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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九星凑过去，顾妄挨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能。”
孟乙航在风中凌乱。
想要谁扶不言而喻。
沈九星像上次来吃烧烤时对方做的那样，把一串烤肉塞进顾妄嘴里。
顾妄贴在他肩头，整个人没施半点力，泰山似的往下压。
孟乙航心急如焚，想接着问，但顾妄放下酒瓶后抢先开口：“你怎么知道？”
和上辈子真的不一样。
顾妄原本搭着孟乙航，听见对话掀了掀眼皮，迷蒙中看见沈九星的脸，立刻直起身子收回手，准备往沈九星身上搭。
沈九星品尝这气息。
面前各自摆一瓶酒。
孟乙航：“？”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反应过来——那件他以为‘没法澄清’的事情，就这么被顾妄声势浩大地解决了。
顾妄不回答，打量着他，突然冲他勾了勾手指。
顾妄赖着不想起：“等会儿，我这还聊天……”
孟乙航悲愤望天又望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怼到顾妄眼前，“妄哥！你看看这些帖子啊！！”
空气里逸散着馥郁的、清冽甘甜的麦香。
晕了也不消停，安静不到五秒，顾妄又自说自话地开口，“你说沈九星这人吧，他到底怎么想的。”
孟乙航大脑宕机：“不是，你等等……”
他声音很轻, 交织着柔和的晚风，像蜻蜓掠过水面，荡开小小一圈涟漪。
过了这村没这店，沈九星不再重复，向后一靠，抵着白色塑料椅背, 神色从容自若。
顾妄这次喝的是玻璃瓶装的啤酒，比上次易拉罐装的量稍大一点，但跟正常人的酒量比起来还是匪夷所思。
顾妄莫名扫了眼沈九星，又莫名燃起胜负欲，犹豫片刻，脚下转道：“来了……”
到底是谁和谁暧昧？
沈九星：“……”
顾妄冲他竖了个大拇指，随后拉着沈九星一起往办公室门口倒退。
“我看到了啊，你早上不就给我看过了。”
“好好庆祝！”
“你给咱班主任转二百块钱呗。”
“……”
孟乙航愁容满面, 一方面还是担心顾妄去搞基，一方面又担心顾妄搞基失败。他伸手去拽对方，“妄哥我跟你说几句。”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孟乙航很想捏住顾妄的领子把他摇醒，“还有你和沈哥，最近那么多事，你就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吗？你们，你……”
最后沈九星长腿一撩, 朝他身后扬了扬下巴, “有人找。”
孟乙航简直没眼看，火速把人移交过去，“那沈哥我就先走了，你那什么，收好，不谢，祝好。”
那几个路过的男生丝毫没怀疑，还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直夸牛逼。
“喜欢我也喜欢不明白，到外面又挨别人欺负。还是得盯紧一点……”
顾妄怔住。
顾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孟乙航心说这他妈还用怎么知道？您对沈九星都快好上天了，有眼睛不就看出来了？
就像只飘飘悠悠的风筝，晃来晃去，思绪总是没落到地上。
“……”
沈九星看到这场景有点意外：“喝多了？”
孟乙航说着说着又莫名羞耻，音量骤减，嘴里像蚊子叫似的哼哼唧唧，半天含糊地憋出两个字：“……暗恋？”
顾让：“……”
沈九星静静地看着顾妄。
其实他今天过得有点茫然。从看见那条帖子开始，到在楼梯间目睹顾妄对付张驰，再到去办公室、又来吃烧烤，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盯着沈九星的脸想了半天：“我们刚才好像还有话没说完。”
头顶逐渐开始发晕，视线也有点模糊。
“既然你已经知道他暗恋我，那我就多跟你说几句。”顾妄拍拍孟乙航的肩，示意他仔细听，“你可能看不出来，沈九星外表冷冷淡淡的，其实特黏人，黏我。”
“怎么了？”
“……”
顾妄一把按住孟乙航，余光瞥见三两个同学从附近经过，他反手拎起酒瓶对碰一下，高声胡扯，“当然是真的，说喝就喝，我还能骗你啊——来来来走一个，干了这瓶。”
没人误解他，没人孤立他，他一个朋友也没少。
赶在大哥骂人之前，顾妄果断闪出办公室，关上门，抬手招呼等在门外的狐朋狗友们：“晚上我二哥的烧烤店聚餐，有空的都来啊，好好庆祝一下！”
顾妄莫名其妙，扫一眼这架势，再扫一眼孟乙航的表情，“干嘛，你把我灌醉我让你心碎？我说孟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啊？次次找我又支支吾吾地不说话，你这搞得，多暧昧……”
直到挨着凳子，顾妄还是不太服气：“啧，你太小瞧我了，我酒量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不足，但也不至于差到不能喝的地步……唔。”
顾妄语速飞快，边说话边警惕地四下张望，“他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劲？还是说是有人告诉你的？谁？”
顾妄按了按太阳穴，撑着一点理智继续叮嘱，“也不许跟沈九星提，就装作不知道。还有更不能排挤他啊，说了是哥们，排挤他我可能真会翻脸……”
得不到回应，他想用腿去勾沈九星的腿, 沈九星朝远处避开，他就着急往前追, 蛮不讲理的。
夜幕下的烧烤摊纷繁热闹。
顾让心中同样有决断。
沈九星放下竹筷，偏过头。
顾妄醉得迅速且彻底，孟乙航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演，但是凑近看看，对方耷拉着眼，剑眉微拧。
虽然顾妄惹事生非，但也不是什么都该骂。顾让加入视频听完来龙去脉，一句话也没说，现在开口象征性批评了几句，就想挂断电话。
“什么跟什么啊！”孟乙航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谁排挤沈哥了，呸，谁说是沈哥暗恋你了？明明是你……等等……你喝醉了？？？”
谁对谁有想法？！
孟乙航：“……我觉得，也不能称之为喝‘多’了，只能说是喝了。”
在他们身后，孟乙航独自站在晚风中, 胖胖的身体都显出几分萧瑟。
“嘘！”
周遭喧闹声从耳边褪去, 许久后才慢慢回归。顾妄艰难地开口, 嗓音都沙哑一瞬：“你说什么？”
孟乙航看着他表情，心顿时凉了半截：“真的？是真的？！”
他说：“谢谢。”
孟乙航：“……”
肉质鲜嫩多汁，外皮已经焦脆，内里又带着血丝，散发出独属于烧炭的焦香。辣椒粉和孜然跳跃着刺激味蕾，是鲜活热烈的市井气息。
酒劲儿上来了。
顾妄手背撑住额头，冲他晃了晃食指，动作潇洒不羁。
顾让不明所以，但还是转了过去，“为什么？”
“等等等，哥，大哥。”顾妄忙叫住他。
“不行不行，真等不了了，我现在就得说。”
顾行给他们留出了足足三大桌空位，提前下锅，一到就有热腾腾的烤串盘端上来，裹着烟火气滋滋冒油。
是真的晕了。
沈九星坐在没喝酒的另一桌，夹了两筷子送进口中，缓缓咀嚼。
顾妄一顿, 愤怒转头：“谁？”谁这么煞风景？
孟乙航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和他对面对坐下。
心里都清楚，苦于无计可施，现在同样有家庭撑腰的顾妄出手，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主持公道了。
“停！！！”
沈九星出现在他身后，捏住顾妄的衣领，“就你还喝？跟我去小孩那桌。”
他愣在原地, 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就像家里某只相当高冷、从来不亲人的小猫, 突然跑过来主动蹭蹭裤腿，表达好感，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他视线在顾妄和沈九星之间来回打转, 目光复杂——看看他妄哥这不值钱的样子，到底是有多爱啊！
然后就听顾妄说：“你怎么知道沈九星暗恋我？”
“来什么来。”
角色调转，顾妄只好暂时闭嘴，接过肉串开始嚼，然后听见沈九星轻声开口。
*
沈九星单手托着下巴，眼眸里是灯光和顾妄的倒影，小小地晃动着。
于诚他们吵着要喝酒，李江洋还带了女朋友来，更想显露一手，于是几个人拼桌要了两大箱啤酒，你一瓶我一瓶的灌。
这黑大壮酒量特别牛，席若靠着他的胳膊，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很崇拜的样子。
“啧, 再说一遍。”顾妄忍不住催促，“我没听清。”
“算了，我不管你怎么发现的。”顾妄压低声音，“总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别再外传，沈九星肯定不希望别人议论。”
顾妄本来是有自知之明的，帮着顾行上了点菜，就准备去沈九星那桌坐下。结果李江洋举着酒瓶子问他：“妄哥！来喝一轮？”
第26章 第 26 章
“喂。”
“走！必须去！”
登时响起一片欢呼声。
沈九星撇开头，以防这人直接往他脸上蹭，“喂，你能不能站好？”
“刚才损坏了一下七班的桌椅。”他笑着说，“找您报个销。”
顾妄看看沈九星，后者已经低头重新开始吃肉，淡定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他只好很不情愿地被孟乙航拉着走向另一桌，一步三回头。
孟乙航打断顾妄，什么都不想说了，扶着他胳膊把他带回沈九星那桌。
] 沈九星凑过去，顾妄挨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能。”
孟乙航在风中凌乱。
想要谁扶不言而喻。
沈九星像上次来吃烧烤时对方做的那样，把一串烤肉塞进顾妄嘴里。
顾妄贴在他肩头，整个人没施半点力，泰山似的往下压。
孟乙航心急如焚，想接着问，但顾妄放下酒瓶后抢先开口：“你怎么知道？”
和上辈子真的不一样。
顾妄原本搭着孟乙航，听见对话掀了掀眼皮，迷蒙中看见沈九星的脸，立刻直起身子收回手，准备往沈九星身上搭。
沈九星品尝这气息。
面前各自摆一瓶酒。
孟乙航：“？”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反应过来——那件他以为‘没法澄清’的事情，就这么被顾妄声势浩大地解决了。
顾妄不回答，打量着他，突然冲他勾了勾手指。
顾妄赖着不想起：“等会儿，我这还聊天……”
孟乙航悲愤望天又望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怼到顾妄眼前，“妄哥！你看看这些帖子啊！！”
空气里逸散着馥郁的、清冽甘甜的麦香。
晕了也不消停，安静不到五秒，顾妄又自说自话地开口，“你说沈九星这人吧，他到底怎么想的。”
孟乙航大脑宕机：“不是，你等等……”
他声音很轻, 交织着柔和的晚风，像蜻蜓掠过水面，荡开小小一圈涟漪。
过了这村没这店，沈九星不再重复，向后一靠，抵着白色塑料椅背, 神色从容自若。
顾妄这次喝的是玻璃瓶装的啤酒，比上次易拉罐装的量稍大一点，但跟正常人的酒量比起来还是匪夷所思。
顾妄莫名扫了眼沈九星，又莫名燃起胜负欲，犹豫片刻，脚下转道：“来了……”
到底是谁和谁暧昧？
沈九星：“……”
顾妄冲他竖了个大拇指，随后拉着沈九星一起往办公室门口倒退。
“我看到了啊，你早上不就给我看过了。”
“好好庆祝！”
“你给咱班主任转二百块钱呗。”
“……”
孟乙航愁容满面, 一方面还是担心顾妄去搞基，一方面又担心顾妄搞基失败。他伸手去拽对方，“妄哥我跟你说几句。”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孟乙航很想捏住顾妄的领子把他摇醒，“还有你和沈哥，最近那么多事，你就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吗？你们，你……”
最后沈九星长腿一撩, 朝他身后扬了扬下巴, “有人找。”
孟乙航简直没眼看，火速把人移交过去，“那沈哥我就先走了，你那什么，收好，不谢，祝好。”
那几个路过的男生丝毫没怀疑，还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直夸牛逼。
“喜欢我也喜欢不明白，到外面又挨别人欺负。还是得盯紧一点……”
顾妄怔住。
顾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孟乙航心说这他妈还用怎么知道？您对沈九星都快好上天了，有眼睛不就看出来了？
就像只飘飘悠悠的风筝，晃来晃去，思绪总是没落到地上。
“……”
沈九星看到这场景有点意外：“喝多了？”
孟乙航说着说着又莫名羞耻，音量骤减，嘴里像蚊子叫似的哼哼唧唧，半天含糊地憋出两个字：“……暗恋？”
顾让：“……”
沈九星静静地看着顾妄。
其实他今天过得有点茫然。从看见那条帖子开始，到在楼梯间目睹顾妄对付张驰，再到去办公室、又来吃烧烤，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盯着沈九星的脸想了半天：“我们刚才好像还有话没说完。”
头顶逐渐开始发晕，视线也有点模糊。
“既然你已经知道他暗恋我，那我就多跟你说几句。”顾妄拍拍孟乙航的肩，示意他仔细听，“你可能看不出来，沈九星外表冷冷淡淡的，其实特黏人，黏我。”
“怎么了？”
“……”
顾妄一把按住孟乙航，余光瞥见三两个同学从附近经过，他反手拎起酒瓶对碰一下，高声胡扯，“当然是真的，说喝就喝，我还能骗你啊——来来来走一个，干了这瓶。”
没人误解他，没人孤立他，他一个朋友也没少。
赶在大哥骂人之前，顾妄果断闪出办公室，关上门，抬手招呼等在门外的狐朋狗友们：“晚上我二哥的烧烤店聚餐，有空的都来啊，好好庆祝一下！”
顾妄莫名其妙，扫一眼这架势，再扫一眼孟乙航的表情，“干嘛，你把我灌醉我让你心碎？我说孟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啊？次次找我又支支吾吾地不说话，你这搞得，多暧昧……”
直到挨着凳子，顾妄还是不太服气：“啧，你太小瞧我了，我酒量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不足，但也不至于差到不能喝的地步……唔。”
顾妄语速飞快，边说话边警惕地四下张望，“他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劲？还是说是有人告诉你的？谁？”
顾妄按了按太阳穴，撑着一点理智继续叮嘱，“也不许跟沈九星提，就装作不知道。还有更不能排挤他啊，说了是哥们，排挤他我可能真会翻脸……”
得不到回应，他想用腿去勾沈九星的腿, 沈九星朝远处避开，他就着急往前追, 蛮不讲理的。
夜幕下的烧烤摊纷繁热闹。
顾让心中同样有决断。
沈九星放下竹筷，偏过头。
顾妄醉得迅速且彻底，孟乙航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演，但是凑近看看，对方耷拉着眼，剑眉微拧。
虽然顾妄惹事生非，但也不是什么都该骂。顾让加入视频听完来龙去脉，一句话也没说，现在开口象征性批评了几句，就想挂断电话。
“什么跟什么啊！”孟乙航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谁排挤沈哥了，呸，谁说是沈哥暗恋你了？明明是你……等等……你喝醉了？？？”
谁对谁有想法？！
孟乙航：“……我觉得，也不能称之为喝‘多’了，只能说是喝了。”
在他们身后，孟乙航独自站在晚风中, 胖胖的身体都显出几分萧瑟。
“嘘！”
周遭喧闹声从耳边褪去, 许久后才慢慢回归。顾妄艰难地开口, 嗓音都沙哑一瞬：“你说什么？”
孟乙航看着他表情，心顿时凉了半截：“真的？是真的？！”
他说：“谢谢。”
孟乙航：“……”
肉质鲜嫩多汁，外皮已经焦脆，内里又带着血丝，散发出独属于烧炭的焦香。辣椒粉和孜然跳跃着刺激味蕾，是鲜活热烈的市井气息。
酒劲儿上来了。
顾妄手背撑住额头，冲他晃了晃食指，动作潇洒不羁。
顾让不明所以，但还是转了过去，“为什么？”
“等等等，哥，大哥。”顾妄忙叫住他。
“不行不行，真等不了了，我现在就得说。”
顾行给他们留出了足足三大桌空位，提前下锅，一到就有热腾腾的烤串盘端上来，裹着烟火气滋滋冒油。
是真的晕了。
沈九星坐在没喝酒的另一桌，夹了两筷子送进口中，缓缓咀嚼。
顾妄一顿, 愤怒转头：“谁？”谁这么煞风景？
孟乙航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和他对面对坐下。
心里都清楚，苦于无计可施，现在同样有家庭撑腰的顾妄出手，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主持公道了。
“停！！！”
沈九星出现在他身后，捏住顾妄的衣领，“就你还喝？跟我去小孩那桌。”
他愣在原地, 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就像家里某只相当高冷、从来不亲人的小猫, 突然跑过来主动蹭蹭裤腿，表达好感，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他视线在顾妄和沈九星之间来回打转, 目光复杂——看看他妄哥这不值钱的样子，到底是有多爱啊！
然后就听顾妄说：“你怎么知道沈九星暗恋我？”
“来什么来。”
角色调转，顾妄只好暂时闭嘴，接过肉串开始嚼，然后听见沈九星轻声开口。
*
沈九星单手托着下巴，眼眸里是灯光和顾妄的倒影，小小地晃动着。
于诚他们吵着要喝酒，李江洋还带了女朋友来，更想显露一手，于是几个人拼桌要了两大箱啤酒，你一瓶我一瓶的灌。
这黑大壮酒量特别牛，席若靠着他的胳膊，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很崇拜的样子。
“啧, 再说一遍。”顾妄忍不住催促，“我没听清。”
“算了，我不管你怎么发现的。”顾妄压低声音，“总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别再外传，沈九星肯定不希望别人议论。”
顾妄本来是有自知之明的，帮着顾行上了点菜，就准备去沈九星那桌坐下。结果李江洋举着酒瓶子问他：“妄哥！来喝一轮？”
第26章 第 26 章
“喂。”
“走！必须去！”
登时响起一片欢呼声。
沈九星撇开头，以防这人直接往他脸上蹭，“喂，你能不能站好？”
“刚才损坏了一下七班的桌椅。”他笑着说，“找您报个销。”
顾妄看看沈九星，后者已经低头重新开始吃肉，淡定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他只好很不情愿地被孟乙航拉着走向另一桌，一步三回头。
孟乙航打断顾妄，什么都不想说了，扶着他胳膊把他带回沈九星那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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