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即将到来的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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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这一点实在是有点危险。”

    “离那个叫杰罗姆的小子远一点，他给我一种很不妙的感觉，”赛琳娜的眼中透露出一种担忧，“他给我的感觉就和那些该去阿卡姆的疯子一样，你知道的，在这个地方，你迟早有一天可能会周边的家伙逼疯。

    “你要离开哥谭吗？”赛琳娜更加意外了，“我还以为还得等几天，不过恭喜你了，离开了这个糟糕透顶的地方。”

    “你要离开了吗？”杰罗姆似乎有点失望，他的嘴角有点不愉地下压着，一双绿眼睛湿润的看着面前的女孩，仿佛她是自己的至亲或者是挚爱——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米亚这一个人能让他如此吐露心声，只有她能够让自己依赖。

    “杰克，”米亚挠挠头，叫住了那个孩子，“那个，能请教你一些事情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米亚摊摊手，“不过我的运气不错，每次都在需要帮助的时候遇上好心人。”

    不过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你都可以来找我，米亚，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面对着几乎烧为灰烬的店铺遗址，米亚呆滞了好一会，才等到街角有人走过，正是那群带着她去看马戏表演的同伴之一，“哦，听说我们不在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一场激战，很抱歉，看来你丢掉了自己的工作。

    比如器官贩卖或者是其他什么糟糕事，你不能太相信别人，甚至是我们。”

    米亚对于离开的预感似乎越来越强烈了，因此她开始试图游览整座哥谭市，以期在自己的脑海中留下一点有关于这座城市的整体印象。

    “哦，又开始了，”赛琳娜似乎有点受不了，“你不能总是用这种眼神看别人，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应该知道，我、杰克，我们这些家伙都是扒手，我们为了生存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够等米亚回到自己工作的那间店铺之前的时候，一切问题似乎都得到了解决。

    不过今晚你打算住哪？如果你真的只是需要找个地方凑活几天的话，我想你可以和我住一块——不过我不提供三餐，我这里并不是宾馆。”

    至于杰罗姆，实际上，米亚还不确定他们算不算朋友。

    于是米亚掏出了自己今天从布鲁斯·韦恩那里挣到的钞票，“这些够吗？”

    赛琳娜看了站在旁边的杰克一眼，她很确信，这个小扒手就和自己一样优秀，在警察还有那些市民看来，他们这些少年犯可算不上什么好心人。

    所以她很想知道，米亚是怎么在经常和那些危险的家伙们打交道的情况下保持自我的，她看上去丝毫不受那些家伙的影响，简直正常到不行。

    “什么？”米亚其实没太听懂赛琳娜的意思。

    “我是指你总是那样容易轻信别人，”赛琳娜看了看米亚背在身后的小书包，“你还总是用那种蠢兮兮的一眼就能让人看透的眼神看着那些危险的家伙，这会让他们把你当成自己的猎物。”

    “杰克是看你可怜，他总是可怜比自己过得惨的家伙，而我，说不定哪天我就把你骗的一个子都不剩了。”赛琳娜简直无奈了，她可以接受别人的恶意，因为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但她却很难接受来自他人的善意，这简直要把她逼疯，简直就是对她所剩不多的良心的拷打。

    对了，你们认识多久了？”

    她希望能做回那个没有良心的扒手、骗子，也希望布鲁斯·韦恩能做回自己的富家少爷。

    但是总有些事情不断地裹挟着他们前进，往着不明确且迷蒙的未来前进，赛琳娜不确定这是不是好事，但不确定性让她感到惶恐且不安。

    不过好消息是，出事的时候，你和我们去看马戏表演了，捡回了一条小命——不用谢，米亚。”

    我们甚至会偷光你的钱，然后让你流浪街头。”

    米亚跟从着杰克的步伐，回望了一眼店铺的废墟，突然明白幸福和平和在哥谭都是转瞬即逝的东西。www.jingmiao.me

    米亚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会返回这座城市，返回这个世界，因此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和自己的朋友们告别。

    “你都不愿意去骗布鲁斯·韦恩，那么你就更不可能骗我了，毕竟我的钱还是从他那里赚来的。”米亚的话让赛琳娜彻底服气了，赛琳娜承认，米亚说得是事实。或许一开始她是想接着韦恩夫妇的名头从布鲁斯·韦恩那里弄点好处，但现在，她不想掺和这些事情了，这对她也好，对布鲁斯·韦恩也好，都是个好选择，因为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米亚？”当看到米亚和那些少年扒手团伙们混在一起的时候，赛琳娜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你怎么在这？”

    杰克耸耸肩，“她的那份工作随着法尔科内家族的生意一起‘burn out’了，所以，我们得给她找个新地方，起码熬过这几天。”

    “好像每个人都这么说，”米亚有点疑惑，“但实际上这份工作其实非常轻松，老板也很宽容。”

    而帕罗先生则是有点失落，同时也为米亚感到庆幸——他以为米亚和法尔科内家的“糖果店”一起付之一炬了。

    我很希望能够挽留住你，米亚，我想向你展示真实的自我，你会接受的，对吗，米亚？”

    尼格玛先生同时表示他会转告戈登，米亚已经找到了自己监护人并回家去了。

    “在哥谭你要学会的一点那就是，”杰克耸耸肩，“凡事总有代价，如果一份工作轻松又高薪，你或许就该想想，他们会从你这里获得什么了——

    “这么说吧，”杰克不以为意道，“哥谭就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这里汇聚了无数的人渣、疯子、潜在的精神问题者，即使不是所有人都烂的那样彻底，但你永远无法保证自己遇上的不是这样的家伙，或者迟早有一日或许你也会被同化成那样。”

    赛琳娜抱着手，点点头，“确实，你总有让我们这种家伙喜欢你的本事。

    在米亚说出他们今天才认识之后，赛琳娜的表情更怪了，“好吧，你最好希望是前者。

    而这一次，是杰罗姆先米亚一步找上了她。

    “可是你们没有。”米亚又开始犯那种固执的老毛病了。

    就像布鲁斯，就像米亚。

    “实际上，我本来已经规划了一场盛大的“诀别演出”，我要彻底地与我的过去，与我那些可悲可怜的过去告别，我肯定它一定会让我出名的，成为真正的哥谭明星。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跟我来，我们能给你找个睡觉的地方。”男孩仗义道，“不过我早就想说了，其实摆脱那样一份工作不是什么坏事。”

    “你是指？”米亚忽然明白过来赛琳娜是在提醒自己。

    米亚还是不能很好地理解这一件事情，就像哥谭人永远不能理解米亚这个外来者为什么如此单纯好骗一般，米亚也不能理解哥谭人为什么彼此之间如此戒备甚至无法互相信任。

    “你不会这么做的，赛琳娜，你是个好人。”米亚眨眨眼睛，就这样无辜地看着对方。

    “我当然不会阻止你和你的母亲团聚，孩子总是无法离开自己母亲的怀抱的，”“帕罗”先生露出一个伤感的表情，“但你的确是我在这为数不多的朋友，从来没有人能像你一样给予我那么多鼓励，你是个好孩子。

    上一个被企鹅说这话的家伙，如今倒不知道被埋在哪里了，不过企鹅敢说这一次他绝对是出于真心。

    应对尼格玛先生倒是比较简单，尼格玛先生对她的离开虽然意外但也没有过多反应，但是却劝诫她继续保持谜语学习，说是对刺激智商增长有足够的好处。

    而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能让这个女孩心软的，米亚总是那样让人一目了然。

    那么她所遇到的那一切都会只是转瞬即逝的泡影吗？此刻，米亚开始有点分不太清了，她无法判断自己所面对的人们是否都展现出了真实的自我，她只是一厢情愿地去相信，他们就如同自己所表现的那样友善而真诚，因为她正是这么做的，她天真地展现着真实的自我，并且毫无隐瞒。

    赛琳娜夺过了米亚手里的钞票，塞回了米亚的口袋，“你应该每天给我一点，这样才能确保你的房东不会在拿到你所有的钱后把你赶出家门。”

    米亚一直在考虑如何和她的好心老板谈论离职的问题，毕竟对方是如此慷慨，而自己刚入职就要谈论离职的问题似乎就有点不合时宜了。www.xialan.me

    但现实的问题就是，米亚感觉自己下一次的时空穿梭可能就在一周之后，如果不提前通知，就这样以失踪的方式回应给予自己这份工作的老板那就有点不够厚道了，那么她与上一任员工也就没有多少区别了。

    赛琳娜的朋友艾薇对她捡回来一个新的合租室友其实没有多大意见，因为实际上这间公寓也不属于她们两个，更别提这个新室友还会提供食宿费用。

    但是他看你的眼神，如果不是爱上你了，那么他一定是在计划着怎么杀死你。