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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她真真切切感到，之前能和艾利站得那么近、再平常不过的聊天，那其实并不是一件那么平常的事情。
“不过，伊萨哥十有八九是让赛瑞德哥哥扯过去的。”她在心底暗暗咕哝道。
“之后的事情，我就没再听说了。即使我去问，祖父他们也不愿提及，总之，带领我们这一支迁徙离开，也是上一任村长——艾利大人祖父的夙愿。”
吴瑕抬首，耳畔传来艾赫麦德诧异的声音：“叔父？”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人群安静如初。吴瑕被淹没在人群之中，忍不住想到，也许对于整日辛苦劳作的村民来说，单纯只是在这里站上一段时间实在没什么辛苦的，反而是一段逃离日复一日辛苦而残酷劳作的幸福时光。
——叔父？
站在她身后的钟离，不失时机地解释道：“你的兄长似乎是有事，方才和伊萨先生一同离开了。看你玩得开心，他们不忍打扰，注意到了我站在不远处，便走过去打了招呼，邀我暂且相陪。”
鬼使神差般，吴瑕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钟离，不知道对方会有怎样的表情。
“苏伊德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但是，请问您给自己占卜过吗？”
“为什么？小姐难道是在怀疑在下的的能力？”他笑眯眯地说着，像是一点都没有被她的拒绝影响一般：“不是在下自夸，迄今为止，在这个村子的历史中，还没有能在这方面超过在下的人出现呢。”
苏伊德走后，艾赫麦德果断表示，下午时艾利大人会在高处发表演讲，晚上人们则会在篝火旁狂欢。“不过，艾利大人的演讲大家应当都会去听的，大家自然都会对自身的前途命运关心不已，但艾利大人声音就那么大，如果想听得清楚，就得早些过去排队了。”
小声咕哝后，他继续说道：“是的，那位老人是真正的英雄。他带领村子剩下的人，克服了千难万险，终于离开了村子那环山闭塞的旧地，直到遇见肥沃的新土，人们复又开垦劳作，积攒财帛，才有了这次的迁徙……那位老人就像是村子的守护神一般，也正是因此，当他临终时表示希望艾利大人接任时，众人皆默然服从。”
“我是和伊萨哥还有兄长一同……”话说到一半，吴瑕环顾四周，忽然发现之前还站在她身侧的赛瑞德和伊萨，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这让她脑海中警戒的弦绷得紧紧的，带着警惕和不安，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几乎快忘了前来这里的本意，连艾利的演讲都没有听清。
良久，苏伊德仰天笑道：“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真是个机灵的女孩。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就不再强求。”
“先是大洪水，然后是旱灾……”站在她身旁的艾赫麦德，同样庄严地沉默着，半晌才说道：“听祖父说，我就是在旱灾快要结束时出生的。”
许多人们上去围观着石碑，吴瑕也走上前去，那石碑上刻印着字迹，她默默读去，不由肃然，心中大骇。
惟愿吾等团结一心，当奋然直前，怀抱希望，虽山穷水远，千难万阻，亦当坚持不懈。”
走在路上，吴瑕揣摩了半天，又盯着周围的人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什么头绪。这让她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她是魔神，钟离也是魔神，他们之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差别才对。
这时，钟离忽然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并给她指明方向，她看向台前，发现一块石碑伫立于此。
这时，钟离忽然接过话端，声音严肃审慎。
“有一点，我很在意。”
“……你是说，艾什勒弗？”
看来他还是没能彻底放心，吴瑕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人多些也有好处，而且照这样子看，就算她拒绝了艾赫麦德也不会放心。
索性之后也没什么其他事情，三人便打算悠悠闲闲过去排队。
吴瑕接过话端：“谢谢您，但是请容我拒绝。”
“真想在你这趟危险的远行之前为你卜上一卦啊，了却我的好奇心。看来还是机缘未到……”
“此人身上寄宿的因缘极重。”
从她的视线望去，对方的侧脸显出凝重的表情，久久未发一言，只是身侧的双手渐渐收拢成拳。
梦境中的景象仍历历在目，她迟疑着问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在渐渐熟稔的过程中，他不再那样对她笑了，喜怒哀乐都变得更加真切。
“曾几何时，古老之地，我民所历不可磨灭之考验。神明之逝，自然之灾祸，堪称历世罕闻。大洪水自苍穹涌降，席卷半数生灵；洪波退去，天旱再至，复失半数子民。数灾侵袭，家园荒芜，旧土难存，已无奈何，唯有迁徙一途。
“感觉到的？”她收回目光，眨了眨眼，刚刚一路睁大眼睛，时间长了不由得感觉眼睛酸涩。
终于，一直闷着头在前方引路，生怕他们走错路还不时回过头张望的艾赫麦德终于停下脚步，松了口气。
他们离开了石碑处，走到太阳下，吴瑕不由得继续问了艾赫麦德：“然后呢？”
艾赫麦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困惑着她怎么会如此称呼那位传说中雄健的老人。
很难分辨这究竟是戏谑还是戏谑，艾赫麦德涨红了脸，瞪了她一眼：“那是当然的！好好排队！”
他们正要离开此地，吴瑕和艾赫麦德交谈着，讨论着接下来还有什么活动，钟离在一旁默默侧耳聆听，这时，忽然有人挡在了他们身前，将他们拦下。
面前之人有一张堆满了笑容的面庞，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仍能从中轻易分辨出年轻时的英俊。
“我只是单纯地有些好奇，方才石碑上所述‘神明之逝，自然之灾祸，堪称历世罕闻’。虽字字句句，动人心魄……却不知这‘神明之逝’，究竟所指为何？”
“不必再努力了。”钟离叹了口气：“不是看出来的，而是感觉到的。”
钟离说的，吴瑕自然要信，她没忍住也朝着那人的背后盯了半晌，试图看出点什么来，最终却一无所获，只得悻悻收回目光。
言罢，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艾赫麦德观察了太阳片刻，肯定道：“差不多半个时辰。”
“……”这下，短暂的沉默后，苏伊德轻轻摇了摇头。
“你还年轻，我较你年长许多。这类因缘缠绕之人身上的气息与常人不同，惟有经年累月与人相处后，才能窥见一二。”
看来，虽然那场刺杀行动失败了，但村子深处的暗流恐怕并不会因此而简单地覆灭，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子，命运一贯如此。
自然，吴瑕同样注意到了，在艾利从人群中现身的那一刻起，周围也同时倏忽多出了许多隐秘的气息，他们潜藏于阴影、隐匿于人群，又或是从远方俯视着。
不知何时，艾利的身影远远地出现了，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当然，吴瑕也敏锐地注意到了其中也有许多人陷入沉默，并不肯加入欢呼的人群之中。
她刚松了口气，就听得那人低声道。
“艾利大人到了。”
“就算命运已经注定，我们也无法在开始之时就逾越一切。生命本来就是一场宏大的冒险，所以，我们没必要从一开始就确定航行的方向，不是吗？”
然纵遭艰辛折磨，我民岂能因之屈服？虽逢困厄，犹不可屈。迁徙之途，千难万阻，然我等不可退缩，不可迟疑；我等之行为非止为己，更为家人、后代子孙。
转过脸，艾赫麦德看向吴瑕，恢复了一贯的语气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钟离话音刚落，艾赫麦德脸上的表情一僵，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和你们一道！”
吴瑕鬼鬼祟祟走到他身边，偷偷说道：“这里看起来，比你刚刚演唱时的台子更高更大些。”
苏伊德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艾赫麦德徒劳的努力，艾赫麦德并不吃惊，只是愤懑地低下头，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结果。
“还有多长时间？”她问艾赫麦德。
“无妨无妨，只是些祭典上助兴的小活动，使者大人想来不会介意。”
等演讲结束、人潮散去，她才终于松了口气。等彻底回过神，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不禁感到一阵懊恼。
“算了，你奇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钟离自然也没有意见。
“请问这位小姐，有没有兴趣占卜一下？”这人一开口便直直朝吴瑕而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还没等她回复，艾赫麦德脸色青白地忙回道：“叔父！……使者大人还在这里！”
出于身高的优势，苏伊德用那双闪着明亮光芒的眼睛居高临下看着她，笑容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让她回想起了刚认识伊萨的时候，伊萨似乎也总是会朝她笑得高深莫测。
人们一股脑拥在台前，里三层外三层，他们来得早，但已经抢不到最内排的位置了，但即便是最内排，距离真正艾利等会要站的位置也有着遥远的距离。
钟离忽然说道，看她好奇地望过来，又压低声音，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量，继续道：“这种人，往往一生命运坎坷，若是发愤图强，一朝难免慧极必伤，惟有悠闲度日，方可保性命无虞。”
这话说得志得意满，艾赫麦德沉默不语，他一贯实事求是，看来确实如此。
声音不高，只有她能听清。吴瑕不由得悚然一惊，猛地抬头，那个任务该仍是保密的才对，这人又是怎么……？
嗯，也就大了几千岁，确实可以说年长许多。吴瑕老神在在点了点头，继续赶路。
——！
忽然，苏伊德弯下身子，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代我向阿法芙涅丝问好，虽然我知道她不想再见我。”
] 一时间，她真真切切感到，之前能和艾利站得那么近、再平常不过的聊天，那其实并不是一件那么平常的事情。
“不过，伊萨哥十有八九是让赛瑞德哥哥扯过去的。”她在心底暗暗咕哝道。
“之后的事情，我就没再听说了。即使我去问，祖父他们也不愿提及，总之，带领我们这一支迁徙离开，也是上一任村长——艾利大人祖父的夙愿。”
吴瑕抬首，耳畔传来艾赫麦德诧异的声音：“叔父？”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人群安静如初。吴瑕被淹没在人群之中，忍不住想到，也许对于整日辛苦劳作的村民来说，单纯只是在这里站上一段时间实在没什么辛苦的，反而是一段逃离日复一日辛苦而残酷劳作的幸福时光。
——叔父？
站在她身后的钟离，不失时机地解释道：“你的兄长似乎是有事，方才和伊萨先生一同离开了。看你玩得开心，他们不忍打扰，注意到了我站在不远处，便走过去打了招呼，邀我暂且相陪。”
鬼使神差般，吴瑕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钟离，不知道对方会有怎样的表情。
“苏伊德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但是，请问您给自己占卜过吗？”
“为什么？小姐难道是在怀疑在下的的能力？”他笑眯眯地说着，像是一点都没有被她的拒绝影响一般：“不是在下自夸，迄今为止，在这个村子的历史中，还没有能在这方面超过在下的人出现呢。”
苏伊德走后，艾赫麦德果断表示，下午时艾利大人会在高处发表演讲，晚上人们则会在篝火旁狂欢。“不过，艾利大人的演讲大家应当都会去听的，大家自然都会对自身的前途命运关心不已，但艾利大人声音就那么大，如果想听得清楚，就得早些过去排队了。”
小声咕哝后，他继续说道：“是的，那位老人是真正的英雄。他带领村子剩下的人，克服了千难万险，终于离开了村子那环山闭塞的旧地，直到遇见肥沃的新土，人们复又开垦劳作，积攒财帛，才有了这次的迁徙……那位老人就像是村子的守护神一般，也正是因此，当他临终时表示希望艾利大人接任时，众人皆默然服从。”
“我是和伊萨哥还有兄长一同……”话说到一半，吴瑕环顾四周，忽然发现之前还站在她身侧的赛瑞德和伊萨，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这让她脑海中警戒的弦绷得紧紧的，带着警惕和不安，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几乎快忘了前来这里的本意，连艾利的演讲都没有听清。
良久，苏伊德仰天笑道：“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真是个机灵的女孩。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就不再强求。”
“先是大洪水，然后是旱灾……”站在她身旁的艾赫麦德，同样庄严地沉默着，半晌才说道：“听祖父说，我就是在旱灾快要结束时出生的。”
许多人们上去围观着石碑，吴瑕也走上前去，那石碑上刻印着字迹，她默默读去，不由肃然，心中大骇。
惟愿吾等团结一心，当奋然直前，怀抱希望，虽山穷水远，千难万阻，亦当坚持不懈。”
走在路上，吴瑕揣摩了半天，又盯着周围的人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什么头绪。这让她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她是魔神，钟离也是魔神，他们之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差别才对。
这时，钟离忽然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并给她指明方向，她看向台前，发现一块石碑伫立于此。
这时，钟离忽然接过话端，声音严肃审慎。
“有一点，我很在意。”
“……你是说，艾什勒弗？”
看来他还是没能彻底放心，吴瑕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人多些也有好处，而且照这样子看，就算她拒绝了艾赫麦德也不会放心。
索性之后也没什么其他事情，三人便打算悠悠闲闲过去排队。
吴瑕接过话端：“谢谢您，但是请容我拒绝。”
“真想在你这趟危险的远行之前为你卜上一卦啊，了却我的好奇心。看来还是机缘未到……”
“此人身上寄宿的因缘极重。”
从她的视线望去，对方的侧脸显出凝重的表情，久久未发一言，只是身侧的双手渐渐收拢成拳。
梦境中的景象仍历历在目，她迟疑着问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在渐渐熟稔的过程中，他不再那样对她笑了，喜怒哀乐都变得更加真切。
“曾几何时，古老之地，我民所历不可磨灭之考验。神明之逝，自然之灾祸，堪称历世罕闻。大洪水自苍穹涌降，席卷半数生灵；洪波退去，天旱再至，复失半数子民。数灾侵袭，家园荒芜，旧土难存，已无奈何，唯有迁徙一途。
“感觉到的？”她收回目光，眨了眨眼，刚刚一路睁大眼睛，时间长了不由得感觉眼睛酸涩。
终于，一直闷着头在前方引路，生怕他们走错路还不时回过头张望的艾赫麦德终于停下脚步，松了口气。
他们离开了石碑处，走到太阳下，吴瑕不由得继续问了艾赫麦德：“然后呢？”
艾赫麦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困惑着她怎么会如此称呼那位传说中雄健的老人。
很难分辨这究竟是戏谑还是戏谑，艾赫麦德涨红了脸，瞪了她一眼：“那是当然的！好好排队！”
他们正要离开此地，吴瑕和艾赫麦德交谈着，讨论着接下来还有什么活动，钟离在一旁默默侧耳聆听，这时，忽然有人挡在了他们身前，将他们拦下。
面前之人有一张堆满了笑容的面庞，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仍能从中轻易分辨出年轻时的英俊。
“我只是单纯地有些好奇，方才石碑上所述‘神明之逝，自然之灾祸，堪称历世罕闻’。虽字字句句，动人心魄……却不知这‘神明之逝’，究竟所指为何？”
“不必再努力了。”钟离叹了口气：“不是看出来的，而是感觉到的。”
钟离说的，吴瑕自然要信，她没忍住也朝着那人的背后盯了半晌，试图看出点什么来，最终却一无所获，只得悻悻收回目光。
言罢，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艾赫麦德观察了太阳片刻，肯定道：“差不多半个时辰。”
“……”这下，短暂的沉默后，苏伊德轻轻摇了摇头。
“你还年轻，我较你年长许多。这类因缘缠绕之人身上的气息与常人不同，惟有经年累月与人相处后，才能窥见一二。”
看来，虽然那场刺杀行动失败了，但村子深处的暗流恐怕并不会因此而简单地覆灭，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子，命运一贯如此。
自然，吴瑕同样注意到了，在艾利从人群中现身的那一刻起，周围也同时倏忽多出了许多隐秘的气息，他们潜藏于阴影、隐匿于人群，又或是从远方俯视着。
不知何时，艾利的身影远远地出现了，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当然，吴瑕也敏锐地注意到了其中也有许多人陷入沉默，并不肯加入欢呼的人群之中。
她刚松了口气，就听得那人低声道。
“艾利大人到了。”
“就算命运已经注定，我们也无法在开始之时就逾越一切。生命本来就是一场宏大的冒险，所以，我们没必要从一开始就确定航行的方向，不是吗？”
然纵遭艰辛折磨，我民岂能因之屈服？虽逢困厄，犹不可屈。迁徙之途，千难万阻，然我等不可退缩，不可迟疑；我等之行为非止为己，更为家人、后代子孙。
转过脸，艾赫麦德看向吴瑕，恢复了一贯的语气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钟离话音刚落，艾赫麦德脸上的表情一僵，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和你们一道！”
吴瑕鬼鬼祟祟走到他身边，偷偷说道：“这里看起来，比你刚刚演唱时的台子更高更大些。”
苏伊德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艾赫麦德徒劳的努力，艾赫麦德并不吃惊，只是愤懑地低下头，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结果。
“还有多长时间？”她问艾赫麦德。
“无妨无妨，只是些祭典上助兴的小活动，使者大人想来不会介意。”
等演讲结束、人潮散去，她才终于松了口气。等彻底回过神，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不禁感到一阵懊恼。
“算了，你奇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钟离自然也没有意见。
“请问这位小姐，有没有兴趣占卜一下？”这人一开口便直直朝吴瑕而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还没等她回复，艾赫麦德脸色青白地忙回道：“叔父！……使者大人还在这里！”
出于身高的优势，苏伊德用那双闪着明亮光芒的眼睛居高临下看着她，笑容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让她回想起了刚认识伊萨的时候，伊萨似乎也总是会朝她笑得高深莫测。
人们一股脑拥在台前，里三层外三层，他们来得早，但已经抢不到最内排的位置了，但即便是最内排，距离真正艾利等会要站的位置也有着遥远的距离。
钟离忽然说道，看她好奇地望过来，又压低声音，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量，继续道：“这种人，往往一生命运坎坷，若是发愤图强，一朝难免慧极必伤，惟有悠闲度日，方可保性命无虞。”
这话说得志得意满，艾赫麦德沉默不语，他一贯实事求是，看来确实如此。
声音不高，只有她能听清。吴瑕不由得悚然一惊，猛地抬头，那个任务该仍是保密的才对，这人又是怎么……？
嗯，也就大了几千岁，确实可以说年长许多。吴瑕老神在在点了点头，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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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苏伊德弯下身子，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代我向阿法芙涅丝问好，虽然我知道她不想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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