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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什么愣呢。”陈志看到他背上的包，一副准备踩点溜走的模样问：“你这是要回家吗？不去了？”
身后一道声音幽幽道：“新开张来打黑历史吗？”
方离喝了一口说：“叔叔，我感觉我们现在有一点不一样。”
“哎呦喂，我又没说啥，你怎么这么大反应。”陈志没感觉到林煜那股心虚，继续说：“那小孩现在不是再给你赔罪嘛，你别小心眼，原谅他呗，他就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做错事也就教育教育就行了，他也就人高马大的，说不定晚上害怕黑呢。”
靠！
可能是陈志说话太过亢奋，也可能林煜走路鬼一样没声音，总之陈志什么都没感应到，林煜就捏着杯子面无表情站在了他身后。
他刚骂完，又有一辆车别了进来。
陈志一个人骂是不起劲的，他微微侧了眼，透过后视镜准备找林煜双人骂一番，最好能送前面的车上西天那种。
陈志收了警示牌，上车连上车子蓝牙和江浩胡丙骂骂咧咧：“全责呗，这帮别车的龟孙自讨苦吃，车被交警拖去了，我俩？我俩没事，车速不快，碰了下，马上就到，你让他们把酒开好，等着我和林秘书，马上到！”
紧接着这想法让他再次惊了一下。
人和人总有些时候不需要任何意识形态的默契，似乎只要足够在意，就能轻易冰释前嫌。
小轿车的车主正认认真真见缝插针，一个加速还没踩下去，虎躯一震来了个刹车。
第四十三章 怕黑
被一打断，林煜回想起来刚才莫名地发言听羞耻的，他靠着车窗，懒懒回了句“没事。”
直到走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再也听不到外面一点声音，玻璃杯落在了桌面，方离抬起头，桌上多了杯牛奶，林煜已经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那还真特么……挺渣的。
林煜扯开圈住他脖子的手，面无表情道：“离我远点。”
陈志没在意自己被嫌弃这档子事，转头对方离说：“一会你就能看到你林叔叔烂醉如泥的样子里，要想做什么趁早下黑手，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于是林煜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沉默，一如既往、随便、又毫无用处地回那么两句，然后冒了头的某些东西就会缩回去，全身而退一直保持沉寂。
“轰”一声，林煜脑子有一瞬空白。
“我和一小孩绷什么？”林煜从机子上下来接过水喝了一口，喉结顺畅一动，等瓶盖再扭回去后，嗓音乍然冷了点，“以后不要不乱揣测，不然告你污蔑。”
“你们前几天不是闹不愉快了吗？我这不就问候一下嘛。”陈志笑嘻嘻去给他买了瓶水回来，谄媚问：“明天早饭有着落了嘛？”
方离突然迅速坑了脑袋。
“还没事呢。我早上来时候你俩，那脸可比老大爷的脚都臭。”陈志夸张说。
“哪里不一样？”林煜漫不经心问。
背包老老实实斜挂在少年的肩上，方离在下班那一刻准时踩点离开说：“不去了。”
“比如……”方离眯下眼，杯子里的牛奶安稳如初，裁处完美的横截面，顿了半天才道：“你现在会回我消息，会主动给我台阶下，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做，是因为叔叔你对我……”
于是在那句话尾音结束的同时，前面“砰”地一声——
“不用。”
并不需要回应。
林煜努了努嘴，想反驳什么，又听到了男生失落说：“叔叔，你对我心动了，可还是想着和舅舅旧情复燃，这样很渣。”
林煜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年轻，优秀，有责任心。这其中的哪一条都十分吸引人，可当真正思考起来，他理智又毫不犹豫把冒了头的念头掐灭，也逐渐开始反思这个台阶是不是错误的。
方离握着玻璃杯的手微微抖了下，默不作声喝掉剩下的半杯纯牛奶。
“有什么不对劲的？”林煜强装一种不明所以的态度，把钥匙丢进口袋里，说：“要走抓紧走哦，别耽误时间。”
至少在感情上是平等的，无关年龄经历。
“你这说的什么话——”陈志转过头。
陈志转着方向盘一边问候前面别车的孙子，气得手在方向盘上猛砸了几下，怒喝道：“你他大爷的！别你爷爷的车，我要不是心善，我现在直接开过去让你全责！”
下楼的一路，林煜都显得心不在焉，又漫无目的瞟着什么。
陈志扫一眼休息室坐着的人，顿时有点拯救了世界的那股劲问林煜：“你们和好了？”
在这一瞬间，他无法明确否定或者是有个肯定的答案，那些暗藏在潜意识里的想法像是学生课堂上迷迷糊糊被老师点了名收到的惊吓，其他几十双眼睛都看过来，一瞬的清醒干脆到他没法自欺欺人。
*
陈志对聚餐这件事很有盼头，他是一个热热闹闹的人，走到哪都不会冷场，下班冲进办公室勾着林煜的脖子道：“哥们，你上次立下的豪言壮志，隔壁组可是说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喝趴下，为此，隔壁组今天下了血本，聚餐都在一个豪华的大酒店！”
比如顾萧辰刚通知完回公司时间，下面紧跟着几条林煜这两个月的战绩，附上一堆夸赞。
似乎某些林煜自己都不敢确定的心思倏地被戳破，他自暴自弃问：“那你想问什么？”
林煜锁好门，陈志在他旁边问：“不是，你没感觉有点不对劲吗？”
方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利落失落没那么重，轻得好像只是一丝丝的抱怨。
“行吧。”陈志咕哝两句，“就是感觉你俩最近相处有点奇怪。”
“你两还绷着呢？”
男生正往包里塞着平板，手勾住肩带往身上挂，在陈志的话后动作一顿，看过去，余光正好落在另一张桌子的主人身上，两人心有灵犀又或者说是做贼心虚视线在空中一撞，林煜迅速撇开，心里一边骂着陈志这家伙嘴欠话多。
就这还说带他回家呢？
“早发想吃自己做，以后没有。”
林煜打断他：“和一个孩子僵着，不是什么趣事。”
最后上了车，终于确定了，方离的确走了。
说着，陈志突然想到什么，扭了头，问林煜：“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后视镜里的人不知在想着什么，回了神和他对时尚，陈志正准备激情开麦找认同，那人幽幽开口问了一句：“我很渣吗？”
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林煜：“……”
或许是这问题不该出现在这人身上，又或者陈志正一脑子火他兄弟这毫不搭边的鹅毛情绪让他没转变过来——
林煜觑他一眼：“谁都跟你一样？”
他真撞上了前面那别车的孙子了！
方离没搭理他。
“别不信啊，说不定是真的。”
交警来的速度很快，拍照取证拖了车，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几句：“交通路口注意点。”
和林煜如出一辙说：“没事。”
顶头上司回归一周前，一群人抱着“天要亡”的心态决定再次聚众斗酒。
“所以叔叔，你是不是对我有点一心动？”
下班后一群人照旧浩浩荡荡去了健身房。
林煜那口水还没完全咽下去，连呛了好几下：“对不起你个头啊，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给我滚。”
“可我在你这里，不算孩子不对吗？”方离说，“至少从某些意义上来说，根本不算。”
“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林煜说，到头来他也懒得再去解释一嘴和顾萧辰的关系了，“我感情问题和你没关系。”
他还真是……渣得莫名其妙。
“你神经？”林煜在跑步机上拧眉瞥他一眼。
“啧，我想起来了，你说的好像是你是渣男来着。”后视镜里的人不想搭理他，陈志对电话那头人道：“这车子主要是为林大秘书撞的，我当时正骂得起劲，准备转过去想找点认同，林煜莫名其妙说了句自己是渣男，给我渣懵了，一下就撞上去了，前面那龟孙，下车还和我吵一架，死不讲道理，居然说别一下怎么了，问我着急投胎吗？哎，我就着急了，要是车
陈志作为热心市民，不肯罢休：“说出来，陈助理为你扛大旗，找回公平正义。”
下血本的根源其实是，乐意为他单，好酒随便他喝，缘由也很好理解，林燕这个位置在顾萧辰回来之后肯定要变动，一来林煜能力有目共睹，二来顾萧辰在群里也隐隐透露出有这意思。
“诶，你要不要我送你一下？”陈志纳闷问。
不仅是嗓音冷，说出的话也冷。
下一刻，少年人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和好的前提是有过分裂，分裂的前提是一段合乎完美的关系，究根到底这词用在两人身上不合适。
陈志“啧”一声，还在为早餐做奋斗：“哎呦，林叔叔不当人很正常，你相信我，他怎么惹着你了？我律所首次为你开张！”
陈志一个激灵起身往外跑，嘴里絮絮叨叨：“开玩笑，哈哈，你们慢慢解决，我先走了。”
一群人不禁感叹，原来在实力面前，私人恩怨真的可以被定义为不过尔尔。
陈志热心好市民对尚未解决的矛盾没有退缩之心，反而更加亢奋，像那种孩子立志要做大事拯救宇宙一样，又不能太明显，忍着兴奋的劲问：“你们到底有什么问题没解决啊，是不是那小孩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我收拾他去——”
怎么显得他藕断丝连的呢？明明说了拒绝的话，却还是抱有某种期待，一边把人往外推，又希望对方能跨过所设的阻力往他身边靠。
不得不说，陈志这张嘴真的很准。
] “发什么愣呢。”陈志看到他背上的包，一副准备踩点溜走的模样问：“你这是要回家吗？不去了？”
身后一道声音幽幽道：“新开张来打黑历史吗？”
方离喝了一口说：“叔叔，我感觉我们现在有一点不一样。”
“哎呦喂，我又没说啥，你怎么这么大反应。”陈志没感觉到林煜那股心虚，继续说：“那小孩现在不是再给你赔罪嘛，你别小心眼，原谅他呗，他就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做错事也就教育教育就行了，他也就人高马大的，说不定晚上害怕黑呢。”
靠！
可能是陈志说话太过亢奋，也可能林煜走路鬼一样没声音，总之陈志什么都没感应到，林煜就捏着杯子面无表情站在了他身后。
他刚骂完，又有一辆车别了进来。
陈志一个人骂是不起劲的，他微微侧了眼，透过后视镜准备找林煜双人骂一番，最好能送前面的车上西天那种。
陈志收了警示牌，上车连上车子蓝牙和江浩胡丙骂骂咧咧：“全责呗，这帮别车的龟孙自讨苦吃，车被交警拖去了，我俩？我俩没事，车速不快，碰了下，马上就到，你让他们把酒开好，等着我和林秘书，马上到！”
紧接着这想法让他再次惊了一下。
人和人总有些时候不需要任何意识形态的默契，似乎只要足够在意，就能轻易冰释前嫌。
小轿车的车主正认认真真见缝插针，一个加速还没踩下去，虎躯一震来了个刹车。
第四十三章 怕黑
被一打断，林煜回想起来刚才莫名地发言听羞耻的，他靠着车窗，懒懒回了句“没事。”
直到走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再也听不到外面一点声音，玻璃杯落在了桌面，方离抬起头，桌上多了杯牛奶，林煜已经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那还真特么……挺渣的。
林煜扯开圈住他脖子的手，面无表情道：“离我远点。”
陈志没在意自己被嫌弃这档子事，转头对方离说：“一会你就能看到你林叔叔烂醉如泥的样子里，要想做什么趁早下黑手，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于是林煜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沉默，一如既往、随便、又毫无用处地回那么两句，然后冒了头的某些东西就会缩回去，全身而退一直保持沉寂。
“轰”一声，林煜脑子有一瞬空白。
“我和一小孩绷什么？”林煜从机子上下来接过水喝了一口，喉结顺畅一动，等瓶盖再扭回去后，嗓音乍然冷了点，“以后不要不乱揣测，不然告你污蔑。”
“你们前几天不是闹不愉快了吗？我这不就问候一下嘛。”陈志笑嘻嘻去给他买了瓶水回来，谄媚问：“明天早饭有着落了嘛？”
方离突然迅速坑了脑袋。
“还没事呢。我早上来时候你俩，那脸可比老大爷的脚都臭。”陈志夸张说。
“哪里不一样？”林煜漫不经心问。
背包老老实实斜挂在少年的肩上，方离在下班那一刻准时踩点离开说：“不去了。”
“比如……”方离眯下眼，杯子里的牛奶安稳如初，裁处完美的横截面，顿了半天才道：“你现在会回我消息，会主动给我台阶下，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做，是因为叔叔你对我……”
于是在那句话尾音结束的同时，前面“砰”地一声——
“不用。”
并不需要回应。
林煜努了努嘴，想反驳什么，又听到了男生失落说：“叔叔，你对我心动了，可还是想着和舅舅旧情复燃，这样很渣。”
林煜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年轻，优秀，有责任心。这其中的哪一条都十分吸引人，可当真正思考起来，他理智又毫不犹豫把冒了头的念头掐灭，也逐渐开始反思这个台阶是不是错误的。
方离握着玻璃杯的手微微抖了下，默不作声喝掉剩下的半杯纯牛奶。
“有什么不对劲的？”林煜强装一种不明所以的态度，把钥匙丢进口袋里，说：“要走抓紧走哦，别耽误时间。”
至少在感情上是平等的，无关年龄经历。
“你这说的什么话——”陈志转过头。
陈志转着方向盘一边问候前面别车的孙子，气得手在方向盘上猛砸了几下，怒喝道：“你他大爷的！别你爷爷的车，我要不是心善，我现在直接开过去让你全责！”
下楼的一路，林煜都显得心不在焉，又漫无目的瞟着什么。
陈志扫一眼休息室坐着的人，顿时有点拯救了世界的那股劲问林煜：“你们和好了？”
在这一瞬间，他无法明确否定或者是有个肯定的答案，那些暗藏在潜意识里的想法像是学生课堂上迷迷糊糊被老师点了名收到的惊吓，其他几十双眼睛都看过来，一瞬的清醒干脆到他没法自欺欺人。
*
陈志对聚餐这件事很有盼头，他是一个热热闹闹的人，走到哪都不会冷场，下班冲进办公室勾着林煜的脖子道：“哥们，你上次立下的豪言壮志，隔壁组可是说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喝趴下，为此，隔壁组今天下了血本，聚餐都在一个豪华的大酒店！”
比如顾萧辰刚通知完回公司时间，下面紧跟着几条林煜这两个月的战绩，附上一堆夸赞。
似乎某些林煜自己都不敢确定的心思倏地被戳破，他自暴自弃问：“那你想问什么？”
林煜锁好门，陈志在他旁边问：“不是，你没感觉有点不对劲吗？”
方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利落失落没那么重，轻得好像只是一丝丝的抱怨。
“行吧。”陈志咕哝两句，“就是感觉你俩最近相处有点奇怪。”
“你两还绷着呢？”
男生正往包里塞着平板，手勾住肩带往身上挂，在陈志的话后动作一顿，看过去，余光正好落在另一张桌子的主人身上，两人心有灵犀又或者说是做贼心虚视线在空中一撞，林煜迅速撇开，心里一边骂着陈志这家伙嘴欠话多。
就这还说带他回家呢？
“早发想吃自己做，以后没有。”
林煜打断他：“和一个孩子僵着，不是什么趣事。”
最后上了车，终于确定了，方离的确走了。
说着，陈志突然想到什么，扭了头，问林煜：“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后视镜里的人不知在想着什么，回了神和他对时尚，陈志正准备激情开麦找认同，那人幽幽开口问了一句：“我很渣吗？”
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林煜：“……”
或许是这问题不该出现在这人身上，又或者陈志正一脑子火他兄弟这毫不搭边的鹅毛情绪让他没转变过来——
林煜觑他一眼：“谁都跟你一样？”
他真撞上了前面那别车的孙子了！
方离没搭理他。
“别不信啊，说不定是真的。”
交警来的速度很快，拍照取证拖了车，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几句：“交通路口注意点。”
和林煜如出一辙说：“没事。”
顶头上司回归一周前，一群人抱着“天要亡”的心态决定再次聚众斗酒。
“所以叔叔，你是不是对我有点一心动？”
下班后一群人照旧浩浩荡荡去了健身房。
林煜那口水还没完全咽下去，连呛了好几下：“对不起你个头啊，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给我滚。”
“可我在你这里，不算孩子不对吗？”方离说，“至少从某些意义上来说，根本不算。”
“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林煜说，到头来他也懒得再去解释一嘴和顾萧辰的关系了，“我感情问题和你没关系。”
他还真是……渣得莫名其妙。
“你神经？”林煜在跑步机上拧眉瞥他一眼。
“啧，我想起来了，你说的好像是你是渣男来着。”后视镜里的人不想搭理他，陈志对电话那头人道：“这车子主要是为林大秘书撞的，我当时正骂得起劲，准备转过去想找点认同，林煜莫名其妙说了句自己是渣男，给我渣懵了，一下就撞上去了，前面那龟孙，下车还和我吵一架，死不讲道理，居然说别一下怎么了，问我着急投胎吗？哎，我就着急了，要是车
陈志作为热心市民，不肯罢休：“说出来，陈助理为你扛大旗，找回公平正义。”
下血本的根源其实是，乐意为他单，好酒随便他喝，缘由也很好理解，林燕这个位置在顾萧辰回来之后肯定要变动，一来林煜能力有目共睹，二来顾萧辰在群里也隐隐透露出有这意思。
“诶，你要不要我送你一下？”陈志纳闷问。
不仅是嗓音冷，说出的话也冷。
下一刻，少年人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和好的前提是有过分裂，分裂的前提是一段合乎完美的关系，究根到底这词用在两人身上不合适。
陈志“啧”一声，还在为早餐做奋斗：“哎呦，林叔叔不当人很正常，你相信我，他怎么惹着你了？我律所首次为你开张！”
陈志一个激灵起身往外跑，嘴里絮絮叨叨：“开玩笑，哈哈，你们慢慢解决，我先走了。”
一群人不禁感叹，原来在实力面前，私人恩怨真的可以被定义为不过尔尔。
陈志热心好市民对尚未解决的矛盾没有退缩之心，反而更加亢奋，像那种孩子立志要做大事拯救宇宙一样，又不能太明显，忍着兴奋的劲问：“你们到底有什么问题没解决啊，是不是那小孩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我收拾他去——”
怎么显得他藕断丝连的呢？明明说了拒绝的话，却还是抱有某种期待，一边把人往外推，又希望对方能跨过所设的阻力往他身边靠。
不得不说，陈志这张嘴真的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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