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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然等卷子发下来，我们交换姓名，我直接帮你考。”顾妄提议。
孟乙航和李江洋争夺麦克风无果，最后俩人对着一个麦齐心协力地吼，吼出来的调子难听到了一个境界。
“顾行给她打的电话。”顾妄边写边说，下笔飞快，“时间紧任务重，不解释了，总之晴爷骂不了你。”
水笔在纸条上晕开墨点，半晌后他提起笔，缓缓画下一个勾。
‘周六晚上，KTV。’
“会弹唱的是不是可以试试？”
“你的数学太逆天，给我我也不敢要。”孟乙航说，“语文就，还不如我自己考。”
沈九星捋平卷角，忽然想起之前在办公室的场景。
孟乙航：“……”
吉他的话题被人遗忘，沈九星重新坐回沙发上。
高二楼轰隆隆的, 课桌椅在地面上拖来拉去。徐晴站在讲台前，单手叉腰, 另一只手抱着装有试卷的黄色牛皮纸袋，威严地扫视台下。
无奈有求于人, 他只好强行压抑住转回头的冲动, 真诚又恳切地暗示顾妄：“妄哥，怎么说。”
“不用了。”沈九星挪开视线。
等她背过身往前走，顾妄立刻往沈九星桌上丢了张小纸条。
神经隐隐刺痛，沈九星闭了闭眼又睁开，正对上顾妄深邃的目光。
“吃吃吃，都要考试了还买早饭，怎么不知道起早一点。”徐晴皱着眉。
有点刺激。
于诚朝孟乙航探头张望，“免费用吗？”
孟乙航婉拒：“算了吧。”
“为什么？”
“不知道啊，第一次来。”
顾妄道歉态度特别好, 然后把包子和豆奶放到沈九星桌上，麻利地拉开桌椅。沈九星头也没抬，自然而然地拿起包子送到嘴边, 同时翻过一页‘作文素材整理’，看得太专注了忘记吃, 隔半分钟脸颊才动一下。
沈九星就凑过来喝一口, 回去接着看。
铃声打响，白花花的试卷传下来。
退学后他在贫穷中摸爬滚打，这是唯一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也是他人生中唯一一点爱好，支撑他一个人茫然地、摇摇欲坠地活下去。
“桌椅两两拉开留出过道, 和考试无关的东西都收起来，不要放在桌面上。”
顾妄：“您消消气。”
房间里有骰子，孟乙航叫来一打啤酒，四五个人围在桌前，一人一只倒扣的黑色塑料杯。他简单介绍了下游戏规则，隔空
沈九星展开纸条，指尖倏然顿住。
卷面上空白的地方多多少少都被添上痕迹，解题步骤比他本人的试卷还详细，更夸张的是连字迹都模仿到了，完全天衣无缝。
徐晴正好经过，沈九星立即用指尖遮住卷角。徐晴扫了两眼也没察觉异常，反倒是看顾妄的卷子不爽：“你把该写的过程好好写……算了，我都懒得说你。”
而顾妄给孟乙航回了句“谁紧张了”，很快也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KTV这种场所，多多少少带着点儿大人的味道。大家说好了都不能穿校服，要换自己的衣服，但等到了一看，明明人还是这个人，总感觉跟平时学校里不一样了。
当时还说七八个人，结果最后来了近半个班。于诚定了个大包间，一整面墙都是电子屏，一进门头顶的彩色灯球就旋转着晃过来，抛出红红绿绿的光。
考试前两天，汪婷佳和徐晴各自找他谈了一次。徐晴谈得简单粗暴，延续她一贯的风格，大概意思就是虽然那天顾妄站出来替他开脱，但沈九星作业上的问题仍然存在，希望他引起重视，这次考试好好发挥，否则‘要他好看’。
等语文考完，数学卷发下来，这个念头就更笃定了——
度，还是像什么都不知道那样，不再提起这件事。
“……”
顾妄偏过头，看见沈九星的脸被灯光照得苍白，几乎没有血色。
雨水渐渐止歇，又放晴了两天，水泥地面蒸发干燥，已经看不出暴雨下过的痕迹。只有泥土地还留有看不见的湿意，烘出淡淡的青草香。
第32章 第 32 章
沈九星：？？？
“挺近的。”顾妄探头看了一眼, “但是你们不怕死吗？”
这人的作弊水平简直炉火纯青，在徐晴眼皮子底下愣是没被发觉。
他点了首歌又不能干吼，连忙按下暂停，然后在包厢里转了一圈，发现角落里有个立麦。不过比其他KTV更加正式，那个角落周围还围着一圈酒红色绒布做成的吊帘，边上竖着只琴包。
他喊的声音不轻，顾妄和沈九星原本坐在沙发一侧，没有进去参与战争，听到他的话，顾妄明显感觉到沈九星浑身一僵。
他甚至怀疑这应该是系统的某种设定，否则怎么会如此巧合，连那块红色吊帘都如出一辙。这些东西，前世的他再熟悉不过。
而汪婷佳想得更多。
他扯了下嘴角，很有经验地道：“也就最开始那一小时会抢麦，再过会儿就没人唱了。”
‘考完周末，孟乙航他们问出去玩走不走，已经叫了七八个人。’
大家七嘴八舌地推测，说到这里想起沈九星，于诚便大声招呼：“沈哥你看，吉他！”
扫到一半，声调陡然拔高：“顾妄！怎么这个点才进来？！”
“怎么了？”顾妄问。
他起身的动作慢了几秒，但开口后声音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声线依旧冷而稳，不仔细听的话听不出其中那一丝颤抖。他说：“KTV有专门的弹唱和伴唱歌手，这是给他们用的。”
她是经典的对事不对人，才不管顾妄数竞有多牛, 就是爱因斯坦来了也得挨她一顿骂。
孟乙航又感动又悲愤地转了回去。
“真的哎。”他嘟囔了句，“你怎么知道？”
一周后，月考正式开始。
众人都举着手机挤过去扫码，赵可盈一个转身直接霸占了麦克风，冲孟乙航嚣张狂笑：“来你点！点一首姐唱一首。”
沈九星在一旁看戏，没忍住勾了勾唇角。下一秒，他的试卷突然被顾妄整个抽走。
于诚加入暗示的队伍：“妄哥, 你看我们的座位近不近。”
李江洋用撕心裂肺的歌声回答他：“苍茫的天涯……”
而且学得很疲惫，一口气跳太多级，经常怀疑自己的智商。
沈九星搁下笔，准备用剩下的一个多小时措一下辞，考完去迎接晴爷的洗礼。他抬起头，恰好看见顾妄嘴上说怕死，实际还是撕了几张纸条，写下几行字，然后开始往周围分发。
沈九星摇了摇头。
“……”
顾妄把豆奶拧开再递过去：“喝。”
“……”
“点歌点歌！先来两首！”
沈九星捏着卷子，卷角处还留下了一行铅笔字：学完再考，不着急（笑脸）。
“草！谁切的？！”
有些东西，不会就是不会。
孟乙航趴在桌上哀嚎, “完蛋了，这次真的要凉。”
果然，几个麦霸一人几首歌过后，兴致减退。
孟乙航收到纸条也愣了，打开一看真是答案，热泪盈眶，抄完又用口型问顾妄：就这么点？
没来得及出声，顾妄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看讲台，沈九星这才发现徐晴接了个电话，正起身往教室外面走。
他们谁都没说话，在炫目的灯光中对视数秒。
音乐一次次冲击鼓膜，他将胳膊肘搭在侧边扶手上，指关节抵住太阳穴，半边脸没入阴影。
这人真干过这行吧？
*
“要去洗手间的赶快去，等下考试期间不允许离开座位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师觉得你改变了一些。”汪婷佳对他说，“但成绩的问题是小事，放松一点，只要尽力了就好。身心健康最重要。”
顾妄两手各提一袋包子和一杯豆奶, 嘴里还叼着半个没吃完的肉包, 闻言抬手摘下肉吧向徐晴示意：“买早饭去了。”
可是后来……
“扫码点，先到先得。”
KTV，立麦，吉他。
徐晴的声音适时传来：“都别想作弊啊！今天你们班语文数学都是我监考，抓到就给我等着吧。”
赶在徐晴回班之前，顾妄真把卷子递了回来。
没眼看啊没眼看。
“什么怕死？”
四十分钟不到，他已经把卷面上能填的空都填满了。
孟乙航闻言俯身，拨了拨琴包的拉链，发现那里果然上了锁。
包房逐渐转变成各种桌游和开黑组合，大屏的歌还在继续，不过已经变成背景音乐。
沈九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身心确实不健康。
传完答案众人的心情明显舒缓不少，顾妄又和孟乙航悉悉索索操作一阵，商量地点的纸条传了一圈，最后再次回到沈九星手上。
顾妄挑起眉，露出个若无其事的笑容，率先开口：“你想不想唱一首？我去给你抢个麦克风。”
恰好这时他点的歌被人切了，一首激昂的广场舞曲响起，震耳欲聋，盖过了这个问题。
“靠，有没有人性？”孟乙航立刻去抢另一只麦，结果被李江洋仗着体型优势捷足先登。
“咦？”孟乙航愣了两秒，“这儿还有吉他！”
再加上刚考完试，玩得更疯。
沈九星在纸条上打了个勾，示意已阅，然后扔回顾妄桌上。
顾妄：我挑过的，其他题目你做不出来。
] “要不然等卷子发下来，我们交换姓名，我直接帮你考。”顾妄提议。
孟乙航和李江洋争夺麦克风无果，最后俩人对着一个麦齐心协力地吼，吼出来的调子难听到了一个境界。
“顾行给她打的电话。”顾妄边写边说，下笔飞快，“时间紧任务重，不解释了，总之晴爷骂不了你。”
水笔在纸条上晕开墨点，半晌后他提起笔，缓缓画下一个勾。
‘周六晚上，KTV。’
“会弹唱的是不是可以试试？”
“你的数学太逆天，给我我也不敢要。”孟乙航说，“语文就，还不如我自己考。”
沈九星捋平卷角，忽然想起之前在办公室的场景。
孟乙航：“……”
吉他的话题被人遗忘，沈九星重新坐回沙发上。
高二楼轰隆隆的, 课桌椅在地面上拖来拉去。徐晴站在讲台前，单手叉腰, 另一只手抱着装有试卷的黄色牛皮纸袋，威严地扫视台下。
无奈有求于人, 他只好强行压抑住转回头的冲动, 真诚又恳切地暗示顾妄：“妄哥，怎么说。”
“不用了。”沈九星挪开视线。
等她背过身往前走，顾妄立刻往沈九星桌上丢了张小纸条。
神经隐隐刺痛，沈九星闭了闭眼又睁开，正对上顾妄深邃的目光。
“吃吃吃，都要考试了还买早饭，怎么不知道起早一点。”徐晴皱着眉。
有点刺激。
于诚朝孟乙航探头张望，“免费用吗？”
孟乙航婉拒：“算了吧。”
“为什么？”
“不知道啊，第一次来。”
顾妄道歉态度特别好, 然后把包子和豆奶放到沈九星桌上，麻利地拉开桌椅。沈九星头也没抬，自然而然地拿起包子送到嘴边, 同时翻过一页‘作文素材整理’，看得太专注了忘记吃, 隔半分钟脸颊才动一下。
沈九星就凑过来喝一口, 回去接着看。
铃声打响，白花花的试卷传下来。
退学后他在贫穷中摸爬滚打，这是唯一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也是他人生中唯一一点爱好，支撑他一个人茫然地、摇摇欲坠地活下去。
“桌椅两两拉开留出过道, 和考试无关的东西都收起来，不要放在桌面上。”
顾妄：“您消消气。”
房间里有骰子，孟乙航叫来一打啤酒，四五个人围在桌前，一人一只倒扣的黑色塑料杯。他简单介绍了下游戏规则，隔空
沈九星展开纸条，指尖倏然顿住。
卷面上空白的地方多多少少都被添上痕迹，解题步骤比他本人的试卷还详细，更夸张的是连字迹都模仿到了，完全天衣无缝。
徐晴正好经过，沈九星立即用指尖遮住卷角。徐晴扫了两眼也没察觉异常，反倒是看顾妄的卷子不爽：“你把该写的过程好好写……算了，我都懒得说你。”
而顾妄给孟乙航回了句“谁紧张了”，很快也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KTV这种场所，多多少少带着点儿大人的味道。大家说好了都不能穿校服，要换自己的衣服，但等到了一看，明明人还是这个人，总感觉跟平时学校里不一样了。
当时还说七八个人，结果最后来了近半个班。于诚定了个大包间，一整面墙都是电子屏，一进门头顶的彩色灯球就旋转着晃过来，抛出红红绿绿的光。
考试前两天，汪婷佳和徐晴各自找他谈了一次。徐晴谈得简单粗暴，延续她一贯的风格，大概意思就是虽然那天顾妄站出来替他开脱，但沈九星作业上的问题仍然存在，希望他引起重视，这次考试好好发挥，否则‘要他好看’。
等语文考完，数学卷发下来，这个念头就更笃定了——
度，还是像什么都不知道那样，不再提起这件事。
“……”
顾妄偏过头，看见沈九星的脸被灯光照得苍白，几乎没有血色。
雨水渐渐止歇，又放晴了两天，水泥地面蒸发干燥，已经看不出暴雨下过的痕迹。只有泥土地还留有看不见的湿意，烘出淡淡的青草香。
第32章 第 32 章
沈九星：？？？
“挺近的。”顾妄探头看了一眼, “但是你们不怕死吗？”
这人的作弊水平简直炉火纯青，在徐晴眼皮子底下愣是没被发觉。
他点了首歌又不能干吼，连忙按下暂停，然后在包厢里转了一圈，发现角落里有个立麦。不过比其他KTV更加正式，那个角落周围还围着一圈酒红色绒布做成的吊帘，边上竖着只琴包。
他喊的声音不轻，顾妄和沈九星原本坐在沙发一侧，没有进去参与战争，听到他的话，顾妄明显感觉到沈九星浑身一僵。
他甚至怀疑这应该是系统的某种设定，否则怎么会如此巧合，连那块红色吊帘都如出一辙。这些东西，前世的他再熟悉不过。
而汪婷佳想得更多。
他扯了下嘴角，很有经验地道：“也就最开始那一小时会抢麦，再过会儿就没人唱了。”
‘考完周末，孟乙航他们问出去玩走不走，已经叫了七八个人。’
大家七嘴八舌地推测，说到这里想起沈九星，于诚便大声招呼：“沈哥你看，吉他！”
扫到一半，声调陡然拔高：“顾妄！怎么这个点才进来？！”
“怎么了？”顾妄问。
他起身的动作慢了几秒，但开口后声音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声线依旧冷而稳，不仔细听的话听不出其中那一丝颤抖。他说：“KTV有专门的弹唱和伴唱歌手，这是给他们用的。”
她是经典的对事不对人，才不管顾妄数竞有多牛, 就是爱因斯坦来了也得挨她一顿骂。
孟乙航又感动又悲愤地转了回去。
“真的哎。”他嘟囔了句，“你怎么知道？”
一周后，月考正式开始。
众人都举着手机挤过去扫码，赵可盈一个转身直接霸占了麦克风，冲孟乙航嚣张狂笑：“来你点！点一首姐唱一首。”
沈九星在一旁看戏，没忍住勾了勾唇角。下一秒，他的试卷突然被顾妄整个抽走。
于诚加入暗示的队伍：“妄哥, 你看我们的座位近不近。”
李江洋用撕心裂肺的歌声回答他：“苍茫的天涯……”
而且学得很疲惫，一口气跳太多级，经常怀疑自己的智商。
沈九星搁下笔，准备用剩下的一个多小时措一下辞，考完去迎接晴爷的洗礼。他抬起头，恰好看见顾妄嘴上说怕死，实际还是撕了几张纸条，写下几行字，然后开始往周围分发。
沈九星摇了摇头。
“……”
顾妄把豆奶拧开再递过去：“喝。”
“……”
“点歌点歌！先来两首！”
沈九星捏着卷子，卷角处还留下了一行铅笔字：学完再考，不着急（笑脸）。
“草！谁切的？！”
有些东西，不会就是不会。
孟乙航趴在桌上哀嚎, “完蛋了，这次真的要凉。”
果然，几个麦霸一人几首歌过后，兴致减退。
孟乙航收到纸条也愣了，打开一看真是答案，热泪盈眶，抄完又用口型问顾妄：就这么点？
没来得及出声，顾妄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看讲台，沈九星这才发现徐晴接了个电话，正起身往教室外面走。
他们谁都没说话，在炫目的灯光中对视数秒。
音乐一次次冲击鼓膜，他将胳膊肘搭在侧边扶手上，指关节抵住太阳穴，半边脸没入阴影。
这人真干过这行吧？
*
“要去洗手间的赶快去，等下考试期间不允许离开座位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师觉得你改变了一些。”汪婷佳对他说，“但成绩的问题是小事，放松一点，只要尽力了就好。身心健康最重要。”
顾妄两手各提一袋包子和一杯豆奶, 嘴里还叼着半个没吃完的肉包, 闻言抬手摘下肉吧向徐晴示意：“买早饭去了。”
可是后来……
“扫码点，先到先得。”
KTV，立麦，吉他。
徐晴的声音适时传来：“都别想作弊啊！今天你们班语文数学都是我监考，抓到就给我等着吧。”
赶在徐晴回班之前，顾妄真把卷子递了回来。
没眼看啊没眼看。
“什么怕死？”
四十分钟不到，他已经把卷面上能填的空都填满了。
孟乙航闻言俯身，拨了拨琴包的拉链，发现那里果然上了锁。
包房逐渐转变成各种桌游和开黑组合，大屏的歌还在继续，不过已经变成背景音乐。
沈九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身心确实不健康。
传完答案众人的心情明显舒缓不少，顾妄又和孟乙航悉悉索索操作一阵，商量地点的纸条传了一圈，最后再次回到沈九星手上。
顾妄挑起眉，露出个若无其事的笑容，率先开口：“你想不想唱一首？我去给你抢个麦克风。”
恰好这时他点的歌被人切了，一首激昂的广场舞曲响起，震耳欲聋，盖过了这个问题。
“靠，有没有人性？”孟乙航立刻去抢另一只麦，结果被李江洋仗着体型优势捷足先登。
“咦？”孟乙航愣了两秒，“这儿还有吉他！”
再加上刚考完试，玩得更疯。
沈九星在纸条上打了个勾，示意已阅，然后扔回顾妄桌上。
顾妄：我挑过的，其他题目你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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