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真假千代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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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卖师的锤子在桌上狠狠砸下。
“你还想回去？” 五条大为惊讶。
“既然知道了千代子的去向，就麻烦你们送我回去吧。” 秋叶说。
“杰，现在毁约还来得及吗？” 五条拉上墨镜，一脸严肃地看向夏油。
“小泉小姐，我们的承诺依然有效。只要你想离开，你可以拿你的报酬，然后就像悟说的那样，换一个身份继续念书，然后找工作。”
“我知道啊。” 男孩看了她一眼，又重新低下头。看着他扮演的角色被打倒了，男孩发出了一声懊恼的大叫，把游戏机扔到了地上。
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女生走到遗体前，往棺材里放了一朵鸢尾花。
秋叶静静地注视着男孩，弯下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我愿意。” 五条摘下他的墨镜，冲秋叶眨了眨眼。看着他蓝宝石似的眼珠，秋叶惊讶道：“原来你不是盲人啊。”
见秋叶没有动静，她上前拍了拍她的胳膊，喊：“小姐，时间到了，该起床了。” 秋叶纹丝不动的姿态让女仆心里有些紧张。她掰着姑娘的肩膀叫她翻过身，却发现姑娘凹着脸，双目紧闭，嘴唇发白，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女仆的身体比她的意识反应得更快。她先是跌坐下去，扶稳了，声音才从喉咙里掉出来。
秋叶拿着水果刀，带着木偶的手刺了下去。她感受到了一道阻力，接着就变得轻松起来。看到血流出来的时候，秋叶吓了一跳。那一瞬间，她心中极为忐忑。明知道那不是真的，却冥冥中觉得自己真的杀掉了自己的姐妹。
“来吧杰，为我们做魔法见证吧！”
一个姑娘的照片出现在屏幕
“你是阳平吧？” 秋叶走过去问。
“其次，你是否愿意帮助小泉秋叶小姐安心生活，不受藤原家的打扰。”
“愿意帮助我找到藤原千代子。” 秋叶打断了夏油。
秋叶定定地看着他，两只手在膝盖上握得死紧。她深深低下头，颈骨看着都要折断了。
“啊。” 男孩头也不抬地说。
17号！
轻烟袅袅，线香幽幽。
灵前的僧侣在嗡嗡地念经。轮到遗体告别的时候，藤原太太站在棺材旁，肃穆得像一尊瓷瓶，薄薄的黑纱覆盖住了她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也许她知道自己有两个女儿，也许她不知道，但无论如何，已经没有哪个千代子会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了。
“还是那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五条把面具戴着脸上，下一刻就变成了藤原夫人的样子。“哦，千代子，妈妈以你为耻。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小孩，简直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捏着嗓子，模仿着藤原夫人的说话方式。
“动手吧。” 他又重复了一遍。
“大功告成。” 秋叶和五条击了一掌，只有夏油盯着木偶的脸发呆。
“千代子打我。”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千代子打我。”
“如果我说是呢？” 五条笑嘻嘻地说，然后被夏油踢了一脚，二人又差点打起来。
在灿烂的阳光下，萧萧的蝉鸣中，男孩的哭声格外嘹亮。他的保姆跑出来，问他怎么了。
“这真的不是活人吗？” 她问五条。
“别废话了。” 五条直接抓着她的胳膊抬起来。
“都怪你。” 男孩推了一把秋叶，不过没推动，反而被秋叶按住了。
“所以你不要太难过，我们会找到千代子的。一定会的。” 秋叶张开双臂，对着夜空大声说：“等千代子回来，我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告诉她，我是她的家人，她最亲最亲的姐妹。我会像爱我自己一样爱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她，说她不好。”
“丑八怪，你干什么？”
“除此以外，我还想拜托二位一件事情。” 秋叶摆出了土下座的姿势，无比诚恳地说，“请让藤原千代子彻底在藤原家死去吧。” 说出死的时候，秋叶心里为千代子感到抱歉。她不是故意诅咒她，她只是觉得只有死人才不会被打扰，就像她的妈妈。不是百合子，是保护她，爱她，但不久前得癌症死掉，再也不会被烂赌鬼打扰的妈妈。
“如果我说，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你愿意离开藤原家吗？” 夏油问。
“耳钉只是媒介，真正起作用的已经送进去了。” 夏油和五条对视一眼，又转过头：“而且你撤退后，耳钉也成功回收了。”
“你姐姐死了，你不难过吗？”
“没什么。”夏油笑了笑，看向秋叶：“动手吧。”
听着这美好的蓝图，秋叶冷笑了：“别说大话了。你们要赞助我？能赞助我多少年？万一我学上到一半，你们毁约了，我岂不是要完蛋。”
“我为什么要难过。千代子对我们家已经没价值了。”
《[咒回] 逃家大小姐的咒术世界生存记》
一把水果刀深深没进死者胸口。死者的左右手紧握着刀柄，怎么掰也掰不下来，显而易见是自杀。尽管法医提出了进一步的解剖建议，藤原家以死者为大的理由拒绝了，对外则宣称是心脏病突发。最后藤原千代子便维持着这个姿势进了棺材。为了照顾宾客的情绪，殡仪师傅用紫色的绸布盖住了她的手，使她看上去像是双手放在胸前祈祷。
“它不是千代子，它只是木偶。” 飞离院子的时候，她告诉夏油。
“最后，你是否愿意——”
“杰，你在看什么？傻了？” 五条在夏油眼前晃了晃手，身体水草似的左右摆动，像是小男孩隔着玻璃招手吸引北极熊。
秋叶离开闭塞的房间。外面的空气依然炎热，有着一股焦糊味，不比屋里好多少。她望见天上城堡一般缓缓移动的云层。高耸的白云堆积在油蓝色的天空上，显得盛大而辉煌。秋叶眯了眯眼睛，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孩正靠在游廊的柱子下打游戏机。
“阳平，你知道吗？我走以后，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秋叶说着，拉下了口罩。
“首先，五条悟，你是否愿意赞助小泉秋叶小姐完成高中学业。”
“除此以外，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秋叶摊开手，“我一个高中生又没钱，又没学历，出去了不也得跟千代子一个下场吗？”
“既然你们能无声无息地把东西拿出来，那放进去也可以吧。为什么非得我进去，还平白无故挨了顿说教。” 秋叶拧起眉毛。
“辛苦了，悟。” 夏油拿过耳钉，重新戴了回去。
宾客窃窃私语起来，健一郎扯着领子，面孔铁青地走出来，把男孩一掌打在地上。“赶紧带下去，别叫他在这里出洋相。” 他瞪了一眼保姆，转身又钻回了佛堂。但因为健一郎手劲太大，导致阳平的耳膜穿孔。好在藤原家有相当出色的医生团队，孩子的耳朵很快康复了。但从此他对父亲的崇拜中掺杂了畏惧。在他心里，父亲这个词等于痛苦。
“你说的对。” 夏油说，“只是木偶而已。”
之后夏油走上前，帮木偶合上了眼睛，摆成侧躺的姿势，小心翼翼盖上被子。他动作很轻很轻，好像生怕弄疼它。秋叶看着男生的背影，忽觉得他全身上下都在哀哭。这时，秋叶感到十分心疼，不过心疼的不是这个男生，是千代子。她是因为千代子才受到了帮助，但千代子什么都经历了，却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她的朋友为她伤心都不知道 。
“既然如此，我们来成立魔法契约吧。” 五条朝秋叶伸出手，“牢不可破的誓言哦。”
这是一家地下拍卖行，不过拍卖的并不是古董文物，服饰钟表，肖像油画，是人。
“今天是你姐姐的葬礼啊。”
五条像变戏法一样，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摊开手，把耳钉展示给秋叶。
“没什么愿不愿意的。愿意离开，是因为有更好的选择。不愿意就是因为没有办法。” 秋叶摊开手：“这么说吧，如果你们能让我正常念完高中，我完全OK。”
“小意思啦。”
第二天早晨七点，女仆如往常一样推开秋叶的卧室门，不由分说拉开窗帘，让阳光倾泻而入。
“愿意。” 五条拖长嗓音说。
“那枚耳钉没有问题吗？” 秋叶问。“打扫的女仆会发现吧。”
“很遗憾，你已经立下束缚了。” 夏油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天晚上，五条搞来了一个名为藤娘的等身木偶。在秋叶把血滴在木偶的眉心时，木偶忽然弹起，变成了一个和秋叶一模一样的女孩。不过木偶没有思维，只是呆呆地端坐在床上，任由秋叶给她套上一条新睡裙。
“姑且可以肯定，千代子是逃跑之后遭遇了绑架。劫匪勒索她母亲，但是藤原太太拒绝支付赎金。因为比起救回来一个可能精神失常的孩子，重新培养一个应该更划算。” 夏油看向秋叶，补充道：“而且不用从小培养。”
葬礼之后，一架自成田机场前往洛杉矶的飞机轰然起飞。飞机的影子和一只海鸥的身影重叠。鸟儿穿过高楼与巷道，朝汽笛悠悠的港口飞去。白色的航船在浓蓝的海面上缓缓移动，宛如一座座移动的冰山。潮声喧嚷，水波涌起时卷起浪花雪白，哗哗作响，仿佛无数双手拍打着船舱。从这里出发，往南可以到大洋洲，往东可以横穿太平洋，经檀香山至旧金山，再至温哥华。因而，有不少从东南亚出发的货船以日本为中转站，继而前往澳洲或北美——
“悟，这并不好笑。” 夏油把面具从他脸上拿了下来，露出了五条原本那张贱兮兮的脸。毫无疑问，五条是个帅哥，但恶劣的性格让他的颜值大打折扣。
“如果是骗子，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恶狠狠地说。
秋叶左看看，右看看。
] 拍卖师的锤子在桌上狠狠砸下。
“你还想回去？” 五条大为惊讶。
“既然知道了千代子的去向，就麻烦你们送我回去吧。” 秋叶说。
“杰，现在毁约还来得及吗？” 五条拉上墨镜，一脸严肃地看向夏油。
“小泉小姐，我们的承诺依然有效。只要你想离开，你可以拿你的报酬，然后就像悟说的那样，换一个身份继续念书，然后找工作。”
“我知道啊。” 男孩看了她一眼，又重新低下头。看着他扮演的角色被打倒了，男孩发出了一声懊恼的大叫，把游戏机扔到了地上。
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女生走到遗体前，往棺材里放了一朵鸢尾花。
秋叶静静地注视着男孩，弯下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我愿意。” 五条摘下他的墨镜，冲秋叶眨了眨眼。看着他蓝宝石似的眼珠，秋叶惊讶道：“原来你不是盲人啊。”
见秋叶没有动静，她上前拍了拍她的胳膊，喊：“小姐，时间到了，该起床了。” 秋叶纹丝不动的姿态让女仆心里有些紧张。她掰着姑娘的肩膀叫她翻过身，却发现姑娘凹着脸，双目紧闭，嘴唇发白，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女仆的身体比她的意识反应得更快。她先是跌坐下去，扶稳了，声音才从喉咙里掉出来。
秋叶拿着水果刀，带着木偶的手刺了下去。她感受到了一道阻力，接着就变得轻松起来。看到血流出来的时候，秋叶吓了一跳。那一瞬间，她心中极为忐忑。明知道那不是真的，却冥冥中觉得自己真的杀掉了自己的姐妹。
“来吧杰，为我们做魔法见证吧！”
一个姑娘的照片出现在屏幕
“你是阳平吧？” 秋叶走过去问。
“其次，你是否愿意帮助小泉秋叶小姐安心生活，不受藤原家的打扰。”
“愿意帮助我找到藤原千代子。” 秋叶打断了夏油。
秋叶定定地看着他，两只手在膝盖上握得死紧。她深深低下头，颈骨看着都要折断了。
“啊。” 男孩头也不抬地说。
17号！
轻烟袅袅，线香幽幽。
灵前的僧侣在嗡嗡地念经。轮到遗体告别的时候，藤原太太站在棺材旁，肃穆得像一尊瓷瓶，薄薄的黑纱覆盖住了她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也许她知道自己有两个女儿，也许她不知道，但无论如何，已经没有哪个千代子会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了。
“还是那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五条把面具戴着脸上，下一刻就变成了藤原夫人的样子。“哦，千代子，妈妈以你为耻。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小孩，简直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捏着嗓子，模仿着藤原夫人的说话方式。
“动手吧。” 他又重复了一遍。
“大功告成。” 秋叶和五条击了一掌，只有夏油盯着木偶的脸发呆。
“千代子打我。”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千代子打我。”
“如果我说是呢？” 五条笑嘻嘻地说，然后被夏油踢了一脚，二人又差点打起来。
在灿烂的阳光下，萧萧的蝉鸣中，男孩的哭声格外嘹亮。他的保姆跑出来，问他怎么了。
“这真的不是活人吗？” 她问五条。
“别废话了。” 五条直接抓着她的胳膊抬起来。
“都怪你。” 男孩推了一把秋叶，不过没推动，反而被秋叶按住了。
“所以你不要太难过，我们会找到千代子的。一定会的。” 秋叶张开双臂，对着夜空大声说：“等千代子回来，我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告诉她，我是她的家人，她最亲最亲的姐妹。我会像爱我自己一样爱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她，说她不好。”
“丑八怪，你干什么？”
“除此以外，我还想拜托二位一件事情。” 秋叶摆出了土下座的姿势，无比诚恳地说，“请让藤原千代子彻底在藤原家死去吧。” 说出死的时候，秋叶心里为千代子感到抱歉。她不是故意诅咒她，她只是觉得只有死人才不会被打扰，就像她的妈妈。不是百合子，是保护她，爱她，但不久前得癌症死掉，再也不会被烂赌鬼打扰的妈妈。
“如果我说，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你愿意离开藤原家吗？” 夏油问。
“耳钉只是媒介，真正起作用的已经送进去了。” 夏油和五条对视一眼，又转过头：“而且你撤退后，耳钉也成功回收了。”
“你姐姐死了，你不难过吗？”
“没什么。”夏油笑了笑，看向秋叶：“动手吧。”
听着这美好的蓝图，秋叶冷笑了：“别说大话了。你们要赞助我？能赞助我多少年？万一我学上到一半，你们毁约了，我岂不是要完蛋。”
“我为什么要难过。千代子对我们家已经没价值了。”
《[咒回] 逃家大小姐的咒术世界生存记》
一把水果刀深深没进死者胸口。死者的左右手紧握着刀柄，怎么掰也掰不下来，显而易见是自杀。尽管法医提出了进一步的解剖建议，藤原家以死者为大的理由拒绝了，对外则宣称是心脏病突发。最后藤原千代子便维持着这个姿势进了棺材。为了照顾宾客的情绪，殡仪师傅用紫色的绸布盖住了她的手，使她看上去像是双手放在胸前祈祷。
“它不是千代子，它只是木偶。” 飞离院子的时候，她告诉夏油。
“最后，你是否愿意——”
“杰，你在看什么？傻了？” 五条在夏油眼前晃了晃手，身体水草似的左右摆动，像是小男孩隔着玻璃招手吸引北极熊。
秋叶离开闭塞的房间。外面的空气依然炎热，有着一股焦糊味，不比屋里好多少。她望见天上城堡一般缓缓移动的云层。高耸的白云堆积在油蓝色的天空上，显得盛大而辉煌。秋叶眯了眯眼睛，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孩正靠在游廊的柱子下打游戏机。
“阳平，你知道吗？我走以后，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秋叶说着，拉下了口罩。
“首先，五条悟，你是否愿意赞助小泉秋叶小姐完成高中学业。”
“除此以外，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秋叶摊开手，“我一个高中生又没钱，又没学历，出去了不也得跟千代子一个下场吗？”
“既然你们能无声无息地把东西拿出来，那放进去也可以吧。为什么非得我进去，还平白无故挨了顿说教。” 秋叶拧起眉毛。
“辛苦了，悟。” 夏油拿过耳钉，重新戴了回去。
宾客窃窃私语起来，健一郎扯着领子，面孔铁青地走出来，把男孩一掌打在地上。“赶紧带下去，别叫他在这里出洋相。” 他瞪了一眼保姆，转身又钻回了佛堂。但因为健一郎手劲太大，导致阳平的耳膜穿孔。好在藤原家有相当出色的医生团队，孩子的耳朵很快康复了。但从此他对父亲的崇拜中掺杂了畏惧。在他心里，父亲这个词等于痛苦。
“你说的对。” 夏油说，“只是木偶而已。”
之后夏油走上前，帮木偶合上了眼睛，摆成侧躺的姿势，小心翼翼盖上被子。他动作很轻很轻，好像生怕弄疼它。秋叶看着男生的背影，忽觉得他全身上下都在哀哭。这时，秋叶感到十分心疼，不过心疼的不是这个男生，是千代子。她是因为千代子才受到了帮助，但千代子什么都经历了，却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她的朋友为她伤心都不知道 。
“既然如此，我们来成立魔法契约吧。” 五条朝秋叶伸出手，“牢不可破的誓言哦。”
这是一家地下拍卖行，不过拍卖的并不是古董文物，服饰钟表，肖像油画，是人。
“今天是你姐姐的葬礼啊。”
五条像变戏法一样，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摊开手，把耳钉展示给秋叶。
“没什么愿不愿意的。愿意离开，是因为有更好的选择。不愿意就是因为没有办法。” 秋叶摊开手：“这么说吧，如果你们能让我正常念完高中，我完全OK。”
“小意思啦。”
第二天早晨七点，女仆如往常一样推开秋叶的卧室门，不由分说拉开窗帘，让阳光倾泻而入。
“愿意。” 五条拖长嗓音说。
“那枚耳钉没有问题吗？” 秋叶问。“打扫的女仆会发现吧。”
“很遗憾，你已经立下束缚了。” 夏油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天晚上，五条搞来了一个名为藤娘的等身木偶。在秋叶把血滴在木偶的眉心时，木偶忽然弹起，变成了一个和秋叶一模一样的女孩。不过木偶没有思维，只是呆呆地端坐在床上，任由秋叶给她套上一条新睡裙。
“姑且可以肯定，千代子是逃跑之后遭遇了绑架。劫匪勒索她母亲，但是藤原太太拒绝支付赎金。因为比起救回来一个可能精神失常的孩子，重新培养一个应该更划算。” 夏油看向秋叶，补充道：“而且不用从小培养。”
葬礼之后，一架自成田机场前往洛杉矶的飞机轰然起飞。飞机的影子和一只海鸥的身影重叠。鸟儿穿过高楼与巷道，朝汽笛悠悠的港口飞去。白色的航船在浓蓝的海面上缓缓移动，宛如一座座移动的冰山。潮声喧嚷，水波涌起时卷起浪花雪白，哗哗作响，仿佛无数双手拍打着船舱。从这里出发，往南可以到大洋洲，往东可以横穿太平洋，经檀香山至旧金山，再至温哥华。因而，有不少从东南亚出发的货船以日本为中转站，继而前往澳洲或北美——
“悟，这并不好笑。” 夏油把面具从他脸上拿了下来，露出了五条原本那张贱兮兮的脸。毫无疑问，五条是个帅哥，但恶劣的性格让他的颜值大打折扣。
“如果是骗子，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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