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自刎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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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谌与刘觞又是对视一眼，程熙之今儿个是闹哪出？
三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其实并非他们不想说话，而是被震惊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实在说不出话来。
李谌：“……”
“这是我们提前准备好的兵马，全都潜伏在长安城中。”
刘觞震惊的道：“程三公子，这些都是你从金商那里搞到的？”
他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本文书道：“这是金商防御使半年来，偷偷遣送金商兵马入长安的证据，还有这些兵马潜伏的具体位置，另外金商防御使勾结各地节度使的名单，卑将一一记录下来，绘制成册，请天子过目！”
————
程熙之瞪着眼睛，谁都不给他说第二句话的机会，陆品先也是，施施然离开，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可是……
刘觞瞥了一眼行色匆匆的郭郁臣，不由挑了挑眉，小郭将军的衣领下面都是草莓哦，看起来昨天晚上阿爹那面也很激烈，改日一定要和阿爹讨教讨教心得呢！
金商公子笑道：“一千兵马虽然不算太多，对比那些节度使，胡麻都不算一把，但长安城的防卫，可不如咱们节度使和防御使不是么？加之程三公子的合作，咱们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还是可以的，到时候长安城大乱，神策军支派不开人手，咱们便趁机杀入大明宫兵谏！”
刘觞千算万算，完全没有算到，程熙之这个傻孩子，竟然主动承认偷盗兵符的事情，这么实诚的吗？
程熙之眯眼道：“我虽然拿到了沧景的兵符，但是只靠沧景的这些兵力，你觉得可以完成兵谏么？再者，沧景的兵马也不能调动太多，如果调动的太多太扎眼，我阿爹那里，还有天子那里，必然便会得到消息。”
程熙之冷哼一声，程轻裘将一样东西交给他，道：“上次打了你，大兄也是心急，思来想去十足后悔，这个给你。”
陆品先点点头，便也没有退出去。
陆品先走过来，站定在程熙之身边，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件披风搭在程熙之的肩膀上，随即转身离开。
陆品先道：“程三公子应该已经与金商谈妥，剩下的静观其变便好。”
第二日一大早，陆品先便进宫见了天子，将昨日程熙之与金商公子会面的事情禀报上去。
刘觞睡得正香甜，听到李谌的呼唤声，虽然困顿，但还是嘿嘿坏笑，撑开一丝丝眼缝，努力的去看李谌，笑眯眯的道：“陛下你昨夜睡着的样子，好乖巧哦！”
程熙之与金商公子商议之后，便离开了金商公子的屋舍，他慢慢的往前走，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驿馆的演武场上，一个人独自坐在踏跺的边沿，默默的吹着夜风。
“程三公子，您真是了不得！”金商公子恭维道：“果然，这件事情交给程三公子你来做，就是稳妥呢！”
程熙之一个人坐着，突听踏踏踏的脚步声，有人走到了他身边站定，程熙之下意识看了一眼，竟然是大兄程轻裘。
“为陛下分忧，”陆品先道：“是卑将应该做的。”
金商公子拉着他坐下来，道：“好，既然程三公子如此有合作的诚意，那我也就直说了。”
陆品先：“……”
他们正在说话，鱼之舟突然走进来道：“陛下，程三公子在宫门口，请求谒见，说是一定想要见一见陛下。”
刘觞：“……”
沙沙……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那是沧景至高无上的权利，是身为沧景节度使之子，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又有声音走了过来，程熙之吓得连忙缩回手，放开怀中的兵符，还用手掌压着胸口的衣料，以免兵符被人发现。
程熙之站起身来，态度很决然：“如果你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透露，没有联手的诚意，那也罢了，这件事情我便不蹚浑水，走便是了。”
这次并非是程轻裘折返回来，而是陆品先。
李谌道：“若是程三公子因着增加粮饷的事情谒见，你在这里反而有好处。”
程熙之震惊的道：“这么多兵马，全都已经潜伏在长安城中了？”
李谌道：“让他进来罢。”
程熙之却不起身，而是脸上露出狠戾的神色，一咬牙道：“陛下，卑将犯了死罪，不敢起身。”
程熙之将
“这是……？”
“等等！等等！”金商公子赶紧拦住他：“程三公子，您别动怒啊，别动怒，有事儿好商量。”
他拿出一张图纸来，扑在案几上道：“请程三公子过目。”
程熙之道：“你们何时出兵，出多少兵？我要知道。”
陆品先道：“陛下，卑将是否需要回避？”
“这点子你放心。”金商公子安慰道：“不只是程三公子你一个人出力，我们金商也会出兵的。”
程熙之连忙道：“不会！不会！卑将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自小记性便好，默写的功夫还是有的。”
他立刻蹙眉，想要起身离开，程轻裘却道：“我马上便走，你不必离开。”
“怎么会？”
程熙之握着伤药，本想大喊：谁要你的破药，拿走！
金商公子一笑：“程三公子已经是自己人了，我便直说了，那小天子有什么能耐，一天天只知道马球，太皇太后也是老糊涂了，才被一个奶娃娃扳倒，现在天子无能，羣臣无为，我大唐的江山基业，就要这样毁于一旦么？我们金商也是为了大唐分忧不是么？”
程轻裘将伤药塞给他，似乎怕程熙之拒绝，立刻调头便走，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程熙之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程熙之见众人不说话，又是一咬牙，道：“卑将自知死罪，不敢狡辩什么，但卑将冒死前来，便是想要告发金商防御使，与其子包藏祸心，谋逆犯上！”
程熙之定眼一看，是伤药。
他与刘觞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均是有些纳闷，程熙之来干什么，难道还因着增加粮饷的事情谒见？
李谌赶紧让鱼之舟退下，晃了晃刘觞道：“阿觞，阿觞你快醒醒，朕这是怎么回事？”
“哼。”程熙之冷笑一声：“您们要与我合作，却什么也不告知我，只会让我到时候发兵？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罗公子，你怕不是在利用我罢？”
他说着，还看了一眼陆品先。
了一个磕巴，震惊的捧起镜鉴，反复的照着自己，下巴上有个牙印，脖颈上也有，不只如此，肩膀上还有两道抓痕，就跟小猫爪子抓的似的。
很快，程熙之便走了进来，他面色十足凝重，跪地作礼道：“拜见陛下！”
李谌点点头：“有劳陆少将军。”
“这还不容易么？”金商公子道：“一千人马，一个月混入长安，两个月混入长安，肯定是会被发现的，毕竟人数太多了，但若是……花了整整半年，才混入长安呢？”
但他没有喊出口，程轻裘已经走了，程熙之呆呆的握着伤药，呆呆的看着大兄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有些迷茫，心里麻麻的，酸酸的，也不知是什么感觉。
“喂！”程熙之站起来大喊：“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熙之道：“我还是想不明白，一千人是怎么混入长安城，还不叫旁人发现的。”
程熙之从怀中摸出一物，恭敬的擎在头顶，道：“卑将偷盗家父兵符，犯了谋逆的大罪，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赐死！”
金商公子劝慰道：“只要程三公子可以调动人马，与我们呼应，事成之后，别说是沧景节度使这样小小的官位，就是大将军、指挥使这样的位置，还不是任由程三公子挑选？”
要知道，偷盗兵符可是死罪，程熙之竟然跑到天子面前来坦白，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再者说了，”金山公子又道：“金商与长安本就接壤，用行商的借口，零零散散的进入长安城，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郭郁臣匆匆而来，甚至介胄穿得歪歪扭扭，赶紧跪下来作礼。
李谌道：“程三公子不必多礼，请起罢。”
金商公子兴奋的想要去触碰兵符，程熙之一缩手，没有让他碰到。
程熙之眯了眯眼睛：“所以……金商早有这样的心思了？”
刘觞纳罕，原来程三公子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自己若是有这本是，上学的时候就不怕默写了……
刘觞立刻上前，接过文册，打开来和李谌一起看，名单、人数、甚至是潜伏的位置，全都在长安地图上圈画出来。
李谌蹙眉：“程熙之？”
李谌：“……”到底什么情况！朕错过了什么？
怪不得鱼之舟看了一眼便不敢看了，这实在太不堪入目了，但凡是个正经人，都不会多看一眼。
程熙之道：“说来惭愧，这些并非是我从金商那里偷盗而来，而是金商公子展示给卑将，卑将看过一遍，背地里誊抄出来的。”
程熙之拿到了兵符，第二天便去找了金商公子，二人进了屋舍，将舍门关紧，程熙之这才将兵符展示给金商公子看。
金商公子笑道：“程三公子，这些您都不用操心，只需要到时候与我们里应外合便可以。”
程熙之重新坐回在踏跺上，他蜷缩起来，一手拿着伤药的瓶子，一手鬼使神差的伸入怀中，紧紧握着那枚兵符。
二人晨起之后，便找来了神策军大将军郭郁臣，算起来之后这段日子，金商那面一定会有所行动，因此李谌必须提前知会郭郁臣，让他知晓这件事情，早作准备，才不会乱了阵脚。
陆品先的步子顿了顿，道：“春日夜间天气凉，程三公子披着罢，若是不喜欢，扔了也可。”
“你看过一遍？”刘觞道：“就全都记下来了，会不会有什么出入？”
] 李谌与刘觞又是对视一眼，程熙之今儿个是闹哪出？
三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其实并非他们不想说话，而是被震惊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实在说不出话来。
李谌：“……”
“这是我们提前准备好的兵马，全都潜伏在长安城中。”
刘觞震惊的道：“程三公子，这些都是你从金商那里搞到的？”
他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本文书道：“这是金商防御使半年来，偷偷遣送金商兵马入长安的证据，还有这些兵马潜伏的具体位置，另外金商防御使勾结各地节度使的名单，卑将一一记录下来，绘制成册，请天子过目！”
————
程熙之瞪着眼睛，谁都不给他说第二句话的机会，陆品先也是，施施然离开，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可是……
刘觞瞥了一眼行色匆匆的郭郁臣，不由挑了挑眉，小郭将军的衣领下面都是草莓哦，看起来昨天晚上阿爹那面也很激烈，改日一定要和阿爹讨教讨教心得呢！
金商公子笑道：“一千兵马虽然不算太多，对比那些节度使，胡麻都不算一把，但长安城的防卫，可不如咱们节度使和防御使不是么？加之程三公子的合作，咱们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还是可以的，到时候长安城大乱，神策军支派不开人手，咱们便趁机杀入大明宫兵谏！”
刘觞千算万算，完全没有算到，程熙之这个傻孩子，竟然主动承认偷盗兵符的事情，这么实诚的吗？
程熙之眯眼道：“我虽然拿到了沧景的兵符，但是只靠沧景的这些兵力，你觉得可以完成兵谏么？再者，沧景的兵马也不能调动太多，如果调动的太多太扎眼，我阿爹那里，还有天子那里，必然便会得到消息。”
程熙之冷哼一声，程轻裘将一样东西交给他，道：“上次打了你，大兄也是心急，思来想去十足后悔，这个给你。”
陆品先点点头，便也没有退出去。
陆品先走过来，站定在程熙之身边，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件披风搭在程熙之的肩膀上，随即转身离开。
陆品先道：“程三公子应该已经与金商谈妥，剩下的静观其变便好。”
第二日一大早，陆品先便进宫见了天子，将昨日程熙之与金商公子会面的事情禀报上去。
刘觞睡得正香甜，听到李谌的呼唤声，虽然困顿，但还是嘿嘿坏笑，撑开一丝丝眼缝，努力的去看李谌，笑眯眯的道：“陛下你昨夜睡着的样子，好乖巧哦！”
程熙之与金商公子商议之后，便离开了金商公子的屋舍，他慢慢的往前走，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驿馆的演武场上，一个人独自坐在踏跺的边沿，默默的吹着夜风。
“程三公子，您真是了不得！”金商公子恭维道：“果然，这件事情交给程三公子你来做，就是稳妥呢！”
程熙之一个人坐着，突听踏踏踏的脚步声，有人走到了他身边站定，程熙之下意识看了一眼，竟然是大兄程轻裘。
“为陛下分忧，”陆品先道：“是卑将应该做的。”
金商公子拉着他坐下来，道：“好，既然程三公子如此有合作的诚意，那我也就直说了。”
陆品先：“……”
他们正在说话，鱼之舟突然走进来道：“陛下，程三公子在宫门口，请求谒见，说是一定想要见一见陛下。”
刘觞：“……”
沙沙……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那是沧景至高无上的权利，是身为沧景节度使之子，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又有声音走了过来，程熙之吓得连忙缩回手，放开怀中的兵符，还用手掌压着胸口的衣料，以免兵符被人发现。
程熙之站起身来，态度很决然：“如果你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透露，没有联手的诚意，那也罢了，这件事情我便不蹚浑水，走便是了。”
这次并非是程轻裘折返回来，而是陆品先。
李谌道：“若是程三公子因着增加粮饷的事情谒见，你在这里反而有好处。”
程熙之震惊的道：“这么多兵马，全都已经潜伏在长安城中了？”
李谌道：“让他进来罢。”
程熙之却不起身，而是脸上露出狠戾的神色，一咬牙道：“陛下，卑将犯了死罪，不敢起身。”
程熙之将
“这是……？”
“等等！等等！”金商公子赶紧拦住他：“程三公子，您别动怒啊，别动怒，有事儿好商量。”
他拿出一张图纸来，扑在案几上道：“请程三公子过目。”
程熙之道：“你们何时出兵，出多少兵？我要知道。”
陆品先道：“陛下，卑将是否需要回避？”
“这点子你放心。”金商公子安慰道：“不只是程三公子你一个人出力，我们金商也会出兵的。”
程熙之连忙道：“不会！不会！卑将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自小记性便好，默写的功夫还是有的。”
他立刻蹙眉，想要起身离开，程轻裘却道：“我马上便走，你不必离开。”
“怎么会？”
程熙之握着伤药，本想大喊：谁要你的破药，拿走！
金商公子一笑：“程三公子已经是自己人了，我便直说了，那小天子有什么能耐，一天天只知道马球，太皇太后也是老糊涂了，才被一个奶娃娃扳倒，现在天子无能，羣臣无为，我大唐的江山基业，就要这样毁于一旦么？我们金商也是为了大唐分忧不是么？”
程轻裘将伤药塞给他，似乎怕程熙之拒绝，立刻调头便走，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程熙之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程熙之见众人不说话，又是一咬牙，道：“卑将自知死罪，不敢狡辩什么，但卑将冒死前来，便是想要告发金商防御使，与其子包藏祸心，谋逆犯上！”
程熙之定眼一看，是伤药。
他与刘觞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均是有些纳闷，程熙之来干什么，难道还因着增加粮饷的事情谒见？
李谌赶紧让鱼之舟退下，晃了晃刘觞道：“阿觞，阿觞你快醒醒，朕这是怎么回事？”
“哼。”程熙之冷笑一声：“您们要与我合作，却什么也不告知我，只会让我到时候发兵？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罗公子，你怕不是在利用我罢？”
他说着，还看了一眼陆品先。
了一个磕巴，震惊的捧起镜鉴，反复的照着自己，下巴上有个牙印，脖颈上也有，不只如此，肩膀上还有两道抓痕，就跟小猫爪子抓的似的。
很快，程熙之便走了进来，他面色十足凝重，跪地作礼道：“拜见陛下！”
李谌点点头：“有劳陆少将军。”
“这还不容易么？”金商公子道：“一千人马，一个月混入长安，两个月混入长安，肯定是会被发现的，毕竟人数太多了，但若是……花了整整半年，才混入长安呢？”
但他没有喊出口，程轻裘已经走了，程熙之呆呆的握着伤药，呆呆的看着大兄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有些迷茫，心里麻麻的，酸酸的，也不知是什么感觉。
“喂！”程熙之站起来大喊：“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熙之道：“我还是想不明白，一千人是怎么混入长安城，还不叫旁人发现的。”
程熙之从怀中摸出一物，恭敬的擎在头顶，道：“卑将偷盗家父兵符，犯了谋逆的大罪，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赐死！”
金商公子劝慰道：“只要程三公子可以调动人马，与我们呼应，事成之后，别说是沧景节度使这样小小的官位，就是大将军、指挥使这样的位置，还不是任由程三公子挑选？”
要知道，偷盗兵符可是死罪，程熙之竟然跑到天子面前来坦白，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再者说了，”金山公子又道：“金商与长安本就接壤，用行商的借口，零零散散的进入长安城，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郭郁臣匆匆而来，甚至介胄穿得歪歪扭扭，赶紧跪下来作礼。
李谌道：“程三公子不必多礼，请起罢。”
金商公子兴奋的想要去触碰兵符，程熙之一缩手，没有让他碰到。
程熙之眯了眯眼睛：“所以……金商早有这样的心思了？”
刘觞纳罕，原来程三公子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自己若是有这本是，上学的时候就不怕默写了……
刘觞立刻上前，接过文册，打开来和李谌一起看，名单、人数、甚至是潜伏的位置，全都在长安地图上圈画出来。
李谌蹙眉：“程熙之？”
李谌：“……”到底什么情况！朕错过了什么？
怪不得鱼之舟看了一眼便不敢看了，这实在太不堪入目了，但凡是个正经人，都不会多看一眼。
程熙之道：“说来惭愧，这些并非是我从金商那里偷盗而来，而是金商公子展示给卑将，卑将看过一遍，背地里誊抄出来的。”
程熙之拿到了兵符，第二天便去找了金商公子，二人进了屋舍，将舍门关紧，程熙之这才将兵符展示给金商公子看。
金商公子笑道：“程三公子，这些您都不用操心，只需要到时候与我们里应外合便可以。”
程熙之重新坐回在踏跺上，他蜷缩起来，一手拿着伤药的瓶子，一手鬼使神差的伸入怀中，紧紧握着那枚兵符。
二人晨起之后，便找来了神策军大将军郭郁臣，算起来之后这段日子，金商那面一定会有所行动，因此李谌必须提前知会郭郁臣，让他知晓这件事情，早作准备，才不会乱了阵脚。
陆品先的步子顿了顿，道：“春日夜间天气凉，程三公子披着罢，若是不喜欢，扔了也可。”
“你看过一遍？”刘觞道：“就全都记下来了，会不会有什么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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