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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乙航输了，但也不含糊，直接仰脖干了瓶啤酒。酒精味儿刺激着神经，其他人也纷纷参与进来，一声喊得比一声大，最后那个‘开’字更是声嘶力竭气壮山河，人人脸上闪烁着兴奋的红光。
沈九星穿着KTV工作套装，白色衬衫严丝合缝地系到领口，下身同样是西装裤, 修长笔挺，黑色皮带勾勒出他纤细而又不失活力的腰肢。
沈九星一脚踹开门，毫不犹豫地冲进去。包厢里酒气熏天，放置立麦的角落里蹲着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她整个人缩成一团，紧紧抱着吉他，满眼恐惧。
等生活稍稍好转，他省吃俭用攒了大半年的工资，自掏腰包买下这把吉他，自学一段时间后，主动提出开辟弹唱伴唱服务。
“老子给你点颜色看看……”
另一个年轻男服务生也坐在吧台边，闻言立刻转头。
“开。”
沈九星探身张望，见最里侧确实还隐隐透出光亮。再回身时李敖已经端出两杯酒，把其中一杯塞到他手里。
A19在走廊最里侧，听不见动静也是正常。
砰！
“去去去，少贫嘴。”老板娘骂他。
他缓缓扫视对面这个十八岁的小服务生。
他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在关门的一瞬间变得脚步踉跄，不受控制地朝前跌了好几步，最后扑到某间包厢前，抵住墙面。他双眼紧闭，告诫自己清除脑海中的记忆，努力平复过快的呼吸。
“行，那就加一个，你俩一组，你先看看。”孟乙航对他们老夫老妻的行为早已习惯，他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按住杯底在桌面上猛力摇晃，“正好我想跟妄哥单挑一把。”
“洗手间。”
包厢门再次被踹开，强光霎时照进黑暗的包间。
沈九星刚把吉他装回包里，闻言皱眉：“还不走？”
数学好又脸皮厚，顾妄玩这个游戏几乎处于不败之地，到现在滴酒未沾，眼神分外清明，透过人群朝沈九星望过来。
“废话，数你的点。”沈九星故作不耐。
这在当时不算常见，加上沈九星这张脸，唱着唱着竟然也小火一把。不少顾客是慕名而来，算得上KTV的特色小招牌，到现在收入水涨船高，也有底气主动拒绝一些不三不四的客人了。
什么老六啊？
沈九星勾了勾唇角，那股烦躁的感觉褪去几分。
李敖举了举杯说：“今天这杯我请客，沈哥，一直没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向老板娘推荐我，给了我这份工作，我现在还是个露宿街头的无业游民。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是三生有幸。”
老板娘啧了一声，有点无奈。
沈九星猛地睁眼。
骰子滚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孟乙航喊了声“停”，各自掀开杯底。
就在这时，耳畔响起女生微弱又绝望的哭喊：“救命……救命……”
男人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重新直起身。他的脖颈在灯光下慢慢浮现起诡异的红色，扭头朝脚边啐了一口，单手从兜里掏出皮革钱包，抽出一大摞钞票。
李敖脚步一顿，龇牙咧嘴地露出个嫌恶的表情，旋即半开玩笑道：“没事，变态也看不上我这颜值，都是冲着沈哥来的。”
在他看来，沈九星无异于落入虎口的羔羊, 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
顾妄挥手撩开杯底，他这边一个六也没有。
喊道，“还有没有人来？妄哥！你来玩不？”
李敖应了句，站起身。沈九星想起什么，转头叮嘱：“多叫两个保安，那人有点变态。”
“要擦汗液和指纹。”沈九星说。
他手指颤抖着，片刻后下定决心般用力攥紧刀柄，指尖发白，声音寒意彻骨：“滚，放开她。”
“A06包间，赶走吧，拉黑名单。”沈九星坐下说，手里立刻被老板娘塞进一把瓜子。
沈九星低着头，从琴包侧袋里抽出擦琴布，给其中一块沾上几滴清水，细细擦拭，擦完又换成那块干燥的琴布，再次覆盖一遍。
起初，他只是负责普通的端茶倒水。
大厅的灯被老板娘顺手熄掉两盏，就剩下吧台上方还有亮光。李敖回来时面容带笑，看见老板娘走了，笑意更盛：“沈哥，来来来，咱们喝一杯。”
他俯下身, 想伸手去抓沈九星的肩膀，却被对方一把挥开。
顾妄出现在门口。
男人的笑容逐渐放大。
这家KTV规模不大，又位于一个偏僻的地下商城里，所以生意很一般。但老板娘心直口快，为人直爽，在沈九星最穷的时候提供了这份服务生工作，此后他就一直留在这里，转眼已经四年。
“哦。”顾妄又多看了他两眼，“要不要我陪你去？认识路吧？”
他用这摞钞票拍了拍沈九星的脸。
“不愧是自己掏钱买的，到底是宝贝。”老板娘咕哝了句，又提高声音，“喂，真不用给你涨工资？”
但任凭生意如何，沈九星一直都没有涨过工资，不是老板娘不愿意，是他自己拒绝。
沈九星站了起来，年轻健康的身体瞬间比男人高出小半个头，压迫对方不得已收声。他一丝不苟地将吉他收进琴包，背到肩上，离开前脚步顿住，偏头留下一句话。
“你这孩子，就是心肠太软。”她说着站起身，“行吧，反正不至于亏待你——那我走了，一会儿小李回来你们也赶紧下班。”
“为啥呀？”那个服务生问。
顾妄：“玩什么？”
他怀里抱着黑色木吉他, 显得身体更加单薄。演奏被中途打断, 他的指尖按在琴弦上, 微微泛白, 抬眸时眼底尽是冷意。
沈九星瞳孔骤然缩紧。
“嗯？”男人的手悬在半空, 脸上流露出狰狞的意外。
“哎呀，有什么好怕的, 别这么紧张。跟叔叔说说话，来。”
第33章 第 33 章
沈九星直视着他，语气冰凉：“弹唱而已，没有其他服务。”
孟乙航两手搭在嘴边呈扩音喇叭状：“猜点数，输的要么喝酒要么唱歌！”
“哈哈哈……”
四五个男客人围在女生身边，拉拉扯扯：“有什么好怕的，胆子别那么小……”
他侧耳判断，就是面前这个包厢！
男人两手捂住侧脸，怒目圆睁：“你他妈的！”
“我没玩过，观战。”沈九星说。
沈九星不想扫兴，极力维持住平静如常的脸色，指了指门外。
啪！
“不用涨，我的钱够花，多的您自己留着。”
“行啊。”顾妄自己是无可不无可，但还是直接答应下来，“给我们加两个杯子，我跟沈九星来。”
男人一身成熟得体的西装打扮，梳着大背头, 模样斯文, 嘴角却噙着阴恻恻的笑容。灯球旋转，他的脸忽明忽暗，眼眶红得可怖。
沈九星没说话，眉眼间有几分疲倦。老板娘扫了他两眼，没好气道：“嗨，还能为啥，十有八九是动了小沈的吉他呗。谁不知道我们小沈把吉他看得比命还重，年纪轻轻跟个老学究似的。”
金边眼镜飞了出去，清脆地摔在地上，鲜红纸钞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她一见沈九星的脸色就叫起来：“哎哟。谁惹我们小沈生气了？”
他摔门而出，把男人的恶毒咒骂关在房内。返回吧台，KTV老板娘正在那里嗑瓜子。
砰！！！
沈九星却觉得那股不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神经阵阵刺痛。他起身绕过桌面，刚走了两步，顾妄在他身后问：“你去哪？”
场面热闹非凡。
李敖神色变得僵硬，片刻后重新赔起笑离开。
老板娘又说：“行了行了，反正也快下班了，不差这一单。小李你去把A06叫走吧。”
“听着，我是觉得你长得还算对胃口，所以给你几分面子。”男人凑在沈九星耳边低声细语，“识相一点，拿钱办事，都在KTV了，抱着个破吉他装什么纯。再不听话老子把它拆了，用这几根弦把你绑……”
“上来就这么猛？”孟乙航噎了一下，但看对方神色如此自信，也只好犹豫着往上跟，“那我……七个六。”
老板娘在旁边看得都嫌麻烦：“至于这么费劲吗。”
“没呢，里面还有一间，就在A19。”李敖含糊着说，“老板娘怎么这就走了，她把这单给忘了吧？反正我刚才把那变态送出后门，回过来的时候路过包厢，还看见有人在里面唱呢。”
顾妄的手指很长，扣在黑色杯身上，透出一种掌控一切的散漫。他快速扫了眼，面上波澜不惊，直接道：“六个六。”
沈九星笑笑，丢掉瓜子皮，拍了拍手：“放心吧您。”
像一朵带刺的野玫瑰。
稚气，青涩, 脸上又带着一抹初入社会的清冷和倔强, 看起来是那样桀骜不驯。
“心黑手脏，没资格碰我的吉他。”
“你算什么东西？”男客人愣住，反应过来后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其中两个人摇摇晃晃地朝沈九星走过来。
酒精气息在包间蔓延扩散, 光线昏黄，男人一步步朝沈九星逼近。
沈九星抄起一只酒瓶砸在桌面，洒落满地的玻璃碎片。他稳住身形，用前半只完好的瓶身指向对方，另一只手伸向口袋，不着痕迹地摸到美工刀。
老板娘四五十岁的年纪，气质成熟中带点泼辣，常年上班练就了一副暴脾气和大嗓门，沈九星时常怀疑她的高血压已经病入膏肓。
孟乙航：“……”
“小朋友, 唱得很好嘛，今年几岁了？”
] 孟乙航输了，但也不含糊，直接仰脖干了瓶啤酒。酒精味儿刺激着神经，其他人也纷纷参与进来，一声喊得比一声大，最后那个‘开’字更是声嘶力竭气壮山河，人人脸上闪烁着兴奋的红光。
沈九星穿着KTV工作套装，白色衬衫严丝合缝地系到领口，下身同样是西装裤, 修长笔挺，黑色皮带勾勒出他纤细而又不失活力的腰肢。
沈九星一脚踹开门，毫不犹豫地冲进去。包厢里酒气熏天，放置立麦的角落里蹲着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她整个人缩成一团，紧紧抱着吉他，满眼恐惧。
等生活稍稍好转，他省吃俭用攒了大半年的工资，自掏腰包买下这把吉他，自学一段时间后，主动提出开辟弹唱伴唱服务。
“老子给你点颜色看看……”
另一个年轻男服务生也坐在吧台边，闻言立刻转头。
“开。”
沈九星探身张望，见最里侧确实还隐隐透出光亮。再回身时李敖已经端出两杯酒，把其中一杯塞到他手里。
A19在走廊最里侧，听不见动静也是正常。
砰！
“去去去，少贫嘴。”老板娘骂他。
他缓缓扫视对面这个十八岁的小服务生。
他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在关门的一瞬间变得脚步踉跄，不受控制地朝前跌了好几步，最后扑到某间包厢前，抵住墙面。他双眼紧闭，告诫自己清除脑海中的记忆，努力平复过快的呼吸。
“行，那就加一个，你俩一组，你先看看。”孟乙航对他们老夫老妻的行为早已习惯，他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按住杯底在桌面上猛力摇晃，“正好我想跟妄哥单挑一把。”
“洗手间。”
包厢门再次被踹开，强光霎时照进黑暗的包间。
沈九星刚把吉他装回包里，闻言皱眉：“还不走？”
数学好又脸皮厚，顾妄玩这个游戏几乎处于不败之地，到现在滴酒未沾，眼神分外清明，透过人群朝沈九星望过来。
“废话，数你的点。”沈九星故作不耐。
这在当时不算常见，加上沈九星这张脸，唱着唱着竟然也小火一把。不少顾客是慕名而来，算得上KTV的特色小招牌，到现在收入水涨船高，也有底气主动拒绝一些不三不四的客人了。
什么老六啊？
沈九星勾了勾唇角，那股烦躁的感觉褪去几分。
李敖举了举杯说：“今天这杯我请客，沈哥，一直没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向老板娘推荐我，给了我这份工作，我现在还是个露宿街头的无业游民。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是三生有幸。”
老板娘啧了一声，有点无奈。
沈九星猛地睁眼。
骰子滚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孟乙航喊了声“停”，各自掀开杯底。
就在这时，耳畔响起女生微弱又绝望的哭喊：“救命……救命……”
男人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重新直起身。他的脖颈在灯光下慢慢浮现起诡异的红色，扭头朝脚边啐了一口，单手从兜里掏出皮革钱包，抽出一大摞钞票。
李敖脚步一顿，龇牙咧嘴地露出个嫌恶的表情，旋即半开玩笑道：“没事，变态也看不上我这颜值，都是冲着沈哥来的。”
在他看来，沈九星无异于落入虎口的羔羊, 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
顾妄挥手撩开杯底，他这边一个六也没有。
喊道，“还有没有人来？妄哥！你来玩不？”
李敖应了句，站起身。沈九星想起什么，转头叮嘱：“多叫两个保安，那人有点变态。”
“要擦汗液和指纹。”沈九星说。
他手指颤抖着，片刻后下定决心般用力攥紧刀柄，指尖发白，声音寒意彻骨：“滚，放开她。”
“A06包间，赶走吧，拉黑名单。”沈九星坐下说，手里立刻被老板娘塞进一把瓜子。
沈九星低着头，从琴包侧袋里抽出擦琴布，给其中一块沾上几滴清水，细细擦拭，擦完又换成那块干燥的琴布，再次覆盖一遍。
起初，他只是负责普通的端茶倒水。
大厅的灯被老板娘顺手熄掉两盏，就剩下吧台上方还有亮光。李敖回来时面容带笑，看见老板娘走了，笑意更盛：“沈哥，来来来，咱们喝一杯。”
他俯下身, 想伸手去抓沈九星的肩膀，却被对方一把挥开。
顾妄出现在门口。
男人的笑容逐渐放大。
这家KTV规模不大，又位于一个偏僻的地下商城里，所以生意很一般。但老板娘心直口快，为人直爽，在沈九星最穷的时候提供了这份服务生工作，此后他就一直留在这里，转眼已经四年。
“哦。”顾妄又多看了他两眼，“要不要我陪你去？认识路吧？”
他用这摞钞票拍了拍沈九星的脸。
“不愧是自己掏钱买的，到底是宝贝。”老板娘咕哝了句，又提高声音，“喂，真不用给你涨工资？”
但任凭生意如何，沈九星一直都没有涨过工资，不是老板娘不愿意，是他自己拒绝。
沈九星站了起来，年轻健康的身体瞬间比男人高出小半个头，压迫对方不得已收声。他一丝不苟地将吉他收进琴包，背到肩上，离开前脚步顿住，偏头留下一句话。
“你这孩子，就是心肠太软。”她说着站起身，“行吧，反正不至于亏待你——那我走了，一会儿小李回来你们也赶紧下班。”
“为啥呀？”那个服务生问。
顾妄：“玩什么？”
他怀里抱着黑色木吉他, 显得身体更加单薄。演奏被中途打断, 他的指尖按在琴弦上, 微微泛白, 抬眸时眼底尽是冷意。
沈九星瞳孔骤然缩紧。
“嗯？”男人的手悬在半空, 脸上流露出狰狞的意外。
“哎呀，有什么好怕的, 别这么紧张。跟叔叔说说话，来。”
第33章 第 33 章
沈九星直视着他，语气冰凉：“弹唱而已，没有其他服务。”
孟乙航两手搭在嘴边呈扩音喇叭状：“猜点数，输的要么喝酒要么唱歌！”
“哈哈哈……”
四五个男客人围在女生身边，拉拉扯扯：“有什么好怕的，胆子别那么小……”
他侧耳判断，就是面前这个包厢！
男人两手捂住侧脸，怒目圆睁：“你他妈的！”
“我没玩过，观战。”沈九星说。
沈九星不想扫兴，极力维持住平静如常的脸色，指了指门外。
啪！
“不用涨，我的钱够花，多的您自己留着。”
“行啊。”顾妄自己是无可不无可，但还是直接答应下来，“给我们加两个杯子，我跟沈九星来。”
男人一身成熟得体的西装打扮，梳着大背头, 模样斯文, 嘴角却噙着阴恻恻的笑容。灯球旋转，他的脸忽明忽暗，眼眶红得可怖。
沈九星没说话，眉眼间有几分疲倦。老板娘扫了他两眼，没好气道：“嗨，还能为啥，十有八九是动了小沈的吉他呗。谁不知道我们小沈把吉他看得比命还重，年纪轻轻跟个老学究似的。”
金边眼镜飞了出去，清脆地摔在地上，鲜红纸钞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她一见沈九星的脸色就叫起来：“哎哟。谁惹我们小沈生气了？”
他摔门而出，把男人的恶毒咒骂关在房内。返回吧台，KTV老板娘正在那里嗑瓜子。
砰！！！
沈九星却觉得那股不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神经阵阵刺痛。他起身绕过桌面，刚走了两步，顾妄在他身后问：“你去哪？”
场面热闹非凡。
李敖神色变得僵硬，片刻后重新赔起笑离开。
老板娘又说：“行了行了，反正也快下班了，不差这一单。小李你去把A06叫走吧。”
“听着，我是觉得你长得还算对胃口，所以给你几分面子。”男人凑在沈九星耳边低声细语，“识相一点，拿钱办事，都在KTV了，抱着个破吉他装什么纯。再不听话老子把它拆了，用这几根弦把你绑……”
“上来就这么猛？”孟乙航噎了一下，但看对方神色如此自信，也只好犹豫着往上跟，“那我……七个六。”
老板娘在旁边看得都嫌麻烦：“至于这么费劲吗。”
“没呢，里面还有一间，就在A19。”李敖含糊着说，“老板娘怎么这就走了，她把这单给忘了吧？反正我刚才把那变态送出后门，回过来的时候路过包厢，还看见有人在里面唱呢。”
顾妄的手指很长，扣在黑色杯身上，透出一种掌控一切的散漫。他快速扫了眼，面上波澜不惊，直接道：“六个六。”
沈九星笑笑，丢掉瓜子皮，拍了拍手：“放心吧您。”
像一朵带刺的野玫瑰。
稚气，青涩, 脸上又带着一抹初入社会的清冷和倔强, 看起来是那样桀骜不驯。
“心黑手脏，没资格碰我的吉他。”
“你算什么东西？”男客人愣住，反应过来后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其中两个人摇摇晃晃地朝沈九星走过来。
酒精气息在包间蔓延扩散, 光线昏黄，男人一步步朝沈九星逼近。
沈九星抄起一只酒瓶砸在桌面，洒落满地的玻璃碎片。他稳住身形，用前半只完好的瓶身指向对方，另一只手伸向口袋，不着痕迹地摸到美工刀。
老板娘四五十岁的年纪，气质成熟中带点泼辣，常年上班练就了一副暴脾气和大嗓门，沈九星时常怀疑她的高血压已经病入膏肓。
孟乙航：“……”
“小朋友, 唱得很好嘛，今年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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