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5织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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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死——”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像是两枚棋子，费奥多尔就是掌控他们的上帝。
与此同时，费奥多尔笔下的字迹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这是【书页】又一次生效的征兆。
——怎么会这样？
然而——
于是费奥多尔把【书页】递给果戈里，【书页】中的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正在攀谈。
没有人倒下。
费奥多尔安抚道，抬手拍了拍果戈里的脑袋。
太宰治：“等等哦——纠正一下，不是遵从‘别人的意愿’，而是要遵从自己的内心。”
----
太宰治是很坦然的，他闭上眼睛，微微笑着：“不用向我道歉。没有谁可以完全参透一个人，这不是你的‘能力’问题，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这是正常的。”
“太宰，我果然没有能力看明白你的想法，我不懂你为什么要热衷于自杀，不懂你如何处理人际关系，不懂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玩街机，也不理解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我完全不了解你，真的很抱歉。”
“嘛，这对织田作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呢。”
果戈里忽然有了一个恶趣味的想法。
他最喜欢看到人们这样的表情了！
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织田作之助开枪的那一瞬间，夏油杰捏紧了五条悟的肩膀，中原中也几乎要把脚下的地面踩烂。
眼前是海蓝色眼睛已经被氤氲的水汽覆盖着的织田作之助。
“想必在太宰治死后，你的表情会更加美妙吧……真的是很期待呢。”
五条悟冷着脸，表示稍安勿躁，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
观看“现场直播”的四人，还有正在【书页】上写东西的费奥多尔都愣了一下。
“那就不做了。”太宰治点点头，认可了织田作的想法，然后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这就是你的想法，你说出口了，便也是认可了你自己。”
织田作之助愣了一下，他的嘴唇在颤抖：
不管怎么看，太宰治都处于极端的劣势地位。
他想。
太宰治双臂下垂，织田作之助手中的枪抵在了太宰治的额头上。
与此同时，那个大喇叭也从他手中脱离，掉落到了五条悟的脚底下。
“哈哈哈哈哈哈——”
织田作之助的瞳孔在颤抖：“我……”
织田作之助手心的汗完全润湿了手/枪，摩擦力减小，他感觉自己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枪了。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用最温柔的声音说：
看透了人性善恶两面的太宰治对难以捉摸的人类感情讳莫如深，然而当时的织田作之助还不能算是一个“完全的人”。
织田作之助表情坚定，眼神凛冽，这是太宰治从来没有见过的织田作之助。
“哎呀，不要生气啦~”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异能者，在果戈里眼中都是“行尸走肉”。
“喀嚓————”
身为职业杀手，弹匣长期空缺是很危险的。织田作之助很清楚这一点。
“喔——”费奥多尔的嘴巴张开，夸赞道，“不愧是果戈里，居然能想出这样有趣的想法，好呀，我也正有此意。”
他玩味地看着由【书页】构筑的“剧情”。
太宰治安静地站着，营造出一种将生死全部抛之脑后……安静等待自己死亡的氛围。www.qingshuang.me
这一张具有监视器功能的【书页】悬停在空中，果戈里聒噪的笑声盘旋在耳边，中原中也忍无可忍破口大骂：
——没有子弹？
“嗯？”费奥多尔转过头来，露出一个满是诚意的微笑，“是这样吗？那真的抱歉啊……等实验成功结束，我就不会再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了。www.xinghua.me”
“所以说，遵从你的意愿、顺从你的游戏规则杀死你，也是正常的想法吗？”
“啊啦啦，我可爱的费佳正在策划下一场好戏呢，没有时间理会蛞蝓哦~”
“哈？”他歪了歪头，“什么好戏？！”
——结束了吗？
这似乎是一个可笑至极的期待？
四人：他们在做什么？这是什么新型秀恩爱的方式吗？
本以为石头会穿破这个混沌的空间扭曲洞，没想到刚刚碰到果戈里的手，就停了下来。
果然，相比马上就要死掉的太宰治，被人侮辱是更加重要的大事。（误）
他在赌一个只有他才能触及到的答案，一个扭转现状的机会。
平和岛静雄想要把地上欢脱跳跃着的喇叭一脚踩碎，一想到自己所爱的折原临也还在他们手中，不得不压下这一口恶气。
“知道啦。”果戈里蹭了蹭费奥多尔的脸，将【书页】放进了空间传送洞，给夏油杰他们来了个现场直播。
“对哦。”费奥多尔乖巧地揣着手，身子又往火炉的方向靠了靠，“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没想到【书页】居然可以有这样的用途呢！”
----
太宰治勾起嘴角。
“你他妈叫谁小矮子？”
对面正在观察战况的费奥多尔坐在高背椅上，肩膀上披着毯子，身旁是火炉。
太宰治抬眸：“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做出属于你的决定，不要被他人左右。”
“……我想要成为小说家，”织田作之助快要喘不上气了，还是坚持着说道，“我不想要做杀手了，我不想，我不想杀人。”
想象中的子弹并没有贯穿太宰治的脑袋。
“观众朋友们，来吧——让你们看着太宰治死去却毫无办法，我真的很幽默呢~嗯？你们问我是谁？我当然就是万众瞩目、所有人都在期待出场的尼古莱啦~好久不见，你们有没有想我呢？”
----
中原中也：“？”
“费佳，他们好像玩的很开心呢~”
费奥多尔解释说：“不出意外的话，太宰治会在一分钟后被织田作之助枪杀。”
他的肩膀被人紧紧抓住。
看着中原中也脸上惊愕的表情，果戈里身心愉悦。
如今的织田作之助不一样了。
果戈里嘴角向下扯，做了一个相当滑稽的哭泣小丑的表情，然后俯下身来，眼巴巴地看着费奥多尔。
他能够听到扣下扳机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疼痛感。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太宰治无法参破的，除了违背社会、违背自然规律的【书页】和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就只有一年前的织田作之助了。
【书页】上显示的太宰治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愿，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站着，冷静而自持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小矮子，先别急躁，谁知道这个现场直播是真是假，别上了他们的套。”
然后循环播放：
他的声音出现在喇叭里，烦人得很。
“谁管你他妈是谁？你给老子滚，老子要和费奥多尔讲话！”
绝望与轻松的氛围在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二人中间，形成了一面割裂的墙。
“费佳，要不要给行尸走肉们看一眼？让他们看看自己悉心保护、废了很大劲儿才收入囊中的太宰治正在如何作死呢？”
中原中也脚下的地面被他用重力压出一个坑，他握紧拳头，表情相当可怖。
----
“哎呀~中原君不认识，可不代表太宰治没有私心哦，这位举着枪的少年名叫……啊咧，费佳，他叫什么来着？……噢！织田作之助，在你被我们关押的一整年时间里，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是搭、档、呢，是不是有一种嫉妒感油然而生呢？嗯？我就喜欢看你们绝望的表情了。”
也没有人死去。
他的声音宛若恶魔低语。
“谢谢你，
这个静止的画面未免过于离谱，中原中也气笑了：“这不对吧？这不是那个混蛋青花鱼太宰治吧？你们坑人稍微有点水准好不好？他身边那个举着枪的人是谁啊？老子可从来没见过。可笑。”
果戈里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线，看着费奥多尔眼前的【书页】，笑得真假难辨。
太宰治闭着眼睛。
果戈里站在费奥多尔身边，正在利用异能【外套】专心致志地给夏油杰一行人传达“好消息”。
眼前的【书页】已经从中间展开，在费奥多尔手中投射出一个俯视的画面。
他赌织田作之助的枪里没有子弹。
中原中也脚下的一方土地被他用重力压成粉末，然后重新组合成子弹大小的石块，一跃而起，以比子弹更要快的速度划破空气，直接冲着果戈里的异能洞飞了过去。
“可是费佳总是陪他们玩。”果戈里委屈巴巴，“连我都变成传达消息的工具人了，这太不公平了。”
【太宰治破开了书页的诅咒。】
——他在赌。
那一行字是——
【平和岛静雄杀死了折原临也。】
太宰治了然。
----
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自我意识的萌芽，渐渐向着太宰治熟知的“人类”的范畴逼近了。
况且【书页】的控制已经让他对“杀死太宰治”这件事深信不疑了。
“嗯哼~”果戈里从身后环抱住费奥多尔的肩膀，“我不管。你是我的。”
然后他睁开眼睛。
准确来说，织田作之助的枪里根本没有子弹，只是一个假的空壳，太宰治赌对了。
] “去——死——”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像是两枚棋子，费奥多尔就是掌控他们的上帝。
与此同时，费奥多尔笔下的字迹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这是【书页】又一次生效的征兆。
——怎么会这样？
然而——
于是费奥多尔把【书页】递给果戈里，【书页】中的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正在攀谈。
没有人倒下。
费奥多尔安抚道，抬手拍了拍果戈里的脑袋。
太宰治：“等等哦——纠正一下，不是遵从‘别人的意愿’，而是要遵从自己的内心。”
----
太宰治是很坦然的，他闭上眼睛，微微笑着：“不用向我道歉。没有谁可以完全参透一个人，这不是你的‘能力’问题，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这是正常的。”
“太宰，我果然没有能力看明白你的想法，我不懂你为什么要热衷于自杀，不懂你如何处理人际关系，不懂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玩街机，也不理解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我完全不了解你，真的很抱歉。”
“嘛，这对织田作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呢。”
果戈里忽然有了一个恶趣味的想法。
他最喜欢看到人们这样的表情了！
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织田作之助开枪的那一瞬间，夏油杰捏紧了五条悟的肩膀，中原中也几乎要把脚下的地面踩烂。
眼前是海蓝色眼睛已经被氤氲的水汽覆盖着的织田作之助。
“想必在太宰治死后，你的表情会更加美妙吧……真的是很期待呢。”
五条悟冷着脸，表示稍安勿躁，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
观看“现场直播”的四人，还有正在【书页】上写东西的费奥多尔都愣了一下。
“那就不做了。”太宰治点点头，认可了织田作的想法，然后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这就是你的想法，你说出口了，便也是认可了你自己。”
织田作之助愣了一下，他的嘴唇在颤抖：
不管怎么看，太宰治都处于极端的劣势地位。
他想。
太宰治双臂下垂，织田作之助手中的枪抵在了太宰治的额头上。
与此同时，那个大喇叭也从他手中脱离，掉落到了五条悟的脚底下。
“哈哈哈哈哈哈——”
织田作之助的瞳孔在颤抖：“我……”
织田作之助手心的汗完全润湿了手/枪，摩擦力减小，他感觉自己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枪了。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用最温柔的声音说：
看透了人性善恶两面的太宰治对难以捉摸的人类感情讳莫如深，然而当时的织田作之助还不能算是一个“完全的人”。
织田作之助表情坚定，眼神凛冽，这是太宰治从来没有见过的织田作之助。
“哎呀，不要生气啦~”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异能者，在果戈里眼中都是“行尸走肉”。
“喀嚓————”
身为职业杀手，弹匣长期空缺是很危险的。织田作之助很清楚这一点。
“喔——”费奥多尔的嘴巴张开，夸赞道，“不愧是果戈里，居然能想出这样有趣的想法，好呀，我也正有此意。”
他玩味地看着由【书页】构筑的“剧情”。
太宰治安静地站着，营造出一种将生死全部抛之脑后……安静等待自己死亡的氛围。www.qingshuang.me
这一张具有监视器功能的【书页】悬停在空中，果戈里聒噪的笑声盘旋在耳边，中原中也忍无可忍破口大骂：
——没有子弹？
“嗯？”费奥多尔转过头来，露出一个满是诚意的微笑，“是这样吗？那真的抱歉啊……等实验成功结束，我就不会再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了。www.xinghua.me”
“所以说，遵从你的意愿、顺从你的游戏规则杀死你，也是正常的想法吗？”
“啊啦啦，我可爱的费佳正在策划下一场好戏呢，没有时间理会蛞蝓哦~”
“哈？”他歪了歪头，“什么好戏？！”
——结束了吗？
这似乎是一个可笑至极的期待？
四人：他们在做什么？这是什么新型秀恩爱的方式吗？
本以为石头会穿破这个混沌的空间扭曲洞，没想到刚刚碰到果戈里的手，就停了下来。
果然，相比马上就要死掉的太宰治，被人侮辱是更加重要的大事。（误）
他在赌一个只有他才能触及到的答案，一个扭转现状的机会。
平和岛静雄想要把地上欢脱跳跃着的喇叭一脚踩碎，一想到自己所爱的折原临也还在他们手中，不得不压下这一口恶气。
“知道啦。”果戈里蹭了蹭费奥多尔的脸，将【书页】放进了空间传送洞，给夏油杰他们来了个现场直播。
“对哦。”费奥多尔乖巧地揣着手，身子又往火炉的方向靠了靠，“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没想到【书页】居然可以有这样的用途呢！”
----
太宰治勾起嘴角。
“你他妈叫谁小矮子？”
对面正在观察战况的费奥多尔坐在高背椅上，肩膀上披着毯子，身旁是火炉。
太宰治抬眸：“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做出属于你的决定，不要被他人左右。”
“……我想要成为小说家，”织田作之助快要喘不上气了，还是坚持着说道，“我不想要做杀手了，我不想，我不想杀人。”
想象中的子弹并没有贯穿太宰治的脑袋。
“观众朋友们，来吧——让你们看着太宰治死去却毫无办法，我真的很幽默呢~嗯？你们问我是谁？我当然就是万众瞩目、所有人都在期待出场的尼古莱啦~好久不见，你们有没有想我呢？”
----
中原中也：“？”
“费佳，他们好像玩的很开心呢~”
费奥多尔解释说：“不出意外的话，太宰治会在一分钟后被织田作之助枪杀。”
他的肩膀被人紧紧抓住。
看着中原中也脸上惊愕的表情，果戈里身心愉悦。
如今的织田作之助不一样了。
果戈里嘴角向下扯，做了一个相当滑稽的哭泣小丑的表情，然后俯下身来，眼巴巴地看着费奥多尔。
他能够听到扣下扳机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疼痛感。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太宰治无法参破的，除了违背社会、违背自然规律的【书页】和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就只有一年前的织田作之助了。
【书页】上显示的太宰治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愿，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站着，冷静而自持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小矮子，先别急躁，谁知道这个现场直播是真是假，别上了他们的套。”
然后循环播放：
他的声音出现在喇叭里，烦人得很。
“谁管你他妈是谁？你给老子滚，老子要和费奥多尔讲话！”
绝望与轻松的氛围在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二人中间，形成了一面割裂的墙。
“费佳，要不要给行尸走肉们看一眼？让他们看看自己悉心保护、废了很大劲儿才收入囊中的太宰治正在如何作死呢？”
中原中也脚下的地面被他用重力压出一个坑，他握紧拳头，表情相当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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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中原君不认识，可不代表太宰治没有私心哦，这位举着枪的少年名叫……啊咧，费佳，他叫什么来着？……噢！织田作之助，在你被我们关押的一整年时间里，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是搭、档、呢，是不是有一种嫉妒感油然而生呢？嗯？我就喜欢看你们绝望的表情了。”
也没有人死去。
他的声音宛若恶魔低语。
“谢谢你，
这个静止的画面未免过于离谱，中原中也气笑了：“这不对吧？这不是那个混蛋青花鱼太宰治吧？你们坑人稍微有点水准好不好？他身边那个举着枪的人是谁啊？老子可从来没见过。可笑。”
果戈里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线，看着费奥多尔眼前的【书页】，笑得真假难辨。
太宰治闭着眼睛。
果戈里站在费奥多尔身边，正在利用异能【外套】专心致志地给夏油杰一行人传达“好消息”。
眼前的【书页】已经从中间展开，在费奥多尔手中投射出一个俯视的画面。
他赌织田作之助的枪里没有子弹。
中原中也脚下的一方土地被他用重力压成粉末，然后重新组合成子弹大小的石块，一跃而起，以比子弹更要快的速度划破空气，直接冲着果戈里的异能洞飞了过去。
“可是费佳总是陪他们玩。”果戈里委屈巴巴，“连我都变成传达消息的工具人了，这太不公平了。”
【太宰治破开了书页的诅咒。】
——他在赌。
那一行字是——
【平和岛静雄杀死了折原临也。】
太宰治了然。
----
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自我意识的萌芽，渐渐向着太宰治熟知的“人类”的范畴逼近了。
况且【书页】的控制已经让他对“杀死太宰治”这件事深信不疑了。
“嗯哼~”果戈里从身后环抱住费奥多尔的肩膀，“我不管。你是我的。”
然后他睁开眼睛。
准确来说，织田作之助的枪里根本没有子弹，只是一个假的空壳，太宰治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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