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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令问那楚氏：“这帕子你作何解释？”
她叫住一提着菜篮的妇人，询问：“这位大婶，请问此地官衙往哪走？”
他虽身穿深绿色圆领澜袍，衣上的纹饰却是铜钱，并不像阳世的官服纹饰。
程希夷不放心这女子，跟着队伍来到官衙。
季生冷笑地揶揄他：“那这还真是巧合，刚好就全被你发现了。”
季生与唐生都不说话了。
唐生又说：“草民回家后愈发气愤，拿出房中宝剑，正欲一剑解决了那贱人。忽然想起这楚氏之前一直侍药，而草民这病却无起色，必是她搞的鬼。而这药渣便是证据，这其中掺杂了少量砒霜！”
师爷弓着背，犯了难，“这倒是难说了，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这唐生要更懂您的意思些。至于这季生，他自己现在也在牢里，这钱还要算上出狱的钱，反倒还不够呢。”
“金钱豹”县令啜饮了一口热茶，问一旁的师爷：“你方才那是什么意思？”
突然一阵铜锣声从街道口传来，她回头一看，是几个差役正押着戴镣铐的女子浩浩荡荡地游街。
“她丈夫也生得一副好模样。女人就是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这种丑事必要重重地判！”
她发现在这里，只要她不主动同人说话，别人几乎注意不到她。
闻言，程希夷绕到后头，果真看到了她背着一大木牌，上写：
《被攻略后差点BE》
程希夷盯着她看了又看，总觉得这眉眼有些许眼熟。
等了一会，妇人摇摇头，沉默地离开了。
“奸夫都大摇大摆地过来了，这什么世道。”
“这帕子是民妇的，这上面的诗也是民妇所题。”
县太爷爱不释手，竟命家人将他所有衣裳都绣上铜钱纹。
那卖布料的，铺上陈着各种颜色的布料，不分季节，由薄到厚皆有。看到珠翠满头的妇人，便极力推销冬衣布料，看到不施脂粉的妇人，则建议买夏天轻薄的布料。
在这儿似乎没有季节的区分，上一刻还见到一穿夏衣的，下一刻说不定与一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擦肩而过，而这里的人都对此习以为常，甚至不会停留半个眼神。
这县太爷都掉进钱眼里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刚说完，县令还未说话，被指认为“奸夫”的季生开口了：“明府，草民有情要禀。”
衙役说：“季生托人带了件东西，托我给您。”
师爷拿出一盒子，谄媚地交给县令，说：“明府，这是唐生孝敬您的。”
“没想到生得我见犹怜，骨子里却是个□□。”
县令听他们愈发激动，用惊堂木重重一拍，呵道：“肃静！”
县令眼中满是贪婪，“哈哈，有银子这路不就宽了。”
不知道从哪蹿出个不懂事的女子，差役不满地翻了个白眼，“看她身后的牌子就知道了，别挡道！”
县令捻了捻胡须，正不知如何判，一旁的师爷朝他挤眉弄眼，一会看看他，一会看看跪着的唐生。
县令斥道：“唐楚氏，唐生告你与奸夫合谋妄图毒害亲夫，可有此事？”
莫非这地方十分排外？
师爷不懂他的意思，“您是说？”
二人正这么说话，突然从外来了个衙役，“明府。”
不仅如此，他还将自己的孩子都改了名，文雅点的叫藕心、鲸文，随意点的便叫了货布、错刀，身边的四个小厮分别叫币、泉、布、刀。[注1]
其他路人也看到了这牌子，纷纷唾骂，更有甚者，从路边捡起不要的菜叶就往女子身上扔去。
围观的百姓见没热闹可看，都纷纷散去。
“说。”
原来这县太爷平日出门就喜欢穿金戴银，有人投其所好，送了他一件绣有铜钱的常服。
见人都到齐了，县太爷一拍惊堂木，示意肃静，斥问：“下跪何人？”
人群中有人碎碎念：“看，她丈夫和奸夫都来了。”
“草民与楚氏是青梅竹马，但无夫妻情缘，这念头便消了。唐生所见，不过是我与她辞别罢了。须知心中有疑，自然处处生疑。而且这砒霜乃是剧毒，唐生说自己才发现，却无半点中毒的迹象。可知这真假难辨，是非并不是在嘴上。”
堂上之人与这围观百姓的话，程希夷都听到了，她不明白楚氏为何要承认那帕子是她的，季生都已说明他二人并无苟且，她明明否认就好了。
“哎呀，你没看到那个奸夫也长得一表人才么。长得如此相貌，想必是被那不要脸的妇人勾引的。”
“此女不守贞洁，一女侍二夫。”
县太爷又问唐生：“既然你指认妻子与奸夫谋你性命，可有证据？”
唐生嘴硬道：“说不定是你们之前未曾下毒，今日决定置我于死地，却刚好被我发现了！”
那妇人被叫住后，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木然，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金钱豹”给他看那盒子里头，一片黄澄澄的亮光闪过，师爷惊讶道：“竟都是黄金？！”
美貌女子答：“民妇唐楚氏。”
只听楚氏又说：“这帕子与字具是民妇的，可这是旧帕子，一直被民妇放在衣箱里。民妇送一满是折痕的旧帕子给情夫，这未免太有违常理了。”
“放这，你先下去吧。”
女子的手脚均戴着重重的镣铐，在那苦苦哀求他们放她走。
但因长年累月雨水冲刷以及蚁虫啃咬，上头的字只能勉强看清楚，尤其是“生”字，被啃了一半，根据大概轮廓才能认得出来。
师爷笑嘻嘻地说：“这下您知道该怎么判了吧。”
女子被砸得狼狈，但反而更显得楚楚可怜。
美貌女子答：“民妇所嫁实非所愿，而且夫婿早已弃我如敝履，但民妇实无害人之念，更未曾失节，望大人明察！”
“我就说她不干不净的。”
她穿过薄雾走到镇口，那木头牌坊的字牌上题有“妄生城”三个大字。
师爷说：“这礼来得慢了点。”
程希夷离女子很近，但菜叶仿佛长了眼似的，没有一片落在她身上。
“金钱豹”一打开那盒子，脸上的喜色更甚，“师爷，我看这次你说得不对了。”
所以都给他起了个称号叫“金钱豹”，不仅因为他所穿衣物，而且也是因为他看见钱就像猎豹看见羚羊一样，双眼放光，非要把猎物收入囊中，捕猎才算结束。
她走进城，这儿倒是比之前遇到人和物都要正常。
“金钱豹”拿起那有些沉的盒子，嘴角压不住笑容，“这两个人都很懂事，师爷，你说我是帮谁呢？”
那女子双十年华，秉承绝代姿容，眉似远山，眼如秋波，身姿窈窕，微微蹙眉，如古画上捧心之西子，眉间愁绪又更添三分美。
唐生呈上一帕子，上面题了四句诗。
“是！”
闻言，围观的人一阵喧嚷。
有路人称他是“金钱豹”，程希夷问缘由。
那卖猪肉的，一身横肉，光着膀子张大嗓门对挑猪肉的妇人说最近生意不好做，猪仔又涨了几钱之类的话。
“这下是真的
差役对她的哀求视若无睹，而周围的行人时有驻足观看的，却无一人替她求情或是询问缘由。
说着，他也拿出了一个盒子。
行人来去匆匆，偶尔驻足；沿路各色商贩努力叫卖，一见到客人上前便笑容满面地迎来送往。
县令眼前一亮，摸了摸那白花花的银子，“那他还真是有心了。”
只有程希夷还停在原地，打算跟着县令去内堂看看。
“草民感染风寒，需时时服药，这楚氏本应在床前伺候，昨日上午却不见人影。草民撑着身体去找，谁知看到他二人在外院墙角处卿卿我我。草民躲在暗处隐而不发，待他二人离开后，便拾到了这手帕。”
这师爷是帮他敛财的老手了，县令顿时意会，说：“此案尚有疑点，择日再审。但唐楚氏，你既已嫁人，却又瞒着丈夫私会外男，这与情夫藕断丝连的罪名是逃不掉的。来人，把唐楚氏与奸夫收押大牢。唐生，你先回去等候传唤吧。”
县令打开一看，里头装的都是沉甸甸的白银，足有二百两之多。
差役眼中这女子不知装出一副狐媚样子给谁看，呵斥道：“还不快走！”
听了县令的判决，唐生喜笑颜开，季生与楚氏直喊冤枉，但判决已下，再无更改，二人都被衙役拖进了大牢。
“草民季氏。”
那卖枫糖的，从锅中捞一勺糖浆浇在那薄油纸之上，按客人的要求做成不同形状。
所以程希夷披头散发，一身素白衣裳倒没有引来多大关注。
堂上坐着一县令，他的模样颇为滑稽，看人时双眼一饧，精神萎靡，嘴边又长了个痣，痣上带着两撮毛。
“怎么了？”“金钱豹”将那盒子合上，问。
从左到右依次回道：“草民唐生。”
所以她轻轻松松就进了内堂。
没多久，从外进来两个男子，围绕美貌女子一左一右跪下。
县令一看，那四句诗是：“南山一桂树，上有双鸳鸯。千年长交颈，欢爱不相忘。”[注2]
“是。”
程希夷见她手腕处被镣铐压得通红，实在看不下去，拦住那群差役问：“几位官差大哥，这是在做什么？她不过是一普通女子，若是犯了罪，堂上审问就是了，也不必如此羞辱。”
程希夷感到奇怪，又问了几个人皆是如此，就好像不知说什么似的，跟镇上的其他人却能侃侃而谈。
] 县令问那楚氏：“这帕子你作何解释？”
她叫住一提着菜篮的妇人，询问：“这位大婶，请问此地官衙往哪走？”
他虽身穿深绿色圆领澜袍，衣上的纹饰却是铜钱，并不像阳世的官服纹饰。
程希夷不放心这女子，跟着队伍来到官衙。
季生冷笑地揶揄他：“那这还真是巧合，刚好就全被你发现了。”
季生与唐生都不说话了。
唐生又说：“草民回家后愈发气愤，拿出房中宝剑，正欲一剑解决了那贱人。忽然想起这楚氏之前一直侍药，而草民这病却无起色，必是她搞的鬼。而这药渣便是证据，这其中掺杂了少量砒霜！”
师爷弓着背，犯了难，“这倒是难说了，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这唐生要更懂您的意思些。至于这季生，他自己现在也在牢里，这钱还要算上出狱的钱，反倒还不够呢。”
“金钱豹”县令啜饮了一口热茶，问一旁的师爷：“你方才那是什么意思？”
突然一阵铜锣声从街道口传来，她回头一看，是几个差役正押着戴镣铐的女子浩浩荡荡地游街。
“她丈夫也生得一副好模样。女人就是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这种丑事必要重重地判！”
她发现在这里，只要她不主动同人说话，别人几乎注意不到她。
闻言，程希夷绕到后头，果真看到了她背着一大木牌，上写：
《被攻略后差点BE》
程希夷盯着她看了又看，总觉得这眉眼有些许眼熟。
等了一会，妇人摇摇头，沉默地离开了。
“奸夫都大摇大摆地过来了，这什么世道。”
“这帕子是民妇的，这上面的诗也是民妇所题。”
县太爷爱不释手，竟命家人将他所有衣裳都绣上铜钱纹。
那卖布料的，铺上陈着各种颜色的布料，不分季节，由薄到厚皆有。看到珠翠满头的妇人，便极力推销冬衣布料，看到不施脂粉的妇人，则建议买夏天轻薄的布料。
在这儿似乎没有季节的区分，上一刻还见到一穿夏衣的，下一刻说不定与一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擦肩而过，而这里的人都对此习以为常，甚至不会停留半个眼神。
这县太爷都掉进钱眼里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刚说完，县令还未说话，被指认为“奸夫”的季生开口了：“明府，草民有情要禀。”
衙役说：“季生托人带了件东西，托我给您。”
师爷拿出一盒子，谄媚地交给县令，说：“明府，这是唐生孝敬您的。”
“没想到生得我见犹怜，骨子里却是个□□。”
县令听他们愈发激动，用惊堂木重重一拍，呵道：“肃静！”
县令眼中满是贪婪，“哈哈，有银子这路不就宽了。”
不知道从哪蹿出个不懂事的女子，差役不满地翻了个白眼，“看她身后的牌子就知道了，别挡道！”
县令捻了捻胡须，正不知如何判，一旁的师爷朝他挤眉弄眼，一会看看他，一会看看跪着的唐生。
县令斥道：“唐楚氏，唐生告你与奸夫合谋妄图毒害亲夫，可有此事？”
莫非这地方十分排外？
师爷不懂他的意思，“您是说？”
二人正这么说话，突然从外来了个衙役，“明府。”
不仅如此，他还将自己的孩子都改了名，文雅点的叫藕心、鲸文，随意点的便叫了货布、错刀，身边的四个小厮分别叫币、泉、布、刀。[注1]
其他路人也看到了这牌子，纷纷唾骂，更有甚者，从路边捡起不要的菜叶就往女子身上扔去。
围观的百姓见没热闹可看，都纷纷散去。
“说。”
原来这县太爷平日出门就喜欢穿金戴银，有人投其所好，送了他一件绣有铜钱的常服。
见人都到齐了，县太爷一拍惊堂木，示意肃静，斥问：“下跪何人？”
人群中有人碎碎念：“看，她丈夫和奸夫都来了。”
“草民与楚氏是青梅竹马，但无夫妻情缘，这念头便消了。唐生所见，不过是我与她辞别罢了。须知心中有疑，自然处处生疑。而且这砒霜乃是剧毒，唐生说自己才发现，却无半点中毒的迹象。可知这真假难辨，是非并不是在嘴上。”
堂上之人与这围观百姓的话，程希夷都听到了，她不明白楚氏为何要承认那帕子是她的，季生都已说明他二人并无苟且，她明明否认就好了。
“哎呀，你没看到那个奸夫也长得一表人才么。长得如此相貌，想必是被那不要脸的妇人勾引的。”
“此女不守贞洁，一女侍二夫。”
县太爷又问唐生：“既然你指认妻子与奸夫谋你性命，可有证据？”
唐生嘴硬道：“说不定是你们之前未曾下毒，今日决定置我于死地，却刚好被我发现了！”
那妇人被叫住后，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木然，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金钱豹”给他看那盒子里头，一片黄澄澄的亮光闪过，师爷惊讶道：“竟都是黄金？！”
美貌女子答：“民妇唐楚氏。”
只听楚氏又说：“这帕子与字具是民妇的，可这是旧帕子，一直被民妇放在衣箱里。民妇送一满是折痕的旧帕子给情夫，这未免太有违常理了。”
“放这，你先下去吧。”
女子的手脚均戴着重重的镣铐，在那苦苦哀求他们放她走。
但因长年累月雨水冲刷以及蚁虫啃咬，上头的字只能勉强看清楚，尤其是“生”字，被啃了一半，根据大概轮廓才能认得出来。
师爷笑嘻嘻地说：“这下您知道该怎么判了吧。”
女子被砸得狼狈，但反而更显得楚楚可怜。
美貌女子答：“民妇所嫁实非所愿，而且夫婿早已弃我如敝履，但民妇实无害人之念，更未曾失节，望大人明察！”
“我就说她不干不净的。”
她穿过薄雾走到镇口，那木头牌坊的字牌上题有“妄生城”三个大字。
师爷说：“这礼来得慢了点。”
程希夷离女子很近，但菜叶仿佛长了眼似的，没有一片落在她身上。
“金钱豹”一打开那盒子，脸上的喜色更甚，“师爷，我看这次你说得不对了。”
所以都给他起了个称号叫“金钱豹”，不仅因为他所穿衣物，而且也是因为他看见钱就像猎豹看见羚羊一样，双眼放光，非要把猎物收入囊中，捕猎才算结束。
她走进城，这儿倒是比之前遇到人和物都要正常。
“金钱豹”拿起那有些沉的盒子，嘴角压不住笑容，“这两个人都很懂事，师爷，你说我是帮谁呢？”
那女子双十年华，秉承绝代姿容，眉似远山，眼如秋波，身姿窈窕，微微蹙眉，如古画上捧心之西子，眉间愁绪又更添三分美。
唐生呈上一帕子，上面题了四句诗。
“是！”
闻言，围观的人一阵喧嚷。
有路人称他是“金钱豹”，程希夷问缘由。
那卖猪肉的，一身横肉，光着膀子张大嗓门对挑猪肉的妇人说最近生意不好做，猪仔又涨了几钱之类的话。
“这下是真的
差役对她的哀求视若无睹，而周围的行人时有驻足观看的，却无一人替她求情或是询问缘由。
说着，他也拿出了一个盒子。
行人来去匆匆，偶尔驻足；沿路各色商贩努力叫卖，一见到客人上前便笑容满面地迎来送往。
县令眼前一亮，摸了摸那白花花的银子，“那他还真是有心了。”
只有程希夷还停在原地，打算跟着县令去内堂看看。
“草民感染风寒，需时时服药，这楚氏本应在床前伺候，昨日上午却不见人影。草民撑着身体去找，谁知看到他二人在外院墙角处卿卿我我。草民躲在暗处隐而不发，待他二人离开后，便拾到了这手帕。”
这师爷是帮他敛财的老手了，县令顿时意会，说：“此案尚有疑点，择日再审。但唐楚氏，你既已嫁人，却又瞒着丈夫私会外男，这与情夫藕断丝连的罪名是逃不掉的。来人，把唐楚氏与奸夫收押大牢。唐生，你先回去等候传唤吧。”
县令打开一看，里头装的都是沉甸甸的白银，足有二百两之多。
差役眼中这女子不知装出一副狐媚样子给谁看，呵斥道：“还不快走！”
听了县令的判决，唐生喜笑颜开，季生与楚氏直喊冤枉，但判决已下，再无更改，二人都被衙役拖进了大牢。
“草民季氏。”
那卖枫糖的，从锅中捞一勺糖浆浇在那薄油纸之上，按客人的要求做成不同形状。
所以程希夷披头散发，一身素白衣裳倒没有引来多大关注。
堂上坐着一县令，他的模样颇为滑稽，看人时双眼一饧，精神萎靡，嘴边又长了个痣，痣上带着两撮毛。
“怎么了？”“金钱豹”将那盒子合上，问。
从左到右依次回道：“草民唐生。”
所以她轻轻松松就进了内堂。
没多久，从外进来两个男子，围绕美貌女子一左一右跪下。
县令一看，那四句诗是：“南山一桂树，上有双鸳鸯。千年长交颈，欢爱不相忘。”[注2]
“是。”
程希夷见她手腕处被镣铐压得通红，实在看不下去，拦住那群差役问：“几位官差大哥，这是在做什么？她不过是一普通女子，若是犯了罪，堂上审问就是了，也不必如此羞辱。”
程希夷感到奇怪，又问了几个人皆是如此，就好像不知说什么似的，跟镇上的其他人却能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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