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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希夷见他不说话，兀自说：“那妄生城中，虽有人间的模样，但处在其中的魂魄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按给的剧目扮演，等待着一个所谓的‘转生为人’的机会。你让我去那城中找三颗自相矛盾的心，是为了让我困在那里，然后成为那金乌的养料吧？”
她刚才恍惚一瞬间闻到了血腥气，还以为是从银锁上传来的，可现在又没有了。
这河甚是宽阔，上船渡河时更有这种感觉，从河中看方才脚还踏着的陆地，就像在看一片不起眼的草甸。
到了这里，老翁也没什么顾虑了，迈步进了。
程希夷明白他的意思，连忙将银锁收入袖子，面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语气却不带笑意：“船费已经给你，不必再贪图这枚不值钱的旧银锁了吧。”
这里真是古怪。
见老翁沉默不语，程希夷知道他动了心思，催促说：“如何？”
那个钓鱼老翁仍在原地等她来，脸上那个馒头大的瘤子依旧可怖，然而程希夷不再被吓到。
可她所说修成鬼仙诱惑也很大，若是修炼成仙，他不仅长生不老，而且法力无边。
“请。”
真可怕。程希夷想，这城是活的，那老翁充满贪欲的魂魄也是它的养料。
程希夷笑他孤陋寡闻，“要不是他们的提醒，你猜我为什么没带来你要的那三颗心就出了城，还破了这些暗喻？你若真要那确实的心脏，不如随我进城去取，你所找的他们如今可都快幻化成人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去河对岸投胎转世，她不再乱想，离开了这座妄生城。
程希夷跪在堂下，堂上坐着一官吏，身穿黑袍，头戴幞头，问：“下跪何人？”
船夫忙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待他刚进去，程希夷立刻闪身出来，妄生城如同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一口将老翁吞下，而后隐匿在浓雾之中。
程希夷没被这话吓到，微微一笑，说：“老人家，不用您的药方是因为我这更有良药。”
船夫好言提醒道：“姑娘，这水是沸水，你一普通魂魄去捞不是找死么？”
她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是什么呢？
程希夷上了台阶，来到平地，这里阴森森的，迎面便是一座黑雾中的官衙，那门口的牌匾上写有“阴司”二字。
程希夷说：“取这河中沸水和浮冰，烹煮赤鱼，将鱼汤全部服用即好。”
《被攻略后差点BE》
它新而亮，连一点擦痕都没有，程希夷打量了又打量，失望地摇摇头，“它不是我要的那枚银锁。”
转过头，是一个卖首饰的小摊，摊主是个老婆婆。
钓鱼老翁看见她来了，将手中鱼竿放到一边，问：“小姑娘，你找到药了吗？”
“现在可以开船了吧。”她语气淡然，面无表情地对这一直在看戏的船夫说。
老翁留了个心眼，让程希夷走在前，后者倒是没什么意见，脚步轻松，笑意盈盈地走在前头。
船夫见她徒手伸入沸水中居然没事，惊讶了一瞬，又见那是枚银锁，不由得动了贪念，“姑娘，这银锁看起来还值几个铜钱。”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渐弱，但程希夷还是听清了他后半句话。
他又见程希夷手中空空，说：“没找到？没找到老朽这赤鱼可不能给你。”
“走吧。”在踏入城池的前一刻，程希夷转过身对老翁说。
程希夷微微摇了摇头，抬眼看向河对岸迷雾之中，仿佛真的从中看到河岸，又看向岸边那摆渡的船夫，背对着老翁道：“我找到你所说那三颗心了。”
她一离开，身后的妄生城又陷入一片浓浓的迷雾中。
钓鱼老翁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你还没解开全部的谜题，还不能离开这里。那三颗心脏确实是治这瘤子的良方，你就算点破老朽的目的，也掩盖不了你没找到的事实。”
到时候就算是天君，恐怕也比不上他了。
路上的行人依旧来往不绝，街上如热闹集市一般，刚来时她还好奇地打量那些摊子，现在她反而没这个心思了。
一握住它，她胸口处就涌上一股热流，仿佛心脏又重新开始跳动，可用手去摸，心脏处却没有一点动静。
“这不可能！”老翁断然否定了她，“没有人可以找到，就算是天君也……”
“我的手……”程希夷并没感觉手被烫到了，这河中的水与岸边的水似乎有些不同，看起来滚烫，实则是温的。
程希夷不再理会他们，出了县衙，往城外走去。
鬼魂忘记前尘并不是坏事，那意味着一切恩怨放下，一切重新开始，这对执着于红尘的凡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
程希夷细细摩挲赏鉴，可它看来看去，只是一枚不值钱的旧银锁罢了。
“这怎么可能！”老翁眼神闪动，“这些无主的游魂怎么会有自己的心智！”
她如同幻影从路人身边穿梭而过，小摊和商铺也只在她匆匆一瞥中留下短暂的印象。
“九头鸟……”程希夷不解，“养这东西做什么？”
鬼吏以为她在撒谎，呵斥道：“你未过奈何桥，如何不知？”
她回到河边，从那老翁的篓子里拿起一条钓上来的赤鱼，又来到船边，将它交给船夫。
“不是阴魂怎会来此？”鬼吏此时也看出端倪，她不像是撒谎，只得唤来一旁管生死簿的主簿，“查她的生平。”
“当然。”船夫笑着接过那条鱼，方才发生的一切都被他收入眼底，但他才不管这些，只要付了船费都是客，管这船费是怎么来的呢。
听完这话，钓鱼老翁愣在原地。
它是什么神仙法器么？
那老翁已经懵住了，他眉头簇在一起，瘤子挤压住那半边脸，显得又丑又滑稽。
那妄生城从迷雾中浮现，城门口的“妄生城”三字似乎用血勾画，愈发鲜红。
鬼吏听罢，眉头一皱，满是怀疑地说：“这么说，她应该于七岁就夭折了。主簿，你看她像是七岁吗？”
“或者说，是人的魂魄。”程希夷走到河边，看那河中赤鱼不知危险地在水里自在地悦动，“而这条河，是象征人世间水火的长河，让赤鱼困于其中。除非等你将它们钓上来，投入那妄生城中。我说得对吗？”
程希夷想了一会，还是如实回答：“民女不知。”
程希夷眼神从自己白色的衣角转到堂上鬼吏，答：“民女确实不知。不仅不知姓名，也不知来处，甚至连自己是否为阴魂也不清楚。”
这反应是意料之中，程希夷替他回答：“是人对不对？”
“鬼怎么可能会有心，你是骗我的！”
她心念一动，下意识去捞，可那河水冒着的热气又让她手缩了缩。
等船到岸边，停稳后，程希夷轻轻一跃上了岸，船夫将竿一撑，又回对岸去了。
程希夷没理会他，待那银光近了，伸手一捞，一枚银锁赫然在手中。
老翁咬咬牙，一口答应道：“好，我同你前去。”
她不自觉被它吸引住了，走过去拾起那枚银锁，上头银光闪动，刻有“富贵长命”四字，下坠四枚小银铃，是一枚刚被打造出来没多久的银锁。
忽然，一声清脆的银铃响穿透人群流入耳中。
老翁原本一个字都不信，但她这番话情真意切，他也不由得动了去那里的心思。
万一这姑娘撒谎，他就将她一同拉入城中，同归于尽。
“那不是金乌，”一直沉默的垂钓老翁终于开口了，“是九头鸟。”
老婆婆见程希夷对它爱不释手，忙说：“姑娘，这银锁给孩子佩戴可保平安。”
摊上各色钗环、项链、玉镯、臂钏等等，其中有一枚坠着铃铛的银锁。
出来两个皂吏，不由分说地就架着她进了正堂。
程希夷如愿坐上了船，低头看河面时没注意到船夫嘴角那一闪而过的狡黠笑意。
“这不可能！”钓鱼老翁瞪大眼睛看着她，似乎她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他结结巴巴地说，“这鱼是，是……”
她有点不安地将银锁放下，离开了首饰摊。
可看到这银锁的时候，她的胸口仿佛坠了重物似的十分难受，这种奇怪的感觉给了她一种还活着的错觉。
天君承诺过他，收集九千九百九十九只魂魄后就帮他重返阳世，长生不老。
她看向手心里那枚银锁，虽有银光，但已是旧物，中心处有一道刻痕，像是被匕首之类的贯穿过，后来又修复了，只是那道痕迹却抹不掉。
她要去解开钓鱼老翁出的这个谜题。
“天君？果然有人派你守在此地，”程希夷瞄了一眼老翁，说，“可他没有告诉你，这城中之魂已有了自己的心智了吧？”
程希夷正想走到船舱中，忽见一闪烁着光亮的物什从上游飘流而来。
“骗你做什么？”程希夷笑道，“这城中有九头鸟引天地之灵气，已经不需要魂魄滋养了，这城中的人再修炼修炼，恐怕不日或可修成鬼仙，重塑人身呢。你看我，一般的鬼魂进去了出不来，但我可以，而且感觉很好，我还想再进去，在里头修炼呢。”
“是。”主簿依言迅速翻阅一卷又一卷的生死簿，方答道：“此人名为陆卿云，生于崇福九年，卒于崇福十六年，终年七岁。”
钓鱼老翁虽不满她不用自己的药方，但也有些好奇她所说的药方，“是什么？”
主簿
在她的眼中，那颗瘤子已经不仅仅是一颗肉瘤，而更是别的东西，或者是，一种象征。
船夫小心地撑竿绕过河中浮冰，那浮冰在远看难以注意，万一碰上就会沉船。
] 程希夷见他不说话，兀自说：“那妄生城中，虽有人间的模样，但处在其中的魂魄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按给的剧目扮演，等待着一个所谓的‘转生为人’的机会。你让我去那城中找三颗自相矛盾的心，是为了让我困在那里，然后成为那金乌的养料吧？”
她刚才恍惚一瞬间闻到了血腥气，还以为是从银锁上传来的，可现在又没有了。
这河甚是宽阔，上船渡河时更有这种感觉，从河中看方才脚还踏着的陆地，就像在看一片不起眼的草甸。
到了这里，老翁也没什么顾虑了，迈步进了。
程希夷明白他的意思，连忙将银锁收入袖子，面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语气却不带笑意：“船费已经给你，不必再贪图这枚不值钱的旧银锁了吧。”
这里真是古怪。
见老翁沉默不语，程希夷知道他动了心思，催促说：“如何？”
那个钓鱼老翁仍在原地等她来，脸上那个馒头大的瘤子依旧可怖，然而程希夷不再被吓到。
可她所说修成鬼仙诱惑也很大，若是修炼成仙，他不仅长生不老，而且法力无边。
“请。”
真可怕。程希夷想，这城是活的，那老翁充满贪欲的魂魄也是它的养料。
程希夷笑他孤陋寡闻，“要不是他们的提醒，你猜我为什么没带来你要的那三颗心就出了城，还破了这些暗喻？你若真要那确实的心脏，不如随我进城去取，你所找的他们如今可都快幻化成人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去河对岸投胎转世，她不再乱想，离开了这座妄生城。
程希夷跪在堂下，堂上坐着一官吏，身穿黑袍，头戴幞头，问：“下跪何人？”
船夫忙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待他刚进去，程希夷立刻闪身出来，妄生城如同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一口将老翁吞下，而后隐匿在浓雾之中。
程希夷没被这话吓到，微微一笑，说：“老人家，不用您的药方是因为我这更有良药。”
船夫好言提醒道：“姑娘，这水是沸水，你一普通魂魄去捞不是找死么？”
她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是什么呢？
程希夷上了台阶，来到平地，这里阴森森的，迎面便是一座黑雾中的官衙，那门口的牌匾上写有“阴司”二字。
程希夷说：“取这河中沸水和浮冰，烹煮赤鱼，将鱼汤全部服用即好。”
《被攻略后差点BE》
它新而亮，连一点擦痕都没有，程希夷打量了又打量，失望地摇摇头，“它不是我要的那枚银锁。”
转过头，是一个卖首饰的小摊，摊主是个老婆婆。
钓鱼老翁看见她来了，将手中鱼竿放到一边，问：“小姑娘，你找到药了吗？”
“现在可以开船了吧。”她语气淡然，面无表情地对这一直在看戏的船夫说。
老翁留了个心眼，让程希夷走在前，后者倒是没什么意见，脚步轻松，笑意盈盈地走在前头。
船夫见她徒手伸入沸水中居然没事，惊讶了一瞬，又见那是枚银锁，不由得动了贪念，“姑娘，这银锁看起来还值几个铜钱。”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渐弱，但程希夷还是听清了他后半句话。
他又见程希夷手中空空，说：“没找到？没找到老朽这赤鱼可不能给你。”
“走吧。”在踏入城池的前一刻，程希夷转过身对老翁说。
程希夷微微摇了摇头，抬眼看向河对岸迷雾之中，仿佛真的从中看到河岸，又看向岸边那摆渡的船夫，背对着老翁道：“我找到你所说那三颗心了。”
她一离开，身后的妄生城又陷入一片浓浓的迷雾中。
钓鱼老翁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你还没解开全部的谜题，还不能离开这里。那三颗心脏确实是治这瘤子的良方，你就算点破老朽的目的，也掩盖不了你没找到的事实。”
到时候就算是天君，恐怕也比不上他了。
路上的行人依旧来往不绝，街上如热闹集市一般，刚来时她还好奇地打量那些摊子，现在她反而没这个心思了。
一握住它，她胸口处就涌上一股热流，仿佛心脏又重新开始跳动，可用手去摸，心脏处却没有一点动静。
“这不可能！”老翁断然否定了她，“没有人可以找到，就算是天君也……”
“我的手……”程希夷并没感觉手被烫到了，这河中的水与岸边的水似乎有些不同，看起来滚烫，实则是温的。
程希夷不再理会他们，出了县衙，往城外走去。
鬼魂忘记前尘并不是坏事，那意味着一切恩怨放下，一切重新开始，这对执着于红尘的凡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
程希夷细细摩挲赏鉴，可它看来看去，只是一枚不值钱的旧银锁罢了。
“这怎么可能！”老翁眼神闪动，“这些无主的游魂怎么会有自己的心智！”
她如同幻影从路人身边穿梭而过，小摊和商铺也只在她匆匆一瞥中留下短暂的印象。
“九头鸟……”程希夷不解，“养这东西做什么？”
鬼吏以为她在撒谎，呵斥道：“你未过奈何桥，如何不知？”
她回到河边，从那老翁的篓子里拿起一条钓上来的赤鱼，又来到船边，将它交给船夫。
“不是阴魂怎会来此？”鬼吏此时也看出端倪，她不像是撒谎，只得唤来一旁管生死簿的主簿，“查她的生平。”
“当然。”船夫笑着接过那条鱼，方才发生的一切都被他收入眼底，但他才不管这些，只要付了船费都是客，管这船费是怎么来的呢。
听完这话，钓鱼老翁愣在原地。
它是什么神仙法器么？
那老翁已经懵住了，他眉头簇在一起，瘤子挤压住那半边脸，显得又丑又滑稽。
那妄生城从迷雾中浮现，城门口的“妄生城”三字似乎用血勾画，愈发鲜红。
鬼吏听罢，眉头一皱，满是怀疑地说：“这么说，她应该于七岁就夭折了。主簿，你看她像是七岁吗？”
“或者说，是人的魂魄。”程希夷走到河边，看那河中赤鱼不知危险地在水里自在地悦动，“而这条河，是象征人世间水火的长河，让赤鱼困于其中。除非等你将它们钓上来，投入那妄生城中。我说得对吗？”
程希夷想了一会，还是如实回答：“民女不知。”
程希夷眼神从自己白色的衣角转到堂上鬼吏，答：“民女确实不知。不仅不知姓名，也不知来处，甚至连自己是否为阴魂也不清楚。”
这反应是意料之中，程希夷替他回答：“是人对不对？”
“鬼怎么可能会有心，你是骗我的！”
她心念一动，下意识去捞，可那河水冒着的热气又让她手缩了缩。
等船到岸边，停稳后，程希夷轻轻一跃上了岸，船夫将竿一撑，又回对岸去了。
程希夷没理会他，待那银光近了，伸手一捞，一枚银锁赫然在手中。
老翁咬咬牙，一口答应道：“好，我同你前去。”
她不自觉被它吸引住了，走过去拾起那枚银锁，上头银光闪动，刻有“富贵长命”四字，下坠四枚小银铃，是一枚刚被打造出来没多久的银锁。
忽然，一声清脆的银铃响穿透人群流入耳中。
老翁原本一个字都不信，但她这番话情真意切，他也不由得动了去那里的心思。
万一这姑娘撒谎，他就将她一同拉入城中，同归于尽。
“那不是金乌，”一直沉默的垂钓老翁终于开口了，“是九头鸟。”
老婆婆见程希夷对它爱不释手，忙说：“姑娘，这银锁给孩子佩戴可保平安。”
摊上各色钗环、项链、玉镯、臂钏等等，其中有一枚坠着铃铛的银锁。
出来两个皂吏，不由分说地就架着她进了正堂。
程希夷如愿坐上了船，低头看河面时没注意到船夫嘴角那一闪而过的狡黠笑意。
“这不可能！”钓鱼老翁瞪大眼睛看着她，似乎她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他结结巴巴地说，“这鱼是，是……”
她有点不安地将银锁放下，离开了首饰摊。
可看到这银锁的时候，她的胸口仿佛坠了重物似的十分难受，这种奇怪的感觉给了她一种还活着的错觉。
天君承诺过他，收集九千九百九十九只魂魄后就帮他重返阳世，长生不老。
她看向手心里那枚银锁，虽有银光，但已是旧物，中心处有一道刻痕，像是被匕首之类的贯穿过，后来又修复了，只是那道痕迹却抹不掉。
她要去解开钓鱼老翁出的这个谜题。
“天君？果然有人派你守在此地，”程希夷瞄了一眼老翁，说，“可他没有告诉你，这城中之魂已有了自己的心智了吧？”
程希夷正想走到船舱中，忽见一闪烁着光亮的物什从上游飘流而来。
“骗你做什么？”程希夷笑道，“这城中有九头鸟引天地之灵气，已经不需要魂魄滋养了，这城中的人再修炼修炼，恐怕不日或可修成鬼仙，重塑人身呢。你看我，一般的鬼魂进去了出不来，但我可以，而且感觉很好，我还想再进去，在里头修炼呢。”
“是。”主簿依言迅速翻阅一卷又一卷的生死簿，方答道：“此人名为陆卿云，生于崇福九年，卒于崇福十六年，终年七岁。”
钓鱼老翁虽不满她不用自己的药方，但也有些好奇她所说的药方，“是什么？”
主簿
在她的眼中，那颗瘤子已经不仅仅是一颗肉瘤，而更是别的东西，或者是，一种象征。
船夫小心地撑竿绕过河中浮冰，那浮冰在远看难以注意，万一碰上就会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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