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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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中了一刀。

    说话间，一辆黑车由远及近，从马路驶到小区门口，拐弯转得很急，车轮溅起一片水花。

    女孩没吭声，过了会，才抠着手心里的两块钱，慢吞吞掀起眼皮：“姐姐我，能去的地方多了去了。”

    “迈巴赫S680，我第一次亲眼见这车。”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学生愣住，“你有地方去吗？”

    一高一低，无声对视。

    昏暗的天，雨水从漆黑光洁的车身漆面上淌落。

    大学生一听就是个汽车发烧友，语速跟机关枪似的，“什么S400，S450，S560我都在路上见过，S680我是真没见过，双涡轮增压V12的发动机，起步跟飞一样，AIRMATIC空气悬挂，全真皮座椅，你看那大铁饼轮毂，啧啧啧帅爆了……咦，车怎么停了？”

    气氛微微凝了一下。

    风声卷走尾音里不易察觉的颤抖。

    “？”

    一身质量上乘的黑色暗纹西装，胸前别着银灰色的领带夹，眉眼深邃冷峻，瞳孔是比乌云更浓重的黑色。

    大学生不知道她说的是大实话，嗤笑一声：“你可真会吹……”

    平生头一次，季凡灵被一声自己的名字，喊得心跳加速。

    “季凡灵？”男人嗓音低哑微沉。

    地上的两人仰头看着。

    季凡灵挪开目光，低声道：“……雨停了我就走，不会挡着你们做生意。”

    迈巴赫缓缓停在小超市门口，两人的正前方。

    后座的车窗缓缓摇下。

    “我靠迈巴赫。”大学生猛地抬头，激动地苍蝇搓手，“牛逼啊。”

    “——想当年我上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满地爬。”

    自上而下露出男人的脸。

    “那辆车吗？”季凡灵没什么兴趣。

    他坐在车里，看着蹲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