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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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夫人还在世的时候带她参加过一些宴会活动。
常雪眼神一动，等着云卷接下来的话。
难得有一次可以占上风，常雪伸长胳膊环住他的脖子:“那你问呗！”
阿笙不晓得她这是怎么了，去厢房拉了云卷过来，云卷那边一早就备好了需要用的药，就等着常雪醒来。
“明天？能不去吗？”常雪本就不乐意见轻梧郡主，再加上她现在身子不适，心中更加烦躁。
贺凌霄喉咙一紧，将常雪打横抱起往内间走。走到床前时，直接将其扔到柔软的床铺上，紧接着他便撑着手臂覆于常雪身子上方。
“自然可以，夫人不愿意去的话，奴婢等会儿替夫人回了轻梧郡主那边。”
说话间待客的花厅就在眼前，轻梧郡主停下脚步，侍女从她身后越出来至她面前，眼神快速的从上到下扫视一遍，笑着点头，又退回她身后。
“等等，轻梧郡主毕竟是太后的亲侄女，我拒绝了她的帖子会不会显得不尊敬太后？”常雪面色犹疑。
到最后全靠她这些年在宫中学的规矩支撑自己没有在常雪面前失态。
“你对吴澜，可还有情？”
“你说的是哪种情？少时玩伴的情分还是有的，但这些情分也基本上都被消磨的差不多了，至于别的……什么都没有。”常雪目光直视着贺凌霄的眼睛，拿出十足十的诚意回话。
“先回答我的话。”贺凌霄不理会她的美人计。
身子下人的眼神赤诚明亮，毫不躲闪，贺凌霄看得心花怒放。
贺凌霄气的语塞:“那又如何？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此刻在我的床上，那吴澜又算个什么东西！”
“有劳太医。”常雪收回自己的手，笑着看轻梧郡主:“怪不得我家夫君身上那么多的伤口，刚开始还不愿意给我看，说是什么怕我心疼落泪。”
云卷抿嘴笑着:“夫人这话说的见外了，您是大人的结发妻子，大人心里有您，自然事事都先一步替您料到。”
云卷听完笑着说道:“夫人尽管放心，轻梧郡主是太后的侄女。但大人是皇上身边的近臣。”
内心慌乱，但面上依旧一派镇定的常雪笑意盈盈地盯着他瞧:“我饭还没吃完呢。”
常雪看见云卷手里的小药盒，整张脸红的都快要和和床上的大红锦被没差别了。
“这不就得了吗？”常雪一脸无奈的摊开手，说道:“母亲去世以后，我一直觉得也就吴澜能当个亲近人，后来发现他也变了，所以难过。”
前边低头领路的管家婆子回身答话:“都是前些日子刚采买进府的。”
社交经验接近于零的常雪顾及着自己是贺凌霄的正头娘子，不能由着性子来，忍着心里的烦躁和身体的不适，虚心请教云卷。
阿笙告诉她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正在书桌前描画绣样。听完当下便分心画歪了花枝。
常雪伸开手腕让太医给自己把脉，同时面带笑意的看着轻梧郡主表演。
常雪昨日因为一时兴起故意气贺凌霄玩，后来被回过神的贺凌霄摁在床上往狠了欺负，直到东方天空蒙蒙亮，才终于放过了她。
但又因着她的来头大，也不好随便驳她面子，只能强忍着隔应让太医给自己诊治。
“凌霄哥哥难道忘记给常姐姐请太医了吗？”轻梧郡主好不容易抓住话语中的一个漏洞，连忙急切的追问她。
……
常雪捂着嘴角轻笑:“本来就没什么大碍，是他闹我闹得太厉害了，他若是节制些，我也不至于累成这样。”
……
等到常雪说的口干舌燥拿杯子喝茶的时候，轻梧郡主也顺势起身告辞，常雪假模假样的留了她几句后起身送客。
“对啊！刚开始遮遮掩掩的，不让我看，现在倒好，天天拉着我讲他身上各处伤口都是怎么来的，讲完了，还非逼着我夸他英勇，烦死人了。”
有备而来的轻梧郡主落座不久就提起自己今日过来的目的，随行的太医随即便拎着药箱上前给常雪行礼。
二人动作只在须臾间，前方的管家婆子并没有留意到。
“郡主真是费心了，不过是一点小毛病罢了，还劳烦您亲自带着太医来家里为我诊治，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常雪听见这话恍惚了一下神色才回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和安王妃的关系还算不错，有一回她们两个人相约着一块去山上寺庙里小住，母亲带上了我，安王妃带上了吴澜。”
常雪满心烦躁的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起身去卧房换衣裳见客。
“青梅竹马？”贺凌霄沉不住气的打断她的话。
这个人惦记自己的夫君，常雪实在是不能够把她的行为往好了想。
方才轻梧郡主让太医为她诊治的时候，常雪已经顺势把花厅里的大部分人都给赶出去了，只留下一两个贴身的侍女。
轻梧郡主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干巴巴的回着常雪的话。
云卷拒绝不了，只得行礼道谢:“奴婢多谢夫人赏，大人早前就吩咐过让奴婢为夫人分忧解难，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工作。”
人还没到，就先派人送拜帖，搞这么大的架子，是想在她面前摆郡主的谱吗？
“轻梧郡主，她人现在就在门外吗？”常雪看着手下已经废掉的绣样，满脸不耐烦的将手中的画笔扔进笔洗里。
轻梧郡主进门之后留意到府内有三三两两的侍女经过。
虽然轻梧郡主还是未出阁的女子，但这些年她对贺凌霄心之所向，又加上前些年太后执意不允许她嫁给贺凌霄，她不解缘由私下里看了不少让人脸红的书，所以此时也能听明白常雪话语间的多种暗示。
难得看见他这副样子，常雪坏心眼的故意气他:“你这么说倒也挺对，我和那个吴澜的确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轻梧郡主嘴唇紧紧抿着，贺府和从前的差距不止在丫鬟上，今天从她一进来这府上，就觉得哪哪都不舒服，有一种自己的地盘被别人占据的感觉。
轻梧郡主心里不住的冷笑，但面上却是拿足了骄矜贵女的派头:“常姐姐不必客气，以前凌霄哥哥偶尔染上点风寒，受个小伤的，也是我带着太医来给他诊治。”
“常姐姐你不知道，凌霄哥哥的性子一向很倔，也就偶尔我劝两句他能听进去，别人连劝都不敢的。所以也就我往她这里领太医领的勤。”
悔不当初的常雪裹着被子坐在床头，哭丧着一张脸不愿意动弹。
以前的指挥使府上没有女主人，下边伺候的人当中为女子的屈指可数，有也多是管家婆子赖氏之流。
所以此时她言语间也没了顾忌，怎么戳她心刀子怎么说。
常雪借口身子不适推脱了轻梧郡主的赏花帖子，本以为对方会就此罢休，谁知道第二天上午，轻梧郡主直接就带着太医来探病了。
后来母亲离世，伤心欲绝的她不愿在京城多待，带着母亲在病榻上硬撑着写下的书信南下学医，而这一学就是五六年，再回来的时候，没了长辈的带领，她也融入不进这京城的社交圈子了。
“我听人说，你之前一直在准备着要嫁给吴澜，你我……那天，你是因为吴澜要娶别人才心伤离家，对吗？”贺凌霄脑海里回忆着江南给他的那张纸上面写的内容，有些紧张的盯着常雪问道。
轻梧郡主僵着脸回道:“是嘛。”
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这个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得早早的除掉那人才行。
常雪静静的听她说话，等到面前的太医把完了脉才又说道:“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许劳累，好好休息便可。”
“你们大人真的是事事都想的很周全，什么都替我想到了。”常雪感慨道。
听到这里，常雪恍然大悟，接着又拉过云卷的手，将自己手上的绞丝赤金镯子推到她的手腕上，接着又摁住她拒绝的动作:“我就喜欢脑子聪明，说话利落的。拿着吧！”
“郡主这边请。”管家赖婆子躬身站在台阶一侧，展出右臂指向花厅。
“真是一个小可怜。”贺凌霄侧身躺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接下来的时间里，常雪变着花样的向她暗示自己和贺凌霄日子过的有多甜蜜，夫妻生活是多么的和谐。
“以前可没在这里见过这么多的丫鬟。”
一番客套寒暄之后，两个心思不一的女人各自落座。
可是对方是当朝太后唯一一个在身边养大的亲侄女，面子本来就不小。
“夫人平日里不爱出门，应当不知道当今陛下并非太后亲生，而陛下生母孝仪皇后和当今太后曾经一度水火不容。”
等到常雪终于睡足觉起床，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常雪整个人都是被饿醒的。
换过药后，云卷去外间净了手又来见常雪:“夫人，上午的时候轻梧郡主送了一张帖子过来，邀请您明天去宫里赏花。”
“还没有，门房那边的人说轻梧郡主一出宫门就派了人过来先递拜帖。”
常雪看她神色恍惚，心中冷哼一声，但面上依旧没露出异样，一脸感激的看着轻梧郡主:“不过今日还是要多谢郡主给我请太医，您实在是有心了。”
] 常夫人还在世的时候带她参加过一些宴会活动。
常雪眼神一动，等着云卷接下来的话。
难得有一次可以占上风，常雪伸长胳膊环住他的脖子:“那你问呗！”
阿笙不晓得她这是怎么了，去厢房拉了云卷过来，云卷那边一早就备好了需要用的药，就等着常雪醒来。
“明天？能不去吗？”常雪本就不乐意见轻梧郡主，再加上她现在身子不适，心中更加烦躁。
贺凌霄喉咙一紧，将常雪打横抱起往内间走。走到床前时，直接将其扔到柔软的床铺上，紧接着他便撑着手臂覆于常雪身子上方。
“自然可以，夫人不愿意去的话，奴婢等会儿替夫人回了轻梧郡主那边。”
说话间待客的花厅就在眼前，轻梧郡主停下脚步，侍女从她身后越出来至她面前，眼神快速的从上到下扫视一遍，笑着点头，又退回她身后。
“等等，轻梧郡主毕竟是太后的亲侄女，我拒绝了她的帖子会不会显得不尊敬太后？”常雪面色犹疑。
到最后全靠她这些年在宫中学的规矩支撑自己没有在常雪面前失态。
“你对吴澜，可还有情？”
“你说的是哪种情？少时玩伴的情分还是有的，但这些情分也基本上都被消磨的差不多了，至于别的……什么都没有。”常雪目光直视着贺凌霄的眼睛，拿出十足十的诚意回话。
“先回答我的话。”贺凌霄不理会她的美人计。
身子下人的眼神赤诚明亮，毫不躲闪，贺凌霄看得心花怒放。
贺凌霄气的语塞:“那又如何？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此刻在我的床上，那吴澜又算个什么东西！”
“有劳太医。”常雪收回自己的手，笑着看轻梧郡主:“怪不得我家夫君身上那么多的伤口，刚开始还不愿意给我看，说是什么怕我心疼落泪。”
云卷抿嘴笑着:“夫人这话说的见外了，您是大人的结发妻子，大人心里有您，自然事事都先一步替您料到。”
云卷听完笑着说道:“夫人尽管放心，轻梧郡主是太后的侄女。但大人是皇上身边的近臣。”
内心慌乱，但面上依旧一派镇定的常雪笑意盈盈地盯着他瞧:“我饭还没吃完呢。”
常雪看见云卷手里的小药盒，整张脸红的都快要和和床上的大红锦被没差别了。
“这不就得了吗？”常雪一脸无奈的摊开手，说道:“母亲去世以后，我一直觉得也就吴澜能当个亲近人，后来发现他也变了，所以难过。”
前边低头领路的管家婆子回身答话:“都是前些日子刚采买进府的。”
社交经验接近于零的常雪顾及着自己是贺凌霄的正头娘子，不能由着性子来，忍着心里的烦躁和身体的不适，虚心请教云卷。
阿笙告诉她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正在书桌前描画绣样。听完当下便分心画歪了花枝。
常雪伸开手腕让太医给自己把脉，同时面带笑意的看着轻梧郡主表演。
常雪昨日因为一时兴起故意气贺凌霄玩，后来被回过神的贺凌霄摁在床上往狠了欺负，直到东方天空蒙蒙亮，才终于放过了她。
但又因着她的来头大，也不好随便驳她面子，只能强忍着隔应让太医给自己诊治。
“凌霄哥哥难道忘记给常姐姐请太医了吗？”轻梧郡主好不容易抓住话语中的一个漏洞，连忙急切的追问她。
……
常雪捂着嘴角轻笑:“本来就没什么大碍，是他闹我闹得太厉害了，他若是节制些，我也不至于累成这样。”
……
等到常雪说的口干舌燥拿杯子喝茶的时候，轻梧郡主也顺势起身告辞，常雪假模假样的留了她几句后起身送客。
“对啊！刚开始遮遮掩掩的，不让我看，现在倒好，天天拉着我讲他身上各处伤口都是怎么来的，讲完了，还非逼着我夸他英勇，烦死人了。”
有备而来的轻梧郡主落座不久就提起自己今日过来的目的，随行的太医随即便拎着药箱上前给常雪行礼。
二人动作只在须臾间，前方的管家婆子并没有留意到。
“郡主真是费心了，不过是一点小毛病罢了，还劳烦您亲自带着太医来家里为我诊治，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常雪听见这话恍惚了一下神色才回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和安王妃的关系还算不错，有一回她们两个人相约着一块去山上寺庙里小住，母亲带上了我，安王妃带上了吴澜。”
常雪满心烦躁的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起身去卧房换衣裳见客。
“青梅竹马？”贺凌霄沉不住气的打断她的话。
这个人惦记自己的夫君，常雪实在是不能够把她的行为往好了想。
方才轻梧郡主让太医为她诊治的时候，常雪已经顺势把花厅里的大部分人都给赶出去了，只留下一两个贴身的侍女。
轻梧郡主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干巴巴的回着常雪的话。
云卷拒绝不了，只得行礼道谢:“奴婢多谢夫人赏，大人早前就吩咐过让奴婢为夫人分忧解难，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工作。”
人还没到，就先派人送拜帖，搞这么大的架子，是想在她面前摆郡主的谱吗？
“轻梧郡主，她人现在就在门外吗？”常雪看着手下已经废掉的绣样，满脸不耐烦的将手中的画笔扔进笔洗里。
轻梧郡主进门之后留意到府内有三三两两的侍女经过。
虽然轻梧郡主还是未出阁的女子，但这些年她对贺凌霄心之所向，又加上前些年太后执意不允许她嫁给贺凌霄，她不解缘由私下里看了不少让人脸红的书，所以此时也能听明白常雪话语间的多种暗示。
难得看见他这副样子，常雪坏心眼的故意气他:“你这么说倒也挺对，我和那个吴澜的确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轻梧郡主嘴唇紧紧抿着，贺府和从前的差距不止在丫鬟上，今天从她一进来这府上，就觉得哪哪都不舒服，有一种自己的地盘被别人占据的感觉。
轻梧郡主心里不住的冷笑，但面上却是拿足了骄矜贵女的派头:“常姐姐不必客气，以前凌霄哥哥偶尔染上点风寒，受个小伤的，也是我带着太医来给他诊治。”
“常姐姐你不知道，凌霄哥哥的性子一向很倔，也就偶尔我劝两句他能听进去，别人连劝都不敢的。所以也就我往她这里领太医领的勤。”
悔不当初的常雪裹着被子坐在床头，哭丧着一张脸不愿意动弹。
以前的指挥使府上没有女主人，下边伺候的人当中为女子的屈指可数，有也多是管家婆子赖氏之流。
所以此时她言语间也没了顾忌，怎么戳她心刀子怎么说。
常雪借口身子不适推脱了轻梧郡主的赏花帖子，本以为对方会就此罢休，谁知道第二天上午，轻梧郡主直接就带着太医来探病了。
后来母亲离世，伤心欲绝的她不愿在京城多待，带着母亲在病榻上硬撑着写下的书信南下学医，而这一学就是五六年，再回来的时候，没了长辈的带领，她也融入不进这京城的社交圈子了。
“我听人说，你之前一直在准备着要嫁给吴澜，你我……那天，你是因为吴澜要娶别人才心伤离家，对吗？”贺凌霄脑海里回忆着江南给他的那张纸上面写的内容，有些紧张的盯着常雪问道。
轻梧郡主僵着脸回道:“是嘛。”
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这个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得早早的除掉那人才行。
常雪静静的听她说话，等到面前的太医把完了脉才又说道:“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许劳累，好好休息便可。”
“你们大人真的是事事都想的很周全，什么都替我想到了。”常雪感慨道。
听到这里，常雪恍然大悟，接着又拉过云卷的手，将自己手上的绞丝赤金镯子推到她的手腕上，接着又摁住她拒绝的动作:“我就喜欢脑子聪明，说话利落的。拿着吧！”
“郡主这边请。”管家赖婆子躬身站在台阶一侧，展出右臂指向花厅。
“真是一个小可怜。”贺凌霄侧身躺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接下来的时间里，常雪变着花样的向她暗示自己和贺凌霄日子过的有多甜蜜，夫妻生活是多么的和谐。
“以前可没在这里见过这么多的丫鬟。”
一番客套寒暄之后，两个心思不一的女人各自落座。
可是对方是当朝太后唯一一个在身边养大的亲侄女，面子本来就不小。
“夫人平日里不爱出门，应当不知道当今陛下并非太后亲生，而陛下生母孝仪皇后和当今太后曾经一度水火不容。”
等到常雪终于睡足觉起床，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常雪整个人都是被饿醒的。
换过药后，云卷去外间净了手又来见常雪:“夫人，上午的时候轻梧郡主送了一张帖子过来，邀请您明天去宫里赏花。”
“还没有，门房那边的人说轻梧郡主一出宫门就派了人过来先递拜帖。”
常雪看她神色恍惚，心中冷哼一声，但面上依旧没露出异样，一脸感激的看着轻梧郡主:“不过今日还是要多谢郡主给我请太医，您实在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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