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他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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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觞一个人趴在月灯楼二楼的雅间地上，怀里还摆着一只酒壶，李谌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他这副自说自话，自己与自己撒酒疯的模样，不由笑出声来。
死了，眼前晕乎乎，什么东西都在晃。
满地的衣裳，宣徽使的绣裳、衣带、罩衫、帽子，丢的到处都是，紫宸殿仿佛被打劫了一番，甚至里衣都给丢了。
陆品先坐在车中，让程熙之把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给他整理好散乱的鬓发，又怕他喝了酒吹风，将一张薄薄的毯子盖在他身上，道：“酒量不好，还饮这么多，明日怕是要难受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是轻轻带上门的声音。
刘觞捧着他的面颊，醉醺醺的道：“谌儿想和阿觞哥哥玩上次店员和客人的游戏吗？”
“不不！”刘觞使劲摇头：“喝不下了，不能再喝了！”
刘觞和程熙之又饮了两杯，两人醉得趴在案几上，谁也抬不起头来，程熙之喃喃的道：“宣徽使……你怎么老晃啊……”
“呼——”舍门关闭的一瞬间，程熙之狠狠送出口气，险些被憋死，他的脸色涨的通红，不只是被憋的，还是因着旁的什么。
他说着，挑眉道：“程三公子，你……没睡好么？黑眼圈这么大？”
陆品先从小体弱多病，一直被人欺辱，那年他随着父亲进京述职，在驿馆中被其他孩子欺负，有一个小男孩站出来打抱不平，救下了陆品先，那个小男孩正是程熙之。
陆品先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垂头看着醉酒的程熙之，宽大的手掌温柔的手指，整理着程熙之蹭乱的衣裳，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吱呀——
李谌松了口气，自己一身都是汗，赶紧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他就是换了个衣裳这么短的时间，回来一看……
陆品先道：“真难为程三公子还识得我。”
“有、有事儿么？”刘觞咳嗽了一声，把自己的衣领子拉高，掩住奇怪的痕迹。
程熙之迷茫的睁开眼睛：“你……你谁啊！怎么那么像……像姓陆的？”
刘觞上次把程熙之成婚的喜服全都捡了回来，新郎官的衣服都已经物尽其用“殒身不恤”，但女方的喜服还没有用武之地。
哪知道这么一会子功夫，刘觞撒酒疯，把喜服给刨出来，给自行穿戴整齐，裹着女服大马金刀的躺在龙榻上。
所以翻箱倒柜，把压箱底的女服找出来，还自己穿上了。
陆品先走上月灯楼的二楼，便听到两个人没有营养的争吵声，无奈的上前道：“程三公子，回驿馆罢。”
嘴里叨念着：“快跑快跑，太丢人了！”
陆品先一个自说自话，嗓音回荡在昏暗的屋舍中，又继续道：“那个很久之前，英雄救美的人，正是你啊程熙之……你却不记得了。”
陆品先背着程熙之离开月灯楼，上了车驾，将他轻轻放在车上，便道：“回驿馆。”
一提到这个，李谌莫名觉得十分羞耻。
李谌道：“阿觞！阿觞，坚持一下。”
李谌好笑：“不是饮酒，是醒酒汤。”
刘觞又是吐，于是头疼，李谌伺候着他，好不容易上了车，回了大明宫，将人打横抱起来，抱回紫宸殿，放在龙榻上。
熟睡中的程熙之突然微不可见的一颤，浑身一震，他身上的肌肉瞬间绷紧。
程熙之还在昏睡着，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不知是不是程熙之睡得香甜，令陆品先鼓起了勇气，他一点点低下头，来到程熙之的唇边，轻轻一吻。
他的嗓音低沉了几分，在黑暗中，分明是一双黑黝黝的眸子，却熠熠生辉，紧紧凝视着程熙之，慢慢低下头来，在程熙之的耳畔道：“程三公子，陆某的心窍中，有一个心仪许久许久之人，那个人……就是你程熙之。”
陆品先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现在便备车，去接程三公子。”
“哦——”刘觞软绵绵的道：“不是……不是喝酒就好，实在喝不了了，嗝……我想、想吐！”
陆品先一笑：“你说的无错，陆某心仪的那个人，丑陋无比，又不怎么会聪敏，还十足的蛮不讲理……怎么会有人谩骂自己，谩骂的毫不嘴软呢？”
“你还记得我么……”陆品先幽幽的道：“你或许已经不记得了，上次……上次我与你说的那些话，你全当成了玩笑，一点子也不记得了。”
上次刘觞说想看天子穿女服，也不过是说说，毕竟李谌是要面子，堂堂天子，怎么能穿女装呢？
陆品先正好从门口经过，听到他们说什么沧景，便停下脚步道：“发生什么了？”
“是你！”
“嗯？”刘觞慢慢抬起头来，迷茫的道：“谌儿！”
陆品先将他带回馆驿，下了车，也背着程熙之，往他的房间送去。
“是，少将军。”
陆品先眯眼道：“你醒着，对么？”
李谌：“……哭？”
“你！”
程熙之全身慵懒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路无话，似乎就要睡着了，陆品轻轻推开屋舍大门，走进去，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软榻上，又给拉过被子盖上。
跑堂的便把事情说了一遍，陆品先蹙眉道：“程三公子现在月灯楼？”
程熙之没有反应，还是那样沉沉的睡着。
“唔……我没、没醉！”程熙之挥挥手：“千杯不倒、不倒！”
“谌儿……”刘觞睁开眼睛，醉眼朦胧，却笑眯眯的看向李谌道：“阿觞哥哥这样穿，好看吗？”
“是是。”跑堂的道：“宣徽使正陪着程三公子，三公子饮多了，也没有车马，一个人回不来。”
程熙之下意识抬起手来，指尖轻蹭自己的唇瓣，陡然动作一僵，使劲呼噜了几把自己的头发，拽过被子将自己的脑袋兜头蒙上，蜷缩成一个大型蚕宝宝。
李谌眼皮狂跳：“阿觞，你的喜好，是不是有点……特别？”
跑堂的来到驿馆，等了半天也没看到程家的人，便算是遇到了程家的人，他们也只是答应了一声，就没有反应了，半天没有人与跑堂的一起去领人。
程熙之道：“我等你很久了，他们说宣徽使昨夜没回来，我已然在此等了半个时辰。”
李谌赶紧小跑两步走进去，便看到刘觞躺在龙榻上，大马金刀四仰八叉，他撒酒疯把衣裳都扔了，此时却并非光溜溜，而是裹着一件绸缎制成，波光粼粼的喜服！
何止是没睡好，昨日陆品先离开，程熙之一晚上没睡，嘟囔道：“都怪陆品先！”
程熙之道：“其实……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想请宣徽使帮个忙，我以后不是要留在长安了么，想请宣徽使帮我留意留意，中书门下有什么空缺，我好填补上。”
刘觞知道自己今天怕是要醉了，连忙抓住跑堂的道：“你……快去驿馆，叫程家的人来，把他接……接走。”
刘觞笑道：“那这次，谌儿要做店员，客人要欺负小店员了，谌儿给阿觞哥哥哭一个。”
“程三公子？你怎么在我这屋舍里？”
“是是是！”跑堂的赶紧跑出去叫人。
“不是我不通传，”那仆役道：“我已经给你通传过了，沧景的人也知道了，但是他们不派人来，我也是没有法子的。”
刘觞点头如捣蒜，诚恳的道：“谌儿哭唧唧的样子，超可爱。”
李谌心窍梆梆猛跳，赶紧给自己顺气，阿觞喝醉了，他可能觉得有些热，便退掉了宣徽使的绣裳，又觉得有些冷，所以……
“唔……不喝了，喝不下了……别、别逼我，吐给你看！”
“你！”
“胡、胡说，你晃！”
陆品先站起身来，并不多话，转身离开了屋舍。
那喜服还是……女服。
陆品先是个谨慎之人，又是练家子，不仅发现了程熙之浑身僵直，也发现了程熙之的呼吸陡然紊乱了一瞬，虽然极力调整掩饰，但这一切都昭示着，程熙之并不是醉得不省人事，他甚至听见了陆品先的告白。
刘觞也道：“程小三，分明是你在晃……”
刘觞摆摆手，口舌不清楚的道：“走吧走吧，赶紧……赶紧走，我喝不下了，嗝！”
刘觞把酒壶一扔，张开双臂，似乎要李谌抱抱，李谌赶紧搂住他，将人抱在怀中，把他从地上拔起来，道：“阿觞，怎么醉成这样？难受不难受？咱们回宫，朕让人给你熬制了醒酒汤，一会儿饮了。”
陆品先进入驿馆令人备车，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对仆从道：“你去一趟大明宫，找到鱼公公，便说宣徽使在月灯楼醉倒了，还请鱼公公转告天子。”
刘觞点点头：“这你放心。”
刘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头疼欲裂，胃里也不舒服，最重要的是，刘觞一睁开眼睛，看到满眼的女服“尸骸”，碎的一片一片，已然殒身不恤了。
他说着，扶着程熙之站起来，程熙之却像是没骨头一样，怎么也拿不起个儿来，陆品先无奈，干脆将程熙之背在背上，对刘觞道：“宣徽使请稍待，陆某已经通知大明宫，一会儿便会有人来接宣徽使回宫。”
刘觞震惊，揉着额角，断片的记忆涌入脑海，羞耻的不能自已。今日李谌有朝参，早早便去了宣政殿，现在还未回来，刘觞抓紧时间，立刻套上衣裳就跑。
“是，少将军。”
刘觞偷偷摸摸离开紫宸殿，混入自己的宣徽院，本以为没人发现，推门进入屋舍，“啊！”吓了一大跳，定眼一看……
跑堂的抓住驿馆的仆役，焦急的道：“大人，您再帮小人通传一声。”
李谌的眼眸瞬间深沉下来，沙哑的道：“阿觞哥哥怎么穿都好看，谌儿都喜欢。”
] 刘觞一个人趴在月灯楼二楼的雅间地上，怀里还摆着一只酒壶，李谌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他这副自说自话，自己与自己撒酒疯的模样，不由笑出声来。
死了，眼前晕乎乎，什么东西都在晃。
满地的衣裳，宣徽使的绣裳、衣带、罩衫、帽子，丢的到处都是，紫宸殿仿佛被打劫了一番，甚至里衣都给丢了。
陆品先坐在车中，让程熙之把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给他整理好散乱的鬓发，又怕他喝了酒吹风，将一张薄薄的毯子盖在他身上，道：“酒量不好，还饮这么多，明日怕是要难受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是轻轻带上门的声音。
刘觞捧着他的面颊，醉醺醺的道：“谌儿想和阿觞哥哥玩上次店员和客人的游戏吗？”
“不不！”刘觞使劲摇头：“喝不下了，不能再喝了！”
刘觞和程熙之又饮了两杯，两人醉得趴在案几上，谁也抬不起头来，程熙之喃喃的道：“宣徽使……你怎么老晃啊……”
“呼——”舍门关闭的一瞬间，程熙之狠狠送出口气，险些被憋死，他的脸色涨的通红，不只是被憋的，还是因着旁的什么。
他说着，挑眉道：“程三公子，你……没睡好么？黑眼圈这么大？”
陆品先从小体弱多病，一直被人欺辱，那年他随着父亲进京述职，在驿馆中被其他孩子欺负，有一个小男孩站出来打抱不平，救下了陆品先，那个小男孩正是程熙之。
陆品先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垂头看着醉酒的程熙之，宽大的手掌温柔的手指，整理着程熙之蹭乱的衣裳，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吱呀——
李谌松了口气，自己一身都是汗，赶紧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他就是换了个衣裳这么短的时间，回来一看……
陆品先道：“真难为程三公子还识得我。”
“有、有事儿么？”刘觞咳嗽了一声，把自己的衣领子拉高，掩住奇怪的痕迹。
程熙之迷茫的睁开眼睛：“你……你谁啊！怎么那么像……像姓陆的？”
刘觞上次把程熙之成婚的喜服全都捡了回来，新郎官的衣服都已经物尽其用“殒身不恤”，但女方的喜服还没有用武之地。
哪知道这么一会子功夫，刘觞撒酒疯，把喜服给刨出来，给自行穿戴整齐，裹着女服大马金刀的躺在龙榻上。
所以翻箱倒柜，把压箱底的女服找出来，还自己穿上了。
陆品先走上月灯楼的二楼，便听到两个人没有营养的争吵声，无奈的上前道：“程三公子，回驿馆罢。”
嘴里叨念着：“快跑快跑，太丢人了！”
陆品先一个自说自话，嗓音回荡在昏暗的屋舍中，又继续道：“那个很久之前，英雄救美的人，正是你啊程熙之……你却不记得了。”
陆品先背着程熙之离开月灯楼，上了车驾，将他轻轻放在车上，便道：“回驿馆。”
一提到这个，李谌莫名觉得十分羞耻。
李谌道：“阿觞！阿觞，坚持一下。”
李谌好笑：“不是饮酒，是醒酒汤。”
刘觞又是吐，于是头疼，李谌伺候着他，好不容易上了车，回了大明宫，将人打横抱起来，抱回紫宸殿，放在龙榻上。
熟睡中的程熙之突然微不可见的一颤，浑身一震，他身上的肌肉瞬间绷紧。
程熙之还在昏睡着，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不知是不是程熙之睡得香甜，令陆品先鼓起了勇气，他一点点低下头，来到程熙之的唇边，轻轻一吻。
他的嗓音低沉了几分，在黑暗中，分明是一双黑黝黝的眸子，却熠熠生辉，紧紧凝视着程熙之，慢慢低下头来，在程熙之的耳畔道：“程三公子，陆某的心窍中，有一个心仪许久许久之人，那个人……就是你程熙之。”
陆品先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现在便备车，去接程三公子。”
“哦——”刘觞软绵绵的道：“不是……不是喝酒就好，实在喝不了了，嗝……我想、想吐！”
陆品先一笑：“你说的无错，陆某心仪的那个人，丑陋无比，又不怎么会聪敏，还十足的蛮不讲理……怎么会有人谩骂自己，谩骂的毫不嘴软呢？”
“你还记得我么……”陆品先幽幽的道：“你或许已经不记得了，上次……上次我与你说的那些话，你全当成了玩笑，一点子也不记得了。”
上次刘觞说想看天子穿女服，也不过是说说，毕竟李谌是要面子，堂堂天子，怎么能穿女装呢？
陆品先正好从门口经过，听到他们说什么沧景，便停下脚步道：“发生什么了？”
“是你！”
“嗯？”刘觞慢慢抬起头来，迷茫的道：“谌儿！”
陆品先将他带回馆驿，下了车，也背着程熙之，往他的房间送去。
“是，少将军。”
陆品先眯眼道：“你醒着，对么？”
李谌：“……哭？”
“你！”
程熙之全身慵懒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路无话，似乎就要睡着了，陆品轻轻推开屋舍大门，走进去，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软榻上，又给拉过被子盖上。
跑堂的便把事情说了一遍，陆品先蹙眉道：“程三公子现在月灯楼？”
程熙之没有反应，还是那样沉沉的睡着。
“唔……我没、没醉！”程熙之挥挥手：“千杯不倒、不倒！”
“谌儿……”刘觞睁开眼睛，醉眼朦胧，却笑眯眯的看向李谌道：“阿觞哥哥这样穿，好看吗？”
“是是。”跑堂的道：“宣徽使正陪着程三公子，三公子饮多了，也没有车马，一个人回不来。”
程熙之下意识抬起手来，指尖轻蹭自己的唇瓣，陡然动作一僵，使劲呼噜了几把自己的头发，拽过被子将自己的脑袋兜头蒙上，蜷缩成一个大型蚕宝宝。
李谌眼皮狂跳：“阿觞，你的喜好，是不是有点……特别？”
跑堂的来到驿馆，等了半天也没看到程家的人，便算是遇到了程家的人，他们也只是答应了一声，就没有反应了，半天没有人与跑堂的一起去领人。
程熙之道：“我等你很久了，他们说宣徽使昨夜没回来，我已然在此等了半个时辰。”
李谌赶紧小跑两步走进去，便看到刘觞躺在龙榻上，大马金刀四仰八叉，他撒酒疯把衣裳都扔了，此时却并非光溜溜，而是裹着一件绸缎制成，波光粼粼的喜服！
何止是没睡好，昨日陆品先离开，程熙之一晚上没睡，嘟囔道：“都怪陆品先！”
程熙之道：“其实……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想请宣徽使帮个忙，我以后不是要留在长安了么，想请宣徽使帮我留意留意，中书门下有什么空缺，我好填补上。”
刘觞知道自己今天怕是要醉了，连忙抓住跑堂的道：“你……快去驿馆，叫程家的人来，把他接……接走。”
刘觞笑道：“那这次，谌儿要做店员，客人要欺负小店员了，谌儿给阿觞哥哥哭一个。”
“程三公子？你怎么在我这屋舍里？”
“是是是！”跑堂的赶紧跑出去叫人。
“不是我不通传，”那仆役道：“我已经给你通传过了，沧景的人也知道了，但是他们不派人来，我也是没有法子的。”
刘觞点头如捣蒜，诚恳的道：“谌儿哭唧唧的样子，超可爱。”
李谌心窍梆梆猛跳，赶紧给自己顺气，阿觞喝醉了，他可能觉得有些热，便退掉了宣徽使的绣裳，又觉得有些冷，所以……
“唔……不喝了，喝不下了……别、别逼我，吐给你看！”
“你！”
“胡、胡说，你晃！”
陆品先站起身来，并不多话，转身离开了屋舍。
那喜服还是……女服。
陆品先是个谨慎之人，又是练家子，不仅发现了程熙之浑身僵直，也发现了程熙之的呼吸陡然紊乱了一瞬，虽然极力调整掩饰，但这一切都昭示着，程熙之并不是醉得不省人事，他甚至听见了陆品先的告白。
刘觞也道：“程小三，分明是你在晃……”
刘觞摆摆手，口舌不清楚的道：“走吧走吧，赶紧……赶紧走，我喝不下了，嗝！”
刘觞把酒壶一扔，张开双臂，似乎要李谌抱抱，李谌赶紧搂住他，将人抱在怀中，把他从地上拔起来，道：“阿觞，怎么醉成这样？难受不难受？咱们回宫，朕让人给你熬制了醒酒汤，一会儿饮了。”
陆品先进入驿馆令人备车，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对仆从道：“你去一趟大明宫，找到鱼公公，便说宣徽使在月灯楼醉倒了，还请鱼公公转告天子。”
刘觞点点头：“这你放心。”
刘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头疼欲裂，胃里也不舒服，最重要的是，刘觞一睁开眼睛，看到满眼的女服“尸骸”，碎的一片一片，已然殒身不恤了。
他说着，扶着程熙之站起来，程熙之却像是没骨头一样，怎么也拿不起个儿来，陆品先无奈，干脆将程熙之背在背上，对刘觞道：“宣徽使请稍待，陆某已经通知大明宫，一会儿便会有人来接宣徽使回宫。”
刘觞震惊，揉着额角，断片的记忆涌入脑海，羞耻的不能自已。今日李谌有朝参，早早便去了宣政殿，现在还未回来，刘觞抓紧时间，立刻套上衣裳就跑。
“是，少将军。”
刘觞偷偷摸摸离开紫宸殿，混入自己的宣徽院，本以为没人发现，推门进入屋舍，“啊！”吓了一大跳，定眼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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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谌的眼眸瞬间深沉下来，沙哑的道：“阿觞哥哥怎么穿都好看，谌儿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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