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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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情的真相是，顾妄并不需要他们帮忙——他一打十都能赢！
红墙根底下有几块塑料板搭成的猫窝，平时流浪猫们都在那睡觉，时间长了板子也摇摇欲坠，所以葛昊每次来喂就修一修。他用力扎紧麻绳，背影看起来又努力又滑稽，边干边嘟囔，“九星，你有什么办法吗？”
最后他道：“没有，关我屁事。”
沈九星心情一般，晚上有点心事重重。第二天上学，到教室一看，孟乙航比他还心事重，眼睛底下俩硕大的黑眼圈。
孟乙航若有所思。
葛昊又在一边叹气：“唉……”
在此之前他都以为葛昊说‘聊聊’就是简单的说上几句话，结果来了才知道，葛昊和原著沈九星能做这么多年的发小，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两人都对学习态度认真，考完试也会聚在一起重新分析试卷，互相总结，共同进步。
孟乙航舒了口气，心说他瞎想什么呢，他露出笑容伸手去接，“我要可乐……”
孟乙航：“……”
几只流浪猫绕着他的裤腿打转，转着转着又开始扯他的鞋带玩，在球鞋上踩奶。其中一只通体漆黑的小猫最为高冷，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小动作，似乎也不太合群，就睁着黄铜色的眼睛等在一边，专心致志盯他手里那根火腿肠。
孟乙航和于诚跟在后面，基本只起到了一个数量上的作用，完全没捞到出手的机会。
*
——貌似就是在听说张驰看上沈九星的时候。
沈九星从抽屉里取出两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列了一大片计划和提纲，他薄唇轻启，嗓音冷淡毫无起伏：“先初步扩招，预计从我们班班内宣传开始，招5-10个同学成为骨干力量。”
“又怎么了？”沈九星心说再让他这个学渣安慰年级前几名的葛昊，他真的就转身离开，这猫谁爱喂谁喂吧。
说完他又收起笑意，踱步到张驰面前，居高临下地留下警告：“滚远点，别在他面前晃悠。”
“队伍建成后开始筹备宣传工作，目标是这届高一新生，通过发传单、校内摆摊做现场宣传、制作流浪猫手册等等途径，提升社团知名度，吸引同学自主报名。”
于诚点头：“觉得。”
微风拂过，吹得一只透明塑料袋沿路滚动，裹着泥土灰尘，最后飘上石阶，被于诚一脚踩住。
顾妄：“九星要喝。”
“……”
孟乙航的小胖脸皱在一起，总觉得事情没那么单纯。
“太强了，强得可怕。”
其实在网吧的时候，看到张驰那边这么多人，他心里还挺虚的，毕竟身上都是肥肉，使不上劲，最多只能在抗揍的时候发挥一点优势。但作为妄哥的铁哥们，这种时候怂也不能表现出来，必须拼尽全力帮忙。
沈九星硬邦邦道：“很有可能。”
“对啊。”于诚把踩在脚底下的垃圾袋捡起来抖搂两下，扔进喝空了的汽水瓶，“兄弟情深嘛。”
“我也刷题了，但就是没什么用，感觉还没入门。”葛昊发愁地说，“你有什么建议吗？”
沈九星说完这些，移开视线，不怎么习惯地按了按指关节，声音出现一丝别扭的波动。
孟乙航眼里的愁绪又加重几分。
六中有各种花里胡哨学生自己创建起来的社团，美其名曰‘素质教育’，作为高考成绩不行的一种掩饰。动物保护社就是其中之一，葛昊和原著沈九星都是动保社的成员。
“这人谁啊。”顾妄看着他的背影问，“你在这儿还有朋友？”
“你们……愿意一起来帮忙吗？”
“……”行，最起码挺诚实。
“他们不同路，回家了。”顾妄抬起右手，在沈九星面前晃了晃，不太满意，“问他们干什么，还不就只有我会来找你。”
“不过话说回来，导数一直是我的短板，就算时间来得及我也未必能解。”
葛昊拎着数学卷，执意要和他一起梳理这次压轴题解题失败的原因，“我觉得是我做题速度太慢，前面花太久，做到最后时间来不及，心态一崩，脑子就乱了。”
孟乙航转过头，斜对面街角处立着一只自动售卖机，话题主人公就站在机子前面，挑挑选选。
沈九星捏着卷角，沉默片刻：“那你，下次努力。”
“所以他们还留在网吧赔钱呢，那几套东西下来可不便宜。”孟乙航坐在他身边，目光远眺。
想到他妄哥可能要去搞基了，而且目前来看还是卑微的单相思，就愁得他一晚上没睡好。
趁顾妄不注意，孟乙航偷偷拉住他，一脸愁容：“你觉不觉得，妄哥对沈哥……特别好？”
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顾妄：“没，我买的。”
“是你的？你问过他意见没有？没事儿撒泡尿照照吧，你这人哪怕再进化几百年，钻进猪圈都没猪要。”
他踢了脚地上的石子，丧气地半蹲下去，把塑料包装里的最后一点火腿肠挤干净。
沈九星也就象征性问问，对方不想说正好。他抿了抿唇道：“你们有没有加入社团的意向？”
“呵，活该，刚才老板看到现场都快气晕了，一查监控全是张驰他们砸的，可不得逮着他们赔？”于诚说，“还得是妄哥牛逼，不砸不摔，照样把他们打到服气。”
孟乙航表示同意：“妄哥真的强。”
他真的很后悔答应葛昊出来喂猫——主要是没想到有人喂猫还带着期中考试卷。
沈九星掰下几块火腿，往黑猫的方向多扔了两块，同时在心里思忖，可能还是得开始学高中的知识，多多少少补一点起来，要不然早晚会出问题。
沈九星沉默片刻。
是什么让他放下了风度和优雅？
白光照在他脸上，映出利落俊逸的侧脸轮廓。
“不是成绩的事。”葛昊说，“咱们动保社要解散了。”
“确实。”
“没……”孟乙航有气无力，看看沈九星，又看看顾妄，总觉得他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
沈九星说：“动物保护社。”
“你昨晚干嘛去了？盗墓？”
“草，那帮人也太没素质了。”
于诚坐在最顶层的台阶上，扭着胳膊，低头费劲地检查胳膊肘，划破了一道口子，他心疼地吹气，“什么都扔……还好没砸到我帅气的脸。”
“嗯？”顾妄第一个积极响应，撑着身子坐起来，“什么社团？”
六中后门口，熟悉的土红色矮墙边，沈九星第无数次不耐烦地低头看手机。
“你长得太恐怖，人家见你就跑。”
但这要求对现在的沈九星来说，多少有点超纲了。
那语气，那眼神……
孟乙航：“你也发现了？！”
已过傍晚，天色将暗未暗，深沉的蓝色和黄昏薄雾交织融合，夹杂着街边路灯亮起的点点白光。
这种志愿活动很难坚持，一些老成员们步入高三、课业重，一些成员觉得太费钱，还有更多人是兴趣淡了，默默退出，到现在整个社团已经七零八落，不剩几个人了。
沈九星想，可不是不留活路么，就算换颗头他也考不到年级第一啊。
沈九星看清可乐，有点意外。
“孟子大诚他们呢？”沈九星朝顾妄身后张望一眼，没看见人。
“比赛没打成，哥请客。”顾妄说。
“你们打游戏还真赢了？”
创建之初，动保社就是专门照顾校内校外这几只流浪猫，给它们喂食、做窝、驱虫绝育等等，都是成员们自己掏钱。后来办得规范了一点，校内的鸟和鱼也纳入进来了，但经费还是得自己出。
“本来可以招新，但是社团缺人干活，我自己又没什么钱，倒腾不起来。”葛昊说。
“穿来那天认识的，帮我搬家了，理论上是我发小。”
就像是动物世界里争夺配偶，决斗获胜的雄性对手下败将的震慑。
顾妄笑得特别夸张。
谁说不是呢。
“为什么？”
沈九星刚转头，顾妄就热情地朝他挥手。但葛昊对校霸的恐惧根深蒂固，没等人走近就跑了。
还有打到最后，张驰这人外强中干，见自己这边这么多手下都不行了，心里打起退堂鼓，一边偷偷派人去找老板过来，一边强撑着跟顾妄拍桌放狠话：“你他妈会蛮力有什么用，沈九星以后肯定是我的。”
孟乙航被自己脑子里的比喻吓得一激灵，搓了搓鸡皮疙瘩，看见顾妄提着几瓶汽水朝他们走回来。
“可乐不行。”顾妄右手往回撇，只递出拎着雪碧和芬达的左手。
“这么冷淡？”葛昊捂脸哀叹，“你发挥真稳，又是年级第一，搞得我回家又被我妈念叨，简直不给哥们儿留活路啊。”
于诚直得离谱，没觉出半点不对劲，让喝什么就喝什么，举着雪碧往嘴里灌。
顾妄点头：“既然是好兄弟，下次一起聊聊呗。”
该说不说，顾妄今天明显是真的不爽，直接在网吧跟人翻脸动手，这种事儿以前都没发生过，因为妄哥嫌有失风度、不够优雅。
“以上任务完成后，还有一个最高目标——吸纳赞助或者跟校方谈拨款，形成社团资金，保证后续运营。”
“好吧……”葛昊拍拍手站起来，忽然僵住，“那人是不是顾妄？”
“……”
] 然而事情的真相是，顾妄并不需要他们帮忙——他一打十都能赢！
红墙根底下有几块塑料板搭成的猫窝，平时流浪猫们都在那睡觉，时间长了板子也摇摇欲坠，所以葛昊每次来喂就修一修。他用力扎紧麻绳，背影看起来又努力又滑稽，边干边嘟囔，“九星，你有什么办法吗？”
最后他道：“没有，关我屁事。”
沈九星心情一般，晚上有点心事重重。第二天上学，到教室一看，孟乙航比他还心事重，眼睛底下俩硕大的黑眼圈。
孟乙航若有所思。
葛昊又在一边叹气：“唉……”
在此之前他都以为葛昊说‘聊聊’就是简单的说上几句话，结果来了才知道，葛昊和原著沈九星能做这么多年的发小，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两人都对学习态度认真，考完试也会聚在一起重新分析试卷，互相总结，共同进步。
孟乙航舒了口气，心说他瞎想什么呢，他露出笑容伸手去接，“我要可乐……”
孟乙航：“……”
几只流浪猫绕着他的裤腿打转，转着转着又开始扯他的鞋带玩，在球鞋上踩奶。其中一只通体漆黑的小猫最为高冷，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小动作，似乎也不太合群，就睁着黄铜色的眼睛等在一边，专心致志盯他手里那根火腿肠。
孟乙航和于诚跟在后面，基本只起到了一个数量上的作用，完全没捞到出手的机会。
*
——貌似就是在听说张驰看上沈九星的时候。
沈九星从抽屉里取出两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列了一大片计划和提纲，他薄唇轻启，嗓音冷淡毫无起伏：“先初步扩招，预计从我们班班内宣传开始，招5-10个同学成为骨干力量。”
“又怎么了？”沈九星心说再让他这个学渣安慰年级前几名的葛昊，他真的就转身离开，这猫谁爱喂谁喂吧。
说完他又收起笑意，踱步到张驰面前，居高临下地留下警告：“滚远点，别在他面前晃悠。”
“队伍建成后开始筹备宣传工作，目标是这届高一新生，通过发传单、校内摆摊做现场宣传、制作流浪猫手册等等途径，提升社团知名度，吸引同学自主报名。”
于诚点头：“觉得。”
微风拂过，吹得一只透明塑料袋沿路滚动，裹着泥土灰尘，最后飘上石阶，被于诚一脚踩住。
顾妄：“九星要喝。”
“……”
孟乙航的小胖脸皱在一起，总觉得事情没那么单纯。
“太强了，强得可怕。”
其实在网吧的时候，看到张驰那边这么多人，他心里还挺虚的，毕竟身上都是肥肉，使不上劲，最多只能在抗揍的时候发挥一点优势。但作为妄哥的铁哥们，这种时候怂也不能表现出来，必须拼尽全力帮忙。
沈九星硬邦邦道：“很有可能。”
“对啊。”于诚把踩在脚底下的垃圾袋捡起来抖搂两下，扔进喝空了的汽水瓶，“兄弟情深嘛。”
“我也刷题了，但就是没什么用，感觉还没入门。”葛昊发愁地说，“你有什么建议吗？”
沈九星说完这些，移开视线，不怎么习惯地按了按指关节，声音出现一丝别扭的波动。
孟乙航眼里的愁绪又加重几分。
六中有各种花里胡哨学生自己创建起来的社团，美其名曰‘素质教育’，作为高考成绩不行的一种掩饰。动物保护社就是其中之一，葛昊和原著沈九星都是动保社的成员。
“这人谁啊。”顾妄看着他的背影问，“你在这儿还有朋友？”
“你们……愿意一起来帮忙吗？”
“……”行，最起码挺诚实。
“他们不同路，回家了。”顾妄抬起右手，在沈九星面前晃了晃，不太满意，“问他们干什么，还不就只有我会来找你。”
“不过话说回来，导数一直是我的短板，就算时间来得及我也未必能解。”
葛昊拎着数学卷，执意要和他一起梳理这次压轴题解题失败的原因，“我觉得是我做题速度太慢，前面花太久，做到最后时间来不及，心态一崩，脑子就乱了。”
孟乙航转过头，斜对面街角处立着一只自动售卖机，话题主人公就站在机子前面，挑挑选选。
沈九星捏着卷角，沉默片刻：“那你，下次努力。”
“所以他们还留在网吧赔钱呢，那几套东西下来可不便宜。”孟乙航坐在他身边，目光远眺。
想到他妄哥可能要去搞基了，而且目前来看还是卑微的单相思，就愁得他一晚上没睡好。
趁顾妄不注意，孟乙航偷偷拉住他，一脸愁容：“你觉不觉得，妄哥对沈哥……特别好？”
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顾妄：“没，我买的。”
“是你的？你问过他意见没有？没事儿撒泡尿照照吧，你这人哪怕再进化几百年，钻进猪圈都没猪要。”
他踢了脚地上的石子，丧气地半蹲下去，把塑料包装里的最后一点火腿肠挤干净。
沈九星也就象征性问问，对方不想说正好。他抿了抿唇道：“你们有没有加入社团的意向？”
“呵，活该，刚才老板看到现场都快气晕了，一查监控全是张驰他们砸的，可不得逮着他们赔？”于诚说，“还得是妄哥牛逼，不砸不摔，照样把他们打到服气。”
孟乙航表示同意：“妄哥真的强。”
他真的很后悔答应葛昊出来喂猫——主要是没想到有人喂猫还带着期中考试卷。
沈九星掰下几块火腿，往黑猫的方向多扔了两块，同时在心里思忖，可能还是得开始学高中的知识，多多少少补一点起来，要不然早晚会出问题。
沈九星沉默片刻。
是什么让他放下了风度和优雅？
白光照在他脸上，映出利落俊逸的侧脸轮廓。
“不是成绩的事。”葛昊说，“咱们动保社要解散了。”
“确实。”
“没……”孟乙航有气无力，看看沈九星，又看看顾妄，总觉得他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
沈九星说：“动物保护社。”
“你昨晚干嘛去了？盗墓？”
“草，那帮人也太没素质了。”
于诚坐在最顶层的台阶上，扭着胳膊，低头费劲地检查胳膊肘，划破了一道口子，他心疼地吹气，“什么都扔……还好没砸到我帅气的脸。”
“嗯？”顾妄第一个积极响应，撑着身子坐起来，“什么社团？”
六中后门口，熟悉的土红色矮墙边，沈九星第无数次不耐烦地低头看手机。
“你长得太恐怖，人家见你就跑。”
但这要求对现在的沈九星来说，多少有点超纲了。
那语气，那眼神……
孟乙航：“你也发现了？！”
已过傍晚，天色将暗未暗，深沉的蓝色和黄昏薄雾交织融合，夹杂着街边路灯亮起的点点白光。
这种志愿活动很难坚持，一些老成员们步入高三、课业重，一些成员觉得太费钱，还有更多人是兴趣淡了，默默退出，到现在整个社团已经七零八落，不剩几个人了。
沈九星想，可不是不留活路么，就算换颗头他也考不到年级第一啊。
沈九星看清可乐，有点意外。
“孟子大诚他们呢？”沈九星朝顾妄身后张望一眼，没看见人。
“比赛没打成，哥请客。”顾妄说。
“你们打游戏还真赢了？”
创建之初，动保社就是专门照顾校内校外这几只流浪猫，给它们喂食、做窝、驱虫绝育等等，都是成员们自己掏钱。后来办得规范了一点，校内的鸟和鱼也纳入进来了，但经费还是得自己出。
“本来可以招新，但是社团缺人干活，我自己又没什么钱，倒腾不起来。”葛昊说。
“穿来那天认识的，帮我搬家了，理论上是我发小。”
就像是动物世界里争夺配偶，决斗获胜的雄性对手下败将的震慑。
顾妄笑得特别夸张。
谁说不是呢。
“为什么？”
沈九星刚转头，顾妄就热情地朝他挥手。但葛昊对校霸的恐惧根深蒂固，没等人走近就跑了。
还有打到最后，张驰这人外强中干，见自己这边这么多手下都不行了，心里打起退堂鼓，一边偷偷派人去找老板过来，一边强撑着跟顾妄拍桌放狠话：“你他妈会蛮力有什么用，沈九星以后肯定是我的。”
孟乙航被自己脑子里的比喻吓得一激灵，搓了搓鸡皮疙瘩，看见顾妄提着几瓶汽水朝他们走回来。
“可乐不行。”顾妄右手往回撇，只递出拎着雪碧和芬达的左手。
“这么冷淡？”葛昊捂脸哀叹，“你发挥真稳，又是年级第一，搞得我回家又被我妈念叨，简直不给哥们儿留活路啊。”
于诚直得离谱，没觉出半点不对劲，让喝什么就喝什么，举着雪碧往嘴里灌。
顾妄点头：“既然是好兄弟，下次一起聊聊呗。”
该说不说，顾妄今天明显是真的不爽，直接在网吧跟人翻脸动手，这种事儿以前都没发生过，因为妄哥嫌有失风度、不够优雅。
“以上任务完成后，还有一个最高目标——吸纳赞助或者跟校方谈拨款，形成社团资金，保证后续运营。”
“好吧……”葛昊拍拍手站起来，忽然僵住，“那人是不是顾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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