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哥谭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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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亚看着那两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女孩，不自觉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好像在报纸上见过这个男孩的照片——布鲁斯·韦恩，前不久他的父母韦恩夫妇遭遇到抢劫并被劫匪杀害，这可成了哥谭市的大新闻，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www.tianran.me

    还不等赛琳娜介绍，杰罗姆便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近乎恶意的微笑，“我当然认识，布鲁斯·韦恩，哥谭的名人，初次见面，希望你能够记住我的名字，就像米亚所说的那样——杰罗姆·瓦勒斯卡，未来我可能会成为哥谭永不落幕的喜剧新星。”

    米亚和杰罗姆的谈话吸引了她前方的布鲁斯和赛琳娜，二人都回过头来看着他俩。

    赛琳娜见到那个孩子在打量自己和布鲁斯的眼神时，生出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她似乎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欣慰和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慈祥？

    布鲁斯闻言沉默了好一会，“你完全可以不过这样的生活的。”

    那家糖果店是干什么的，赛琳娜要比一般人都知道地更多了，他们这些底层生活的家伙总是有着自己的情报网的。

    像戈登这样愚昧的老好人就是最容易被利用针对的，而她也再也不想掺和到那些麻烦事里了。

    “祝你们一切顺利。”米亚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来，“我总感觉你们都遇上了一些烦心事，不过我想总会有办法解决的，虽然我也不能帮助你们做些什么，但是还是祝你们一切顺利吧。”

    “谢了，”赛琳娜笑了一下，“我还是觉得你这样的人是不该待在哥谭的，你还是想办法早点离开另谋生路吧。”

    “你偷的？”赛琳娜非常怀疑这一点，因为她觉得米亚完全不像是会这种哥谭市民基本技能的样子。

    赛琳娜露出一个更加怀疑的目光了，“你，为法尔科内家族工作？这倒真是令我意外了。”

    “我是赛琳娜，”小猫女挑了挑眉毛，这个看似乖巧的杰罗姆给了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或许是直觉吧，她感觉自己一定与这个家伙相处不来，“这位是——”

    “会不一样的，”布鲁斯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哥谭的未来会不一样的，赛琳娜，我确定。”

    “我？”赛琳娜扯出一个不以为意的表情，“我当然是彻彻底底的哥谭人，自私、贪婪，偷盗成性，我在这里混得可是如鱼得水。”

    赛琳娜撇撇嘴，看着局促的米亚，“拿着吧，他可是布鲁斯·韦恩，不用可怜他这样的有钱人。”

    只是关于布鲁斯·韦恩，他好像把自己当成了朋友，或者说是惟一的救命稻草，赛琳娜宣称自己目睹了韦恩夫妇被杀害的全部，那天被抓住的凶手只是一个顶包的家伙，布鲁斯·韦恩自然就希望她能够站出来，说明真相。

    赛琳娜简直没眼看，她无奈地看向了布鲁斯，“我可不觉得能把她这样的小白痴骗到法尔科内家族名下店铺工作的会是什么好人。”

    或许在他眼里，米亚才是那个在法尔科内家族底下艰难求生的小可怜吧。

    赛琳娜看着布鲁斯，暗暗地垂下了眼睛，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赛琳娜，那你呢？”布鲁斯突然看向了满眼复杂忧虑的赛琳娜，他总感觉自己的这位朋友在最近似乎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还有杰罗姆这样的家伙，米亚很肯定，他未来会成为一个大人物的。

    布鲁斯似乎叹了口气，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美元，“我全要了。”

    杰罗姆开始亲昵地搂住了米亚，后者只是稍显僵直地被他箍进了怀里，“当然，你们好。”

    米亚不禁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每个见到她的哥谭人几乎都能判断她的来历——除了是个亚裔以外，难道还有其他她并不知晓的因素存在吗？她觉得自己的口语似乎还算不错了呀。

    “啊，”米亚听得有点一愣一愣的，“可是这些糖果原本就是样品来着——”

    赛琳娜摆摆手，“或许吧，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想要我这样的人摆脱如今的生活，不如指望哥谭改变吧，只要哥谭这个泥淖没有变化，里面的人迟早都会被这些泥泞淹没的。”

    “我在想你，”米亚几乎是脱口而出，但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太过有误导性，她又顿了顿，补充道，“我在想，你未来可能会成为一个大明星。

    “那么，或许，你们也能够选择和我一样离开？”米亚不太确定地提议道，“纽约似乎就挺不错的，是大城市，机遇也多。”

    “这是你朋友？”赛琳娜把杰罗姆当成了米亚口中建议她销售糖果的那群朋友之一。

    “谢谢你们的建议，我想我很快就会结束这份工作的，”米亚隐隐有种预感，她或许不会在这个世界呆上太长时间，“那么你们还要这些糖果吗？”

    “当然。”米亚解开了一个纸袋包装，将糖果倒在了托盘上，“本来我也有准备试尝样品。”

    唔，不过你怎么来了。”

    所以她还是离戈登这种人越远越好。

    只是作为外来者，米亚对于哥谭的认识终究还是太浅太少，她不知道这座城市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她只知道，底层的人们简直生活在地狱之中，人们无力改变，绝望地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放纵自我，不是被环境同化，就是继续同化他人，总之，就是一整个恶性循环。

    这些样品是我收集起来的，我的朋友建议我趁今天的马戏演出换点零花钱。www.jingmo.me”

    只是那样的话，死去的人们倒是得到了交代，那么她呢？她还没有把真相宣之于众，这起案件背后的人物似乎都坐不住了，把矛头对准了她，希望她能够不再开口。

    赛琳娜接着露出一个近乎嘲讽的表情，“得了吧，布鲁斯·韦恩，我又不是你，而且哥谭街头那么多孩子都是这么生活的。”

    作为同样独自在哥谭艰难求生的家伙，赛琳娜觉得自己才是最可怜的那个——比起饿死，她倒也愿意为法尔科内家族工作，只是她从前怎么没遇上这样的好事呢？

    想来哥谭的人民们其实也从未放弃过拯救自己的城市吧。

    “我只是个后勤人员。”杰罗姆摊摊手，不过他的眼神似乎非常愉悦，“你对我的期望还真高呐，我还真不忍心让你失望。”

    小猫女甩甩自己的脑袋，试图将这个可笑的想法甩出去，接着她耸耸肩，“嘿，可以试尝吗？”

    不久前她还被戈登抓到偷东西，被送进了所谓的“少年管教所”，然后差点沦为人体实验材料。

    “你在想什么？”恰好此时，杰罗姆的声音突然在米亚身旁响起，他一手搭在了米亚肩膀上，凑近了她，又开始露出那种古怪的惑人微笑。

    “是一位好心的先生替我介绍的这份工作，而在我之前的上一任店员偷了店长的钱跑路了，因此我顶替了他的职位。”米亚又开始露出那种在哥谭人看起来傻乎乎的微笑了。

    赛琳娜这倒不算怪罪戈登的本意，她知道这个家伙是想为她提供帮助，可是人们总是好心办坏事不是吗？

    米亚的反应逗笑了赛琳娜，她微微上瞟着眼睛，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你太老实了——除了他这样的富家公子，谁还能这么天真，那也只有来自其他地方的人才能露出那种愚蠢好骗的表情了。

    不忍打击布鲁斯的信心，赛琳娜则是沉默了好一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你，或许说，我并不相信我自己。”

    或许会成为什么大明星之类的存在吧，米亚这样想着，毕竟虽然他的性格实在有点古怪，但是他的确很有魅力，有着一种近乎让人着迷的魔力，只要看见他，几乎就挪不开了眼睛。

    这位未来的韦恩总裁的名号在另一个世界可谓是如雷贯耳，但如今站在米亚面前的却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刚失去双亲的十几岁男孩，他眉眼间的忧郁简直如同化不开的迷雾，只有在他看向自己身侧的同伴时，他才偶尔露出一点属于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活泼。

    米亚的糖果已经卖完了，所以她只是坐在自己原本的座位上等待着下半场演出继续，其实她没太听懂二人的对话，但隐约觉得他们所在谈论的事情并不简单。

    但是还是有尼格玛先生那样的热心人士，还有帕罗先生那样的有志之士在的，因此米亚还没有彻底地对哥谭这座城市失望，因为按照另一个世界的走向来看，哥谭未来依旧存在，虽然依然风评不佳，但似乎没像现在这样臭名昭著。

    看着对方如此爽快的答应了，赛琳娜反而有点意外了，她拿起一颗巧克力，然后不太确定道，“你不是哥谭人吧？”

    如果你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你最好还是表现得强硬一点，就比如刚刚，你完全可以拒绝我的提议的。”

    布鲁斯的表情也颇为一言难尽，于是他建议到，“你还是尽快换工作的好，与法尔科内家族扯上关系对你这样的孩子来说可不算什么好事。”

    “啊不是，我在xx街的精品糖果店工作。”米亚有点不好意思，“我的工作就是推销新品糖果，让人试吃样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