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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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狼人的呼吸还是变得微弱下去，然后在克莱尔因泪水而潮湿的视线下，停止了呼吸。
克莱尔神情复杂地盯着他，她在逃避现实吗？克莱尔已经搞不清楚了。她只是想要周围的人都变好，为什么连这点都如此难以实现？
“……这不是什么好事吧。”克莱尔皱起眉，“我不觉得遇见我这种事算是幸运的。”
“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不想看你做无用功……”狼人放弃般地躺了回去，“我不会痊愈了。”
克莱尔干瞪着那伤口，但是直觉告诉她，芬里尔说的是事实。那金色的光芒闪烁着，深深刺进了克莱尔的眼睛和内心，克莱尔不由得流出了一颗眼泪。
“要是有这种办法，我就不会躺在这了。”芬里尔平复了呼吸，但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消退，“我只是很高兴。没想到被人类认可竟然能让我这么高兴。”
突然，克莱尔注意到芬里尔的眼皮抽动了一会，然后他艰难地睁开了眼。
“没什么……虽然确实很痛。”芬里尔看起来很纠结，但还是没说出口。
克莱尔有些羞愧地看着他微微摇晃着的尾巴：“是我疏忽了，没考虑到你的尾巴。”
克莱尔的絮絮叨叨依旧没有停下来，纠结了一会，芬里尔开始扯起系在腹部的布条，克莱尔绑得很紧，他解得有些困难。
“克莱尔……”狼人被克莱尔的激情吓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克莱尔。”芬里尔安静地看着她。面对狼人这样不同寻常的神情，克莱尔说不出话了，只有眼泪在她眼里打着转。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芬里尔震惊了，他可不知道克莱尔还有这么消极的一面。
“对了，我的烤鸡呢？”芬里尔突然想起来那只罪魁祸首的黑猫和烤鸡，露出一种牙痛般的表情，“我都还没吃到呢，都怪那个小偷猫。”
“不……”克莱尔低下头，她丢下黑猫扑倒床前，紧 紧抓着被子的手颤抖着，“为什么会这样……”
《于是NPC投靠了魔王[西幻]》
见狼人没有回答，克莱尔开始自说自话了：“你现在没痊愈，不能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我们可以去隔壁的小镇上，那里有更多好吃的食物……”
接下来的时间里，克莱尔陪着芬里尔，偶尔与他交谈几句。但大部分时间狼人都被痛苦折磨得不断挣扎，呻吟。那诡异的光芒似乎在侵蚀他的身体，蚕食他仅存的生命。
恢复了些精神的芬里尔扭了扭身子，侧着身把压麻的尾巴放了出来。他苦恼地皱着眉：“早知道就不变成人型了。”
“你在干什么！？”克莱尔试图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做出这样剧烈的动作。
“怎么了？很痛吗？”克莱尔担忧地看着他。
“朋友……”芬里尔重复着这句话，然后不小心笑出了声，连肩膀都开始颤抖起来，完全不顾伤口传来的痛感。
“谢谢你，克莱尔。”芬里尔接过了水和食物，然后缓慢地咀嚼了起来，斯文得不像平日的他。
“没事啦。”芬里尔想坐起身，但还是太过痛苦，挣扎了一会又躺了回去。
“不，不是这回事。”克莱尔抱起黑猫坐在椅子上，此时昏睡的它只能任人摆弄。
“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芬里尔这幅在生命将尽时回忆狼生的样子令克莱尔十分不安。她情不自禁地插话道：“这不是当然的吗，你痊愈以后我们还有很多可以做的事。”
芬里尔一愣，这才想起克莱尔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他不由得捂着肚子，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不好！”克莱尔红着眼眶，死死瞪着他，“不要在这里擅自决定我的人生！你现在好不起来我这一生都不会好了！”
克莱尔的阻止没起到作用，芬里尔成功扯下绑在腹部的布条，眼前的景象让克莱尔生生止住了声音。
那不再流血的伤口没有结痂，依旧大喇喇地横贯狼人的腹部，而那伤口中隐约闪着一丝金光，似乎在阻止伤口的痊愈。
“我都投靠魔王了，怎么还能像别人一样生活？！不被砍死都算万幸的了！”克莱尔使劲维持着声音的平稳，“我都已经是人类的叛徒了，早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啊……”
“你说得对。”克莱尔赞同，“他就是个坏种。”
克莱尔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笑了，两次都令她难以理解。她揪住狼人：“别笑了，快说啊，肯定有什么办法的！”
作为喜欢潜入人类领域听八卦的狼人，他对人类的了解说不定比总是埋头工作的克莱尔还高一些。
“不过——”芬里尔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克莱尔，不要逃避现实。”
送别友人苏菲亚后，克莱尔迷惑地回到屋子。克莱尔总觉得从某天开始大家都在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她实在是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
没办法，此时房间里没有其他食物可以吃了，烤鸡也已经被她丢掉了。
克莱尔流着眼泪瞪着他：“我们可是朋友啊，怎么可能让我只是看着你死去而什么都不做？”
“没办法，我不擅长隐瞒。我的良心过不去……话说我竟然有良心，真是奇怪。”芬里尔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但是说出来好像也很难过啊。”
克莱尔跑出房间倒了水递给他，一同递过来的还有苏菲亚带来的食物。
“我总觉得，很多人遇到我之后，运气就开始変糟了。”克莱尔苦笑了一下，“最后连我自己都这厄运波及了。”
“即使我死了，也没有人会怪你的，魔王大人肯定能理解。之后你肯定能活出更加精彩的人生。”芬里尔这次没给克莱尔插嘴的机会，“不要否定这点，你还只是个小姑娘呢，还有很多有趣的未来可以体验。而我——”
克莱尔痛苦地咬着嘴唇，狼人继续说了下去：“不要太伤心啊，即使没有我，你也能继续生活下去，不是吗？也许会魔王城，也许就继续在这里生活。你也很喜欢这座村庄吧，那就像别的人类一样，在这里平稳地度过一生……”
“它闻起来有点坏了，我就丢了。”克莱尔说，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此刻她没有心情了解那些，“你想吃的话，恢复之后我再给你买吧。”
看着伤心欲绝的克莱尔，芬里尔苦恼地挠了挠头，“别这样，显得我很绝情啊。”
他看着有些局促的克莱尔，尴尬地挠了挠头：“真是倒霉。没想到那个勇者居然就在这里。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恐怖的家伙。”
“我也没想到，要是知道他还在这，我就不带你来了。”克莱尔说，“明明前些时间他已经在这很久了，还洗劫了我的屋子。”
“……”克莱尔哽咽了，她何尝不知道此刻狼人嘴里永远的意思。克莱尔不是没经历过生离死别，但是每一次都如同钻心剜骨一般痛苦。
芬里尔目瞪口呆，亏他好不容易才造出这种氛围，没想到克莱尔完全不给他面子。
吃完食物，芬里尔半靠在床上。说实话，这张床对他来说有点小了。伸直了腿都做不到，他不得不缩起脚，半蜷缩在床上。
“你来了之后，事情就不一样了。”芬里尔露出了怀念般的表情，明明就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每一天都变得这么有趣，要是这样的日子能持续下去就好了。”
“芬里尔！”克莱尔连忙靠近床边，“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怎么不算呢。”芬里尔打了个哈欠，虽然他已经睡够了，“大家都为此感到高兴啊。克莱尔，不要这么看低自己。”
克莱尔锁好门，走进放置芬里尔和黑猫的卧室。芬里尔被她挪到床上，黑猫则被放到了床旁边的椅子上。两只动物沉睡着，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克莱尔，你也不知道遇到你之前那些人都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啊。”芬里尔说，“以我为例，以前饭又难吃，魔王城到处都脏兮兮的，德莱文还老揍我，真是活得不如宠物狗的生活。”
听完，芬里尔动了动耳朵。他回想起进门时克莱尔废墟般的屋子，似乎有些了然了。
“……”芬里尔突然觉得，有所隐瞒真的非常难受，克莱尔期盼的目光也沉重得令他难以承受。
“不可能！”克莱尔没抑制住声音，她叫喊起来，“绝对还有什么办法的！”
他可不觉得克莱尔是那种会招致厄运的人，说不定是因为克莱尔太过善良，总是把错揽到自己身上。
克莱尔此时没有需要做的事，便待在卧室里看着狼人。
芬里尔的笑容变得僵硬了。克莱尔所期待的未来非常朴素可行，但是，他可能连这些都做不到了。
“没想到你也是受害者啊，克莱尔。”芬里尔笑了，露出雪白的虎牙，“你们的勇者真是个坏种，连自己的同族都不放过。”
“那就不要告诉我这种事啊。”克莱尔的声音变得沙哑，虽然隐约有这种预感，但她不想，也不敢朝那个方面去想。
那颜色和勇者剑上的光芒十分相似。不，不止在剑上，这抹光芒克莱尔肯定还在别的地方见过，但是她暂时想不起来了。
克莱尔简略地解释了一下勇者在她屋子里的“英勇事迹”。
“不过，还是多亏了他，才让我们遇见了你。”芬里尔说，“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在她心里，随着痛苦不断增长的，还有势必要打到勇者的决心。他怎么可以从她这夺走这么多东西，而没有受到一点代价呢？
“说实话……糟糕极了。”芬里尔短促地笑了两声，声音听起来相当沙哑干涩，“全身都痛得不行。”
] 最后，狼人的呼吸还是变得微弱下去，然后在克莱尔因泪水而潮湿的视线下，停止了呼吸。
克莱尔神情复杂地盯着他，她在逃避现实吗？克莱尔已经搞不清楚了。她只是想要周围的人都变好，为什么连这点都如此难以实现？
“……这不是什么好事吧。”克莱尔皱起眉，“我不觉得遇见我这种事算是幸运的。”
“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不想看你做无用功……”狼人放弃般地躺了回去，“我不会痊愈了。”
克莱尔干瞪着那伤口，但是直觉告诉她，芬里尔说的是事实。那金色的光芒闪烁着，深深刺进了克莱尔的眼睛和内心，克莱尔不由得流出了一颗眼泪。
“要是有这种办法，我就不会躺在这了。”芬里尔平复了呼吸，但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消退，“我只是很高兴。没想到被人类认可竟然能让我这么高兴。”
突然，克莱尔注意到芬里尔的眼皮抽动了一会，然后他艰难地睁开了眼。
“没什么……虽然确实很痛。”芬里尔看起来很纠结，但还是没说出口。
克莱尔有些羞愧地看着他微微摇晃着的尾巴：“是我疏忽了，没考虑到你的尾巴。”
克莱尔的絮絮叨叨依旧没有停下来，纠结了一会，芬里尔开始扯起系在腹部的布条，克莱尔绑得很紧，他解得有些困难。
“克莱尔……”狼人被克莱尔的激情吓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克莱尔。”芬里尔安静地看着她。面对狼人这样不同寻常的神情，克莱尔说不出话了，只有眼泪在她眼里打着转。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芬里尔震惊了，他可不知道克莱尔还有这么消极的一面。
“对了，我的烤鸡呢？”芬里尔突然想起来那只罪魁祸首的黑猫和烤鸡，露出一种牙痛般的表情，“我都还没吃到呢，都怪那个小偷猫。”
“不……”克莱尔低下头，她丢下黑猫扑倒床前，紧 紧抓着被子的手颤抖着，“为什么会这样……”
《于是NPC投靠了魔王[西幻]》
见狼人没有回答，克莱尔开始自说自话了：“你现在没痊愈，不能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我们可以去隔壁的小镇上，那里有更多好吃的食物……”
接下来的时间里，克莱尔陪着芬里尔，偶尔与他交谈几句。但大部分时间狼人都被痛苦折磨得不断挣扎，呻吟。那诡异的光芒似乎在侵蚀他的身体，蚕食他仅存的生命。
恢复了些精神的芬里尔扭了扭身子，侧着身把压麻的尾巴放了出来。他苦恼地皱着眉：“早知道就不变成人型了。”
“你在干什么！？”克莱尔试图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做出这样剧烈的动作。
“怎么了？很痛吗？”克莱尔担忧地看着他。
“朋友……”芬里尔重复着这句话，然后不小心笑出了声，连肩膀都开始颤抖起来，完全不顾伤口传来的痛感。
“谢谢你，克莱尔。”芬里尔接过了水和食物，然后缓慢地咀嚼了起来，斯文得不像平日的他。
“没事啦。”芬里尔想坐起身，但还是太过痛苦，挣扎了一会又躺了回去。
“不，不是这回事。”克莱尔抱起黑猫坐在椅子上，此时昏睡的它只能任人摆弄。
“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芬里尔这幅在生命将尽时回忆狼生的样子令克莱尔十分不安。她情不自禁地插话道：“这不是当然的吗，你痊愈以后我们还有很多可以做的事。”
芬里尔一愣，这才想起克莱尔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他不由得捂着肚子，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不好！”克莱尔红着眼眶，死死瞪着他，“不要在这里擅自决定我的人生！你现在好不起来我这一生都不会好了！”
克莱尔的阻止没起到作用，芬里尔成功扯下绑在腹部的布条，眼前的景象让克莱尔生生止住了声音。
那不再流血的伤口没有结痂，依旧大喇喇地横贯狼人的腹部，而那伤口中隐约闪着一丝金光，似乎在阻止伤口的痊愈。
“我都投靠魔王了，怎么还能像别人一样生活？！不被砍死都算万幸的了！”克莱尔使劲维持着声音的平稳，“我都已经是人类的叛徒了，早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啊……”
“你说得对。”克莱尔赞同，“他就是个坏种。”
克莱尔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笑了，两次都令她难以理解。她揪住狼人：“别笑了，快说啊，肯定有什么办法的！”
作为喜欢潜入人类领域听八卦的狼人，他对人类的了解说不定比总是埋头工作的克莱尔还高一些。
“不过——”芬里尔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克莱尔，不要逃避现实。”
送别友人苏菲亚后，克莱尔迷惑地回到屋子。克莱尔总觉得从某天开始大家都在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她实在是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
没办法，此时房间里没有其他食物可以吃了，烤鸡也已经被她丢掉了。
克莱尔流着眼泪瞪着他：“我们可是朋友啊，怎么可能让我只是看着你死去而什么都不做？”
“没办法，我不擅长隐瞒。我的良心过不去……话说我竟然有良心，真是奇怪。”芬里尔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但是说出来好像也很难过啊。”
克莱尔跑出房间倒了水递给他，一同递过来的还有苏菲亚带来的食物。
“我总觉得，很多人遇到我之后，运气就开始変糟了。”克莱尔苦笑了一下，“最后连我自己都这厄运波及了。”
“即使我死了，也没有人会怪你的，魔王大人肯定能理解。之后你肯定能活出更加精彩的人生。”芬里尔这次没给克莱尔插嘴的机会，“不要否定这点，你还只是个小姑娘呢，还有很多有趣的未来可以体验。而我——”
克莱尔痛苦地咬着嘴唇，狼人继续说了下去：“不要太伤心啊，即使没有我，你也能继续生活下去，不是吗？也许会魔王城，也许就继续在这里生活。你也很喜欢这座村庄吧，那就像别的人类一样，在这里平稳地度过一生……”
“它闻起来有点坏了，我就丢了。”克莱尔说，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此刻她没有心情了解那些，“你想吃的话，恢复之后我再给你买吧。”
看着伤心欲绝的克莱尔，芬里尔苦恼地挠了挠头，“别这样，显得我很绝情啊。”
他看着有些局促的克莱尔，尴尬地挠了挠头：“真是倒霉。没想到那个勇者居然就在这里。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恐怖的家伙。”
“我也没想到，要是知道他还在这，我就不带你来了。”克莱尔说，“明明前些时间他已经在这很久了，还洗劫了我的屋子。”
“……”克莱尔哽咽了，她何尝不知道此刻狼人嘴里永远的意思。克莱尔不是没经历过生离死别，但是每一次都如同钻心剜骨一般痛苦。
芬里尔目瞪口呆，亏他好不容易才造出这种氛围，没想到克莱尔完全不给他面子。
吃完食物，芬里尔半靠在床上。说实话，这张床对他来说有点小了。伸直了腿都做不到，他不得不缩起脚，半蜷缩在床上。
“你来了之后，事情就不一样了。”芬里尔露出了怀念般的表情，明明就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每一天都变得这么有趣，要是这样的日子能持续下去就好了。”
“芬里尔！”克莱尔连忙靠近床边，“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怎么不算呢。”芬里尔打了个哈欠，虽然他已经睡够了，“大家都为此感到高兴啊。克莱尔，不要这么看低自己。”
克莱尔锁好门，走进放置芬里尔和黑猫的卧室。芬里尔被她挪到床上，黑猫则被放到了床旁边的椅子上。两只动物沉睡着，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克莱尔，你也不知道遇到你之前那些人都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啊。”芬里尔说，“以我为例，以前饭又难吃，魔王城到处都脏兮兮的，德莱文还老揍我，真是活得不如宠物狗的生活。”
听完，芬里尔动了动耳朵。他回想起进门时克莱尔废墟般的屋子，似乎有些了然了。
“……”芬里尔突然觉得，有所隐瞒真的非常难受，克莱尔期盼的目光也沉重得令他难以承受。
“不可能！”克莱尔没抑制住声音，她叫喊起来，“绝对还有什么办法的！”
他可不觉得克莱尔是那种会招致厄运的人，说不定是因为克莱尔太过善良，总是把错揽到自己身上。
克莱尔此时没有需要做的事，便待在卧室里看着狼人。
芬里尔的笑容变得僵硬了。克莱尔所期待的未来非常朴素可行，但是，他可能连这些都做不到了。
“没想到你也是受害者啊，克莱尔。”芬里尔笑了，露出雪白的虎牙，“你们的勇者真是个坏种，连自己的同族都不放过。”
“那就不要告诉我这种事啊。”克莱尔的声音变得沙哑，虽然隐约有这种预感，但她不想，也不敢朝那个方面去想。
那颜色和勇者剑上的光芒十分相似。不，不止在剑上，这抹光芒克莱尔肯定还在别的地方见过，但是她暂时想不起来了。
克莱尔简略地解释了一下勇者在她屋子里的“英勇事迹”。
“不过，还是多亏了他，才让我们遇见了你。”芬里尔说，“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在她心里，随着痛苦不断增长的，还有势必要打到勇者的决心。他怎么可以从她这夺走这么多东西，而没有受到一点代价呢？
“说实话……糟糕极了。”芬里尔短促地笑了两声，声音听起来相当沙哑干涩，“全身都痛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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