以抑制向导基因的表达，进而抵消自身向导素与精神力对圣子病患者的危害。但是，你也懂，那东西毕竟来自于病毒。”
“我就是研究逆向导素的。这算是保密项目，你要听吗？”李新笑着向许晨音确认道。
李新摇了摇头，“我没说我同意这种说法啊。”
看到这反应，许晨音连忙解释了起来“我这话的意思不是说之前的你不好或者怎么的，只是想说你坦白自己的想法跟观点的样子，让我觉得有点意外。”
许晨音说完，也就轮到李新了。他话少，许晨音担心他会跟先前一样糊弄自己。
“人工向导素？我们还挺有缘分的。”李新笑了一声。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你觉得人工向导素对向导来说是好是坏呢？”许晨音又问。
] 许晨音会心一笑，“听。”
李新放空了眼神，似乎是在整理思绪。沉默了半晌，他开口:“你应该知道‘逆向导素’吧？”
李新回:“他们会有那样的担忧，背后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那些问题之所以会被认为是问题，本质上还是因为问出问题的人觉得向导的价值只在于分泌的向导素。是个人都不喜欢自己被当成产药机器。”
“其实，世上有很多地方跟这里一样的。”李新说，“哪怕是在四万英里之外的星球首都，也有不见天日的地方。这里怎么说呢？不算太差，你可能只是一时半会儿的无法习惯罢了。”
“怎么了？”李新问。
“不过现在应该没什么意义了，我到了这里，讨论自由不切实际。”许晨音又道。
“你应该也没少受到阻拦吧。”沉默的李新突然开口道。
李新便继续说了下去:“因为这个研究死于刚开始，所以我们也没把它当回事，没以为它后来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但是，大概一年前，市面上突然出现一种可以治疗圣子病的药。
听到这话，李新先是一愣，随后冷了脸，默默把头转开了。
“你呢？”李新看向许晨音，“我跟你讲了这么多细节，你怎么着也该给我说点实在的吧？”
“然后就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了？”许晨音问。
“没什么，你继续说。”许晨音回。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李新把下巴垫在膝盖上，不以为然地说。
“那我能问问你，你为什么要研究人工向导素吗？难道不担心它的出现会威胁到你？你可是s级向导，向导中的特权阶级，一旦被取代，可能就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如鱼得水了。”李新又问。
“那你刚刚罗里吧嗦问那么长一串是想干什么？”许晨音问。
许晨音沉默了，她觉得李新说的话很有道理。是啊，只能这样了，不然又能怎么办呢？
“又非常有想法。”许晨音说。
李新没有许晨音的话茬，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的一窝尘土，表情十分平静。
不多时，许晨音开口了:“最开始的被叫停研究的时候，你们就什么都没怀疑过吗？拿‘研究对象是病毒’最为叫停研究的理由，这事摆在一千年前都算不上合情合理。”
李新静静地听着，直到许晨音说完，他都没有什么反应。
这一番话让许晨音觉得奇怪，她看着李新，觉得这个人十分奇怪。这个消沉又颓废的人，真的能说出这么晚乐观的话吗？
李新摇了摇头，“虽然这个理由确实不够有说服力，但是当时各方压力非常大，我们实验室每天都能收到各种各样的恐吓包裹。你肯定能理解，在所有人都不支持的情况下继续研究，哪怕最后真的有了成果，这个成果也很难被人接受。加上我们当时手上项目不少，所以他们让停，我们也就停了。”
“嗯，很多人都跟你一个想法，觉得人工向导素一旦被推广开来，就会让无数现役向导失去竞争优势，进而失去现在的权利与地位。”许晨音说。
“这事背后究竟有哪些人在搞鬼，你心里应该有数吧？”许晨音问。
许晨音继续道:“只要我还是s级向导，那么s级向导的身份与责任就得摆在一切之前。不论我是怎样优秀的科学家，只要命令来了，我就得重回战场，变成哨兵的镇定剂，变成别人的附庸，变成塔的工具。我不是在断自己的后路，我只是想替自己解开枷锁。我希望有一天，我不再需要时刻汇报自己的行踪，以方便别人随时召唤我。”
李新摇了摇头，“其实也算不上‘都’，虽然抵制人工向导素的呼声很大，但你仔细想，真的喊口号拉横幅的人真的多吗？其实不多。只不过你的注意力全在那些人身上，所以你就会觉得仿佛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反对你。”
“唉～那可不是嘛，都一块坐牢了，那真是太有缘分了。”许晨音无奈道。
“呵呵，事情总不会一帆风顺的嘛。”李新又笑了笑。
李新愣了一下，眼神中露出惊讶的神色。
许晨音回道:“觉得你这个人很矛盾。”
圣子病除了会让向导逐渐失去感情，后期还会让向导失去行动能力，变成对外界不在有反应的“人偶”。但尽管如此，她/他们分泌向导速的腺体却不会很快罢工，出售向导素，是许多向导疗养院的重要收入来源。一旦这条财路被人动了，那受损失的人可就太多了。
“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吧。”许晨音说，“但‘发出声音的人只是少数’，这无法证明不接受人工向导素的人也是少数。”
“你先前生活在哪里呢？”许晨音问，“星球首都吗
“我觉得你这个人有点奇怪。”许晨音抱着膝盖，侧着脑袋端详李新。
李新回道:“那不是一串很流行的提问话术吗？我经常看到这样的讨论的，一时心血来潮，就想问问你。”
“当然是了。”李新回。
许晨音神情严肃起来，她看向李新，反问道:“那我问你，同为s级向导的你，在你被检测确认为s级向导之后，真的有过所谓的特权吗？”
李新点了点头，“嗯，虽然中间还有那么一点点波折，但差不多就是这样。算是自己把自己坑进来的。”
听到这话，许晨音转过身子，正对着李新坐好。她问:“你先前生活的地方比这里还要差吗？”
许晨音忍不住笑了笑，引得李新转头看她。
什么人最不希望“逆向导素”出现呢？那自然是能够利用圣子病赚钱的人。
“起先我们整个实验室的人都对这个药非常感兴趣，问世第一天我们就买来做化学分析了。分析的结果很奇怪，我们在药里面发现了病毒蛋白，那东西真就是根据我们先前的猜想做出来的。但是，做它的人并不是我们。
李新回:“我没办法对一个还未面世的东西进行评价。但是我刚刚问你的那些问题，它们在我听来也非常刺耳，我并不赞同那些观点，你不要误会。”
“然后这个药出了事，有人怀疑到我们实验室头上。我们因为问心无愧，就很干脆地接受了调查。结果调查这件事的人从我们档案室找到了我们跟医药公司签订的授权生产合同，还找到了一大堆我们压根没见过的实验样本、实验数据、实验记录。
“嗯？为什么？”李新问道。
“来这里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世界上居然还存在这种地方。真是……长了见识了。”许晨音自嘲道。
“当然了，但那又能怎么办呢？”李新轻轻叹了口气。
李新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应该懂，向导的精神力跟向导素也会作用与自身。虽然作用轻微，但日积月累也会影响到大脑对情绪、情感的感知。”
“哦……”许晨音微皱眉头陷入了沉思。
“圣子病。”许晨音说，“得病的向导会陷入极度的精神清醒，此时他们会对一切感情免疫，对一切积极或者消极的情绪免疫，进而产生极大的精神空虚，严重的甚至会变成植物人或者选择自我精神毁灭。”
“调查结束之后，我们老大一个人把锅全背了，他临走之前嘱咐我们，能跑就跑，不要继续待在这个星球。我们当中能走的全都走了。我因为一些原因留了下来，然后闲暇之余，稍稍查了一下这件事……”
李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也算不上比这里还差，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李新神情与她差不多，似乎两个人都在盘对方话里的逻辑是不是有漏洞，双方都格外的严肃认真。
许晨音愣了一下，逆向导素她倒是懂，但她没听说目前还有谁在研究这个方面。虽然心中疑惑，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矛盾？哪里矛盾了？”李新微皱着眉头，对许晨音的话表示抗议。
“实在的？这……我说的差不多了啊。我先前是研究人工向导素的，别的真没什么瞒着你的了。”许晨音道。
“看你这一身伤，再看你动不动蔫头耷脑地窝在这里的这种行为，就让我觉得你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可怜。但是你刚刚说的话，听起来，又……”
“是这样吗？”许晨音有些不信。
许晨音仔细打量起李新，除去脸上的伤疤，这人身上没有太多受苦的痕迹，皮肤白皙细嫩，脸上根本没有一丝沧桑感。嗯，很奇怪。
许晨音听罢无声叹息，“可是现在的人似乎都以被当成机器为荣，也不知道这些人是真的疯了还是怎么了。”
李新并不是很明白，“什么？”
“哦，也就是说，你觉得那些人的质疑是错的咯？”许晨音道。
许晨音扭过头，看向不远处依旧在监狱大太阳下打滚犯傻的刘月，说道:“如果你是在外面跟我说那些的话，我可能确实不会意外。但是在这里面，能这样跟我说话的人只有你了。”
“是的，”李新点了点头，“一般来说，这个过程都被认为是不可逆的。但是我们也在研究过程中发现了另外一种物质，一种来源不明的针对向导的病毒，可以抑制向导基因的表达，进而抵消自身向导素与精神力对圣子病患者的危害。但是，你也懂，那东西毕竟来自于病毒。”
“我就是研究逆向导素的。这算是保密项目，你要听吗？”李新笑着向许晨音确认道。
李新摇了摇头，“我没说我同意这种说法啊。”
看到这反应，许晨音连忙解释了起来“我这话的意思不是说之前的你不好或者怎么的，只是想说你坦白自己的想法跟观点的样子，让我觉得有点意外。”
许晨音说完，也就轮到李新了。他话少，许晨音担心他会跟先前一样糊弄自己。
“人工向导素？我们还挺有缘分的。”李新笑了一声。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你觉得人工向导素对向导来说是好是坏呢？”许晨音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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